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工伤,我求我妈借钱手术,她拒绝。直到12年后我爸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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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这一辈子,总有那么几个坎,像是专门为你挖好的坑,就等着你一脚踩空。有的坎是天灾,是老天爷不长眼,你只能咬着牙,认了。有的坎是人祸,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亲手递给你一把刀子,那刀子扎在心上,能让你疼一辈子,流一辈子的血。

苏静的坎,是十二年前那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夏天,是丈夫陆海峰像一片破败的叶子一样从脚手架上摔下来的那一刻。她以为最大的坎是那笔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巨额手术费,是那一张张冷冰冰的催款单。很久以后她才明白,真正让她跌入深渊的,是娘家门口那道冰冷沉重的门槛,和母亲嘴里轻飘飘吐出的那句淬了毒的话。

那句话,像一根看不见的刺,扎在她的心头,让她疼了十二年,也冷了十二年。当命运的轮盘转了一圈,昔日的哀求者变成了被哀求者时,她那个瘸了腿的丈夫,却用一个笨拙的动作,一句朴实的话,替她还了所有的债,也了了所有的怨。

01

十二年前,苏静二十六岁,她的女儿陆思雨刚满一岁,会含含糊糊地喊“妈妈”。她的天,是在一个午后塌下来的,那天天气闷热,空气里都是尘土和柏油的味道,连树上的知了都叫得有气无力。

电话是工地上一个相熟的工友打来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说:“嫂子,你快来镇医院!海峰哥他……他出事了!”

苏静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放下电话,怎么把还在睡觉的女儿用布兜绑在身上,怎么一路跌跌撞撞跑到镇上的医院的。

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气味。她看到陆海峰的时候,他正躺在一辆移动病床上,浑身都是泥土和已经干涸的血迹,工地上那件灰色的短袖被撕得破破烂烂,脸上、胳膊上全是划伤。他的眼睛紧紧闭着,脸色灰白得像一张纸。



苏静扑过去,抓着他的手,那只曾经能轻易把她抱起来的手,此刻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声嘶力竭地喊他的名字:“海峰!陆海峰!你醒醒啊!你看看我,看看思雨啊!”

他没有任何反应,像一截被砍倒的木头。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脸疲惫地把她拉到一边,言简意赅地说,病人从三楼高的脚手架上摔下来,万幸头没着地,但情况非常严重。脊椎受了损伤,两条腿都是粉碎性骨折,必须马上进行大手术,不然的话,就算命保住了,下半辈子也可能要在床上度过。

苏静感觉自己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她扶着墙,颤抖着问:“医生,那……那要多少钱?”

医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怀里那个因为惊吓和闷热而满脸通红的孩子,叹了口气,说:“你先去准备钱吧,手术费、住院费、后续的康复治疗,前前后后,你至少要准备八万块钱。”

八万!

这两个字,像两座大山,轰然压在了苏静的身上。在那个年代,对于他们这个刚刚结婚没几年,一分一分攒钱过日子的农村家庭来说,八万块,就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工地的老板是个小包工头,事发后匆匆赶来,在医院垫付了五千块钱的医药费,嘴上说着“弟妹你放心,医药费我全包了”,可第二天,他的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像是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苏静抱着还在襁褓里嗷嗷待哺的女儿陆思雨,一个人守在冰冷的手术室外,看着那盏红色的“手术中”的灯,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那一刻,她甚至觉得,天花板随时都会塌下来,把她和女儿一起埋葬。

她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掏了出来,存折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千八百块六毛钱。她把结婚时收的红包,压在箱子底的钱,全都翻了出来。

她跑回村里,把所有能沾上边的亲戚朋友都找了一遍。她挨家挨户地敲门,说尽了好话,流干了眼泪。可大家的日子也都不宽裕,有的人家拿出一百,有的人家拿出两百,最多的一个堂叔,给了五百。

