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苏哲,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们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我抓着他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一脸的懊悔,又赶紧发誓:“薇薇,我拿我的人格担保,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可我看着手机上那八个要命的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的家,我这个人,算是被这一夜给彻底毁了。
![]()
01
我拿着手机,感觉它有千斤重。
那八个字,我就那么盯着看,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我甚至退出去,又点进来,确定不是我看错了,也不是手机出问题了。
“恭喜,你自由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脑子“嗡”的一下,第一反应就是给他打电话。
我哆哆嗦嗦地点开他的头像,按了语音通话。
听筒里“嘟……嘟……”响了两声,然后“啪”的一下,被挂了。
我的心,就像坐电梯一样,“嗖”地一下就掉到了底。
我不信邪,又打了过去。
这次,电话里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
这两个字,比那八个字还让我害怕。我浑身都开始发冷,手指也不听使唤了。我赶紧切回微信,手忙脚乱地打字给他解释。
“陈凯,你听我解释啊!我昨天在苏哲生日派对上,真的喝多了,是他把我送回来的,我就睡在客厅沙发上,我们俩什么事都没有!”
“你别误会,我们就是纯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快开机啊!你回我个电话行不行!陈凯!你到底怎么了!”
我一条接一条地发,可发出去的消息,都像掉进了水里,连个泡都不冒。
这时候,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
苏哲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他看见我醒了,一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薇薇,你醒了啊?昨天真对不住,都怪我,没拦着你,让你喝成那样。头还疼不疼?难不难受?我给你熬了点醒酒汤,在厨房给你热着呢。”
他看我没反应,就要往厨房走。
“苏哲。”我叫住了他,一开口才发现,我嗓子都哑了。
他回过头,看见我惨白的脸,还有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吓了一大跳:“我的天,你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我没说话,只是把手机递到了他面前。
苏哲接过手机,凑近了看。
他脸上的表情,从疑惑,慢慢变成了震惊,最后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把那条信息翻来覆去地看,又抬头看看我,眼神里全是急切和坦然:“薇薇,你先别慌,这肯定是误会。我苏哲对天发誓,我要是趁你喝醉,做了半点对不起你、对不起陈凯的事,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昨天你醉得跟一摊泥似的,吐了我一身,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弄回来。我就给你盖了条毯子,让你睡沙发上了,我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我看着他着急忙慌发誓的样子,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我认识他十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害怕。
陈凯不是个冲动的人,他那个人,性格稳重得甚至有点闷。
我们结婚三年了,他跟我红脸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他能一句话不说,就发来这么一条信息,还直接关机,那肯定是出了天大的事了。
苏哲把醒酒汤端了过来,一股子姜味。
我捧着那碗汤,手抖得厉害,一口也喝不下去。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马上回家,我必须立刻见到陈凯,我要当面跟他说清楚。
02
我从苏哲家跑出来的时候,感觉腿都是软的。苏哲不放心,非要送我,被我推开了。我现在脑子乱成一锅粥,只想一个人待着。
我打了辆车,上车就催司机:“师傅,麻烦快点,我有急事!”
