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浩轩，你这车真不错啊，新买的吧？"赵德志站在汉兰达旁边，眼睛发亮。
"嗯，刚提车不久。"陈浩轩正在检查轮胎。
"听说你要去桂林自驾游？"
"对，明天出发。"
"巧了，我们一家也想去桂林玩，我那车前几天出了点小毛病......"
陈浩轩抬起头看着赵德志...
01
陈浩轩住在市区一个老小区里。
这个小区建于九十年代。
红砖墙，白瓷砖，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总共六栋楼，每栋七层。
没有电梯，爬楼有些累。
但胜在安静，绿化也不错。
陈浩轩住在三楼。
一室一厅，五十多平米。
对于一个单身的程序员来说，够用了。
楼上住着赵德志一家三口。
赵德志四十五岁，在一家贸易公司做销售经理。
平时西装革履，看起来很精神。
说话声音洪亮，笑声爽朗。
是那种典型的外向型性格。
做销售的，嘴皮子都利索。
跟谁都能聊上几句。
但有个小毛病，就是爱占便宜。
平时买菜会讨价还价半天。
能省一块是一块。
邻居们都知道他这个性格。
大家也不太计较。
毕竟赚钱不容易。
苏慧娟是赵德志的老婆。
四十二岁，全职家庭主妇。
以前在银行工作，后来为了照顾家庭辞职了。
人很勤快，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精打细算，会过日子。
家里大到买房买车，小到买米买面。
都是她在管。
赵德志虽然在外面能说会道。
但在家里，还是听老婆的。
苏慧娟人挺好，就是话有点多。
遇到什么事都喜欢发表意见。
而且很坚持自己的观点。
赵晨昊今年十六岁，上高一。
个子已经有一米七五了。
长得挺帅，就是有点叛逆。
平时话不多，但很有主意。
不太听父母的话。
喜欢玩手机，听音乐。
成绩中等偏上，不算太差。
但也不是特别用功的那种。
陈浩轩和这家人的关系还不错。
见面都会打招呼。
有时候苏慧娟会敲门。
送点自己包的饺子或者蒸的包子。
陈浩轩也会回赠一些水果或者零食。
邻里之间，你来我往的。
关系挺和谐。
陈浩轩今年二十八岁。
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
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
工作压力很大，经常加班。
周末也经常要处理紧急bug。
平时很少出门旅游。
偶尔周末会开车去郊外转转。
但长途旅行，这还是第一次。
他计划了很久，想去桂林看看。
听说那里山水如画，很美。
而且最近工作压力太大。
需要彻底放松一下。
为了这次旅行，他还专门买了新车。
汉兰达，白色，七座。
虽然他一个人用不着这么大的车。
但想着以后可能会有用处。
而且空间大，开长途比较舒服。
车是上个月提的。
花了二十三万。
对于一个程序员来说，这个价格不算便宜。
但陈浩轩觉得值得。
好的车能带来好的心情。
这次去桂林，就是对自己的一个奖励。
那天是周四下午。
陈浩轩下班比较早。
回到小区，决定洗洗车。
新车刚开了一个月，还没怎么脏。
但他就是喜欢保持车子干净。
在楼下的停车位旁边接了水管。
开始仔细清洗。
先用水冲掉表面的灰尘。
然后用洗车液仔细擦拭。
车窗、轮毂、后视镜，每个地方都不放过。
陈浩轩干活很认真。
程序员的职业习惯，做什么都喜欢精益求精。
02
正擦着车窗，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
抬头一看，是赵德志。
"陈浩轩，你这车真不错啊，新买的吧？"
赵德志走过来，眼睛发亮。
"嗯，刚提车不久。"
陈浩轩头也不抬，继续擦车窗。
"什么牌子？看起来挺贵的。"
赵德志绕着车转了一圈。
"汉兰达。"
"多少钱买的？"
赵德志很感兴趣。
"二十多万。"
陈浩轩简单回答。
"哇，真不错。空间这么大，适合一家人出行。"
赵德志拍了拍车头。
"你平时开车多吗？"
"不多，主要是周末用用。"
陈浩轩开始擦车身。
"听说你要去桂林自驾游？"
