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和波旬一体两面,每次说法波旬都现身骚扰,为何一直允许他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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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般涅槃经》中载:“佛告迦叶:‘我般涅槃后,...魔当入寺,身著袈裟,诽谤我法。’”自古以来,魔王波旬便是佛陀觉悟路上的最终考验,亦是其教法传播时的永恒阻碍。

然而,在诸多民间奇闻与玄秘杂谈中,流传着一个更深的疑问:波旬既是“魔”,佛既是“觉”,为何在佛陀功德圆满后,波旬非但未被消灭,反而被“允许”在每一次重大法会上现身?

这个疑问,如同一根细刺,扎在求怪(搜集民间奇谈)学者陈远的心头。他翻遍了能找到的乡野笔记,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一处只存在于口耳相传中的地方——“不二茶馆”。



01.

陈远是个“痴人”。

他不求功名,不贪财帛,偏爱搜罗天下间的奇闻异事,尤爱那些关乎“道理”的怪谈。

三年里,他为了那个关于佛与魔的疑问,访遍了名山古刹,但得到的答案无非是“魔是考验”、“佛法慈悲”之类的陈词滥调。

直到他从一本残破的《越中杂记》中,看到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欲知佛魔事,当问不二翁。”

“不二茶馆”在何处,无人知晓。它不像个地名,倒像个禅机。

陈远花了半年,才在一个几乎被地图遗忘的、位于两省交界“三不管”地带的古镇——“影壁镇”,打听到了线索。

镇上的老人说,影壁镇不叫影壁镇,叫“阴阳镇”。镇东属阳,镇西属阴。而那“不二茶馆”,就在阴阳交界处。

“但那地方,活人是进不去的。”老人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你非要去,只能在戌时三刻(晚上八点),站在镇子中央的‘界碑’那儿。如果‘有缘’,自会有人领你过去。”

陈远按时辰到了。

界碑是一块半埋在土里的青石,上面什么字都没有。

戌时三刻一到,四周的蝉鸣和犬吠声,忽然全消失了。

世界静得可怕。

“客官,喝茶吗?”

一个声音冷不丁在陈远背后响起。

陈远猛地回头。

身后站着一个提着昏黄灯笼的枯瘦老者。他脸上沟壑纵横,最诡异的是,他没有瞳孔,双眼是一片灰白。

是个瞎子。

陈远拱手:“老丈,晚辈陈远,请问‘不二茶馆’如何走?”

瞎眼老者咧开嘴,露出几颗黄牙:“远客,镇上的人没告诉你吗?‘不二茶馆’……不‘走’,只‘到’。”

“你既然站在这儿问了,就是到了。”

老者转过身,灯笼的光晕只能照亮他脚下三寸之地。

“跟紧了。”

陈远心中一凛,紧随其后。

他们没有走向镇东,也没有走向镇西,而是走进了一条地图上根本不存在的、夹在两堵高墙间的窄巷。

巷子很深,仿佛没有尽头。

陈远估摸着走了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才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个极小的院落,院中一棵老槐树,树下摆着三两张竹桌。

这就是“不二茶馆”。

瞎眼老者放下灯笼,自己坐到一张桌前,摸索着拿起桌上的二胡。

“客官想问什么,且等我拉完这一曲《渡苦》。"

老者说罢,便拉动了琴弦。

那二胡声一起,陈远便觉头皮发麻。

那声音不似人间乐器,时而如怨妇啼哭,时而如枭鸟夜笑。更可怕的是,陈远闻到了一股味道。

一股浓郁的、腐朽的檀香味。

这味道和二胡声混在一起,让陈远阵阵眩晕。他强忍着不适,坐在老者对面。

一曲终了,万籁俱寂。

老者放下二胡:“你想问的,是‘阴阳’,还是‘佛魔’?”

陈远惊骇:“老丈怎知?”

“来这里的,只问这两桩事。”老者慢悠悠地倒了两碗茶,茶汤浑浊,呈一种诡异的灰白色。

“晚辈不才,”陈远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晚辈只求一解:世尊既已觉悟,为何仍‘允许’魔王波旬时时在侧,甚至于法会上公然骚扰?此理不通。”

老者灰白的眼珠转向他。

“允许?”老者嗤笑一声,“你这‘允许’二字,用得就错了。”

“那该用何词?”

“非是‘允许’,而是‘必然’。”

老者将那碗灰白色的茶推到陈远面前。

“你不是喜欢听奇闻吗?”老者道,“你先把这碗‘见生’茶喝了。我给你看的,比你听到的,真切得多。”

陈远看着那碗茶。

茶水中没有倒影,既没有月的倒影,也没有他陈远的倒影。

他一咬牙,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茶水入喉,冰冷刺骨。

02.

陈远眼前猛地一黑。

当他再次能视物时,他发现自己不在茶馆了,而是站在一条喧闹的市集上。

天光大亮,人声鼎沸。

“这是……”陈远愕然。

“看。”

那老者的声音,竟像是在他脑子里响起的。

陈远顺着冥冥中的指引看去。

他看到了一个屠夫。

那屠夫生得满脸横肉,凶神恶煞。此刻,他正举着屠刀,对着案板上的一块猪肉“砰砰”猛剁。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哆哆嗦嗦地走到肉摊前,指着案板上剩下的一副猪下水。

屠夫眼睛一瞪:“滚!晦气!”

