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泽血火:家天下的奠基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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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禹陵余烬​
嵩山南麓的雨已经下了三天,把禹陵前的黄土泡得泥泞不堪。启跪在父亲的灵前,青铜鼎里的香灰被湿气凝成团,像极了他此刻沉重的心绪。身后传来甲叶碰撞的脆响,伯益的身影出现在雨幕中,玄色的麻布丧服下摆沾满泥点。​
“启,议事会已定,三日后在钧台举盟,奉我为共主。” 伯益的声音平静无波,手中的玉圭却在雨水中泛着冷光。启猛地抬头,看见对方鬓角的银丝 —— 这位辅佐父亲平水土的老者,此刻眼中没有半分悲戚,只有掩饰不住的锋芒。​
三年前涂山会盟的景象突然闯入脑海。父亲执玉帛立于高台,防风氏因迟到被当场斩杀,鲜血溅在青石阶上的模样至今清晰。那时伯益站在父亲身侧,手中握着调驯鸟兽的权杖,眼神温顺得像只羔羊。启攥紧了袖中的石斧,那是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斧柄上还留着老人生前的温度。​
“父亲尸骨未寒。” 启的声音沙哑,“昔日尧传舜,舜传禹,皆因德才。如今伯益大人仅凭议事会一言,便要夺我夏后氏基业?”​
伯益冷笑一声,转身看向灵堂外的族人:“禹治水时,我掌山泽,辟荒野;禹伐三苗,我定刑律,安万民。启不过是禹之子,何德何能?”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有扈氏的首领和仲突然走出队列,青铜剑在雨水中划出一道寒光:“夏后氏若要违逆禅让古制,有扈氏第一个不答应!”​
启望着和仲决绝的背影,忽然想起父亲曾说的话:“有扈氏居北邙之阴,民风剽悍,其心不服夏久矣。” 雨水顺着他的发髻流下,混着不知是泪还是水的液体,在灵前的黄土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三日后的钧台盟会,启没有出现。当伯益在诸侯面前举起象征权力的玄圭时,传来了夏后氏族人的呐喊 —— 启在阳城竖起了禹的龙旗,宣布继承父位。消息传到钧台,和仲当场击碎了祭祀的陶鬶:“竖子篡逆,吾必讨之!”​
第二章 甘水厉兵​
阳城的宫殿尚未完全建成,夯土的墙壁还留着工匠凿刻的痕迹。启站在临时搭建的议事厅里,看着眼前的六卿,指尖在案几上的地图划过。“有扈氏已联合昆吾、豕韦等部落,屯兵甘泽之畔。” 大司马弘禀报道,手中的木杖指向地图上的荥泽区域,“甘泽乃有扈氏南部门户,西依印山岭,东临圃田泽,易守难攻。”​
启的目光落在 “甘” 字上,那里曾是父亲与有扈氏交战的旧地。传说当年禹三战不胜,最终修德一年才使有扈氏臣服。可如今他没有时间了,伯益在东方煽动夷族作乱,若不能迅速平定有扈氏,夏后氏将陷入两面受敌的绝境。​
“传我命令,明日祭天,后日起兵。” 启的声音掷地有声。他走到兵器架前,抽出一把青铜剑 —— 这是父亲晚年命工匠铸造的,剑身上铸着云雷纹,刃口锋利如霜。“《甘誓》已拟好,明日当着全军宣读。”​
祭天那日,阳城郊外的广场上旌旗林立。启身着绘有龙纹的玄端,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身后是象征祖先的牌位。六卿率领着部族勇士列队整齐,青铜兵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嗟!六事之人,予誓告汝!” 启的声音洪亮,传遍整个广场。勇士们纷纷抬头,目光聚焦在他们的领袖身上。“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队列:“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御非其马之正,汝不恭命。用命,赏于祖;不用命,戮于社!” 话音刚落,勇士们齐声高呼 “恭行天罚”,声浪震得远处的树林沙沙作响。​
出征前夜,启独自来到父亲的灵位前。侍女端来的黍米他一口未动,只是反复擦拭着那把青铜剑。弘悄悄走进来,递上一块磨好的玉珏:“这是当年禹帝赐我的,说能佑人平安。如今转赠主公,愿主公旗开得胜。”​
启接过玉珏,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底。“弘,你说父亲当年为何不直接传位于我?” 他轻声问道。弘叹了口气:“禹帝既念禅让古制,又忧部族离散。他虽举荐伯益,却暗中为您培植势力,否则夏后氏怎能迅速集结如此多的勇士?”​
窗外的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落在灵位前的青铜鼎上。启握紧了玉珏,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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