她跑断了腿,磨破了嘴,东拼西凑,最后还差整整三万块钱。

这三万块,是压在她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丈夫陆海峰的救命钱。

看着躺在病床上,因为骨头里传来的剧痛而满头大汗、嘴唇发白的丈夫,苏静走投无路了。她想到了最后一条路,也是她最不愿意走的一条路。

她颤抖着手,拨通了娘家的电话。

她以为,不管怎么样,那总是她的亲爹亲妈,血浓于水。她以为,那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她最后的希望。

02

苏静带着女儿,坐着最后一班从镇上回村里的中巴车,连夜赶回了娘家。车上人挤人,混杂着汗味和烟味,怀里的陆思雨哭闹不止,苏静的心也像被这颠簸的汽车一样,七上八下,没有着落。



她一脚踏进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院子。堂屋里亮着灯,她妈张桂芬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台新买的二十一寸大彩电前,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机里唱得咿咿呀呀的黄梅戏。她的弟弟,比她小四岁的苏伟,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另一边的长沙发上,举着个手机,不知道在跟哪个姑娘发着肉麻的短信,脸上挂着痴痴的傻笑。

她爸苏大强,像个影子一样,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的墙角下,就着昏暗的灯光,吧嗒吧嗒地抽着他那杆老旧的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脸。

这个家,看起来那么热闹,又那么冰冷。好像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到来,没有惊起一丝波澜。

苏静什么也顾不上了,她走到堂屋门口,“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妈张桂芬的面前。她怀里熟睡的女儿被这剧烈的动作惊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妈!”苏静的声音带着哭腔,撕心裂肺,“海峰他……他从楼上摔下来了,现在在医院里躺着,等着钱救命啊!医生说再不手术人就废了!妈,我求求你,你借我三万块钱吧!我以后就是做牛做马,也一定连本带息地还给你!”

张桂芬把嘴里的一把瓜子皮“噗”的一声,不偏不倚地吐在了苏静脚边的地上。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还盯着电视屏幕。

“你那个男人是死是活,跟我们老苏家有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尖酸又刻薄,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子,“当初八抬大轿请你别嫁给那个穷瓦匠,你自己眼瞎,非要嫁。现在出事了,知道这个家了?我哪有钱?我的钱,都得给你弟苏伟留着盖新房子娶媳妇!一分都不能动!”

躺在沙发上的苏伟也懒洋洋地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轻飘飘地搭了腔:“姐,不是我说你,你找的这个男人也太不靠谱了,干个活都能摔断腿。再说了,三万块钱,我买辆好点的摩托车都不够,能顶什么用。”

苏静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绝望地抬起头,越过门槛,看着墙角下的父亲。

苏大强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他站起身,把手里那杆长长的烟锅在墙根的石头上重重地磕了磕,磕掉了里面烧尽的烟灰。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像个泥塑的菩萨,没有表情,也没有温度。

苏静知道,指望不上她爸了。在这个家里,她爸从来就没有说过话。

她转过头,膝行了两步,抓着她妈的裤腿,继续哭着哀求。

“妈,那是一条人命啊!是救命的钱啊!海峰要是真的瘫了,我跟思雨我们娘俩这辈子就真的完了!妈,我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思雨,她还这么小,她不能没有爸爸啊!”

张桂芬被她哭得心烦,被她抓着裤腿的动作更是惹恼了。她不耐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脚踢开苏静的手,指着她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

“完了就完了!谁让你自己眼瞎!我告诉你苏静,从你嫁出去那天起,你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死是活,都跟我们老苏家没有半点关系!我一分钱都没有!你赶紧给我滚!别在我家哭哭啼啼的,晦气死了!”

“死活与我无关。”

这六个字,像六根烧得通红的钉子,一根一根,带着滚烫的温度,狠狠地钉进了苏静的心里,烙下了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她抱着怀里啼哭不止的女儿,在那一刻,心彻底死了。

她慢慢地,慢慢地从冰冷的地上站了起来。她的膝盖因为长时间的跪着,已经麻木了。她擦干脸上的眼泪,没有再看她妈一眼,也没有再看她爸一眼,转身,抱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生她养她的家。