赵德志突然问。
陈浩轩停下手里的活。
"对，明天出发。"
"一个人去？"
"嗯，一个人。"
"那挺好的，自由自在。"
赵德志笑了笑。
"桂林我去过，风景确实不错。"
陈浩轩点点头，继续洗车。
"巧了，我们一家也想去桂林玩。"
赵德志停下脚步。
"你们一家？"
陈浩轩有些意外。
"对啊，我老婆和儿子都想去看看桂林山水。"
"本来打算这个周末去的。"
"那挺好啊。"
陈浩轩没多想。
"就是我那车前几天出了点小毛病。"
赵德志有些为难的样子。
"什么毛病？"
"发动机有异响，送修理厂了。"
"师傅说要换个零件，得等几天。"
陈浩轩点点头。
"那确实不方便。"
"是啊，本来都计划好了。"
"酒店也订了，结果车坏了。"
赵德志叹了口气。
"要不改期吧，等车修好了再去。"
陈浩轩建议。
"问题是酒店订金不退啊。"
"而且晨昊马上期中考试了。"
"过了这个周末，就得等到寒假了。"
赵德志看起来很着急。
陈浩轩没说话，继续洗车。
心里隐约感觉赵德志要说什么。
果然，赵德志清了清嗓子。
"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们搭个车？"
赵德志笑着说。
"油费过路费什么的，我们出一半。"
陈浩轩手里的动作停了。
他原本计划的是一个人的旅行。
安安静静，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想停就停，想走就走。
这才是他想要的放松方式。
"这个......"
陈浩轩有些犹豫。
"我知道打扰你了。"
"但是我们家那车真的坏了。"
"而且就我们三个人，不会太挤。"
赵德志继续说。
"桂林那边我熟，去过两次。"
"可以给你当导游，介绍好玩的地方。"
陈浩轩低头想了想。
毕竟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如果直接拒绝，显得不太好。
而且赵德志说了出油费。
也不算完全占便宜。
"我明天早上六点出发，会不会太早？"
陈浩轩试探着问。
"不早不早，我们都是早起的人。"
赵德志很高兴。
"六点完全没问题，我们准时。"
"行吧，那就一起吧。"
陈浩轩最终同意了。
"太好了，谢谢你，陈浩轩。"
赵德志拍了拍陈浩轩的肩膀。
"真是帮大忙了。"
"我这就回去告诉老婆孩子。"
"他们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说完，赵德志快步上楼了。
陈浩轩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有些后悔。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不好再反悔。
只能这样了。
03
当天晚上，陈浩轩整理行李。
其实他的东西不多。
几件换洗衣服，洗漱用品。
还有相机、充电器之类的。
一个背包就够了。
整理完行李，他重新查看了一遍路线。
从这里到桂林，大概六百公里。
走高速的话，六个小时能到。
他原本计划中午在路上找个地方吃饭。
下午三点左右到桂林。
然后去阳朔住一晚。
第二天游览漓江，看看十里画廊。
第三天去龙脊梯田。
第四天返程。
四天三夜，时间安排得很宽松。
现在多了三个人，可能需要调整一下计划。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陈浩轩早早睡了。
明天要早起开车，需要保证精神状态。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闹钟响了。
陈浩轩起床洗漱。
简单吃了点早餐。
然后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检查了一下车况，没有问题。
六点整，赵德志一家三口准时出现在楼下。
"早啊，陈浩轩。"
苏慧娟拎着一个大包。
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这么早，辛苦你了。"
