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接上一集《白小航赌场赢20万惹祸,乔巴在向西村被人追杀,加代砸了豪庭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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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袁斌这人可真不一般,家底殷实得很,实力更是不容小觑,可眼下他还被蒙在鼓里,压根没人敢把实情告诉他——但这节骨眼上,是万万不能再瞒着了,酒店都被折腾成这副模样,再不通知他,那后果可真不堪设想。
保安队长小马,在原地深吸几口气平复了片刻,脸上满是纠结与忐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拨通了袁斌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小马就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语气连忙说道:“袁总,我是马超啊,就是那个戴眼镜、平日里看着挺斯文儒雅的,您应该还有印象吧?”
袁斌在电话那头语气轻松地回应道:“哦,是小超啊!我这会儿正在福建考察项目呢,估摸着还得待上十天左右,下个月才能回去。咱们那酒店最近运转得还顺利吧?没出什么岔子吧?”
小马一听袁总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可事已至此,再难也得把情况说明白,于是他咬了咬牙,语气沉重地说道:“哎!袁总,我今天特意给您打电话,就是有件大事要跟您汇报——咱们酒店出了天大的特殊情况!您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赶紧回来主持一下局面?现在酒店里群龙无首,乱成一团了!整个酒店都让人给砸得面目全非,根本没法正常营业,而且刘经理还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刚做完截肢手术,这会儿还在ICU里躺着呢,情况很不乐观。”
袁斌这边刚听完这话,“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上的轻松惬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语气里满是焦急与难以置信,连忙追问道:“什么?怎么会出这么严重的事儿!到底是谁干的?是跟咱们有仇记恨咱,还是纯粹嫉妒咱的生意?难不成是你们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你赶紧一五一十地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小马听着袁总急促的语气,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带着满满的愧疚和无措解释道:“袁总,这事儿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我……我现在都没脸跟您交代,实在是太惭愧了。事情是这样的,咱们酒店地下的赌场一直都是按规矩办事的,那小子从赌场赢走了那么多钱,我们肯定得想办法往回追啊——要是就这么让他把钱拿走了,以后赌场的规矩不就乱套了吗?别人也会觉得咱们好欺负,往后指不定得多张狂呢!”
“可谁能料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地步,彻底失控了!我们心里也特别愧疚,没能帮您看好酒店。袁总,您还是赶紧回来拿个主意吧,不然这局面真的没法收拾了!”
袁斌强压着怒火应了一声:“行,我知道了。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加代,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做事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小马连忙接着说道:“我刚才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一下,听说这小子在罗湖那一带行事挺嚣张的,手底下跟着不少兄弟,手头也挺宽裕。不过他具体有多大的实力,我们还不太确定——依我看,他肯定是没法跟您比的,说白了就是个开表行的老板,身边凑了几个能打的哥们儿罢了。”
袁斌在电话那头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与愤怒:“行了行了,我看他们也没什么真本事!敢把我的酒店砸成这样,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种人看着就一肚子坏水,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我看他是在深圳待腻了,想找死!你别操心了,我这就找人收拾他!”
说完这话,两人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袁斌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突突直跳,嘴里还不停地咬牙切齿地嘟囔着:“他妈的,敢动我的东西,看我不找人收拾死他!这事儿不用你们管!”他的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着,显然是在飞快地盘算着什么,此刻的他早已怒发冲冠,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心里愤愤地想着:“这事儿换作是谁遇上,能不气炸了肺?”
“我当初可是下了血本,耗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和精力,好不容易才把这豪华大酒店给开起来,这才刚营业两个月啊,就这么让一群毛头小子给砸得稀巴烂!前后连一两个小时都不到,一夜之间就彻底毁了,几乎化为乌有,我之前所有的付出和努力,全都白费了!”
“你们知道我在这酒店上投了多少钱吗?这笔账,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妈的,给我等着!”
