边境战俘交换时,他连推三次眼镜,是暗号:别接我,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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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边境战俘交换,他被押送回国时,三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是我五年前教他的暗号:“别接我,队伍里有内鬼!”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文中涉及的人物、组织、地名及情节均为艺术创作,旨在探讨极端环境下的信任与人性,不代表任何真实立场或事件。请勿与现实挂钩,任何雷同,纯属巧合。

“你确定要这么做?李锐。”沙哑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回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闭嘴,王副局长。”我的声音很冷,手里的枪稳得像焊在桌上的铁块,“现在,是我在问你。茶凉了,要不要我给你续上?”

他死死盯着我,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你疯了。你这是在自毁前程!”

“前程?”我轻笑一声,端起桌上已经冰凉的茶杯,凑到嘴边,目光却越过杯沿,锁定在他惊疑不定的脸上。“我的前程,早在五年前那个下雪的清晨,就已经交给了另一个人。”



01

二月的北疆,风是硬的。

它不像南方的风那样带着湿气和温度,这里的风是干的,冷的,像无数把看不见的刻刀,从西伯利亚的冰原上一路呼啸而来,刮过光秃秃的山脊和冻得如同铁块的黑土地,最后狠狠地抽打在国境线上那座庄严的87号界碑上。

雪沫子被风卷着,贴地飞行,给视野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迷蒙的白。

我叫李锐,安全部门外勤三处副处长。

此刻,我正站在边境口岸二楼的观察哨里,手里攥着一副冰冷的“红星”牌军用望远镜,镜筒的金属边缘硌得我指关节生疼。

我的视线穿过布满霜花的窗户,牢牢锁定在国境线那头。

一辆墨绿色的苏式“嘎斯”军用卡车正缓缓驶来,车轮碾过积雪,发出沉闷的“咯吱”声,像是在咀嚼这片大地的骨头。

观察哨里很安静,只有墙角那台老式电暖器在徒劳地发出“嗡嗡”的低鸣。

旁边一个年轻的哨兵,大概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紧张地搓着手,呼出的白气一团一团地扑在玻璃上,又迅速凝成冰霜。

“李处,要不要喝口热水?”他小声问,指了指桌上那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军绿色大搪瓷缸子。

我摇了摇头,没有把望远镜从眼前移开。

气氛庄重得近乎压抑。

今天的这场交换仪式,背后是长达数月、甚至数年的外交斡旋和秘密谈判。

桌上的流程文件摞起来有一指厚,每一个环节,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到了秒。

我们要接回一个人,一个失联了整整五年的同志。

他的名字叫陈默。

在公开的档案里,他的身份是“在边境地区进行地质勘探时,因天气原因误入邻国境内,被对方非法扣押的工程师”。

这是说给外人听的。

只有我们这些坐在保密办公室里,签过无数份保密协议的人才明白,陈默的真实身份是代号“沙蝎”的特工。

五年前,他孤身一人,带着我们所有的希望,踏入了那片未知的土地。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

我时常会想,他过得怎么样?

那些冰冷的审讯室,那些孤独的夜晚,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他还记不记得我们,记不记得他出发时,我们曾一起许下的诺言?

今天,他要回来了

他终于要回来了。

我和陈默是同一批进的单位。

那还是八十年代初,我们都还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对未来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们的性格截然相反,我内向,喜欢待在档案室里分析情报,从故纸堆里找出蛛丝马迹;而陈默外向,爱说爱笑,格斗、射击、驾驶,样样都是尖子。

他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外勤工作而生的。

他那副标志性的黑框眼镜,还是我陪他去配的。

那时候他刚通过外勤考核,单位发了置装费。

他拉着我逛遍了首都的各大百货商店,最后在一家不起眼的眼镜店里,看中了这副最普通、最大众化的黑框眼镜。

“就这个了,”他戴上眼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扔人堆里都找不着,多好。”

我当时还笑他:“你一个外勤,戴个眼镜不是累赘吗?”

他扶了扶镜框,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李锐,这东西有时候比枪还管用。它是伪装,也是工具。”

那时的我,还不完全明白他话里的深意。

直到五年后,我亲手制定了代号“沙蝎”的渗透计划,需要选派一名最优秀的特工潜入那个对我们充满敌意的邻国,获取一份关于他们边境军事部署的关键情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陈默身上。

任务发布前夜,我和他坐在单位后山的小树林里,抽了一整包烟。

“怕吗?”我问他。

他弹了弹烟灰,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暗。

“怕。怕回不来,见不到我爹妈。更怕任务失败,对不起你们。”

“放心,后方有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盯着你走的每一步。但那边的情况太复杂,电台联络随时可能中断。我们得约定几个紧急情况下的备用暗号。”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

