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下地三天未归,儿子发现死在稻田,警察怒斥: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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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李家村的清晨,总是被公鸡的打鸣声和家家户户的炊烟唤醒。

但李大强是被尿憋醒的。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趿拉着一双脏兮兮的塑料拖鞋,“啪嗒、啪嗒”地穿过堂屋,院子里那股熟悉的猪食味混着泥土的腥气,让他皱了皱眉。

院角,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正弯着腰,费力地用瓢从大锅里往外舀着滚烫的猪食。那身影是他的父亲,李老汉,今年六十有七,背已经驼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爹,我那屋的电风扇好像不转了,你给我拿二十块钱,我去镇上瞧瞧。”李大强打着哈欠,话是冲着父亲说的,眼睛却四处乱瞟,就是不看那口热气腾腾的大锅。

李老汉直起腰,捶了捶后背,粗糙的脸上沟壑纵横,汗珠子顺着皱纹往下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被磨得发亮的旧布包,一层层打开,从里面捻出两张皱巴巴的五块钱。

“先拿着,镇上赵师傅会修,给他十块钱手工费就够了。天热,别在外面瞎逛。”声音沙哑,带着常年劳作的疲惫。

李大强一把抓过钱,脸上顿时没了耐心:“十块?十块钱现在能干啥?我不得坐车去?不得喝口水?二十,少一分都不行。”

“家里……家里就这点活钱了,过几天卖了猪才……”

李老汉话还没说完,李大强就把那十块钱狠狠摔在地上,拖鞋“啪”的一声甩在门槛上,扭头就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地上的两张五元纸币,被清晨的风吹得翻了几个滚,停在了猪食桶边上。

李老汉默默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两张钱,用满是老茧的手指抚平上面的褶皱,重新塞回了那个旧布包里。

然后,他继续弯下腰,一瓢一瓢地舀着猪食,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02

晌午的太阳毒得像火炉,田埂上的草都打了蔫。

李老汉一个人在自家那二亩水稻田里,跟一台老掉牙的抽水机较劲。这台抽水机比李大强的年纪都大,这几天闹脾气,抽两下歇三下,眼看田里的水越来越浅,李老汉急得嘴上起了泡。

他想让李大强来搭把手,那小子壮实,有力气。可早上找了一圈,邻居说看见他跟村西头的二流子们,钻进小卖部打牌去了。

“老李哥,歇会儿吧,这么大的太阳,别中暑了!”隔壁田的王婶,头上顶着块湿毛巾,扯着嗓子喊。

李老汉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黝黑的皮肤被晒得发亮。他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没事,王家妹子,这水得上满,不然这季稻子就悬了。”

王婶提着个水壶走过来,拧开盖子递给他:“你呀,就是个劳碌命。大强都那么大了,也不说帮帮你。”

李老汉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大半壶,这才舒了口气,把水壶递回去:“他还年轻,爱玩。再说,这农活又脏又累,我还能动,就多干点。”

话是这么说,可王婶看得分明,李老汉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每次蹲下再站起来,都得用手撑着膝盖,半天才能缓过劲。

“你就是太惯着他了!三十岁的人了,整天游手好闲,连个媳妇都说不上。你看看村里同龄的,哪个不是娃都能打酱油了?”王婶是好心,替老哥哥着急。

李老汉只是憨厚地笑着,摆摆手:“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不了,管不了。”

他转过身,继续捣鼓那台破机器。王婶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她知道,跟这头倔牛是说不通的。

那天下午,抽水机在李老汉的敲敲打打下,总算是恢复了工作。可李老汉也累得够呛,晚饭就喝了碗稀饭,早早地就躺下了。

躺在床上,他还能听见隔壁李大强屋里传出手机打游戏的声音,咋咋呼呼的,一直闹到半夜。

03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李老汉就起了床。

他走到李大强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大强,爹今天要去田里看着抽水,可能一天都回不来。中午你给我送趟饭,一碗面条就行。”



屋里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嘟囔:“知道了知道了,烦不烦!”

得到儿子的答复,李老汉这才放心地戴上草帽和工具,出了门。

清晨的田野还带着一丝凉意,抽水机“突突突”地响着,像一首单调的歌。李老汉看着清澈的河水被抽进自家的稻田,心里踏实了不少。他卷起裤腿,下到田里,开始清理堵塞的灌溉小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日头从东边升起,越升越高。

李大强睡到快中午才起床,在厨房里翻了半天,找到几个昨晚剩下的馒头,就着凉水啃了。父亲交代送饭的事,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刚吃完,村里的“牌友”就在门外喊他了。

“大强,走了,三缺一,就等你了!”