车窗外的房子和树,飞快地往后倒。
我看着这些熟悉的街景,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我一遍遍地想,等会儿见了他,我该怎么说?他会听我解释吗?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十几分钟的车程,我感觉像是过了好几年。
车一停稳,我把钱往司机手里一塞,就踉踉跄踉地冲进了楼道。
我家在五楼,没有电梯。我一口气跑上去,跑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扶着墙,喘了好几口气,才从包里摸出钥匙。我的手抖得厉害,钥匙捅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里。
“咔哒”一声,门开了。
屋里很安静,安静得有点吓人。
我换了鞋,一步一步地往里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客厅里,没人。
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比我平时在家的时候还整齐。
沙发上的抱枕,都整整齐齐地码在角落里。茶几擦得能照出人影。阳台的窗户开着,风吹着窗帘一飘一飘的。
一切都太正常了,正常得让我浑身发毛。
我走到卧室门口,推开了门。
床上没人,被子叠得像个豆腐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尾。
这是陈凯的习惯,他在部队待过。
我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我转身冲进卫生间,洗漱台上,我的化妆水、乳液、洗面奶都摆得好好的。可旁边,陈凯的位置,空了。
他的牙刷,他的剃须刀,他那瓶用了快一半的男士洗面奶,都不见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我像是被人抽了筋一样,疯了一样地跑回卧室,一把拉开了我们俩的衣柜。
衣柜很大,里面分了两边。左边是我的,挂满了我的裙子、大衣、衬衫,挤得满满当当。
右边,是陈凯的。
可现在,右边那半边,是空的。
里面一件衣服都没有,只剩下几个光秃秃的衣架,孤零零地挂在那里。
我拉开衣柜门的力气大了点,那几个衣架晃晃悠悠地撞在一起,发出了几声“哐当、哐当”的轻响。
那声音,在死一样寂静的卧室里,听起来特别刺耳。
我的腿一软,顺着衣柜门,就滑到了地上。
我终于明白了。
这不是吵架,也不是离家出走。
如果是吵架生气走的,他顶多拿个钱包钥匙就走了。
可他把所有的衣服都带走了,把他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清空了。我跑到床头柜一看,他那本看到一半,还夹着书签的书,也不见了。
他走得那么冷静,那么彻底。
他没有骂我,也没有质问我,甚至连个吵架的机会都没给我。他就用这种最安静,也是最狠的方式,直接给我定了罪。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凉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比我想象的,要严重一万倍。
我跟陈凯,可能真的,完了。
03
我就那么傻傻地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手机响了,是苏哲打来的。他还是不放心我。
电话一接通,我听到他的声音,就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薇薇,你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陈凯在家吗?你跟他解释清楚了吗?”苏哲在电话那头急得不行。
我一边哭,一边把家里的情况跟他说了。
苏哲听完,也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薇薇,你听我说,你现在一个人待在家里不行。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这件事肯定有哪里不对劲。陈凯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必须把这个原因找出来。”
过了没多久,苏哲就赶到了。他一进门,看到空了半边的衣柜,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绝了。”他皱着眉头,在屋里走了两圈,“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薇薇,你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凯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才会让他这么大的反应?”
我们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头挨着头,开始一点点地回忆昨天晚上的事。
“你说,会不会是昨天派对上,有谁跟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我哭得眼睛都肿了。
苏哲想了想,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昨天来的人,大部分都是我们俩都认识的朋友,还有就是我公司的几个同事。大家都在一块儿闹,没看见谁单独给陈凯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而且,他昨天也没来派对啊。”
“那……那会不会是有人……拍了什么照片?”我说出这个猜测的时候,心都揪紧了。
苏哲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他猛地站了起来:“走,回我家!我家那栋楼,楼道里都有监控。我们先去把监控调出来,至少能证明,我把你带回家以后,我们是清白的!”
我们俩又急急忙忙地赶回苏哲家。
苏哲跟物业磨了半天,总算同意让我们看监控了。
监控的画面是黑白的,不是很清楚,但能把人看得八九不离十。
画面上显示,昨天半夜,苏哲半背半抱着一个醉得东倒西歪的人,那个人就是我。
![]()
他费了老大劲才把我弄进他家门。整个过程,他累得满头大汗,确实没有一点不规矩的动作。
监控能证明我们俩没在楼道里干什么,却证明不了我们在屋里干了什么。
我们俩垂头丧气地回到苏哲的公寓,又坐在了沙发上。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屋里。”苏哲说,“咱们再想想,昨天晚上来的那些人里,有谁可能会做这种事?”
我们把宾客名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几十个人,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谁会这么恨我,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害我。
“薇薇,你再仔细想想,你喝醉以后,还有没有一点印象?发生过什么事?”苏哲提醒我。
我的记忆是一片一片的,很模糊,但我努力地想,还是想起来一些零碎的画面。
我好像记得,我在酒吧卡座上睡着了,脚上的高跟鞋特别磨脚。
苏哲过来,好像帮我把鞋给脱了。
我还记得,到了他家以后,我浑身发热,难受得不行。他好像拿了一条湿毛巾,帮我擦了擦脸和额头。
我还隐约记得,我躺在沙发上以后,他从卧室里拿了一条毯子出来,轻轻地盖在了我的身上。
我把这些告诉了苏哲。
苏哲听完,一拍大腿:“坏了!”