我们约定了三种只能在目视范围内使用的、非语言的紧急求救信号。

第一种,用手帕擦拭嘴角三次,代表“我被严密监视,无法传递情报”;第二种,整理衣领时,左手食指弯曲轻敲锁骨两次,代表“我已获取部分情报,但处境安全,请耐心等待”;第三种,也是最危险、最极端的一种,是我们都不希望用上的。

我记得我当时对他说:“陈默,你听好。这个动作,只有在确定我们内部出了问题,接应你的人里混进了叛徒,或者整个行动就是个圈套的时候才能用。一旦你做出这个动作,我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都会立刻止一切接触,启动B计划,不惜任何代价把你弄出来,哪怕是硬抢。”

“是什么动作?”他问。

“推眼镜。”我看着他那副熟悉的黑框眼镜,一字一句地说,“用食指和中指,并拢,缓慢地、一次、两次、三次。每次之间停顿一秒以上。这个动作很自然,不容易引起怀疑,但只要是我在场,我一定能看懂。”

陈默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把这个动作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



出发那天,是个下着小雪的清晨。

我送他到边境线附近的一个秘密接头点。

他背着一个硕大的地质勘探包,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那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地质队员。

临走前,他回过头,对我笑了笑。

“等我回来,喝你珍藏的那瓶茅台。”他说。

“好,我给你留着。”我答。

这一别,就是五年。

那瓶茅台的红色封条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望远镜的视野里,交换仪式正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对方两名穿着厚重军大衣的军官押着陈默,走到了国境线的中间位置。

我们这边,以局里的王副局长为首的迎接小组也已经就位。

王副局长叫王建国,五十出头,微胖,总是笑呵呵的,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他是这次交换仪式的总负责人。

我看见陈默了。

他走下卡车的那一刻,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他瘦得脱了形,两颊深陷,脸色是那种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

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空荡荡地挂在骨架上。

但他走得很稳,每一步都像用尺子量过一样。

即使被折磨成这样,他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像一杆不倒的标枪。

那副黑框眼镜还戴在他的脸上,只是镜片上似乎有些污渍。

他比五年前老了至少十岁。

岁月和苦难,在他脸上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双方在界碑前停下,履行着简单的交接手续。

文件签字,身份核对。

对方的军官说了几句什么,陈默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他被示意可以走向我们这边了。

他迈开了脚步。

一步,两步……他走得很慢,像是在丈量这片他阔别了五年的土地。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但我强忍着,死死盯着望远镜里的他。

王副局长满面春风,张开双臂,准备给这位“归来的英雄”一个热情的拥抱。

周围的同志们也露出了激动的笑容。

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了这历史性的一刻。

就在这时,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上时,我通过放大的镜片,看到了一个让我如坠冰窟的动作。

陈默的右手不经意地抬了起来,食指和中指并拢,极其缓慢、甚至带着一丝刻意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他的动作没有停。

在空中短暂停顿了一秒后,他的手指再次落下,第二次推了推镜框。

这个动作是如此的细微,以至于在场的其他人,包括离他最近的王副局长,都毫无察觉,只当是他长途跋涉后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接着,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我方的人群,那眼神空洞而疲惫,但我却从中读出了一丝焦灼。

然后,就在他即将走到王副局长面前,两人相距不到两米的时候,他的手第三次抬起,完成了第三次推眼镜的动作。

缓慢,清晰,准确无误。

一次,两次,三次。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一颗炸弹在颅内引爆。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画面都在瞬间离我远去,只剩下那个在视野中被无限放大的动作。

那是我们的暗号。

是那个我祈祷他永远也用不上的、代表着最高危险等级的暗号。

“别接我,队伍里有内鬼。”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成了冰渣,手脚冰凉。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笑容满面准备拥抱陈默的王副局长,一股寒气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内鬼……是谁?



02

我的大脑在经历了一瞬间的空白后,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不能声张。

绝对不能暴露我读懂了暗号。

一旦暴露,内鬼就会立刻警觉,陈默的处境将变得更加危险。

对方可能会当场杀人灭口,或者制造一场混乱将他重新带走。

望远镜的视野里,王副局长已经热情地握住了陈默的手,用力地摇晃着。

“欢迎回家,陈默同志!欢迎回家!这五年,你辛苦了!”