“来了来了!”李大强眼睛一亮,把送饭的事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锁上门就跟着朋友们去了小卖部。

牌桌上,时间过得飞快。输了赢,赢了输,烟雾缭绕中,谁也记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直到月亮挂上了树梢,李大强输光了兜里最后两块钱,才骂骂咧咧地被赶了出来。

他晃晃悠悠地回到家,院子里静悄悄的。他以为老头子还在田里忙,或者去哪个亲戚家串门了,也没在意,倒头就睡,鼾声如雷。

04

又一个日上三竿。

李大强是被饿醒的。他宿醉的脑袋疼得厉害,家里冷锅冷灶,连口热水都没有。他心里烦躁,嘴里骂咧着:“这老头子,跑哪去了?饭也不做!”

正骂着,邻居王婶端着一碗面条走了进来。

“大强,你爹还没回来?”王婶把面条放在桌上,担忧地问。

李大强正饿得慌,也顾不上客气,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含糊不清地回答:“没呢,估计去我叔家了吧。”

王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昨天下午去你叔家问过了,你爹压根就没去。他下地都两天了,水田那边蚊子多,晚上又凉,他一个老人家怎么受得了?”

李大强吃面的动作顿了一下,但随即又满不在乎地说道:“能有啥事?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他那个人犟得很,估计是机器又坏了,在那死磕呢。”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不担心?”王婶急了,“你赶紧去田里看看啊!万一……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能出啥事?行行行,我吃完就去,你可真啰嗦。”李大强嘴上应付着,心里却想着,等会儿去村委会看看,这个月给贫困户的补助发了没有。

王婶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然而,李大强吃完面,抹了抹嘴,转头又把这事给忘了。他溜达到村头,跟一群闲人蹲在树荫下吹牛扯淡,一直混到太阳下山。

这是李老汉下地的第三天了。村里已经开始有些风言风语,说李家老汉是不是掉河里了,说李大强这个儿子跟白养的一样。

这些话传到李大强耳朵里,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是担心父亲,而是觉得丢人。

05

第三天晚上,李大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他不是良心发现,而是被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弄得心烦意乱。他甚至恶毒地想,这老头子最好是死在外面,自己还能得一笔赔偿金。

带着这种复杂又阴暗的心情,第四天一早,他终于决定去田里看一眼。主要是为了堵住村里人的嘴。

他慢悠悠地晃到了自家的水稻田。

田里的水已经漫过了田埂,抽水机早就熄了火,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田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几声蛙鸣和虫叫。

“爹!爹!”李大强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声音在空旷的田野里传出去,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顺着田埂往里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说不上是水草腐烂的味道,还是别的什么。

走到田地最深处,靠近灌溉渠的地方,他看到田埂边的几丛水稻倒伏得有些不正常。

他拨开半人高的稻秆,往水里望去。

只见浑浊的泥水里,漂着一件他再熟悉不过的蓝色旧布衫。顺着布衫往下,一个佝偻的人影趴在水里,一动不动,大半个身子都浸在水下,只有后背和后脑勺露在外面,已经被太阳晒得发白、浮肿。

是他的父亲,李老汉。

李大强吓得“啊”一声尖叫,一屁股瘫坐在了泥地里,浑身发抖,脸色惨白。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才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按下了报警电话。

“喂……喂……警察吗?死人了!我爹……我爹死在稻田里了!”

06

警车刺耳的鸣笛声,很快划破了李家村的宁静。

村里像炸开了锅,村民们纷纷从家里跑出来,围在李家的稻田边,对着田里的警察和那具已经被打捞上来的尸体指指点点。



李大强坐在田埂上,抱着头,干嚎着,眼泪一滴都没有。他心里盘算的,是怎么跟警察说,怎么跟亲戚们交代,怎么才能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一位看起来是队长的中年警察,姓张,我们称他为张队。他脸色凝重地勘察完现场,又询问了几个村民,最后走到了李大强的面前。

张队蹲下身,看着这个还在“表演”悲伤的儿子,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

“你父亲下地三天没回家,你作为儿子,到第四天才想起来找?”张队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中透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李大强抬起头,挤出几分悲痛的样子,哽咽道:“我……我以为他去亲戚家了……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张队冷笑一声,没有再追问。他站起身,对着旁边正在勘察现场的一个年轻警察招了招手。

那个年轻警察快步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用证物袋装着的东西,递给了张队。

张队接过证物袋,举到李大强面前。

李大强愣了一下,没明白警察这是什么意思。

张队死死地盯着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动,他突然将音量提高,对着还在发愣的李大强说:

“别嚎了!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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