袁斌心里虽然怒火中烧,但也还算保持着一丝理智,暗自思忖道:“虽说这加代也是个老板,算得上是个富商,手里可能也有些关系和背景,但他终究不是混社会的。我才不屑于跟他们玩那些打电话约架的蠢把戏,也懒得跟这些社会闲散人员打交道,太掉价了,我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豪庭大酒店可不是袁斌一个人的产业,而是好几个人合伙投资的。要知道,能开起这样的酒店,首先得有硬实的背景,这是毋庸置疑的;其次,还得有足够的人脉关系——就说酒店地下负一楼和负二楼的赌场,那可不是随便就能开的,必须得有相关部门的人罩着,才能安安稳稳地运营,这一点至关重要。
再者,那时候的社会环境本就比较混乱,还得有个在道上威望极高的老炮儿坐镇撑腰,只要报出他的名号,别人就得闻风丧胆,不敢轻易过来找麻烦。
袁斌正对着眼前的烂摊子愁眉不展、一筹莫展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这人姓崔,名叫崔正山,在深圳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威望极高,本事更是大得很。
崔正山在深圳的实力,可比那个加代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他可是整个潮汕帮的二当家!要知道,潮汕帮的人在当时几乎遍布广东省的各个角落,势力庞大,人数众多,实力不容小觑。
只不过现在崔正山年纪大了,已经五十七八岁,快六十岁的人了,早就处于半隐退的状态,不怎么管江湖上的琐事了。
可即便如此,人家的资历摆在那儿,在道上的影响力依旧不减当年,往往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把很多棘手的事情给摆平了,在深圳地界上,谁敢不给崔正山几分薄面?
崔正山这人长得骨瘦如柴,眼睛深深地往里凹陷着,单看他的面相,就给人一种不好接近、十分严肃的感觉,而且他说话还特别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绝对是个非常难对付的角色。
袁斌想到这里,不敢有丝毫耽搁,麻溜地拿起手机,拨通了崔正山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袁斌立刻换上了一副恭敬的语气说道:“崔哥,是我,斌子啊!”
崔正山在电话那头慢悠悠地回应道:“哦,斌子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阵子也没接到你的消息,你们酒店那边生意挺不错的吧?我都有一个多月没过去了,算算时间,酒店开业也该有两个月了吧?”
袁斌连忙语气急切地说道:“哥,我今天给您打电话,是有件急事想跟您说——咱们酒店出事了,出了个不小的状况,现在已经没法正常营业了,之前跟您说好的干股分红,恐怕这阵子是没法给您兑现了。”
崔正山一听这话,语气瞬间变得疑惑起来,连忙追问道:“哦?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说。”
袁斌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有一伙深圳本地的小地痞、小无赖,把咱们酒店给砸得一片狼藉,惨不忍睹!我估摸着,里里外外想要重新装修好,没有两个月的时间根本不行,您说这事儿闹的,可咋整啊?”
崔正山一听这话,顿时就急眼了,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深圳的小地痞子?胆子这么大?你跟我说说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袁斌连忙回道:“是罗湖区的两个人,一个叫加代,还有一个叫任家中。我已经让人打听了一下,这小子的实力应该不怎么样——论黑道背景,他肯定比不上您;论白道关系,我估计他也没什么硬后台,纯粹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小无赖、小地痞罢了。”
“您也知道,我这人平日里就喜欢到处旅旅游、看看风景,最不喜欢掺和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儿。所以想麻烦崔哥您出面,跟他们交涉交涉,您看行不行?”
袁斌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管怎么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得让他们给个说法吧?酒店被砸得这么破败,损失这么严重,他们必须得赔钱!我估摸着,没有三百万,这事儿肯定没完,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到时候这钱要是能要回来,我分您一百万,剩下的钱就用来重新装修酒店,您看怎么样?”
崔正山听完电话那头的话,胸口顿时窜起一股无名火,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疙瘩,可当“一百万”这三个字钻进耳朵里时,他脸上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眼睛亮得像抹了油,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这等好事哪儿找去?傻子才不接!这两年我安心在乡下养老,这帮毛头小子居然敢在外面无法无天,等着瞧,看我怎么给你们点颜色瞧瞧,治得你们服服帖帖的。”
于是崔正山对着电话语气笃定地说道:“没问题,你尽管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咱们待会儿见面再细说详情。”
话音刚落,两人便各自挂断了电话。
崔正山这边挂了电话,压根没往深处多想,说白了,他打心底里就没把加代放在眼里,那股子狂妄劲儿简直溢于言表。
为啥会这样?还不是这些年外界把他捧得太高,走到哪儿都有人给足面子,久而久之就把他惯得没边了,他早就脱离了当下的社会现实,天真地以为所有人都得对他俯首帖耳,乖乖敬着他。
而且他这人还有个毛病,总爱对别人指手画脚、说教不停,整天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打心眼儿里觉得谁都得服他、怕他,见了他都得毕恭毕敬的,不敢有半分怠慢。
他端起桌上那杯温热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小口,随即扬着嗓子朝屋外喊道:“郑浩!郑浩!赶紧过来!你去帮我打听一下,在罗湖的南门步行街,有一家叫中盛表行的店,老板姓任,你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问出来,顺便再查查他的底细和来头,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我这几年不怎么出面,这帮小崽子就越来越放肆了,说话办事一点儿分寸都没有!”
