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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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五岁那次出轨后,
妻子再也没让我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我以为她是嫌我脏,
直到六十四岁体检时,
医生拿着报告疑惑地问我:
“您这结扎手术,是三十九年前做的吗?”
第一章 裂痕
一九九零年夏天,风扇在头顶吱呀作响,闷热的晚风吹动窗帘,却吹不散房间里的尴尬。我翻了个身,手刚搭上妻子的腰,她就触电般躲开了。
“累了,睡吧。”林秀英背对着我,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这是我出轨事件暴露后的第三个月。她既没提离婚,也没大吵大闹,只是不再让我碰她。一次两次,我以为她需要时间消化,直到连续三个月都这样,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英子,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试图靠近,她却直接坐起身。
“明天早班,我先睡了。”她抱着枕头走向小床,那是平时给孩子睡的。六岁的女儿在隔壁房间熟睡,不知道她的父母正在经历什么。
我看着她的背影,咽回了到嘴边的话。
二十五岁的我,在纺织厂当司机,仗着有点模样,在厂里还算受欢迎。林秀英是厂里的会计,当年追她的人不少,她却选择了我这个穷小子。结婚时,我拉着她的手说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谁能想到,好日子还没来,我就犯了全天下男人都可能犯的错误。
厂里新来的女工小赵,活泼主动,每次我出车回来都给我带冰棍。一次去邻市送货,她跟着去,晚上在招待所,半推半就就发生了。回来后,我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直到小赵怀孕的消息在厂里传开。
她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厂领导找我谈话,林秀英当场晕倒。后来小赵拿了我的补偿费去打胎,调去了别的厂,事情才算平息。
“秀英,我知道错了,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我蹲在小床前,几乎是在哀求。
她闭着眼,呼吸平稳得像睡着了。但我知道她醒着,她总是这样,不想面对的时候就装睡。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买了豆浆油条。林秀英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叫女儿起床,送她去幼儿园。一切看起来很正常,只有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今天晚上我早点回来,我们去趟百货公司吧?给你和闺女买件新衣服。”我试图缓和关系。
“随便。”她收拾着碗筷,头也不抬。
晚上我真的提前收车,去幼儿园接了女儿,又去百货公司等她。直到商场快关门,她才姗姗来迟。
“厂里对账,来晚了。”她解释了一句,径直走向童装区。
回家路上,我抱着女儿,她拎着新买的衣服,一路无话。女儿开心地说着幼儿园的趣事,我们俩都只是机械地应着。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试过各种方法讨好她:承包所有家务,工资全部上交,节假日准备礼物...她都接受,但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最让我难受的是夫妻生活。每次我试图亲近,她都找各种理由推脱。实在推不过去,就像块木头一样躺着,结束后立刻去浴室冲洗,水声能响半小时。
一次我喝多了,借着酒劲问她:“你是不是嫌我脏?”
她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睡吧,你喝多了。”
一九九二年,厂里效益不好,我辞职跟人跑运输。这行辛苦,但赚钱多。我想用物质弥补她,买最新款的电视机,洗衣机,她想要什么我都满足。
家里条件越来越好,换了大房子,装了电话。外人眼里,我们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只有我知道,关起门来,我们还是分床睡。
“爸,妈妈为什么总是一个人睡小房间?”一天,六岁的女儿突然问我。
我一时语塞,林秀英接过话:“妈妈睡觉打呼噜,怕吵着爸爸。”
女儿信了,我却心里一酸。连孩子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九十年代末,运输生意越来越好,我经常几天不着家。每次回来,都能感觉到林秀英似乎松了一口气——我不在,她反而更自在。
一次我提前回家,听见她在浴室哼歌,那是我很久没听到的轻松愉快。等我进去,她立刻收起笑容,变回那个客气疏离的妻子。
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偷偷检查她的物品,跟踪她下班,却一无所获。她每天两点一线,从单位到家里,偶尔去接孩子,买菜,和其他主妇没什么区别。
“秀英,你要是真的不能原谅我,我们可以...”一次年夜饭,我借着酒意想说离婚,她却打断了我。
“大过年的,说这些干什么。”她给我盛了碗汤,“喝点醒酒。”
她不愿意离婚,也不愿意真正接受我。我们就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不同的房间。
二零零三年,女儿上高中住校,家里真正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空荡荡的房子里,安静得可怕。
我尝试和她聊天,她总是“嗯”、“啊”地应付。我给她讲运输路上的趣事,她低头织毛衣;我说将来退休了带她去旅游,她看着电视。
一次我发了很大火,把遥控器摔在地上:“林秀英!你到底要怎样?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你知道吗!”
她平静地扫了我一眼,弯腰捡起遥控器:“电视又没惹你。”
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沙发上。她继续织毛衣,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夜深人静时,我常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绝不会犯那个错误。可世上没有后悔药,我只能吞下自己种的苦果。
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子(后来女儿上大学后,我们终于睡回一个房间,虽然还是同床异梦),我常常一夜无眠。
她到底还爱不爱我?如果不爱,为什么不愿意离婚?如果爱,为什么这么折磨我?