门外,夜色如墨,没有一丝星光,冰冷刺骨。苏静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冻透了。

03

苏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村子的。她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正抱着女儿,坐在村口那棵几百年的老槐树下。夜风吹过,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无数人在嘲笑她的狼狈。怀里的女儿因为饥饿和疲惫,哭声已经变得嘶哑。苏静看着漆黑的夜空,感觉天塌地陷,哭得快要断气。她觉得,自己和女儿,可能就要死在这个夜晚了。

就在她陷入彻底绝望的时候,一束手电筒的光照在了她的脸上。同村的王婶,晚上去邻村的亲戚家串门回来,正打着手电筒路过。

王婶家里的条件也不富裕,男人前几年得病走了,她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儿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看到苏静娘俩在黑灯瞎火的夜里哭得那么伤心,动了恻隐之心。



“静丫头?这么晚了,你怎么抱着孩子坐在这儿哭啊?”

王婶二话不说,硬是把失魂落魄的苏静拉到了自己家里。她家的土坯房很小,但收拾得干净利落。她把苏静按在炕上,又从鸡窝里摸出两个还带着温度的鸡蛋,手脚麻利地给苏-静下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

苏静饿了一天,端着那碗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温热的面条滑进胃里,她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她一边吃着面,一边把事情的经过,哭着跟王婶说了。

王婶听完,把手里正在纳的鞋底往炕上重重一拍,气得直拍大腿:“这个张桂芬!心是石头做的吗!虎毒还不食子呢!那是自己的亲闺女、亲女婿啊!真是造孽!”

她骂了一通,看着苏静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一言不发地走进了里屋,只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走了出来。

她把红布包在炕桌上一层一层地打开,里面是一沓用皮筋捆着的,厚厚的人民币,有五十的,有二十的,最大面额的也只是一张一百的。

她把钱不由分说地硬塞到苏静的手里,说:“静啊,婶子也没多大本事。这里是三万块,是我跟你王叔辛辛苦苦攒下来,准备给你大宝哥盖房子娶媳妇用的。你先拿去用,人命关天!钱没了,咱可以再挣,人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快去医院,别耽误了海峰的治疗!这钱,不着急还,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再说!”

苏静捧着那沓皱巴巴、散发着汗味和泥土味的钱,感觉比一塊金子还要重。她看着王婶那张饱经风霜却无比善良的脸,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她给王婶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这份恩-情,她苏静记一辈子。

靠着王婶这笔救命钱,陆海峰的手术很成功,命是保住了。可是,就像医生说的那样,他的腿还是落下了终身的残疾,右腿比左腿短了一截,走路一瘸一拐的,再也干不了工地上的重活了。

出院之后,面对巨额的债务和残疾的丈夫,苏静没有倒下。她把还不满两岁的女儿托付给婆婆照看,自己一个人去了城里打工。

她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她在小餐馆里洗过盘子,一天十几个小时泡在油腻的水里,洗到双手一到冬天就裂开一道道血口子。她去过建筑工地,跟男人一样搬砖扛水泥,肩膀被磨得血肉模糊。她还在最热的夏天,穿着密不透风的厚重人偶服,在广场上给商家发过传单,好几次都中了暑。

陆海峰也没有自暴自弃。他拖着那条残疾的腿,在自家院子门口,支起了一个小小的修车铺,给村里人修自行车,给过路的三轮车补轮胎,挣点零碎钱。

他们夫妻俩,就这样互相搀扶着,相依为命,像两棵在暴风雨中紧紧依靠的小树。他们省吃俭用,一点一点地还债,一分一分地攒钱,把希望寄托在遥远的未来。

那之后的十二年里,苏静再也没有回过一次娘家,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对她来说,那个生她养她的家,在她妈说出“死活与我无关”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在她的心里,彻底消失了。

04

苏静只是偶尔从回村看望婆婆的邻居口中,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听到一些关于娘家的消息。

她听说,她弟苏伟后来用家里的钱,娶了个厉害的媳妇,那媳妇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苏伟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天天被管得死死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她听说,她妈张桂芬为了给弟弟带孩子,天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人也老得特别快。

她听说,她爸苏大强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常年咳嗽,还添了高血压的毛病。

这些,苏静都只是听听而已,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就像听着村里东家长李家短的闲话。

