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洲失忆那年,我骗他说我是他的女朋友,有了孩子后他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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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医院的消毒水味儿,浓得呛人。苏晚坐在病床边的塑料椅上,屁股都坐麻了。床上躺着的人,是沈言洲。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得像张纸,闭着眼睛,呼吸微弱。

三天了,他从那场该死的车祸里捡回一条命,但脑子撞坏了,医生说是重度脑震荡伴有逆行性遗忘。啥意思?就是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车祸前发生的所有事了。

苏晚看着他那张即使毫无血色也依旧好看得过分的脸,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她和沈言洲,算什么呢?高中同学?大学校友?还是……她暗恋了他整整八年,他却始终若即若离、从未给过明确回应的……追求者?

车祸前一个星期,她鼓足勇气约他吃饭,想做个最后的了断。如果他再含糊其辞,她就彻底死心。结果,饭没吃成,回去的路上就出了事。她只受了点轻伤,他却成了这样。

“水……”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眼皮动了动。

苏晚猛地回过神,赶紧凑过去,拿起棉签蘸了温水,小心地湿润他干裂的嘴唇。“言洲?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沈言洲缓缓睁开眼,眼神空洞,带着浓浓的迷茫和脆弱。他看着她,看了很久,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你……是谁?”

苏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张了张嘴,那句“我是你同学苏晚”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一个疯狂又卑劣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切割出明明暗暗的光影,打在沈言洲茫然无助的脸上。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让她仰望了八年的沈言洲,他像个迷路的孩子,急需一个依靠。

鬼使神差地,苏晚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地响起:

“言洲,我是晚晚啊……苏晚,你的……女朋友。”

说完这句话,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像着了火,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死死攥着衣角,指甲掐进了掌心。

沈言洲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看着她,眼神里全是陌生和困惑。“女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

“嗯。”苏晚用力点头,逼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挤出一个尽可能温柔的笑,“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你……你不记得了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心虚。

沈言洲沉默地看着她,那双曾经清冷疏离的眼睛,此刻因为失忆而显得格外纯净。他看了她很久,像是在辨认,又像是在感受。

最终,他眼底的戒备和迷茫慢慢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依赖和信任。

他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虚弱的笑容:“对不起……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看到你,我觉得……很安心。”

“安心”两个字,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苏晚的心尖,却让她瞬间红了眼眶。有愧疚,有心酸,也有一种扭曲的、得逞般的窃喜。她赶紧低下头,掩饰住情绪,拿起旁边的粥碗:“没事,想不起来慢慢想。先吃点东西吧,你昏迷好久了。”

她舀起一勺温热的粥,小心地吹了吹,递到他嘴边。沈言洲顺从地张开嘴,吃了下去。他看着她,眼神温顺得像只被捡回家的小狗。

喂完粥,护士进来换药。看着苏晚忙前忙后,护士笑着说:“沈先生,你女朋友真细心,守了你三天都没怎么合眼。”

沈言洲看向苏晚的眼神,又柔软了几分。

苏晚却像被架在火上烤,每一句“女朋友”的称呼,都让她如芒在背。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一个用谎言堆砌的空中楼阁,随时可能崩塌。但看着沈言洲此刻全然依赖她的样子,那份她渴望了八年都得不到的亲近,让她像上了瘾的赌徒,明知道是深渊,还是忍不住想往里跳。

能骗多久是多久吧。她对自己说。至少,在他恢复记忆之前,让她以“女朋友”的身份,名正言顺地照顾他,靠近他。

只是,苏晚没想到,这个谎言,会把她拖进一个更无法回头的境地。

第二章

沈言洲出院后,暂时不能回公司工作,在家休养。苏晚以“女朋友”的身份,顺理成章地搬进了他市中心的公寓照顾他。

这段日子,美好得像偷来的。

沈言洲虽然失忆了,但性格底色没变,依旧温和有礼,甚至因为失忆,褪去了从前那份若有若无的距离感,对苏晚展现出全然的依赖和信任。

他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因为她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而眼睛发亮;会在她下班晚归时,坐在沙发上不安地等待;会笨拙地学着给她削苹果,虽然削得坑坑洼洼。

他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需要她仰望的、闪闪发光的男神,而是一个真实的、温暖的、会撒娇会依赖她的男人。苏晚沉溺在这种被需要、被珍视的感觉里,无法自拔。她几乎要忘记,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上。

