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赔中国361亿违约金，转头抱日本大腿，这个国家最终下场如何？

推土机轰鸣声响起，云顶隧道里，工人们正忙着固定最后一截钢架。这是2025年7月，东海岸铁路最长的隧道刚打通，工人们头上的汗珠在安全帽灯下闪着光。有了这条铁路，东海岸农民种的棕榈果终于能便宜的运出去了。

时间回到七年前。

2018年7月，马来西亚新上任的总理马哈蒂尔对着各国记者，宣布停掉东海岸铁路项目。镜头前的他神情严肃，身后是刚停工的工地。挖掘机停在半路，钢材到处乱放，工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着工作没了着落。

“国家快破产了。”马哈蒂尔重复着这话。但在会议室里，他对身边的人说得更直接：“中国人已经投了这么多钱，不会真的走人。”

这话传到东海岸的登嘉楼州时，木材商哈桑正对着卖不出去的木材发愁。他本来打算铁路通了之后，把木材直接运到巴生港，现在只能继续花大价钱用卡车运。

“说好的铁路呢？”他问当地议员，对方只是摇摇头。

马哈蒂尔很快飞去了东京。这是他第六十一次去日本，在机场迎接他的还是日本人那套鞠躬的礼节。在跟安倍晋三开会的时候，他特意提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向东学习”政策。“日本一直是我们的榜样。”

日本公司这边反应很小心。三菱重工的老工程师山田在评估报告上写：“一公里1.3亿元？我们连本都收不回来。”更让他们不放心的是马来西亚刚撕毁过合同。“今天能这么对中国，明天会不会也这么对我们？”最后日本给出的贷款利息快到5%了，比中国那边高了快两个点。

项目停工十个月，东海岸各州的抗议声越来越大。彭亨州的橡胶园主们把收来的橡胶堆在政府办公楼门口：“我们要铁路！”当地失业的人越来越多，连西海岸的港口工人也开始上街——他们本来指望着东海岸的货能带来新生意。

马哈蒂尔最后还是派财政部长达因去了北京。飞机落地的时候，达因对跟着的官员说：“我们得找个台阶下。”

谈判谈了两个月。最后定下的方案把铁路总长从688公里减到640公里，绕开了一些不好走的地形。马来西亚本地公司能拿到的活儿也多了，从三成加到了四成。更重要的是，中国人同意留下来一起管铁路，赚的钱马来西亚拿八成。

2019年4月复工的时候，中马两国的工程师并排站在重新开动的隧道掘进机前。当地村民送来了椰子和水果，孩子们好奇的摸着新铺的钢轨。

这条铁路的想法最早是2016年有的。在吉隆坡的办公室里，当时纳吉布政府的人摊开地图：西海岸有钱，东海岸穷，中间有中央山脉隔着。两边人均收入差了三倍多。那时候日本的新干线方案要价太高，德国的轨道虽然好但其他东西不配套，最后还是选了中国什么都包的方案。

谁都没想到纳吉布会栽在“一马基金”这事上。美国司法部的报告说，基金里几亿美元都被拿去买豪华游艇、珠宝，甚至还投了部好莱坞电影《华尔街之狼》。2018年大选结果出来那天晚上，纳吉布的支持者在街上烧标语，而93岁的马哈蒂尔在一片欢呼声里，又当上了总理。

现在，纳吉布在加影监狱里待着，成了马来西亚第一个坐牢的前总理。马哈蒂尔也在2020年下了台，总理只当了22个月。而东海岸铁路项目已经干完了八成五，钢轨正一点点穿过雨林和山脉。

在登嘉楼的一个小车站边上，老农阿末看着正在铺的轨道说：“我儿子在铁路上找着活儿了。”他指着身后的橡胶林，“等铁路通了，这些胶就能卖个好价钱。”

2024年底，中马签联合管理协议的时候，马来西亚交通部长陆兆福特意说：“以后这条铁路要通到泰国去。”中国驻马大使欧阳玉靖笑着接话：“这是两国友谊的见证。”

工地上的马来西亚工程师阿米尔说得更实在：“不管谁当总理，路总要修的。”他擦了把汗，继续看施工图。推土机在他身后响着，一条新铁路在热带的太阳底下往前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