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婆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刘员外狞笑着踢开破旧的木门。
王大娘跌倒在地，头撞在门框上，鲜血顺着苍老的脸颊流下来。
一个陌生男人走上前去，声音平静："住手。"
刘员外回头看了看这个穿着普通的中年人，嗤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男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冷，那种冷让人想起冬天的刀子...
01
明洪武十五年，秋天。
三个人骑着马进了凤阳府。
为首那个四十多岁，脸上有些麻子，穿着不算华贵但也不寒酸的布衣。
另外两个年轻些，跟在后面，看起来像是随从。
"爷，前面就是您老家了。"左边那个随从说。
中年人点点头，没说话。他看着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和记忆中差不多。
村口有个老头在卖烧饼。中年人下了马，走过去："老人家，这村子里还有没有姓王的老太太？"
老头抬起头，眼神有些浑浊："王家的？哪个王家？"
"就是那个，年轻时候给人做过饭的，现在应该七十多了。"
"哦，你说王大娘啊。"老头摇摇头，"那老太太现在可惨了，一个人住在村头的破屋子里。"
中年人从怀里掏出几个铜钱，买了三个烧饼。"她家怎么走？"
"一直往前，看到那棵歪脖子树，往左拐就是了。"老头收了钱，"不过你们最好别去，那地方不太平。"
"怎么说？"
"刘员外看上了那块地，想把老太太赶走。"老头压低声音，"刘员外可不是好惹的，连县令都怕他三分。"
中年人没再问，带着两个随从往村里走。
村子很安静，大部分人都在地里干活。偶尔有几个孩子在路上追逐，看到陌生人就躲到大人身后。
歪脖子树很好找，半死不活地长在路边。左拐之后，路变得更窄了，两边都是荒草。
远远地，他们听到了喊声。
"王老太婆，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刘老爷，我求求你了，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
"想办法？你一个老不死的，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中年人加快了脚步。
王大娘的房子确实破旧，墙皮都掉了大半，屋顶上的瓦片也缺了好几块。院子里站着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个胖子，穿着绸缎，脖子上戴着金链子。
胖子就是刘员外。他正指着跪在地上的老太太大声骂着。
"王老太婆，这房子这地，本来就是我的。你住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找你要租金，现在要你搬走，你还不乐意？"
王大娘跪在地上，头发花白，身上的衣服打了好几个补丁。"刘老爷，我儿子死得早，我一个老婆子，能去哪里啊？"
"那关我什么事？"刘员外踢了踢她，"你儿子死了，你儿媳妇也跑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老东西。"
中年人站在院门外，看着这一切。他的两个随从也停下了。
"我说刘员外，这样欺负一个老人，不太好吧？"中年人走进院子。
刘员外回过头，上下打量着这个陌生人。"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是路过的，看不惯这种事。"中年人走到王大娘身边，"老人家，你没事吧？"
王大娘抬起头，看了看这个陌生的中年人。他的脸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没事，没事。"王大娘擦了擦眼泪，"这位好心人，你快走吧，别惹麻烦。"
刘员外哈哈大笑："听见了吗？老太婆都让你滚呢。识相的赶紧走，别在这里多管闲事。"
"如果我说不呢？"中年人的声音很平静。
"不？"刘员外的脸色变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刘员外，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我的名号？"
"不知道。"
刘员外气得脸都红了："好，好，你有种。"他对身后的几个家丁挥挥手，"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两个随从立刻上前一步，手已经摸到了腰间。
"等等。"中年人摆摆手，"先别动手。"他看着刘员外，"你要这块地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
"我出双倍的价钱买下来，让老人家继续住着。"
刘员外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这地我要定了，谁来都不好使。"
王大娘这时候站了起来，她走到中年人面前，仔细看着他的脸。
"你，你是不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中年人点点头："大娘，是我。"
"什么是你不是你的，你们两个在唱什么戏？"刘员外不耐烦了，"来人，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02
几个家丁围了上来。其中一个伸手就要推中年人。
中年人侧身躲开，顺手抓住那人的手腕，轻轻一扭。家丁立刻痛得大叫起来。
"你敢动手？"刘员外瞪大了眼睛，"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上啊！"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中年人的两个随从也动手了。他们的身手明显比普通人强很多，几个家丁根本不是对手。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刘员外的人就都躺在地上哼哼了。
刘员外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普通人。"中年人拍拍手上的灰尘。
"普通人？普通人有这种身手？"刘员外的声音都颤抖了，"我告诉你，我认识县令，我要告官！"
"你去告吧。"
刘员外看着地上的家丁们，又看看面前这三个人，心里有些发虚。但他在这一带横行惯了，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走。
"好，你们有种，我记住你们了。"他恶狠狠地说，"王老太婆，你以为找了几个帮手就能保住这地方？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说完，他带着那些家丁一瘸一拐地走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
王大娘拉着中年人的手，眼泪又流下来了："孩子，真的是你吗？那个小要饭的？"
"大娘，是我。"
"哎呀，你现在这么有出息了。"王大娘上下看着他，"穿得这么好，还有随从跟着。"
中年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看着院子里的破烂房子，问："大娘，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平时怎么过？"
"就那样过呗，有一顿没一顿的。"王大娘摇摇头，"年纪大了，也干不动什么活了。"
"你儿子..."