我心里一惊:“怎么了?”
“你想想,”他说,“这些事,本来是朋友之间最正常的照顾。可如果有人存心使坏,专门挑一些特别的角度去拍,那拍出来的照片,会是什么样?我给你盖毯子,俯下身,是不是能拍成我要亲你?我给你擦脸,是不是能拍成我在摸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后背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如果真的有人这么做了,那陈凯看到的,会是怎样一个不堪入目的画面?
04
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沼泽里,四周全是烂泥,我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我试着给我婆婆打电话,我想,她是个讲道理的人,也许她能帮我劝劝陈凯。
电话打通了,我刚叫了一声“妈,是我”,电话那头就“啪”地一下给挂了。我再打过去,就再也没人接了。
我没办法,又鼓起勇气,给陈凯的妹妹,我的小姑子发微信。
我们俩年纪差不多,平时关系挺好的,经常一起逛街吃饭。我以为,她至少会愿意听我说两句。
我小心翼翼地编辑了一条很长的信息,把事情的经过都解释了一遍。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她就回了。
她的回复很短,但每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
她说:“嫂子,我哥的决定,我们全家都支持。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就别再来找我们了。”
看完这条信息,我整个人都懵了。
他们一家人,这是给我判了死刑,而且是全家一致通过的。
我成了他们眼里的坏女人,一个背叛了家庭的罪人。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更大的打击来了。
我跟陈凯的一个共同好友,给我发来一张截图,小心翼翼地问我:“薇薇,你跟凯哥……没事吧?”
那张截图,是陈凯的朋友圈。他那个人,万年不发一条朋友圈的。上一次发,还是我们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他发了张我们的合照。
可最新的这一条,是今天早上刚发的。
图片是一片灰蒙蒙的天,连一丝光都看不到。
配的文字只有一句:“十年一梦,终须醒。”
我们俩从认识到结婚,不多不少,正好十年。
他这条朋友圈下面,已经炸了锅了。
有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朋友在下面问:“凯哥,这是咋了?跟嫂子吵架了?”
有好像知道点内情的人在装模作样地感叹:“唉,男人有时候真的不容易。”
还有一些平时跟我们不怎么熟的人,在下面毫不避讳地议论:
“我听说了,他老婆昨天晚上没回家,在外面过夜了。”
“真的假的?不会吧?他老婆看起来挺老实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看着那些评论,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大马路上,所有路过的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
我浑身是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把自己锁在那个空荡荡的家里,两天没吃东西,也没喝水。
我一遍一遍地想,我和陈凯这十年的感情,怎么就这么不值钱?怎么就能被几张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照片,给一下子就毁了?
05
就在我万念俱灰,觉得这辈子都完了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陈凯最好的哥们儿,叫大军,也是我们结婚时的证婚人,他给我打了个电话。
“嫂子,你跟凯子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昨天来我这儿喝酒,一句话不说,就跟个闷葫芦一样,一杯接一杯地灌。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说,最后喝多了,趴桌子上就哭了。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就没见他这么失魂落魄过。”大军在电话里说。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跟他讲了一遍。
大军听完,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嫂子,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凯子他……他好像是收到了几张照片。我昨天怎么劝他,他都不听,最后急了,才红着眼睛把手机拿给我,让我看了一眼。”
“照片?”我心里一紧,“是什么样的照片?你看见了吗?”
“我就匆匆扫了一眼,没看太清楚。嫂子你先别急,我再找他聊聊,看能不能把照片要过来,发给你看看。”大军说。
挂了电话,我就像个等着宣判的犯人一样,守着手机,一秒钟都不敢离开。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大军发来的微信。
我点开,手都在抖。
当我看到那几张照片的时候,我感觉我浑身的血,都“轰”的一下子冲到了头顶,然后又在那么一瞬间,全都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