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达43天的政府大停摆宣告“暂停”时,美国并未迎来真正的喘息,总统特朗普签署的那份临时拨款法案,只是暂时维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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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美国的枪口却毫无征兆地,急转对准了中国,之前民众所忧虑的,关于政治失能将如何寻找替罪羊的剧本,还是不可避免地在现实中上演了。
这份仅能维持到明年1月30日的临时法案,提醒着所有人,危机远未结束。
这场闹剧的核心,说来其实简单得可笑,两党为了《平价医疗法案》(ACA)的补贴问题彻底杠上了。
民主党死咬着不放,必须要把延长2200万人医保补贴的议题和政府拨款捆绑在一起,而共和党则寸步不让,坚持先拨款,补贴的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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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个事,让整个国家机器陷入了瘫痪。
国会山上,议员们上演了一出无效投票,参议院里,整整14轮表决,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这已经不是在辩论政策,而是在比谁的意志更坚定,谁更能耗下去,哪怕代价是整个国家的正常运转。
而民众他们用脚投票,用失望投票,国会的整体支持率,雪崩式地跌到了只剩15%,这基本上就是一个“差评”的水平。
将近八成的美国民众,看民主党和共和党,就像看两个在泥潭里打滚还互吐口水的熊孩子,都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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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意思的是,当你问大家这事儿到底该怪谁时,答案竟然是五五开。
民调里,觉得共和党责任大的人占了50%,认为民主党该背锅的也有47%,这种诡异的平衡,恰恰说明了问责机制的彻底失灵,当民众都不知道该骂谁的时候,政客们自然就更无所畏忌了。
从1995年那次21天的关门,到2019年那场35天的风波,再到如今破纪录的43天,政府停摆已经从一个偶然的政治事故,演变成了一种常规化的威胁手段,撕毁有效治理的政治契约,似乎成了一种新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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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政客们在国会山互相扯皮时,真正为这场闹剧买单的,是千千万万的普通人,政府违背的,是对公民最基本的民生保障契约,而这种背叛,每一笔账都清晰可查。
要知道,饭碗是所有民众最重要的关注点,覆盖了4200万人的“补充营养协助计划”(SNAP),在一个月内直接停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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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在SNAP计划长达60年的历史里,是头一回出现全年断供的情况,无数低收入的单亲家庭,突然发现保障孩子基本营养都成了奢望,各地的食品银行库存纷纷告急。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下级法院曾一度裁决要求政府必须发放食品券,给了无数家庭一丝希望,但最高法院很快就推翻了这一裁决,这种过山车式的司法反复,让数千万人在希望和绝望之间来回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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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薪资方面,超过200万联邦雇员的生计受到了直接冲击,其中大约六七十万人被强制休了“无薪假”,另外还有超过一百万的关键岗位人员,比如军人和机场空管,被迫无薪上班。
如果按平均年薪5万美元来算,这次停摆让每个受影响的雇员平均损失了近6000美元,这笔钱即便日后补发,也根本覆盖不了他们在这43天里产生的信用卡利息和房租滞纳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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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甚至还发布了一份“生存指南”,教导自己的士兵如何去申请失业救济,这种幽默,恐怕只有亲历者才能体会其中的辛酸。
其中最重要的还是社会公共秩序,机场乱成了一锅粥,由于大量空管人员无薪工作,身心俱疲,联邦航空局不得不削减了40个主要机场10%的运力。
最严重的时候,一天之内就有2800架次航班被取消,超过一万架次延误,连中美之间的国际航线都未能幸免,旅客只能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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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卡申请、农业补贴发放、新药核查等等,所有需要政府审批的业务,统统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社会仿佛陷入了某种“冻结”状态。
就连消费者的信心指数应声暴跌至50.3,超过六成的民众开始削减非必要开支,近四成人推迟了买车买房的计划,很显然,这场停摆带来的影响可不是一星半点。
但是呢,当内部的契约已经碎了一地,无法向民众交代时,一个屡试不爽的剧本便会上演:制造一个外部敌人,将内部矛盾转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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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美国政府大门刚刚重开,议员们似乎完全忘记了国内那一地鸡毛,解决民众的吃饭问题,处理堆积如山的审批,这些都被抛之脑后,他们的枪口调转得异常迅速且精准,一份长达50页的报告,直指中国。
众议院的那个“中国委员会”抛出的这份报告,核心论调就是指责中国利用其在关键矿产领域的控制力,正在“用枪对准美国经济的太阳穴”,威胁美国的国家安全。
这套说辞听起来很有煽动性,但稍微看看数据,就会发现其中的虚伪和无力,事实上,美国在多达15种关键矿产上,对中国的进口依赖度是100%,还有另外29种,依赖度也超过了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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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美国诺维昂磁业的创始人所说,中国在这些领域的优势是几十年长期积累的结果,而美国企业自身却是缺乏长远规划和竞争力,现在反过来指责对方,多少有点无理取闹。
中国对镓和锗两种半导体关键材料实施出口管制后,美国镓价立刻飙升了300%,甚至影响到了F-35战斗机的生产,中国掌控着全球90%的稀土加工和99%的电池级石墨精炼,这些都是现代工业和军事的命脉。
在这样的现实面前,将中国塑造成“敌人”,就等于是在自毁前途,这种做法,既无法解决国内的信任赤字,反而会因为供应链的脆弱而反噬自身的经济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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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场内部的政治混乱还波及了美国的国际承诺,由于停摆,美国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被严重延误,直接影响了前线的战况。
这无疑是在告诉全世界的盟友,美国的承诺,随时可能因为内部的党派斗争而变成一张空头支票。
而那份由总统特朗普签署的临时法案,并没有修复任何根本性的裂痕,只是把信任危机延期到了明年1月30日。
从事实上看,这份临时法案只覆盖了年度预算中约三分之一的项目,还有9个关键领域的预算问题,比如双方争议最激烈的《平价医疗法案》补贴,依然被原封不动地搁置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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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等到明年1月底,同样的戏码,几乎注定会再次上演,有预测机构给出的数据显示,届时政府再度停摆的概率,高达70%。
这种对未来的透支,不仅体现在政治上,更体现在经济上,停摆期间,美国国债以每天新增170亿美元的速度疯狂飙升,总额一举突破了38万亿美元。
财政部为了应急,从市场抽走了高达9500亿美元的流动性,导致银行准备金骤降,短期利率飙升,这一切,都让人不禁回想起2019年那场惊心动魄的流动性危机。
资本市场用脚投票,美股、纳指应声下跌,黄金和原油价格也未能幸免,穆迪分析认为,这次停摆让当季的GDP增长率直接减少了1.2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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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会预算办公室的估算则更为具体,直接经济损失在70亿到150亿美元之间,仅仅是旅游业,损失就高达50亿美元。
这些冰冷的数字背后,是对未来信心的结构性破坏,当一个国家的政治体系,允许这种自我伤害的行为反复发生时,公民、投资者又如何能对未来建立一个稳定的预期?
这43天无情地撕毁了政治精英与民众之间的治理契约,违背了国家对公民的民生契约,甚至动摇了其对外承诺的国际契约,并毫不犹豫地透支了国家的未来契约。
当向外“甩锅”比解决内部问题来得更容易、更具政治效益时,当短期的党派利益可以肆无忌惮地凌驾于长期的国家信誉之上时,每一次停摆,每一次政治闹剧,都像是在为最终的信任破产积累一笔新的负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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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国会山的戏剧如何收场,这张被严重透支的信任账单,终将需要整个国家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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