小乞丐吓得一哆嗦,但饥饿让他没有离开,只是跪了下来,不住磕头。

屠夫脸上闪过一丝烦躁,抓起那副下水,恶狠狠地摔在小乞丐面前的地上。

“拿去!快滚!”

小乞丐如蒙大赦,抓起地上的脏污的下水,千恩万谢地跑了。

围观的人纷纷摇头。

“这赵屠夫,还是这么凶。”

“能给就不错了,换做别人,早打出去了。”

陈远皱起眉头。这场景平平无奇,何来“奇闻”?

“继续看。”老者的声音催促道。

场景不变。

到了傍晚,市集收摊。

赵屠夫收拾好摊子,推着空车往家走。路过城隍庙时,他看到墙角缩着一只瑟瑟发抖的流浪狗。

那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奶狗,淋了雨,奄奄一息。

赵屠夫停下了脚步。

他那张白日里凶神恶煞的脸上,此刻竟流露出一种近乎挣扎的怜悯。

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

他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还带着余温的肉包子——那是他自己的晚饭——掰开,小心翼翼地放在小狗面前。

小狗嗅了嗅,开始狼吞虎咽。

赵屠夫蹲在墙角,看着它吃完,甚至伸出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小狗的头。

“吃饱了,快走吧。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他站起身,推着车,走进了夜色里。

陈远愣住了。

“老丈,这……”

“一个是‘凶’,一个是‘善’。”老者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你告诉我,哪个是赵屠夫?”

陈远一时语塞。

“……都是他。”

“然也。”老者道,“世人拜佛,求的是那个傍晚施舍肉包的赵屠夫。世人驱魔,驱的是那个白日里恶言相向的赵屠夫。”

“可他们,是同一个人。”

陈远立刻反驳:“这不对!老丈。这是人性,是‘复杂’!波旬是纯粹的‘恶’,是‘阻碍’,是‘诱惑’。岂能与一个凡夫俗子的善恶相提并论?”

“纯粹的恶?”老者冷笑,“你再看。”

03.

眼前的景象又变了。

这一次,陈远站在一座幽静的禅院里。

院中,一个老太太正跪在蒲团上,闭目诵经。

她神态安详,面容慈悲,手中的佛珠捻得油光发亮。她每念一句佛号,便磕一个头,额头已经青紫。

一个时辰,风雨无阻。

陈远能感觉到,这个老太太是“真信”。她的虔诚,足以让任何僧人动容。

“此乃大善,”陈远心中暗道,“堪为信众表率。”

“看她回家。”老者的声音说。

场景切换。

老太太回到了自己干净整洁的家中。

她先是净手,恭敬地给佛龛上了香,然后才走进厨房。

厨房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捕鼠笼。笼子里,困住了一只大老鼠。



老太太看到老鼠,脸上那股慈悲安详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骨的、冰冷的厌恶。

她没有立刻杀死老鼠。

她端来一盆水。

然后,她提着笼子,将笼子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浸入水中。

老鼠在笼中疯狂地尖叫、冲撞。

老太太面无表情地看着。

她把笼子提到水面,让老鼠喘息几口,在它以为有了生机时,再猛地按下去。

如此反复。

她不像是虐杀,更像是在执行一种冷酷的“刑罚”。

最后,老鼠彻底不动了。

老太太这才提起笼子,熟练地打开,将老鼠的尸体倒进灶火里。

火光“轰”地一下亮起,映照着她平静的脸。

做完这一切,她仔细地洗了手,走回佛堂,再次跪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她又开始了晚课,声音依旧安详、慈悲。

陈远看得浑身发冷。

“她……她……”

“她拜佛时,是‘佛’吗?”老者的声音问。

“她虐鼠时,是‘魔’吗?”

陈远强辩道:“老鼠偷吃东西,是‘害’。她除害,何错之有?只是手段残忍了些!”

“错不错的,暂且不论。”老者的声音严厉了起来,“我只问你。她拜佛的‘虔诚’,和她虐鼠的‘冷酷’,哪一个更‘真’?”

陈远答不上来。

因为他看得很清楚,两者……都一样真。

“你只知波旬是魔。你可知‘波旬’二字,是何意?”

陈远一怔:“《玄应音义》中似有提及,意为‘恶者’、‘杀者’……”

“不。”老者打断他,“那是‘果’,不是‘因’。波旬,在古语中,真正的含义是:‘欲望’。”

“欲望?”

“赵屠夫的‘欲望’,是怜悯。所以他给了包子。赵屠夫的‘欲望’,是烦躁。所以他摔了下水。”

“老太太的‘欲望’,是‘清净’。所以她虔诚拜佛。老太太的‘欲望’,也是‘清净’。所以她必须用最决绝的方式,‘净化’那个‘不净’(老鼠)。”

老者道:“佛陀讲法,讲的是‘空’,是‘无欲’。可波旬,就是‘欲’的本身。你说,水和火,如何共存?”