她小心翼翼地扮演着“完美女友”,记得所有他喜欢和不喜欢的东西,陪他做复健,给他念书,讲那些她精心筛选、抹去她自己卑微暗恋痕迹的“恋爱往事”。

沈言洲听得认真,偶尔会提出疑问,苏晚总能圆过去。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带着毫无保留的爱意。

有时夜深人静,看着身边熟睡的沈言洲,苏晚会陷入深深的不安和自责。但第二天一早,看到他醒来第一眼寻找她、对她露出的那个毫无阴霾的笑容,所有的负罪感又会暂时被压下。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沈言洲的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记忆却丝毫没有起色。医生也说,这种失忆可能很快恢复,也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苏晚在暗自庆幸的同时,心底那根弦却越绷越紧。

直到那个月,她的生理期迟迟没来。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照顾沈言洲压力大,内分泌失调。直到持续不断的恶心感和嗜睡袭来,她才慌了神。偷偷买了验孕棒,看到那清晰的两道杠时,她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卫生间。

怎么会?他们一直有做措施……只有一次,沈言洲复健有突破,心情特别好,喝了点酒,那次有点忘情……就那一次!

孩子。她和沈言洲的孩子。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抖。是惊喜吗?更多的是恐慌。这个孩子的到来,将那个摇摇欲坠的谎言,推到了悬崖边上。她该怎么办?告诉沈言洲?他会是什么反应?一个失忆的人,要如何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孩子?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在一次晚饭后,颤抖着将验孕棒递到了沈言洲面前。

沈言洲先是愣了一下,接过验孕棒,仔细看了好久。然后,他抬起头,看向苏晚,眼神从疑惑,到震惊,再到……狂喜!

“晚晚!这是……真的吗?我要当爸爸了?!”他猛地站起来,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一把将苏晚抱起来转了个圈,像个得到最心爱玩具的孩子。

苏晚被他突如其来的狂喜弄得不知所措,只能僵硬地点头。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沈言洲放下她,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睛亮得惊人,“晚晚,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老天爷给我最好的礼物!虽然我忘了过去,但没关系,我们有现在,有未来!这个孩子,就是我们新开始的证明!”

他兴奋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要买什么样的婴儿床。看着他那纯粹而热烈的喜悦,苏晚的心像被泡在温水里,又暖又酸涩。他那么期待这个孩子,那么坚信这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可这爱情,是假的啊。

那一刻,苏晚几乎要冲口而出,告诉他真相。但话到嘴边,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她不敢想象,沈言洲知道真相后,那狂喜瞬间崩塌成愤怒和厌恶的样子。她承受不起。

就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候,沈言洲忽然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苏晚认得,那是他母亲留给他未来儿媳的祖传戒指。

“晚晚,”沈言洲仰头看着她,眼神虔诚而炙热,“虽然我忘了我们是怎么开始的,但我知道,我现在爱你,胜过一切。这个孩子的到来,让我更加确定,我不能没有你。嫁给我,好吗?让我用余生,照顾你,爱护你,还有我们的孩子。给我一个机会,重新爱你,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苏晚看着跪在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眼里毫无杂质的爱和期盼,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是幸福的吗?更多的是被巨大的愧疚和恐慌淹没的无力感。

她伸出手,任由沈言洲将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冰凉的触感,却像烙铁一样烫伤了她的皮肤。

“好。”她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

沈言洲欣喜若狂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情话和承诺。苏晚回抱着他,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这个她梦寐以求的求婚,此刻却像一道沉重的枷锁。

谎言,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她已经,无路可退。

第三章

孕期反应很严重,苏晚吐得昏天暗地。沈言洲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珍宝,辞退了钟点工,亲自下厨研究孕妇食谱,虽然做得不尽如人意;每天晚上坚持给她按摩浮肿的腿脚;对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絮絮叨叨地讲故事。

他越好,苏晚就越煎熬。每次产检,他必定请假陪同,拿着B超单子看得比公司文件还认真,指着那个小豆芽一样的影像,傻笑个不停。医生笑着说“爸爸真贴心”时,苏晚都只能勉强扯动嘴角。

她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看着身边熟睡的沈言洲,恐惧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偷偷上网搜索“失忆恢复”的案例,看到有人几年后突然想起一切,她就会吓得手脚冰凉。

婚礼提上了日程。沈言洲虽然失忆,但社交圈还在。他兴致勃勃地策划着,要给她一个盛大浪漫的婚礼。发请柬,订酒店,试婚纱……每一个步骤,对苏晚都是凌迟。试婚纱那天,看着镜子里穿着洁白婚纱、小腹微隆的自己,她恍惚觉得那是一场别人的婚礼,而她只是个可耻的窃贼。

沈言洲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颈窝,满足地叹息:“晚晚,你真美。我现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苏晚看着镜子里他深情的眼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转折发生在一个普通的周末傍晚。苏晚孕吐稍微好转,想吃城西一家老字号的糖醋排骨。沈言洲二话不说,开车带她去。

等红灯时,旁边一辆车失控,猛地朝他们冲过来!刺耳的刹车声和撞击声几乎同时响起!沈言洲下意识地猛打方向盘,用驾驶座一侧迎了上去,同时伸出胳膊死死护住副驾的苏晚!