直到有一天,苏静正在自己和丈夫开在城中村的小店里忙活,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带着一丝讨好的声音。是她爸苏大强。



十二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父亲的声音,苍老,沙哑,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只说了一句话,说得很慢,很费力:“静……静啊,你妈……你妈她今天做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糖三角,她……她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就托我问问……东西她给你放在村口的王婶家了,你要是有空……就回来拿一下吧。”

苏静握着电话,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把电话挂了。

可那天晚上,她失眠了。

她翻出自己当年陪嫁过来的一个旧木箱子,从最底下,拿出一个已经褪了色的牡丹图案的小木盒。木盒里,是她童年全部的珍藏。有几颗已经融化变形的水果糖,那是她爸偷偷从口袋里掏给她的。有一支漂亮的钢笔,是她爸去县城开会带回来给她的,后来被弟弟抢走弄坏了笔尖。

还有一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年轻的父亲穿着一身不合身的中山装,把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她高高地举过头顶,父女俩都笑得一脸灿烂。那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和父亲单独的合影。

苏静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里那个把自己当成宝贝的年轻父亲,再想想今天电话里他那卑微到尘埃里的语气,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堵住了,又酸又胀,眼泪不听使唤地掉了下来。

她把照片翻了过来,想看看背面有没有照相馆的印章。就在这时,她看到照片的背面,用已经模糊不清的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小字。是她爸的笔迹。

看到那行字后,她整个人都愣住了,震惊了!那行字像是突然有了生命,在她眼前跳动,模糊了她的视线。

05

照片的背面,用已经因为岁月流逝而变得模糊的铅-笔字,歪歪扭扭地写着七个字。

那七个字是:“我的好闺女,爸没本事。”

这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却像一把千斤重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苏静的心上。她瞬间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幕幕。每次她妈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扯着嗓子打她骂她,她爸总是蹲在院子的墙角,一袋接一袋地抽着呛人的旱烟,一声都不敢吭。每次她弟弟抢走她的新文具,把她的作业本撕得粉碎,她爸也只是长长地叹一口气,然后背过身去,嘴里嘟囔着:“你是姐姐,让着点弟弟。”

原来,他不是不爱她,他只是懦弱。他这一辈子,都活在她妈张桂芬的强势和泼辣之下,像一棵被藤蔓缠绕得无法呼吸的树,不敢有半点反抗。

苏静看着那张照片,看着那行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可是,那碗象征着求和、代表着父亲愧疚的“糖三角”,苏静最终还是没有回去拿。

她心里那道长达十二年、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是在隐隐作痛。她可以理解父亲的懦弱,却无法原谅母亲的绝情。

她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自己的小日子里。

经过十多年的打拼,他们的日子肉眼可见地越过越好。陆海峰的修车铺,因为他手艺好,人老实,从不坑人,生意走上了正轨,成了远近闻名的小店。他们不仅还清了当年欠下的所有债务,包括王婶那笔救命钱,还在城里的一个老小区,买了一套虽然不大但很温馨的二手房。

他们把女儿陆思雨也接到了身边,在城里上了初中。孩子懂事,学习也好,从不让他们操心。

陆海峰的腿虽然还是瘸的,一到阴天下雨就会钻心地疼,但他对苏静的爱,却十二年如一日,从未改变。他把家里所有的家务活都承包了,每天变着花样给苏静和女儿做饭,把她们娘俩照顾得无微不至,从不让苏静沾一点冷水。

苏静常常觉得,这辈子能嫁给陆海峰,是她受了那么多苦之后,老天爷给她最大的福气和补偿。



平静的日子,在十二年后的某一天,被一个急促刺耳的电话彻底打破了。

电话是她弟媳打来的。弟媳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说得颠三倒四,苏静听了半天才明白,是她爸苏大强,在镇上赶集的时候,突然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地,被人送到县医院一查,是突发性心梗,情况非常危险,急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弟媳在电话里哭着喊着,说他们家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让苏静这个当大姑姐的,赶紧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苏静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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