她很客气地说。
赵晨昊背着书包，戴着耳机。
看起来还没完全醒。
眼神有些迷糊。
"东西有点多，麻烦你了。"
赵德志拖着一个大行李箱。
还有一个背包挂在肩膀上。
苏慧娟手里除了大包，还拎着一个装满零食的袋子。
陈浩轩看了看他们的行李。
比自己的多了好几倍。
"没事，放后备箱吧。"
他打开后备箱。
一个大行李箱，两个背包，还有零食袋。
塞得满满的。
自己的背包被挤到了角落里。
"行李真多啊。"
陈浩轩忍不住说了一句。
"出门在外，总得多准备点。"
苏慧娟解释。
"防晒霜、雨伞、常用药，都得带着。"
"还有晨昊的衣服，长的短的都得有。"
装好行李，一家人上车。
苏慧娟坐副驾驶。
赵德志和赵晨昊坐后排。
"车真不错，坐着舒服。"
苏慧娟摸了摸座椅。
"新车就是不一样，没有异味。"
"内饰也很高档。"
赵德志也在后排感受着座椅。
"空间真大，比我们家那车强多了。"
陈浩轩启动车子。
"我们走高速，大概六个小时到。"
"中午在路上找个服务区吃饭。"
"好的，听你安排。"
赵德志说。
"我们不挑，什么都能吃。"
车子开出小区，上了环城高速。
早上的路况还不错。
车不多，很顺畅。
陈浩轩开得很平稳。
既不太快，也不太慢。
保持在限速范围内。
苏慧娟开始聊天。
"陈浩轩，你这车油耗怎么样？"
"市区大概九个油，高速七个左右。"
"现在油价这么贵，开车成本真高。"
苏慧娟叹了口气。
"我们家那车更费油，十个油起步。"
"还好吧，我平时也不怎么开。"
陈浩轩说。
"主要是上下班坐地铁，开车就是周末用用。"
"你们家一个月要花多少油费？"
苏慧娟继续问。
"不多，四五百块吧。"
"那还好，我们家得七八百。"
"德志每天开车上班，来回四十公里。"
赵晨昊在后座拿出手机。
开始刷短视频。
视频的声音很大。
各种搞笑音效和音乐声。
在相对密闭的车厢里显得很突兀。
陈浩轩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晨昊，声音小点。"
苏慧娟转头说。
"影响开车安全。"
"我带耳机了啊。"
赵晨昊没抬头，继续看视频。
"耳机坏了，声音会漏出来。"
苏慧娟有些尴尬。
"昨天摔了一下，就这样了。"
陈浩轩没说什么。
但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开了一个小时，苏慧娟说有点热。
"空调能调小点吗？"
"这样开太费油了。"
陈浩轩看了看空调设置。
现在是22度，自动模式。
"现在22度，你觉得热吗？"
"有点，能调到25度吗？"
陈浩轩把温度调高了三度。
"这样行吗？"
"还是有点凉，能不能再调高点？"
苏慧娟不太满意。
陈浩轩又调高了两度。
现在是27度了。
后排的赵德志开始出汗。
"这温度有点高了吧？"
他擦了擦额头。
"我觉得刚好。"
苏慧娟坚持。
"太凉了容易感冒。"
陈浩轩看了看仪表盘。
27度确实有点高。
他平时开空调都是22度左右。
"要不开点窗？"
陈浩轩建议。
"开窗风噪太大，而且更费油。"
苏慧娟摇头。
"还是调温度比较好。"
陈浩轩只好维持现在的温度。
但他自己已经开始觉得热了。
赵德志在后排拿出手机。
开始研究导航路线。
"陈浩轩，我觉得走国道可能更近一点。"
他指着手机屏幕。
"这里有条省道，直接通桂林。"
"高速比较快，而且路况好。"
陈浩轩说。
"但是过路费贵啊，六百公里得三百多。"
赵德志说。
"省道不收费，能省不少钱。"
"时间成本也要考虑吧。"
"省道要绕路，而且红绿灯多。"
陈浩轩有些不耐烦。
"你说得对，不过既然我们出过路费。"
"还是走便宜的路比较好。"
赵德志坚持自己的观点。
"能省则省嘛。"
陈浩轩没说话。
继续在高速上开。
心里想着，我又没让你们出过路费。
苏慧娟也支持老公的意见。
"德志说得对，省道虽然慢点，但省钱。"
"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
"多花两个小时无所谓。"
陈浩轩握着方向盘。