在深圳这片地界上,想打听出加代的手机号,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毕竟大家都混同一个圈子,随便找两三个人问问,就能把号码摸到手,根本算不上什么难事。
没过多久,崔正山就准备出门了,他把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片往桌上一扔,动作透着几分随意与不屑。
圈子里的人都管他叫“三爷”,要么就是“崔老板”,他最吃“爷”这个称呼,觉得听着就特有面子、特威风,比叫“大哥”显得地位高出一大截,心里别提多受用了。
他慢悠悠戴上老花镜,凑近了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张纸片,确认号码没错后,便拿起电话给加代拨了过去。电话刚一接通,他就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语气问道:“喂,你就是加代,对不对?”
这会儿,加代正带着一群兄弟在向西村里热热闹闹地吃着饭。他们刚把豪庭大酒店给砸了,加代心里跟明镜似的,早就料到对方迟早会找上门来,所以这通电话,十有八九就是对方打来叫板挑衅的。
电话铃声一响,加代随手接了起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你给我听好了,我叫崔正山,我相信你应该认识我,在深圳,没听过我名字的人可不多。”
加代一听这声音,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沧桑感,心里暗暗琢磨着:这老爷子岁数估计不小了,怎么也得有五十岁往上了。
加代毫不客气地直接回道:“崔正山?我还真没听过这个名字。你打电话过来有啥事儿,就直接说吧,别绕圈子。”
崔正山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泛起嘀咕:“这小子说话倒是挺硬气,脾气还真倔,一点儿都不肯服软。”嘴上却带着训斥的语气说道:“我说年轻人,摸摸你那两撇小胡子,说话别这么冲行不行?行了,咱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昨天晚上豪庭大酒店是你砸的吧?敢不敢承认?”
加代也丝毫不甘示弱,提高了音量说道:“我有啥不敢承认的?你能这么快找到我,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我临走之前都把姓名告诉你们的人了,这还用特意问?”
加代这话里句句带刺,一点儿余地都没给对方留,完全没给崔正山留面子。
加代心里憋着一股劲儿:“管你多大岁数,我就是要顶撞你,能怎么样?反正这事儿迟早得有个了断,我也不怕你,咱就大大方方把事儿摆到台面上说清楚,有问题解决问题就行。”
不过话说回来,都说崔正山在道上混得挺厉害,可加代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对方那边居然一点儿生气的样子都没露出来,也不知道是真不生气,还是装出来的。但不管怎么说,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一种本事,不服还真不行。
崔正山接着说道:“孩子,你这事儿办得也太出格了!混社会哪能这么冲动?这不明摆着是惹火烧身吗?你是不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就算不想好好过,也不能惹这么大的麻烦啊!你们一个个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毛都没长齐,有啥能耐来摆平这种事儿?
这样吧,今天我就给你指条明路,三爷我帮你一把,也算是帮你改邪归正,免得你越陷越深。”
崔正山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事儿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你不来找我,我早晚也得找到你,你肯定是跑不掉的。咱把这事儿拿出来好好谈谈,看看到底该怎么解决,你看行吗?
今天晚上八点,宏顺大酒楼八零八包房,我平时经常在那儿待着,一般人可进不去那个包房。你到了门口跟服务员说三爷让你来的就行。你惹出这么大的事儿,可别说今天晚上不敢来啊。”
加代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就不痛快了,暗自骂道:“操,我加代长这么大,就没有不敢干的事儿!听你在电话里吹得天花乱坠,我还非得去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我有啥不敢去的?这事儿本来就是我们占理,谈谈就谈谈!”
于是加代当即回道:“我正想跟你说道说道这事儿呢!晚上八点我准时到,肯定不会迟到,咱们待会儿见。”
说完,“叭”的一声,加代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别的先不说,加代大哥那肯定是要去的。他心里清楚,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结,毕竟把人家的酒店砸了,总得给对方一个说法,人家找上门来是迟早的事,总归得有个解决办法才行。
挂了电话后,加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身边的兄弟们也都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原本饭桌上还热热闹闹的,大家吆喝着“来来来,敬酒敬酒,干了干了”,这一下,所有人都识趣地闭上了嘴,没人敢再吭声了。
江林二哥见状,赶忙放下酒杯,关切地问道:“哥,咋回事啊?是谁打来的电话?”
