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跟老周在公园遛弯,碰见个老熟人。她盯着我俩牵着的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后来偷偷把我拉到一边问:“你都绝经了,还找个大你五岁的老头,图个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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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没吭声,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图啥?我图早上那杯他递到手里,温度刚好的豆浆;图夜里起来,卫生间那盏他永远为我留着的小灯;图这死气沉沉的日子里,突然冒出来的那股子热乎气儿。
我叫李梅,去年刚绝经。那之后,心里就跟塌了一块似的,感觉自己真成个老太婆了。儿子去外地上大学,家里空得吓人。下班回来,开门连个出声的都没有,电视从新闻开到午夜剧场,有时候在沙发上睡着,醒来屋里黑漆漆,那种孤单,能渗到骨头缝里。
前半辈子为前夫、为孩子活,吵吵闹闹,筋疲力尽。离了婚,总算消停了,可孩子一走,我心里也跟被掏空了一样。日子过得没滋没味,上班混日子,下班刷手机,朋友叫去跳舞也提不起劲,感觉全世界就剩我一个了。
后来在单位活动上认识了老周。他54岁,是个退休的语文老师,头发白了不少,话不多,但心细。我崴了脚,他二话不说蹲下来,拿出红花油就给我揉,那手又暖又稳。就那一刻,我心里那口枯井,好像突然冒出点水花。
熟了以后,这老头儿是真会来事儿。知道我胃不好,天天早上雷打不动给我带杯热豆浆;看我喜欢花,就常给我带点好养的花苗,还嘱咐怎么浇水晒太阳。我工作上受气跟他唠叨,他也不嫌烦,就听着,等我说完了,再慢慢帮我分析。
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一长,我发现自己离不开他了。收不到他消息就心慌,下班总盼着在路口能“偶遇”他。可我也纠结啊——我都绝经了,是个老女人了,他条件不差,找我图啥?别人背后指不定怎么嚼舌根呢。
有天傍晚在江边,他特别认真地看着我说:“李梅,别想那么多。我不在乎你年纪,也不在乎别的,就想跟你一起吃晚饭,一起散散步,这日子,踏实。”
就这普普通通几句话,把我心里那点犹豫全冲散了。我点了点头,这“伙”就算搭上了。
跟老周过后,我这日子才算真正活过来了。早上有热粥,晚上回家门一开就是饭菜香。他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回头冲我一笑:“回来啦?洗手吃饭。”周末我俩要么出去逛逛,要么就在家,他看报,我弄花,安安静静,却特别舒坦。
当然,闲话也来了。有人说我“老不羞”,一把年纪还找男人;有亲戚劝我别犯傻,说老头肯定是想找免费保姆。刚开始听着也堵心,可老周一句话就把我点醒了:“日子是咱俩过的,别人放屁,还能熏着咱吃饭吗?”
是啊,我都快五十了,黄土埋半截的人了,难道还要看别人脸色活着?
现在我是真想通了。晚年找伴,没那么复杂。不图他大富大贵,也不图甜言蜜语,就图他是个知冷知热的人。是生病时递到嘴边的一杯水,是夜里怕你磕碰留的一盏灯,是在这漫长又孤单的后半辈子,能有个互相搀扶、互相取暖的人。
老周是真疼我。冬天把我冰凉的手揣他兜里捂着,我心情不好就想办法逗我乐,我妈住院他跑前跑后,比亲儿子还细心。
现在的我,心里是满的,家是暖的。这才明白,幸福跟年龄没关系,啥时候来,都不算晚。
大家身边有这种年纪大了,反而把日子过甜了的例子吗?如果换做是你,到了这个年纪,有勇气像这样再为自己活一次吗?欢迎在评论区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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