感觉事情变得复杂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旅行。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04
又开了半小时，到了第一个服务区。
"停一下吧，我想上个厕所。"
苏慧娟说。
"顺便活动活动腿脚。"
陈浩轩把车停在停车位。
大家下车休息。
赵晨昊直接去了便利店。
看中了一大袋零食。
各种口味的豆干、鸡爪、辣条。
"这些看起来挺好吃的。"
他对收银员说。
"一共三十二块。"
收银员说。
赵晨昊掏出手机付了钱。
苏慧娟去了洗手间。
出来后在便利店转了一圈。
买了一瓶防晒霜。
"这个牌子不错，价格也合理。"
她很满意。
赵德志在加油站转了一圈。
最后买了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
两块钱，500毫升的。
陈浩轩给车加满了油。
"450块。"
加油员说。
陈浩轩掏出手机准备付款。
"等等，我们说好了AA的。"
赵德志走过来。
"一半就是225。"
陈浩轩看着赵德志。
想起之前确实说过分摊费用的事。
"我现在没带现金，微信转给你吧。"
赵德志掏出手机。
但划拉了半天，又放回口袋。
"算了，等下次一起结算吧。"
"现在算这个太麻烦。"
陈浩轩付了油费。
心里有些不爽。
说好的AA，结果还是自己付。
重新上车，继续出发。
赵晨昊把刚买的零食袋子撕开。
是一种味道很重的香辣豆干。
一股浓烈的辣椒和孜然味道。
车里很快充满了这种味道。
"这个好吃。"
赵晨昊一边嚼一边说。
"挺有嚼劲的。"
豆干的渣子掉了一些在座椅上。
还有一些掉到车厢地毯上。
苏慧娟回头看了看。
"年轻人就是爱干净。"
她对陈浩轩说。
好像在夸赞儿子一样。
陈浩轩通过后视镜看到座椅上的食物碎屑。
心里很不舒服。
但他没说什么。
赵德志重新拿出手机。
开始详细研究路线。
"陈浩轩，前面真的有个出口。"
"我们可以走省道，省很多钱。"
"省道路况不好，而且绕路。"
陈浩轩重复之前的观点。
"但是能省两百多块过路费啊。"
赵德志说。
"两百多块不是小数目。"
"时间会多花两个小时。"
陈浩轩有些烦躁。
"不要紧，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
苏慧娟插话。
"而且省道沿途风景可能更好。"
"能看到乡村田园风光。"
陈浩轩深吸了一口气。
"我还是走高速吧，我比较熟悉这条路。"
"你这样不行啊。"
赵德志有些不高兴了。
"既然我们出钱，当然要选经济的路线。"
"花的是我们的钱，当然要我们说了算。"
陈浩轩愣了一下。
这话听着很不舒服。
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好吧。"
他最终妥协了。
在下一个出口，陈浩轩开下了高速。
省道确实比较绕。
而且路况远比想象中差。
有些路段正在修路。
坑坑洼洼的。
还有很多红绿灯。
走走停停，很费时间。
本来六个小时的路程。
现在看来要八个小时才能到。
苏慧娟开始指挥陈浩轩开车。
"前面有个摄像头，慢点。"
"这里限速60，你开到65了。"
"那个路口要右转，提前变道。"
"跟车太近了，危险。"
陈浩轩按照她的指示开车。
但心里越来越烦躁。
他开车五年了，技术很好。
从来没出过事故。
结果现在被当成新手一样指挥。
"这个弯道要减速。"
苏慧娟继续说。
"山路比较危险，小心点。"
陈浩轩减速通过弯道。
速度已经降到30公里每小时了。
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催促。
"后面车子在催我们。"
陈浩轩说。
"不用管他们，安全第一。"
苏慧娟很坚决。
"开车不能急躁。"
到了中午，大家都饿了。
在一个小镇上找了家餐厅。
"就这家吧，看起来不错。"
赵德志指着一家川菜馆。
"招牌菜挺多的。"
进去坐下，服务员过来点菜。
"你们想吃什么？"
服务员问。
"来个麻辣豆腐。"
赵德志看着菜单。
"这个红烧肉也不错。"
"白切鸡也要一个。"
"还有这个酸菜鱼，看起来挺大份的。"