加代没好气地说道:“妈的,有个叫崔正山的老家伙,你们谁听说过?他让我今天晚上跟他吃顿饭,好好谈谈豪庭大酒店那事儿。”
江林一听“崔正山”这名字,当即说道:“哥,这还用查吗?崔正山早些年可是潮汕帮的二当家,在深圳的名气大得很!不过现在嘛,也就是个名存实亡的角色了,都快六十岁的人了,他还能掀起啥大浪来?我估计他后半辈子也就靠着那点老脸面混日子了!
他当年确实挺风光的,但岁数大了还赖在江湖里掺和,就没啥意思了,对吧?咱跟他有啥好比的?咱们这儿有两百来号兄弟,现在直接过去,还怕他不成?直接给他掀翻了不就完了!”
其他兄弟也纷纷附和着说道:“对,哥,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加代却摆了摆手,打断了大家的话,说道:“但是有一点,咱们不能带这么多人去。不然的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害怕他呢!我就自己一个人去,身上带把枪,应该没啥问题。你们所有人都听好了,不许跟着我,也别偷偷摸摸地跟在后面。”
左帅一听加代这话,第一个就不乐意了,“噌”的一下就把腰间的武士战刀抽了出来,急得满脸通红地说道:“哥,我知道你不怕他们,但你这想法也太荒唐了!
让你一个人去,我们怎么可能放心得下?不行不行,无论如何,我都得跟着你一起去!”
说着,他又转过身对着其他兄弟们喊道:“兄弟们都先别吵了,听我说!
刚才听他在电话里的语气,我就听出来了,那老家伙就是倚老卖老,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可要是咱们这次带着一大帮人过去,人家反而更得小瞧咱们了!
他都六十来岁的人了,你能动手打他,还是能拿刀砍他?根本没用!咱们去了就是为了谈事儿的!
而且这种场合,大概率是打不起来的,但说话的时候免不了会互相呛声,阴阳怪气地挤兑对方。我怕你们到时候忍不住,再骂他两句,万一真把这老家伙给气死了,那反倒让人家笑话咱们不懂规矩了!
我就带一把‘六四’手枪在身上,肯定不会出啥问题的,你们就把心放宽了,行不行?”
加代皱着眉头,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别再说了,都打住!这事儿就按我说的办,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了,就这么定了啊!
好了好了,喝酒喝酒,别让这事儿影响了心情!”
大伙儿见加代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多嘴劝啥,一个个脸上带着几分迟疑,心里头暗自琢磨着这事儿的轻重,可没一个人敢违抗他的意思——毕竟在场的都是跟着加代混饭吃的兄弟,哪能驳了大哥的面子。
但白小航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心里头早有自己的小算盘,压根没打算顺着加代的话来。
他在心里嘀咕:“首先,这事儿本来就是因我而起的,要是让代哥一个人去扛,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其次,真要是让代哥孤身一人赴约,万一出点啥岔子回不来,到时候我哭都找不到地方说理去!最起码得两个人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不是?都这节骨眼上了,还顾得上啥面子不面子的,说啥也得陪着代哥一起去。”
“反正时间和地点我都记牢了,不就是晚上八点嘛,宏顺大酒楼,刚才他们都说得明明白白的,就算代哥不带我,我自己悄悄跟过去也行。”
心里这么一番盘算下来,白小航当场就下定了决心,打定主意要跟着去。
夜色匆匆,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晚上七点半,街面上的霓虹灯已经亮起,映得路面泛着暖黄的光,晚风带着几分凉意吹过街角。
加代穿得一丝不苟,上身是笔挺的中山装,下身配着西裤,腰间悄悄别着一把“六四”式手枪,弹匣里的子弹压得满满当当,他抬手摸了摸枪身,心里底气十足:“就算对面来了三十人、五十人,我也能从容突围出去!到时候我‘砰砰’开上几枪,看谁敢不要命地往上冲!”
随后,他开着自己那辆黑色凯迪拉克缓缓驶出,临出发前,他特意回头左右扫视了一圈,见兄弟们都乖乖待在原地,确实没人跟着,也没谁偷偷溜出来,这才放心地踩下油门。
加代这性子真是艺高人胆大,压根没把这场赴约当回事儿,脸上甚至带着几分轻松的神情。
换做其他道上的大哥,遇上这种事儿,出门哪敢单独行动,肯定得带十几个小弟护着,可加代偏就敢单刀赴会,这份胆识着实让人佩服。
车子稳稳停在宏顺大酒楼门口的停车场,加代从酒店侧门刚一出来,晚风裹着酒楼后厨飘来的油烟味吹过,冷不丁就感觉有人在身后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可把他吓了一跳,他猛地转过身,手都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枪,定睛一看,原来站在身后的是白小航,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加代顿时就火了,眉头拧成一团,语气里满是埋怨:“小航!我昨天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我没特意交代过别跟过来吗?说了一遍又一遍别跟过来,难道他们没把我的话转告你?”
