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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站在我家门口,手里拎着一盒我年轻时最爱吃的糕点,头发花白,背脊微驼。
这个曾让我爱了一整个青春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局促不安:“筱筱,我错了……我们复婚吧,哪怕只是搭伙过日子……”
我看着他,内心平静无波。七年前,也是这个人,用同样郑重的语气告诉我:“咱们离婚吧,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要给她们母子一个完整的家。”
毛阿姨和前夫的故事始于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她们在同一家工厂上班,他是技术骨干,毛阿姨是车间统计员。
他写给毛阿姨的第一封情书,毛阿姨至今还压在箱底——泛黄的信纸上写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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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两人很快有了儿子,日子虽不富裕却温馨甜蜜。
九十年代企业改制,他跳槽到外资企业当上技术总监,收入水涨船高,回家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当毛阿姨发现他外面有人时,也曾像无数遭遇背叛的妻子那样,忍气吞声地维持着表面平静。
直到他60岁退休那年,突然搬进我们另一套房子独居。分居一年后,他带着离婚协议回来,理由荒唐又残忍:28岁的情人怀了他的孩子。
那个下午,毛阿姨给他泡了最后一杯他最爱喝的龙井,戴上老花镜逐字看完协议。财产分割还算公平,毛阿姨点点头签下名字,只说了一个字:“好。”
民政局出来时,他要送毛阿姨回家。毛阿姨拦了辆出租车,优雅微笑:“谢谢你,江湖不见。”
离婚后的第一周,毛阿姨每天只熬一锅小米粥。饿极了喝半碗,剩下的任其凝固在锅里。夜里抱着被子哭到窒息,不是为失去的爱情,而是为那些年委屈求全的自己。为保全家庭颜面替丈夫打发小三的屈辱,独守空房时的自我怀疑,还有在无性婚姻里强装体面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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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七天清晨,阳光刺破窗帘。毛阿姨猛地起身,叫来收废品的师傅,把那张承载了三十多年婚姻记忆的双人床直接拖走。
当家具一件件更新换代,心里的阴霾也渐渐消散。56岁的毛阿姨离婚后租了个一居室,虽然要精打细算过日子,却快乐得像个少女:“这份快乐是再不用操心他人生活,只顾自己温饱,很朴实的满足。”
毛阿姨报名老年大学书法班,跟着驴友团爬黄山看云海,还学会了用单反拍日出。儿子回来看见满墙的摄影作品惊呼:“妈,你眼里有光了!”
离婚三个月,前夫风光迎娶了怀孕的“新妻”。
七年来,毛阿姨看着他朋友圈里晒“老来得子”的喜悦,看他带着年轻妻子环球旅行,看他给新儿子买学区房......
直到某个深夜,门铃急促响起。65岁的前夫站在寒风里,老泪纵横:“我给别人养了七年孩子!亲子鉴定结果出来那天,她卷走存款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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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骨肉。所谓“老来得子”,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丽娟,我们把手续办回来吧。”他掏出一叠文件,“房子存款都转给你,只要你让我回家......”
毛阿姨给他倒了杯热茶,就像七年前签离婚协议时那样平静。“还记得离婚那天我说的话吗?”看着他茫然的眼神,毛阿姨轻轻道:
“尘世间,没有人有责任和义务,在原地等一个负心人的回头。”
前夫不甘心,托遍老同事来说情。毛阿姨让闺蜜带话给他:“伤了的心,只有修复,没有和好如初。”
58岁的苏敏自驾游两年后毅然离婚,面对镜头笑得爽朗:“既然两个人都痛苦,不如还彼此自由。”
68岁的Linda被丈夫冷暴力逼离,女儿鼓励她重拾环游世界的梦想,如今走过二十多个国家的她穿着比基尼在海滩大笑:“为什么要在一条错误的路上再走几十年?”
这些银发姐姐们用行动证明:婚姻的终点,恰是自我的起点。当90岁超模卡门经历三次失败婚姻后终于明白:“婚姻不是女人的归宿,自己才是掌握命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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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毛阿姨63岁,每天清晨去公园打太极,下午在书房临帖,周末带孙辈去美术馆。
前阵子查出乳腺结节,儿子连夜飞回来陪毛阿姨做手术。出院那天他红着眼眶说:“妈,当年您要是忍着不离婚,这病怕是早被气出来了。”
前夫偶尔还会发短信,有时是忏悔小作文,有时是养生文章。
毛阿姨从不拉黑,也极少回复。就像处理旧衣柜里的呢子大衣,不会穿,但留着提醒自己:有些温暖,终究抵不过岁月的蛀虫。
上周路过当年办离婚的民政局,看见一对白发老人搀扶着出来,手里拿着崭新的结婚证。工作人员说这是对初恋情人,各自丧偶后决定相伴余生。
毛阿姨站在梧桐树下微微笑。婚姻从不怕迟暮,怕的是将就着走完一生,却从未真正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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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从来都是两个人一起经营的,当一个人的心不在这个家里了,这段婚姻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人生什么都可以将就u,唯独婚姻不可以,不幸福的婚姻会让一个人的人生一团糟,而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活,快乐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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