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最娇纵的嫡女徐清窈第99次教训父亲的小妾,终于将徐父惹怒。
特意找来了以戒尺教人,最严气正性的惊鸿公子裴司鹤来管教她。
从此,徐清窈和裴司鹤成了京城出了名的对家。
徐清窈将小妾关进冰窖三天三夜,裴司鹤就把她关进佛堂,罚抄99遍静心咒。
徐清窈将小妾扔进饿了七天的狼狗笼子里,裴司鹤就强压着她吃了一个月的狗肉。
徐清窈将小妾按进滚烫的洗脚水里,裴司鹤就抱着她跳进了湍急的护城河里......
两人谁都不肯低头。
直到一年前。
小妾穿着徐清窈过世母亲的肚兜和徐父颠鸾倒凤后,竟把沾满痕迹的肚兜,挂在了徐母的牌位上!
徐清窈气急,直接赏了那小妾一丈红,整整九十九杖,狠狠打在小妾的身上。
鲜血染红了地上的枫叶。
但这一次,裴司鹤没再惩罚她,而是将她拖入房中,强硬地按在了案桌上,扯开了她的衣裳!
徐清窈愤怒地挣扎着,牙齿狠狠咬在他的脖颈上,却反被他捏着下巴,啃吻上了她的唇!
唇齿厮磨间,血腥弥漫。
徐清窈睁大的眼眸中倒映着裴司鹤那张绝色的脸。
耳畔响起他低沉朗润的嗓音:
“一直都用嚣张跋扈来伪装自己,掩饰失去父爱母爱的惶恐和渴望得到爱的内心。”
“不累吗?”
一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了徐清窈的心头。
准确地撕开了她乖张之下隐藏得最深、最脆弱的一面。
“既然你这么想要爱,我给你,如何?窈窈。”
只一声亲昵的“窈窈”,彻底击穿她的心防。
自从娘亲过世,再没人这么叫过她。
那一刻,她注视着他深邃的双眸,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最后,闭上眼,义无反顾地吻上了他的唇。
从那之后,
白日,她跟着裴司鹤戒骄戒躁,吃斋修行。
夜晚,她环上裴司鹤的脖子,被他掐着纤腰,翻来覆去,极尽疯狂......
徐清窈渐渐褪去一身戾气,将那小妾的烦心事抛诸脑后。
在一次又一次地亲密缠绵,她食髓知味,渐渐沉沦。
特别是在被他送上云端之际,她环着他的脖子,问他要不要娶她,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徐清窈含泪笑了。
她以为,裴司鹤是娘亲送给她的礼物。
以为,这个世上又有一个人深爱着她。
直到,一次马球会。
发狂失控的马匹朝徐清窈冲了过来,一向冷脸,连在枕塌间和她接吻时都难有表情的裴司鹤脸色瞬变,眼神失措的立刻上前。
徐清窈心中欢喜,准备拉过裴司鹤伸来的手。
但男人却越过她,将她身后的一个妇人揽入了怀中!
那一刻,失神的徐清窈被马匹撞飞,重重摔在地上,唇角溢出鲜血,一双睁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裴司鹤,和靠在他的怀中弱不禁风的女人——
柳明微!
那个屡屡挑衅的小妾!
徐清窈恨不得一片一片活剐了的女人!
两年前,徐清窈还是爹疼娘爱的掌上明珠。
直到徐清窈外出游玩,徐母忽然重病,徐父找来各种医师,柳明微便是其中一个。
原本柳明微的医术根本不配留下为徐母医治。
但徐母心软,对她一个孤女多有怜惜,让她留在身侧做煎药的差事。
却不曾想,柳明微不仅不感恩,竟心怀鬼胎,从一个小小煎药女爬上了徐父的床榻!
还戴着徐父徐母曾经的定情信物当面炫耀,气得徐母病症加重!
以至于徐清窈得知消息连夜赶回国公府时,见到的是徐母的棺椁!