白小航赶紧堆起一脸讨好的笑容,语气带着几分恳求:“哥,你现在就别埋怨我了,我都已经到这儿了!再者说,你一个人过来,我哪儿能放得下心啊。”
“行了,咱快进去吧!我保证,我发誓,进去之后不管他们说啥,我都绝不多嘴,行不行?我一句话都不说,你就让我跟着你吧!你要是不带我,我心里始终不踏实,咱赶紧进去,走啊哥。”
加代看着白小航一脸坚决的模样,人都已经到这儿了,再劝也没用,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那咱就一起进去。”
说完,俩人并肩朝着酒楼大堂走去,脚下的大理石地面被打理得锃亮,映出他们的身影。
与此同时,崔正山那一帮人早就坐在包厢里等着了,桌上的茶水已经续了好几遍,菜也陆续上齐了,冒着热气。
都有谁在场呢?除了崔正山自己,还有两个在深圳地界上贼有威望的老炮儿,一个姓许名叫许刚,另一个姓张,俩人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走到哪儿都有人给几分薄面。
旁边还坐着豪庭大酒店的老板袁斌,这四个人早早地就到齐了,围坐在餐桌旁,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就等着加代过来,好好跟他说道说道砸酒店这事儿。
这时,老许率先开口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我说老崔,这帮小子可真是年轻气盛,一点都不怕事儿,胆子也忒大了点。”
“一会儿你有把握镇住他们不?我瞅你在那儿琢磨半天了,半天不吱声,该不会是没底吧?”
崔正山一听这话,当即就不乐意了,眼睛一瞪,狠狠剜了老许一眼,语气带着几分火气:“老许,你说这话不是埋汰我嘛!我他妈在这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在咱深圳地界儿,放眼整个城市,谁他妈敢不给我崔正山面子?”
“收拾他们几个毛头小子,我要是连这把握都没有,那可真就白混这么多年了!你就把心妥妥地放在肚子里。”
“你就等着瞧,一会儿看我怎么教育他们就完事儿了。想当年,我把河南帮、东北帮,还有那群新疆来的混混,全都给打回老家去了,他们这帮小子那时候还没出生呢,拿啥跟我斗?小崽子们,等着瞧好戏吧!”
“一会儿可别说我欺负他们,你们都瞅着我眼色行事,还跟以前似的,咱一唱一和,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都给我记牢了,到时候可别反应不过来!眼瞅着就要跟他们对上了,都精神点!”
再说这边的加代和白小航,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八零八包房的门口,包厢外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都被吸了进去,显得格外安静。
加代伸出手,轻轻推开包厢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三个头发花白的老家伙,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四个人齐刷刷地朝着门口看来,眼神直勾勾的,没一个带着善意,那目光跟带着刺似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发紧。
他们的眼神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着加代,就跟用眼神在他身上戳来戳去似的,光是从这包厢里压抑的气场,就能明显感觉到今儿这事儿肯定不好办。
不过加代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脸上丝毫没露怯,依旧神色平静地站在门口。这时,对面有人开口了,语气带着几分居高临下:“你就是加代?进来吧。”
加代微微颔首,应了句:“各位好。”
然后走上前,跟他们挨个握了握手,客气地说道:“快请坐。”
刚才开口的那人又接着说道:“我给你介绍介绍,我姓崔,叫崔正山,就是我给你打的电话。”
“这位姓许,叫许刚,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吧?在罗湖那可是响当当的老炮儿,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位姓张,叫张立坤,这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在深圳的名气也是顶呱呱的。”
“不过接下来这位,我可得着重给你介绍介绍,你听好了:他姓袁,叫袁斌,就是豪庭大酒店的老板。”
“我说你这小兄弟,下手也太狠了点吧?干啥呀这是?人家那酒店刚开业俩月,还没来得及赚多少钱,你就给砸成那样了?”
