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为丈夫扛下不孕的罪名十年，
直到他带着19岁女孩出现在产检室。
老医生推着眼镜严肃告知：
“先生，您多年前做过绝育手术，不可能有孩子。”
那一刻，我送他的离婚周年礼物刚刚送到。
第一章：十年的牺牲
江南梅雨季节，窗外的梧桐树叶被雨水打得噼啪作响。林静站在厨房里熬着中药，浓郁的药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这是她十年来再熟悉不过的气味，仿佛已渗进她的皮肤和骨髓。
“又喝这玩意儿？”赵勇推开家门，把湿漉漉的雨伞往门口一扔，眉头皱成“川”字，“整个家都是一股药味，我在外面忙一天，回来就想清静清静。”
林静端着药碗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搅拌着滚烫的药汁。“医生说这次开的方子不错，再坚持三个月看看。”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看看吧，你都看了多少年了。”赵勇脱下皮鞋，看都没看妻子一眼，径直走向浴室。
林静望着黑褐色的药汁，恍惚间想起十年前的一幕。那时他们刚结婚两年，公婆开始催生。检查结果出来那天，医生明确告知是赵勇的问题——精子存活率极低，几乎不可能自然受孕。赵勇一拳砸在医院墙壁上，指关节渗出血丝。
“不能说出去，”当晚赵勇红着眼睛求她，“我爸心脏不好，要是知道我不能生，怕是撑不过今年。公司里那些竞争对手也会拿这个攻击我...”
于是林静承担了“不能生”的罪名。十年来，她定期去医院“治疗”，喝下一碗碗苦药，承受着公婆从期待到失望再到讥讽的目光。赵勇的建材生意越做越大，在家却越发沉默。
浴室水声停了，赵勇擦着头发走出来，瞥见林静正在收拾茶几上的检查报告。“你妈今天又来电话了，”林静语气平淡，“说老家有个专治不孕的老中医，让我下周去瞧瞧。”
赵勇动作一滞，随即若无其事地打开电视：“随你便，想去就去。”
林静注视着他侧脸，忽然问道：“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赵勇心不在焉地换着台，“哦，结婚纪念日？不是下个月吗？”
“今天是我四十八岁生日。”林静轻轻放下药碗。
赵勇这才转过头，仔细看了妻子一眼。林静穿着洗得发白的家居服，鬓角已有几缕白发。他印象中她还是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姑娘，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憔悴了？
“哦，生日快乐。”赵勇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需要什么自己去买，我明天要出差，有个重要客户。”
林静没有接卡。她望着窗外连绵的雨丝，想起一个月前在赵勇西装内衬里发现的那枚廉价耳环，不是她这个年纪会戴的款式。当时她什么也没说，悄悄放回了原处。
“我们离婚吧。”林静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在雨声嘈杂的傍晚清晰可闻。
赵勇猛地坐直身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林静转身面对他，目光平静如水，“我查过了，我们名下共同财产不多，我只要现在住的这套老房子，存款你可以都拿走。”
赵勇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嗤笑一声：“林静，你没事吧？就因为你今天生日我忘了准备礼物？我都道歉了，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
“我四十八岁了，不想再喝药了。”林静望着桌上那碗已凉透的药。
赵勇终于意识到她是认真的，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但我妈那边...再说了，你这个年纪离婚，别人会怎么说？”
“别人早就说够了，”林静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说我不下蛋的母鸡，说你赵总这么成功却连个后代都没有。”
赵勇脸色变了：“你是不是听说什么风言风语了？”
“我什么都听到了，”林静直视他的眼睛，“也看到了。”
空气突然凝固。赵勇张了张嘴，最终颓然倒在沙发上：“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她叫小梦，才十九岁，已经怀孕四个月了。我本来想等孩子生下来再跟你谈...”
林静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尽管早有预感，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番滋味。她努力维持镇定：“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静，你听我说，”赵勇试图拉她的手，被避开，“我就是想要个孩子，你明白吗？这么多年我在外面打拼，总得有人继承家业。你放心，离婚后我不会亏待你，房子给你，再给你一笔钱...”