陈默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个沙哑的音节。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种长期的囚禁生活似乎已经剥夺了他表达情感的能力。

“车已经备好了,”王副局长亲热地拍着陈默的肩膀,另一只手指了指不远处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伏尔加”轿车,“我们马上回后方的招待所,局里最好的医生都在那儿等着给你做全面检查。你得好好休息,好好调养。”

这个流程听起来无懈可击,充满了人文关怀。

但结合陈默刚刚发出的信号,这个所谓的“问询”和“身体检查”,极有可能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一旦陈默上了那辆车,被他们带到那个“招待所”,就等于脱离了我的视线,落入了内鬼的掌控之中。

等待他的,恐怕不是温暖的床铺和热腾腾的饭菜,而是更隐秘、更致命的审问。

不行,我必须阻止他上那辆车。

我把望远镜往桌上一扔,发出的“哐当”声让旁边的小哨兵吓了一跳。

我没有理会他,猛地拉开门,大步冲下楼梯。

寒风立刻灌满了我的肺,让我因震惊而发热的头脑冷静了几分。

我一边快步走向交换现场,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我现在的身份是现场安保负责人,这是我唯一可以利用的权限。

“等一下!”我高声喊道,声音因为急促而有些变调。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

王副局长正要扶着陈默上车,听到我的声音,他停下了动作,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李锐,你搞什么?”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我跑到他们面前,先是朝陈默点了点头,然后转向王副局长,立正敬礼,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严肃而公式化。

“报告王副局长,根据边境口岸安全预案第十七条第三款规定,所有从高度风险地区回归的人员,必须在口岸隔离区进行初步的消毒和安全检查,排除携带危险物品或生物制剂的可能后,方可转入内地。”

我语速很快,把事先想好的理由一股脑地抛了出来。

这套规定确实存在,但通常是针对普通民众的,对于陈默这样的“英雄”,一般都会特事特办,简化流程。

我此刻把它搬出来,就是为了强行打断他们的计划。

王副局长的脸色沉了下来。

“李锐同志,你要懂得变通。陈默同志的情况特殊,他身体很虚弱,需要的是立刻休息,不是这些繁文缛节。有什么安检,回招待所再做不行吗?”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声音大到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清楚,“王副局长,规定就是规定!这里是国境线,不是内地。对方刚刚才离开,我们无法保证他们没有留下任何后手。万一陈默同志身上被安装了窃听器、定位器,甚至是延时引爆的微型装置呢?这个责任,谁来负?”

我故意把话说得非常严重。

在我们的工作性质里,“安全”是压倒一切的铁律。

任何人都不能拿这个开玩笑。

我的话起到了作用。

周围原本喜气洋洋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几名负责具体交接工作的干部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王副局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显然没想到我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叫板”。

他盯着我,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从这一刻起,暗中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我赌的就是他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违反安全规定。

僵持了大约半分钟,王副局长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最终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好,好。李锐同志考虑得周到,是我疏忽了。那就按规定来吧。先去隔离区。”

他妥协了。



但我心里没有丝毫放松。

因为他接着说:“不过,我和我的两名助手,必须全程陪同。陈默同志是我们局的宝贵财富,他的安全,我们也要负责。”

“当然可以,”我点头同意,“欢迎王副局长监督指导我们的工作。”

我成功地把陈默从那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前拉了回来,暂时将他置于我的控制之下。

但我很清楚,这只是第一步。

我为自己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但也彻底引起了内鬼的警觉。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是刀尖上的舞蹈。

口岸的隔离区是一排独立的平房,平时用于特殊旅客的临时观察,安保措施很严密。

我以“需要进行电磁信号检测”为由,将陈默带进了一间装有屏蔽设备的房间。

王副局长和他的两名随行人员——一个精瘦的年轻人,一个沉默的中年人——紧紧跟在后面。

“王副局长,”我指了指房间门口的警示灯,“里面的设备会干扰电子表和心脏起搏器,为了您的安全,您和您的同事还是在外面稍等片刻吧。检查很快就好。”

王副局长显然不情愿,但看了看门口贴着的“高强度磁场”警告标识,最终还是没再坚持。

他只是冷冷地说:“给你十分钟。”然后便和他的两个手下像门神一样守在了外面。

我关上厚重的铅制隔音门,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打开了所有的检测设备,让它们发出“滴滴”的扫描声,以掩盖我们的谈话。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陈默,以及我特意叫来的一位绝对信得过的老军医——孙医生。

孙医生是我们单位的老人了,参加过抗美援朝,经验丰富,嘴巴比保险柜还严。

我叫他来的借口是为陈默做初步的伤情评估。

五年了,我们第一次有机会独处。

陈默疲惫地坐在一张铁架床上,摘下了眼镜,用衣角慢慢擦拭着。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我才看清他那双眼睛。

那里面没有重逢的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和化不开的警惕,像一潭结了冰的深水。

“感觉怎么样?”我一边假装调试设备,一边低声问他。

“还活着。”他回答,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信号我收到了。”我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内鬼是谁?在什么位置?”