服务员一一记录。
"再来个青菜，荤素搭配。"
"够了吗？不够再加。"
赵德志问大家。
"够了够了。"
苏慧娟说。
"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陈浩轩看了看菜单。
这些菜加起来得三百多块。
他原本只想点两个菜简单吃一下。
"没事，吃不完可以打包。"
赵德志很豪爽。
"出门在外，就得吃好点。"
菜上得很快。
味道确实不错。
麻辣豆腐很香，红烧肉软糯。
大家都吃得很香。
陈浩轩也觉得味道不错。
但心里在估算费用。
吃完饭，服务员拿来账单。
"一共368块。"
服务员把小票放在桌上。
赵德志看了看账单。
"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过了五分钟，还没回来。
苏慧娟有些坐不住。
"可能肚子不舒服。"
她解释说。
"要不我们先结账？"
陈浩轩看了看时间。
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他掏出手机，付了账。
05
正好这时候赵德志回来了。
"不好意思，肚子有点不舒服。"
他坐下说。
"刚才吃得有点多。"
"没事，已经结了。"
陈浩轩说。
"多少钱？"
"368。"
"那谢谢了，等晚上我请你们。"
赵德志拍了拍陈浩轩的肩膀。
"一定让你尝尝桂林米粉。"
继续上车赶路。
下午的路程更加难熬。
省道越来越难走。
有些路段在修路，只能单向通行。
排队等了半小时才通过。
苏慧娟继续她的"指导"。
"这里限速40，你开到50了。"
"前面是学校，减速慢行。"
"这个路口容易出事故，小心点。"
"看到没有，那里有个测速摄像头。"
陈浩轩按照她说的开。
但心里已经很不耐烦了。
赵晨昊把脚搭在前排座椅背上。
鞋底还有些泥土。
在白色的真皮座椅上留下了脏印。
陈浩轩通过后视镜看到了。
但他还是没说什么。
赵德志拿出陈浩轩的手机。
开始研究旅游app。
"桂林的酒店还挺贵的。"
他划着屏幕说。
"这家看起来不错，标间288一晚。"
"要不我们开两个房间，平摊费用？"
陈浩轩听到这话，手握方向盘更紧了。
他原本订的是一个单间。
298一晚，江景房，位置很好。
"我已经订好房间了。"
陈浩轩说。
"什么房间？多少钱？"
苏慧娟转头问。
"单间，298，在阳朔。"
"太贵了，我们四个人住一个房间不合适吧。"
苏慧娟摇头。
"要不退掉，重新订两个标间？"
赵德志建议。
"两个标间也就500多块，平摊下来更便宜。"
陈浩轩想了想。
"到了再说吧。"
他不想现在争论这个问题。
车子继续在省道上行驶。
路况比想象中还要差。
限速标志变来变去。
一会儿60，一会儿40，一会儿又是80。
而且测速摄像头很多。
陈浩轩开得很小心。
生怕被拍到超速。
原本下午三点能到桂林。
现在看来要到晚上了。
苏慧娟开始抱怨。
"早知道就不走这条路了。"
"高速虽然贵点，但至少快。"
"现在搞得这么晚才能到。"
陈浩轩没说话。
心里想着，是你们要走省道的。
赵晨昊在后座开始打瞌睡。
鼾声很大，在车厢里特别明显。
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每个人都有些疲惫了。
下午五点，终于到了第二个大型服务区。
这是进入桂林前最后一个大的休息点。
"我们休息一下吧。"
陈浩轩把车停好。
"再有两个小时就到了。"
大家下车活动筋骨。
赵德志去了洗手间。
苏慧娟在便利店里转悠。
赵晨昊坐在休息椅上继续玩手机。
陈浩轩站在车旁边。
看着远处的山峦。
天色开始暗下来了。
如果按原计划走高速。
现在应该已经到桂林了。
可以在阳朔看日落。
可以在漓江边吃晚饭。
陈浩轩叹了口气。
这次旅行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赵德志从洗手间出来。
拿出手机开始研究导航。
"还有两个小时就到桂林了。"
"我看看今晚住哪里比较便宜。"
他划着手机屏幕。
苏慧娟从便利店出来。
手里拿着一包零食。
"这个服务区东西还挺全的。"