“砰!”

巨大的撞击力让苏晚眼前一黑,安全带勒得她胸口剧痛。安全气囊弹出来,砸得她晕头转向。

“晚晚!晚晚你怎么样?孩子没事吧?”沈言洲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痛楚的抽气声。他的额头被破碎的玻璃划伤了,鲜血直流,但他第一反应是查看苏晚的情况。

苏晚惊魂未定,看着他流血的额头,吓得哭出来:“我没事……你呢?你的头……”

“我没事,皮外伤。”沈言洲忍着痛,解开安全带,艰难地下车,又绕过来打开苏晚这边的车门,把她小心翼翼地扶出来,紧紧抱在怀里,一遍遍安抚,“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我在。”

救护车很快来了。两人都被送往医院检查。苏晚只是受了惊吓和轻微擦伤,胎儿无恙。沈言洲额头的伤口需要缝针,并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在急诊室处理伤口时,沈言洲一直紧紧握着苏晚的手,仿佛她是他的定心丸。苏晚看着他血流满面的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那点因为谎言而产生的隔阂,在生死关头的本能保护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也许,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等他伤好了,就跟他坦白?他那么爱孩子,也许会原谅她?苏晚抱着侥幸心理,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病床上的沈言洲。

沈言洲因为脑震荡,有些嗜睡。苏晚守在他床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里一片混乱。

傍晚,护士来换药。沈言洲醒了,看着护士,又看看苏晚,眼神有些恍惚。护士一边操作,一边随口闲聊:“沈先生,您可真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听说车祸时您第一时间护住了太太和孩子。”

沈言洲笑了笑,没说话。护士走后,病房里安静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沈言洲脸上。他靠在床头,目光有些放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和苏晚的是一对)。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眼神变得有些锐利和……困惑。他抬起头,看向正在给他削苹果的苏晚,开口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晚晚,我们……真的是在一起快一年了吗?”

苏晚削苹果的手猛地一抖,水果刀差点划破手指。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她强作镇定,抬起头,挤出一个笑容:“当然是啊,你怎么这么问?”

沈言洲看着她,眼神里的困惑更深了,还夹杂着一丝极力回想什么的痛苦:“我刚才……好像想起一点碎片……好像是……去年夏天……我好像……在机场送别什么人……那个人……好像不是你……”

“哐当!”苏晚手里的水果刀和苹果,一起掉在了地上。

第四章:记忆的洪流

水果刀落地的脆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病房的墙壁还要白。她僵在原地,手脚冰凉,连呼吸都忘了。

沈言洲被她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顾不上自己头还在疼,撑着坐直身体,关切地问:“晚晚?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看着她惨白的脸和失魂落魄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是不是今天车祸吓到了?还是孩子……”

“没……没有!”苏晚猛地回过神,慌乱地蹲下身去捡地上的刀和苹果,手指颤抖得厉害,差点被刀锋划到,“我……我就是手滑了……没事,没事……”

她语无伦次,根本不敢看沈言洲的眼睛。捡起东西,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向卫生间:“我……我去洗一下!”

关上卫生间的门,苏晚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滑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嘴巴,才没有失声痛哭出来。他想了!他开始想了!那个机场送别的人……苏晚知道是谁!是林薇,他曾经真正喜欢过、甚至差点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去年夏天,林薇出国留学,沈言洲去送的机!这件事,她都知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谎言就像纸糊的房子,根本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活在极度的恐惧之中。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言洲,注意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话语。沈言洲似乎并没有完全恢复记忆,那次闪回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涟漪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依旧对她体贴入微,关心孩子,筹划婚礼。

但他偶尔会陷入沉思,眼神会变得遥远,问她一些关于“过去”的细节问题时,会比以前更加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在辨别真伪。苏晚每次都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维持住表面的镇定,但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请柬都发出去了,酒店订好了,婚纱也改好了尺寸。苏晚却觉得自己像一步步走向刑场。

终于,在婚礼前一周,那个注定要来的审判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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