这些问题,像一把把钝刀,在我心里割了二十年。
而我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一章钩子:林秀英为什么既不离婚也不原谅?这段婚姻将如何继续?)
第二章 猜疑
二零零五年的冬天特别冷,运输生意不太好做,我索性提前回家休息。女儿上大学后,家里空荡荡的,我和林秀英之间的沉默显得更加明显。
一天晚上,我突然发烧,咳嗽得厉害。林秀英起身给我倒水拿药,动作熟练却没有任何亲密感。我抓住她的手,发现她指尖冰凉。
“英子,我们好好谈谈行吗?”我烧得迷迷糊糊,反而有了勇气。
她抽回手,把药片递给我:“先吃药,明天再说。”
第二天我醒来时,她已经做好了早饭。小米粥熬得恰到好处,配着我最爱吃的酱菜。阳光透过厨房窗户照在她身上,我有一瞬间恍惚,仿佛回到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今天感觉怎么样?”她问,声音平静。
“好多了。”我鼓起勇气,“英子,昨晚我说的话...”
“老李,”她打断我,声音很轻,“都这么多年了,就这样过吧。”
“就这样过是什么意思?”我放下筷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这都多少年了,你就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她沉默地刷着碗,水哗哗地流。良久,她才说:“我约了医生,今天去体检,你要不要一起去?”
话题转得生硬,但我还是答应了。或许这是个转机,我想。
体检中心人很多,我们并排坐着等叫号。她专注地看着墙上的健康宣传画,我则偷偷观察她。五十五岁的她头发已经花白,但皮肤依旧光滑,依稀能看到年轻时的秀气。
“林秀英。”护士叫到她的名字。
她站起身,我下意识地想扶她,她轻轻避开了。
一系列检查后,医生看着报告说:“各项指标都正常,就是血压有点偏高,平时注意情绪,别太激动。”
回家路上,我试着找话题:“医生说你血压高,以后我帮你做饭吧。”
“不用,你做的饭太咸。”她淡淡地说。
车停在红灯前,我看着人行道上并肩走的老夫妻,突然很羡慕。他们也有矛盾吧,但至少还能并肩走路。
“英子,我知道你恨我。”我深吸一口气,“可人总要向前看,我们都这个年纪了...”
“前面绿灯了。”她提醒。
我叹了口气,发动车子。她还是老样子,一说到关键问题就逃避。
回到家,她系上围裙准备做饭,我走进厨房:“今天我帮你打下手。”
她没反对,递给我一把青菜:“洗干净。”
我们难得和谐地一起做饭,她炒菜,我递调料,配合默契。那一刻,我甚至觉得我们或许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饭桌上,我给她夹了块肉:“尝尝这个,我新学的糖醋排骨。”
她尝了一口,点头:“还不错。”
我心里一喜,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夸我做的菜。
“英子,”我趁机说,“下个月是你生日,我想带你去海南玩玩?听说那边冬天暖和。”
她放下筷子,表情又恢复了疏离:“年底单位忙,走不开。”
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破灭了。
晚上,我辗转难眠,起身去客厅喝水,发现阳台上有个人影。是林秀英,她拿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
这么晚,她在和谁通话?
我悄悄退回房间,心里翻江倒海。原来她不是对所有人都冷淡,只是对我如此。
第二天,我趁她去买菜,偷偷查看了她的手机。通话记录里只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没有保存姓名。我记下号码,打过去,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好,哪位?”
我慌忙挂断,心跳如鼓。
晚上林秀英做饭时,我故作随意地问:“最近和谁联系呢?看你昨天好像挺开心。”
她切菜的手顿了顿:“老同学,问点事。”
“哪个同学啊?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她结束话题的意思很明显。
我却不依不饶:“男同学女同学?”
菜刀“啪”地落在案板上,她转身看着我:“李国强,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问问,”我也来了火气,“怎么,不能问?”
我们僵持着,直到锅里的油噼里啪啦响起来,她才转身继续做饭。那顿饭,我们一言不发,气氛比冰还冷。
之后几天,我暗中观察她,发现她确实有些不对劲。有时会一个人发呆,偶尔还会哼歌,这是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
一次她接电话,语气温柔:“嗯,我知道了...你也是,注意身体...”
我故意大声关门,她立刻压低声音,很快挂了电话。
“谁啊?”我问。
“推销的。”她面不改色。
我几乎确定,她外面有人了。这个认知让我既愤怒又恐慌。愤怒的是她一直以受害者自居,实际上早就走出了那段阴影;恐慌的是,如果她真的有了别人,我们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英子,我们谈谈。”一天晚上,我拦住要回卧室的她。
“累了,明天再说吧。”她想绕开我。
我挡住去路:“就现在谈。你是不是有别人了?”
她愣住了,随即笑了,那笑容很复杂,有嘲讽,有无奈,还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李国强,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几个月突然变了?开始注意打扮,还经常背着我打电话?”
她看着我,眼神陌生:“因为你变了。”
“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