"死了，得病死的。"王大娘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死了也好，活着也是受罪。"
中年人沉默了一会儿。他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还是个小要饭的时候，这个女人给过他一个馒头。那个馒头救了他的命。
"大娘，以后你不用担心刘员外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他不会善罢甘休的。"王大娘叹了口气，"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活够了，就是不知道死了以后埋在哪里。"
"不会有事的。"中年人的声音很坚定。
王大娘看着他，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没有问出来。这个当年的小要饭的，现在明显不是普通人。但不管他是谁，能帮自己就是好人。
太阳快落山了。中年人和两个随从告别了王大娘，说明天还会来。
他们在村子里找了个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个健谈的人，知道他们是外地来的，就主动介绍起村里的情况。
"我跟你们说，这个刘员外可不是好惹的。"老板一边倒茶一边说，"他家有钱有势，县里都有关系。"
"他家做什么生意？"
"什么都做，放贷，收租，还开赌坊。"老板压低声音，"听说他还跟山贼有来往。"
"山贼？"
"对啊，这一带的山贼都不敢惹他，因为他们是一伙的。"
中年人点点头，没再多问。
03
第二天一早，他们又去了王大娘家。
王大娘正在院子里晒一些破烂的衣服。看到他们来了，赶紧迎出来。
"孩子，你们怎么又来了？"
"来看看大娘。"中年人从马上拿下一个包袱，"这里面有些吃的，大娘收着。"
王大娘打开包袱，里面有肉，有面，还有一些点心。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这，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大娘别客气。"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刘员外又来了，这次带的人更多。
"王老太婆，昨天的那几个帮手呢？让他们出来！"刘员外在门外大声喊着。
中年人走到院门口："我在这里。"
刘员外一看到他，脸色就变了。但今天他带了十几个人，心里有了底气。
"好小子，昨天让你跑了，今天看你往哪里跑。"
"我没打算跑。"
"没打算跑？那就好办了。"刘员外狞笑着，"昨天你打伤了我的人，这笔账该怎么算？"
"你想怎么算？"
"跪下给我磕三个头，然后滚出这个村子，这事就算了。"
中年人笑了："如果我不跪呢？"
"不跪？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刘员外一挥手，"给我上，打断他们的腿！"
十几个家丁一拥而上。
这次的打斗比昨天激烈多了。虽然中年人这边只有三个人，但他们的身手确实厉害。特别是那两个随从，动作干净利落，明显是练过的。
很快，刘员外的人又倒了一地。
刘员外吓得脸都白了。他没想到对方这么能打。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人没有回答。他走到刘员外面前，声音很冷："以后不要再来找王大娘的麻烦。"
"凭什么？这是我的地！"
"因为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刘员外冷笑，"你以为你是皇帝啊？"
中年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可怕。那种眼神让刘员外想起了传说中的老虎。
"刘员外，我再说一遍，以后不要来找王大娘的麻烦。"
"我偏要找，你能把我怎么样？"刘员外虽然害怕，但还是嘴硬，"我告诉你，这个老太婆我要定了，这块地我也要定了！"
说完，他又指着王大娘恶狠狠地说："老不死的，你以为找了几个打手就能保护你？我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王大娘吓得躲在中年人身后。
刘员外越说越来劲："我不光要你的地，我还要把你卖给人牙子，让你死在外乡！"
中年人的脸色彻底变了。
刘员外还在继续："一个老太婆，能值几个钱？不过总比让她在这里碍眼强。"
他走到王大娘面前，一脚就踢了过去。
王大娘躲闪不及，被踢倒在地，头撞在门槛上，立刻流了血。
中年人的眼中冒出了火。
"可识得朕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