说完,崔正山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加代,眼神里满是不善,带着浓浓的质问意味。
加代最不爱听他们这一套,净扯些没用的,心里暗自冷笑:“我今儿个过来,可不是跟你们这帮老家伙交朋友的,就是来解决事儿的!你们也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说这个混得多厉害,那个背景多硬,这些都没啥用,我加代既不怕你们,也不怵你们。”
心里这么想着,加代二话不说,一屁股就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连正眼都没咋看他们介绍的这几个人,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白小航在旁边也毫不客气,跟着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烟雾缓缓缭绕在他面前,他脸往一边撇着,那神情仿佛在说:“有啥招数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咋的。”
这时,加代率先开口,语气干脆利落:“今天既然大家伙儿都坐到这儿了,心里头也都跟明镜儿似的,有啥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都摆在明面上讲清楚。你们有啥想法、啥要求,就都往外倒倒,我也听听你们到底啥意思,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绕圈子了,行不行?”
崔正山等人一听,对视了一眼,崔正山率先说道:“行啊,兄弟,挺痛快的,也挺敞亮,我还就稀罕你这种直言直语的性子。”
“说实话,我这边早就派人打听你了,多多少少对你也算是有点了解。在罗湖区东门步行街有个表行,在红桂路上还有个游戏厅,我没说错吧,老弟?”
“你也别这么直勾勾地瞅我,我没啥别的意思,就是随口问问。你这么盯着我,是几个意思啊?难不成还想吓唬我?我还能怕你咋的!”
“听好了,咱都是在江湖上混的,最起码得做到知己知彼吧?我得知道你老底在哪儿,心里才有数。别担心,要是咱今儿个谈得顺顺当当的,这些都不叫事儿,我也不找你麻烦,不揍你,更不欺负你。可要是谈不顺利,那之前说的这些桩桩件件,可就都成事儿了,你可都给我记牢了!”
加代一听这话,心里立马就明白了,暗自啐了一口:“操,这崔正山这老家伙,明摆着是在这儿吓唬我呢!说这些话就是想拿捏我,觉得摸清了我的底细,就能随便收拾我了?想得倒挺美!我加代岂是那么好拿捏的?我倒要看看他接下来能耍啥花招。”
加代暗自盘算着:今儿个我就安安稳稳坐着,听这帮人唾沫横飞地瞎掰扯,倒要瞧瞧他们究竟有几斤几两,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鬼主意。
于是加代往前挪了挪身子坐下,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的神情,开口说道:“老哥,咱就别绕来绕去了,有话不妨直截了当说,到底是啥意思?”说着,他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目光紧紧盯着对方。
崔正山见加代这般态度,也不再兜圈子,当即说道:“行,那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酒店明明白白是你们给砸的,损失简直惨重到没法说,单说重新装修这一项,往少了算也得花三百多万。
况且,你当时还在现场开了枪,把我手下的兄弟一条腿给崩得彻底废了,这事儿闹出来的动静可真不小,满城风雨的。
我们这边呢,还没把这事儿上报给相关部门,我琢磨着,道上的事儿就按道上的规矩来解决,毕竟你们年纪还轻,做事难免毛躁不懂分寸,刚到深圳也就两年光景,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你能有今天这番成就也着实不容易,跟我当年闯荡的时候倒是有几分相似。
我要是二话不说,直接把你们的老巢端了,把你们都给收拾了,传出去别人该说我以大欺小,欺负年轻人了。
想当年,我可是独自一人,单枪匹马从南街一路打到北街,足足砍翻了三十多号人,在深圳这地界上,那可是赫赫有名,没人不知道我的名号。”
话音刚落,白小航立马直勾勾地盯着加代,眉头拧得紧紧的,心里暗骂道:“这他妈哪里是什么老炮儿,分明就是个倚老卖老的老东西,哪有这么吹牛不打草稿的?一个人砍翻三十个,你当自己是三国时期的赵云还是张飞啊?这不就是明摆着吓唬咱们嘛!操,真当我是没见过世面、啥都不懂的小孩儿?我年纪是小,但我可不傻!”
另一边的加代,也只是眼神冰冷地直勾勾盯着崔正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你说吧。”
崔正山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所以啊,今天我给你们个优惠,赔偿我们三百万,把酒店重新装修好,这事儿就算一笔勾销了。
至于什么误工费、额外的损失费之类的,爷我也不跟你们过多计较了,就当是我们吃点亏,也全当是结交你这个朋友了,以后你们多带些兄弟过来捧捧场,咱们慢慢增进感情。
老哥我这话都说这份上了,够意思了吧?这可比把你们痛揍一顿强多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话音刚落,崔正山便转头看向身边的许刚,不动声色地递了个眼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许刚配合他演一出戏,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双管齐下。
许刚瞬间就领会了崔正山的意图,“啪”的一声猛地把手拍在桌子上,桌面都跟着震了震,他大声嚷嚷道:“我说老崔,你这是搞的哪一出啊?怎么年纪越大,反倒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了?现在可不是你心软的时候,这绝对不行!一码归一码,三百万算个什么事儿?酒店重新装修,这耽误的两个月时间,里里外外的损失得多少钱,你自己好好算算,别说三百万了,就算是五百万都未必够赔!