“不必了，”林静打断他，“我只要房子，其他都留给你和...未来的孩子。”
离婚手续办得出奇顺利。赵勇急着给新欢名分，财产分割上没有过多纠缠。搬走那天，赵勇看着生活了十几年的家，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愧疚：“静，是我对不住你。但你要理解，男人总得有个后...”
林静没说话，默默把他的行李箱放到门口。关门那一刻，她听见自己轻声说：“理解，我理解了你十年。”
雨还在下，仿佛永远都不会停。
第二章：微信好友申请
离婚后的日子比想象中平静。林静把多余的房间租给了一个考研的女孩，用租金支付日常开销。她在一家社区图书馆找了份整理图书的工作，工资不高但足够清静。
偶尔从共同朋友那里听说，赵勇离婚不到一个月就再婚了，新娘年轻得让人咋舌。朋友圈里偶尔会刷到赵勇带着年轻妻子出入高档场所的照片，女孩腹部微微隆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真是替你不值，”好友王娟愤愤不平，“你陪他吃苦受穷那么多年，现在他有钱了，倒让个小丫头捡了便宜。”
林静只是笑笑，低头整理图书。她注册了微信，起名“静水深流”，头像是图书馆窗外的一角天空。离婚时她换了号码，没告诉几个熟人，仿佛要与过去彻底割裂。
一个周末的午后，微信突然弹出一条好友申请：“阿姨你好，我是小梦。”
林静手指一颤，手机差点掉落。她点开对方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孕肚照配文：“宝宝今天踢我了，老公说这么调皮一定是儿子~”照片里赵勇搂着女孩的腰，笑容满面。
林静没有通过申请，对方却执着地一遍遍发来验证消息：“阿姨，我只是想和你学学怎么照顾勇哥”、“你毕竟和他生活那么久，肯定了解他的喜好”、“我没有恶意，真的”。
最终林静通过了申请，她想看看这个女孩究竟想干什么。
“阿姨你终于加我了！”小梦立刻发来消息，“勇哥说你厨艺特别好，他总嫌我做的饭不合口味。”
接着是几张照片：赵勇在厨房手忙脚乱地煎蛋、一碗糊掉的面条、超市购物车里堆满的速冻食品。
“他说你以前经常给他煲汤，能教教我吗？”
林静盯着手机屏幕，忽然觉得可笑。十年前赵勇创业失败，她白天上班晚上兼职，还抽空研究食谱给他调养身体。如今他事业有成，却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
“网上有教程，很简单。”林静回复。
“阿姨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小梦发来委屈的表情，“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宝宝突然来了，总不能让他没有爸爸吧。”
林静没有回复。过了一会儿，小梦又发来一张B超照片：“今天去产检了，医生说是男孩。勇哥高兴坏了，立马买了这个。”配图是某奢侈品牌的婴儿车。
“恭喜。”林静回复。
“阿姨，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小梦话锋一转，“一个人把勇哥从穷小子培养成现在这样。要是我早认识他就好了，说不定能少走点弯路。”
林静看着这条消息，忽然明白这个女孩想做什么了。她不是在炫耀，而是在试探，试探这个前妻在赵勇心中究竟还有多少分量。
“你多虑了，我和赵先生已经离婚，他的事与我无关。”林静回复后设置了免打扰。
夜深人静时，林静却睡不着了。她想起发现赵勇出轨的那天，原本想给他个惊喜，却在他公司楼下看到他搂着年轻女孩上车。女孩仰头看他时眼里的崇拜，和二十年前她看赵勇的眼神如出一辙。
图书馆工作让她有大量时间阅读。她开始研究《婚姻法》，做笔记，咨询律师。过程中她认识了同样离异的律师周雯，两人成了朋友。
“你这种情况，如果证明赵勇是过错方，可以要求更多赔偿。”周雯翻着林静的笔记，“不过你都离婚这么久了，还想这些干嘛？”
林静望向窗外：“只是想把一些事情理清楚。”
六月的一天，林静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林静女士吗？我这里是市人民医院，关于您之前的体检报告，有些情况需要核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