陈默没有直接回答。

他抬起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正在发出噪音的设备,然后对我做了一个极其细微的摇头的动作。

我立刻明白了。

这里不安全。

孙医生走上前,开始为陈默检查身体。

他解开陈默的衣扣,那单薄的衬衫下,是一具布满伤疤的躯体。

新伤叠着旧伤,有鞭痕,有烙印,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狰狞的伤口。

孙医生倒吸一口凉气,眼圈瞬间就红了。

我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我帮陈默脱下他那件破旧的外套,准备递给孙医生。

就在这时,他的手“不小心”地抖了一下,一个东西从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那是一包被压得皱皱巴巴的“友谊”牌香烟。

在那个年代,这是最普通不过的牌子,几毛钱一包。

我弯腰去捡。

在我指尖触碰到烟盒的一瞬间,陈默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烟。”

我捡起烟盒,抬起头。

他的目光正落在我手里的烟盒上,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示意。

我瞬间领悟。

线索,就在这包烟里。

我把烟盒攥在手心,不动声色地对孙医生说:“孙叔,麻烦您给陈默同志做个详细检查,特别是胸腔。我出去安排一下后续的食宿问题。”

孙医生点了点头,会意地加重了语气:“对,必须详细检查!我看他有内伤的迹象。李处长,你跟外面的人说,在我检查结束前,任何人不准进来打扰,否则病人出了问题,我可不负责!”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老同志的经验,在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

我捏着那包决定了无数人生死的香烟,拉开了那扇沉重的铅门。

门外,王副局长和他那两名手下,正用鹰隼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我走出隔离室,迎上王副局长审视的目光,表情平静地汇报:“王副局长,孙医生正在给陈默同志做初步检查,他怀疑有内出血的可能,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可能要花点时间。”

“内出血?”王副局长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这么严重?”

“五年的折磨,身体垮了很正常。”我回答得滴水不漏,“我已经让后勤准备了最好的病房和流食。等孙医生检查一结束,我们立刻送他过去。”

王副局长沉吟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好,那我们就在外面等。你,李锐,也别走了,就在这儿陪我们一起等。”他指了指走廊里的长椅,语气不容置疑。

“好的,王副局长。我正好也有些关于现场安保收尾工作的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我坐了下来,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一些无关紧要的安保细节。

王副局长心不在焉地听着,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隔离室的门。

他的两个手下,那个精瘦的年轻人和沉默的中年人,则一左一右地站在走廊两端,看似在警戒,实则封锁了我所有的退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手心里全是汗,那包香烟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我裤子的口袋里散发着致命的热量。

我必须尽快找个机会脱身,查看里面的秘密。

口岸办公室的一名通讯员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地对我喊:“李处长,您的紧急电话,首都打来的!”

我立刻站起身:“王副局长,抱歉,我得去接个电话。”

他点了点头:“去吧,工作要紧。”

我转身快步走向办公室,用眼角的余光能感觉到,那个沉默的中年人跟了上来,不远不近地缀在我身后。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位于走廊尽头的自己那间临时办公室。

关上门,但我没有反锁——反锁会显得我心虚。

我拿起桌上的电话听筒,大声地“喂”了几声,装作信号不好的样子,对着话筒喊道:“是!我是李锐!请讲!……什么?声音太小了,听不清!”

我一边表演,一边用另一只手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那包“友谊”牌香烟。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在擂鼓。

我撕开烟盒的玻璃纸,动作尽量轻柔。



烟盒已经被压得不成样子,我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二十根香烟倒在桌上。

我一根一根地捻过,检查它们的重量、硬度。

所有的烟看起来都一模一样。

我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难道是我想错了?

陈默的意思不是这个?

不,不可能。

他的眼神那么肯定。

我把所有香烟重新拿起,这一次,我开始检查过滤嘴。

一根,两根,三根……当检查到第十二根的时候,我的指尖传来了一丝异样的触感。

这根烟的过滤嘴,比其他的要硬一些,而且连接处似乎有被重新黏合过的微小痕迹。

就是它了!

我用指甲,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把那圈金色的箍纸刮开,然后轻轻撕开黄色的过滤嘴棉纸。

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海绵。

取而代之的,是一小片被卷成细棍状的、黑色的、泛着光泽的薄膜。

微缩胶卷!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这东西,就是陈默用五年的自由和尊严,用一身的伤疤换回来的核心情报。

这东西,也一定是内鬼——王建国他们——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然后销毁的东西!

我正要把胶卷展开,想看看上面到底记录了什么惊天秘密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不行,这里不安全。

办公室里最简易的放大镜和台灯,也足以让我看清上面的内容,但时间来不及了。

我必须立刻带着它离开这里,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就在我重新将胶卷卷好,准备想办法藏起来的时候——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敲响,力度之大,让薄薄的门板都在震动。

我浑身一僵,手里的胶卷险些掉在地上。

门外,传来王副局长那不容置疑、甚至带着一丝狰狞的声音。

“李锐,开门!总部的紧急命令,需要你立刻和我一起审阅一份来自首都的绝密文件,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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