不行,妈的,说啥也得赔四百万,不然的话,你同意了,我也坚决不同意!你不收拾他们,我也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旁边的张立坤也赶紧跟着附和了一句,语气里满是不屑:“没错!这不是纯粹扯犊子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想拿三百万就把事儿给摆平了,咱们差那点钱吗?”
紧接着,张立坤又转头冲着加代他们厉声喊道:“年轻人,你们这回可真是闯下大祸了!把人家胳膊都给砍得翻了过来,肉都外翻着,现在就算道歉也晚了,当初干这事儿的时候,你们就没想过后果吗?”
白小航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心里暗自琢磨:“你当年不是能从南街砍到北街吗?不是能一个人砍翻三十个吗?来啊,今天我倒要亲自会会你,我……”
结果他的念头还没转完,白小航瞬间就火冒三丈,“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抄起旁边的开山砍,朝着崔正山就狠狠抡了过去,嘴里还不停地嘶吼着:“我操,我操,我操……”那架势凶猛无比,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往下砍,一连砍了四五下,崔正山躲闪不及,直接从椅子上翻了过去,“哐当”一声巨响,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说实话,崔正山这把年纪了,就算白小航不砍他,单单是从椅子上这么往后摔下去,也够他受的了,再加上这一顿猛烈的砍击,他的脑袋上、胳膊上、胸前,到处都被砍伤了,一时间根本缓不过劲儿来,疼得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旁边那几个跟着崔正山来的老炮儿,这会儿全都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别说上前还手了,就连一个敢站出来劝架的人都没有,完全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
白小航砍完崔正山,缓缓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向旁边的许刚,那眼神仿佛在说:“刚才不就是你们三个人在这儿一唱一和地演戏糊弄我们吗?”
这一眼,可把许刚给吓得魂飞魄散,他脸色煞白,连忙对着白小航连连求饶:“小兄弟,小兄弟,你可千万别砍我啊!我可比他们年纪都大,身子骨早就不经折腾了,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我有钱,我有钱,我有的是钱,你可千万别动手!”
可白小航才不吃他这一套,心里冷哼一声:“我他妈才不怕你们这些装腔作势的家伙!”
他抡圆了手里的开山砍,转身就朝着许刚猛冲过去,一边冲一边疯狂地嘶吼着:“我操,我操,我操你妈的,我操……”那开山砍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砍得墙壁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点子,溅得满地都是,触目惊心。
旁边那个姓张的张立坤,一看这凶神恶煞的架势,心里“咯噔”一下,吓得魂都快没了,心里暗自想道:“我的妈呀,这也太吓人了,再不跑小命都得没了,赶紧跑吧!”
可白小航心里正憋着一股熊熊怒火,今天他是打定主意一个都不打算放过,心里愤愤地想:“你刚才不也跟着一起演戏,合伙欺负我们吗?你说你该不该打?不跑还好,既然敢跑,那我就追着你砍!”
说着,白小航撒开腿就朝着张立坤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对着张立坤的后背就是一顿猛砍,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操,操,操,操……”
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包房里变得惨不忍睹,桌子上的菜肴里都溅进去了不少鲜血,那几个人的后背被砍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说实话,白小航这下手是真够狠的,怪不得别人都管他叫“白狼”,这名号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这几个老家伙就被砍得嗷嗷直叫:“哎呦,我操,哎,哎呦,我操,哎,我操……”一个个疼得死去活来,眼看就快不行了,嘴里满是怨怼和痛苦的哀嚎,叫苦连天。
袁斌在旁边看着这血腥恐怖的阵仗,吓得脸都白了,毫无血色,手里夹着的烟一口都没抽,烟灰积了老长一截,“簌簌”地往下掉着,他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发抖。
他哆哆嗦嗦地对着白小航求饶道:“孩……孩子,我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啊!酒店被弄成那样,我也没多说一个字。
我今儿个就是想着过来,跟你们商量商量赔钱的事儿,我真没别的意思,你们愿意赔就赔,不愿意赔就算了,你可千万别砍我啊!钱我不要了,钱我真的不要了,这样还不行吗?你别砍我!”