她对陈浩轩说。
"就是有点贵，比外面贵一倍。"
陈浩轩点点头。
"我去买瓶水。"
他对大家说。
"你们在车里休息一下。"
赵德志回到车上。
继续研究酒店信息。
"这家酒店评价不错，而且便宜。"
苏慧娟也上了车。
"哪家？让我看看。"
"桂林市中心的一家快捷酒店。"
"标间只要188一晚。"
赵德志把手机给苏慧娟看。
"确实便宜，就是条件简陋了点。"
"出门在外，凑合一晚就行。"
赵德志说。
"主要是便宜，能省不少钱。"
赵晨昊戴着耳机。
对父母的对话没什么兴趣。
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里很安静。
只有空调的嗡嗡声。
苏慧娟开始整理车里的零食包装袋。
车里确实有些乱了。
座椅缝隙里有食物碎屑。
地毯上有一些水渍和脚印。
还有那股香辣豆干的味道。
"陈浩轩的车真不错。"
苏慧娟一边整理一边感叹。
"新车就是不一样，什么都干净。"
"就是他这个人开车太急躁了。"
"年轻人都这样，沉不住气。"
赵德志附和。
"还好有我们提醒，不然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是啊，他那个速度太快了。"
"在省道上还想开到80，太危险了。"
两人继续聊着。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服务区里人来人往。
各种车辆停停走走。
有旅游大巴，有小轿车，还有货车。
大家都在休息，补充能量。
陈浩轩走向便利店。
脚步有些沉重。
这一路下来，他已经彻底受够了。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是邻居。
而且已经走了一大半路程了。
总不能半路把人扔下吧。
便利店里商品种类不少。
矿泉水、饮料、零食、方便面。
还有一些旅游纪念品。
陈浩轩拿了一瓶矿泉水。
站在收银台前排队。
前面有几个人在结账。
一个中年女人买了一大袋零食。
一个年轻男人买了几瓶饮料。
还有一个老人在挑选方便面。
陈浩轩等着。
脑子里想着今晚的安排。
如果按赵德志的意思。
要住便宜的快捷酒店。
两个标间，AA制。
那自己原本订的江景房就要退掉。
而且还要和他们一起行动。
明天的行程也要重新安排。
这和他想象中的独自旅行完全不一样。
轮到陈浩轩结账了。
"三块钱。"
收银员说。
陈浩轩付了钱。
拿着水走出便利店。
但他没有直接回车里。
而是在服务区里慢慢走着。
心情很复杂。
原本美好的独自旅行。
变成了现在这样。
处处受制于人。
处处要迁就别人。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原本计划在桂林放松心情。
忘掉工作的压力。
享受一个人的自由时光。
结果现在比上班还累。
陈浩轩走到服务区的边缘。
那里有几张休息桌椅。
比较安静。
06
他坐下来，拧开水瓶喝了一口。
看着远方的山峦。
夕阳西下，很美。
但他现在没心情欣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陈浩轩在服务区里转了一大圈。
看到了一个指示牌。
上面写着各个方向的距离和时间。
还有一些当地的旅游信息。
他又去了趟洗手间。
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疲惫的脸。
这一天下来，比平时上班还累。
从洗手间出来，陈浩轩买了一些零食。
薯片、巧克力，还有几瓶饮料。
慢慢地走回停车场。
时间差不多了。
半小时过去了，陈浩轩回到车边，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他淡定地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然后转头看着赵德志一家，平静地说了一句话。
赵德志一家三口瞬间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