陈远脑中“嗡”的一声。

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无比混乱。

“不...还是不对!”陈远在幻想中大喊,“老丈!您说的这些,都是‘人性’!是‘心魔’!世尊早已降服心魔。可波旬是‘外魔’!他是天魔之王!他有形有相,他带兵攻打过菩提树!他不是一个‘欲望’的虚名,他是一个‘存在’!”

04.

陈远猛地睁开眼。

他发现自己依然在那个阴森的小院里,手中还端着那碗早已喝干的、冰冷的灰白色茶碗。

瞎眼老者正幽幽地看着他,那双灰白的眼珠在昏黄的灯笼下,显得格外诡异。

“你急了。”老者说。

陈远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浸透了背心。

刚才的幻想太真实了,那股屠夫的血腥气,那股老太太身上浓郁的檀香和老鼠的焦臭味,还萦绕在他鼻尖。

“晚辈失态。”陈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老丈所言,只是‘心魔’之理。晚辈所问,是‘外魔’波旬!”

他站起身,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经文具在!波旬率领魔军,以财宝、美色、武力相试,欲阻世尊成道。此乃‘外障’,非‘心魔’可比!”

“世尊既已成佛,为何还要‘允许’这外障留在世间?为何他每次说话,波旬必定到场,公然扰乱?”

“这就像一个圣明的君主,为何要‘允许’一个罪大恶极的叛军首领,天天在自己的朝堂上叫嚣?这不合‘理’!”

陈远把那个“理”字,咬得极重。

小院里的风停了。

那棵老槐树的叶子,纹丝不动。

瞎眼老者没有回答他,而是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那只枯瘦的手。

他指向了陈远。

不,他不是指向陈远。

他是指向陈远的“影子”。

在昏黄的灯笼光下,陈远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投在小院的泥地上。

“你……你看那是什么?”老者的声音变得飘忽起来。

陈远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

影子,还是影子。

“故弄玄虚……”

“你在看!”老者厉喝一声。

陈远定睛看去。

这一看,他魂飞魄散。

他看见,他投在地上的那个“影子”,竟然……动了。

影子抬起了头,对陈远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那微笑,充满了嘲讽和高傲。

“你……”陈远连退三步,撞在了竹桌上。

“你日夜苦求‘奇闻’,你搜罗典籍,你以为你求的是‘道’。”

老者的声音如同梦魇。

“可你心中,何尝不是藏着一个‘我执’?你享受的,是‘揭开’秘密的快感。你渴望的,是‘凌驾’于他人之上的‘真知’。”

“你拜的,是‘知’的佛。”

“你养的,是‘傲’的魔。”

地上的影子,笑容更盛。它仿佛在说:看,我比你更懂你自己。

“这……这是……”陈远面色惨白。

“这就是你的‘波旬’。”老者淡淡道。

“可他为何……为何在世尊面前……”陈远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问,为何世尊要‘允许’他?”

老者收回了手,重新拿起了二胡。

“你还没看明白吗?”

“世尊是‘光’。”

“波旬是‘影’。”

“陈远,你告诉我,”老者一字一顿地问,“光,要如何‘允许’,或者‘不允许’它的影子?”

05.

陈远如遭雷击。

“光……和影?”

这个比喻他听过千百遍,但从未像此刻这般,让他感到刺骨的寒意。

“不……”陈远扶着桌子,强撑着身体,“影子……影子是‘随行’的,是‘被动’的!可波旬是‘主动’的!他‘骚扰’!他‘破坏’!他‘质问’!影子……影子怎会质问光?”

“如果不是影子的存在,光,又如何证明自己是光?”老者反问。

陈远的大脑一片混乱。

他感觉自己几十年来建立的认知,正在一寸寸崩塌。

他看着那个瞎眼老者,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惧。

“您……您究竟是谁?”

老者没有回答。



他拉动了琴弦,那诡异的《渡苦》调子再次响起。

“我还是不明白……”陈远几乎是在哀求,“就算……就算是一体两面。世尊是圆满觉者,他已降服一切。他为何还要‘忍受’?为何他每次说话,波旬必定到场?”

“为何世尊要‘允许’一个……一个‘失败者’,一个‘手下败将’,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他圆满的法会上,扰乱那份绝对的清净?”

二胡声,戛然而止。

小院里,死一般地寂静。

瞎眼老者的那双灰白眼珠,转向了陈远。

院子里的灯笼,火光开始忽明忽暗。

“你问...为何要‘允许’?”老者的声音低沉下来。

陈远喉咙发紧,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是。”

老者露出一个古怪的、近乎悲悯的笑容。

“陈远。你把这一切...全都搞反了。”

“搞反了?”陈远的心跳漏了一拍。

老者身体微微前倾,枯瘦的脸几乎贴到了陈远面前。

他的声音压到了最低,却像巨钟一般,在陈远耳边炸响:

“你以为,是世尊‘允许’波旬在场吗?”

陈远瞪大了眼睛。

“你有没有想过……”

老者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仿佛来自九幽:

“如果那一场法会,魔王波旬‘不’来……”

“……世尊,根本就不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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