白小航这会儿就跟战神附体了一般,双眼瞪得溜圆,眼神里满是杀气,一步一步朝着袁斌缓缓走过去,那眼神凶狠得别提多吓人了,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袁斌被他看得浑身发抖,魂飞魄散,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怕白小航真的砍他。
白小航走到袁斌跟前,居高临下地瞪着他,语气冰冷地说道:“给我听好了,我姓白,名叫白小航,我他妈可不是深圳本地人,在深圳我既没有表行,也没有游戏厅,我是从北京过来的,就是过来串串门儿,旅旅游而已。你要是再敢没完没了地纠缠不休,下回我要是再碰到你,我他妈直接就剁了你脑袋,我说到做到!反正我天不怕地不怕,你他妈给我记好了!”
说完这番话,白小航在临出门之前,手里紧紧握着开山砍,朝着旁边的实木桌子上使劲儿一剁,“当啷”一声巨响,那动静大得惊人,听着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霸气。
不得不说,白小航身上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劲儿,一般人还真驾驭不住,那强大的气场“噌噌”地往外散发着,让人望而生畏。
随后,他潇洒地一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走出包房后,他掏出一根烟点燃,直接上了加代的凯迪拉克轿车。
上车之后,白小航对着加代说道:“哥,咱们走吧,这天儿是真够冷的。”
加代一脸疑惑地问道:“你刚才是去上厕所了?我还纳闷你刚才干啥去了呢。”
白小航随口敷衍道:“对啊,我刚才肯定是去上厕所了呗,走吧哥,别在这儿磨蹭了。”
加代也没多想,发动车子,直接开车离开了。
你瞧,紧接着,崔正山他们这三个受伤的老炮儿,就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去了。
虽说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皮肉外翻着淌着血珠,看着着实骇人,但万幸的是,要害部位没受波及,总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不过这事儿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个狠狠的下马威——让一个二十刚出头、毛躁劲儿还没褪的小伙子给收拾得服服帖帖,传出去简直是晚节不保,脸都丢尽了。
其实就算白小航今儿个没动手教训他们,这些人早晚也得找加代的麻烦,到时候两边迟早得撕破脸大打出手,倒不如现在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好好记着这个教训,省得日后再兴风作浪。
这才叫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白小航这么做,实在是没毛病。
可袁斌心里头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又气又愧疚,暗自琢磨着:“崔老哥他们几个都是真心过来帮我摆平事儿的,结果却落得这么个下场,伤得这么重,就算不为我自己,冲着他们这份情义,我也得把这口气挣回来!我必须得讨个说法,这帮人也太欺负人了,哪儿能就这么算了?”
他越想越窝火,“我本来就是踏踏实实做生意的,压根不想跟人舞刀弄枪的,一开始还想着只要他们赔点钱、道个歉,意思到了就行,往后咱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我就算自认倒霉,这事儿也就翻篇了。
可他们倒好,这么横行霸道、蛮不讲理,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袁斌心里火气直窜,可一想到之前加代他们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连正眼都没瞧过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他转念一想,眼神顿时变得狠厉起来:“妈的,你们别以为我没人撑腰,我找的人,可比你们十个加代加起来都有钱有势!”
想到这儿,他二话不说,掏出手机就拨了出去,电话刚接通,袁斌就带着哭腔说道:“哎,何局长,我是小斌啊!”
电话那头传来何局长熟悉的声音:“哟,听出来了,这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出啥事儿了?”
袁斌连忙语气急切地说道:“哥,不瞒你说,我这酒店出大事儿了,简直闹心死我了!
我这酒店刚开业两个月,装修得漂漂亮亮的,结果让人给砸得稀巴烂,跟个没装修完的毛坯房似的,你说这可咋整啊?我赶紧把崔老哥他们几个都叫过来,本来寻思着让他们帮忙从中调停说道说道,没成想啊,那几个小子简直就是一群悍匪,油盐不进,上来就动手,把崔老哥他们全给砍伤了,我刚把人送进医院呢!
哥,你可得帮帮我,把那些人都抓起来啊!”
何局长一听,顿时厉声道:“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我居然现在才知道这事儿!绝对不能惯着他们!他们都是哪儿来的?”
袁斌连忙回道:“现在知道在深圳有个姓任的,叫任家中,还有刚才动手最凶的那个小子,叫白小航,先抓这几个典型就行。
我听说前天晚上他们还带了将近两百号人过来闹事,要是全抓的话,估计也不太现实,哥,你看这事儿该咋办?”
何局长听完,沉声道:“行了,你放心吧。天亮之后,你过来一趟,跟我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天早上抓人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办。”
说完,两人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