而徐母去世第七日,徐父就撤了灵堂,换上红绸,纳柳明微为妾!
那一日,红烛之下,唢呐声中。
徐清窈甩着手中的长鞭,将整个婚宴砸了个稀巴烂。
在所有宾客惊诧的目光,柳明微害怕的尖叫,和徐父愤怒的骂声中,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从那时起,国公府嫡女就彻底变了。
变成了父女不和,搅得家宅不宁,嚣张跋扈,睚眦必报的人。
直到裴司鹤的出现,才让她收回满身的刺。
可如今,曾深情款款说爱她的裴司鹤竟然护住了柳明微这个贱人!
裴司鹤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柳明微,看到徐清窈复杂的眼神时。
停顿了一瞬,平淡开口:
“来人,送大小姐回府医治。”
裴司鹤的书童上前,却被徐清窈一鞭子毫不客气地抽开:“都给我滚开!”
“裴司鹤,你今日不给我解释清楚就别想走!”
徐清窈死死盯着他,一双明媚的双眸此刻通红,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了。
偏偏裴司鹤一袭月白衣袍,不染纤尘,看着她气红了眼的模样,却是半分波澜也无。
“明微的父母曾在江南因救我而丧命,我立过誓,会好好护着她,可她自从入国公府,你就仗着自己是嫡出小姐,常常欺压她。”
“所以,我便设计让你的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让她少受你的磋磨。”
“但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越界,我会信守跟你的承诺,娶你为妻......”
徐清窈听着他的话,手指在手心抠出了血。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设下的以“爱”为名的圈套!
她每一次对他的动心,全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冷眼看着她压抑性子,笨拙地和他静心修行,还对他越来越依赖,根本就像是在看一个好骗的跳梁小丑!
简直荒谬可笑!
“裴司鹤,我徐清窈一向睚眦必报,你竟敢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我必会让你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徐清窈咬牙切齿,声音嘶哑得可怕。
“你舍不得。”
裴司鹤扯了扯唇,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在这场情感捕猎游戏中彻头彻尾的输家,
“因为,是你先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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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徐清窈的心口似是被瞬间贯穿!
他说的没错,是她先动了心。
所以他肆无忌惮地控制着她的情感,高高在上地享受这他机关算尽的成果。
徐清窈全身因极度气愤而颤抖,再也控制不住,扬起鞭子狠狠朝他们抽了过去。
啪!
裴司鹤立刻挡在了柳明微的面前,生生接下这一鞭。
哪怕手背被抽出了一道血痕,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但一看到柳明微被吓得脸色苍白时,他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清窈,控制你的脾气,否则,我不介意让国公好好教训自己的女儿。”
徐清窈看着他紧张地护着柳明微,声嘶力竭地大吼:“给我滚!——”
他还真半分停顿也无,径直扶着受惊的柳明微,大步流星地离开。
徐清窈站在原地,感受着周围投过来的看好戏的目光,就像一个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
下一秒,她就猛地扬起手中的长鞭,狠狠抽在了四周的案桌上!
哗啦!
桌上精致的果盘美酒,全都被抽落在地,四分五裂,碎片倒映着无数张惊愕的脸。
“这么爱看戏,不如挖了你们的眼睛,穿成项链戴在脖子上,让你们日日看个够?”
她冷冷睨着他们,看着他们一个个害怕地收回视线,恨不得把头低到尘埃里的样子,抬手抹掉了自己脸上的泪痕,低低笑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马球会,如何回到家的。
但一进家门,一只茶盏就径直砸了过来,碎片溅在她的脚背。
“你这个逆女!连伯爵府举办的马球会都敢砸了,你是要上天是吗?!”
徐父气急大骂,“若不是裴公子好心出面替你向伯爵府赔罪,明日朝堂上被参一本的就是我们国公府了!”
徐清窈抬眸,正好看到了端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的裴司鹤。
他会好心?
明明他护着柳明微将她一个人扔在那里受尽冷眼嘲笑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
“哎呀,老爷,清窈也是一时冲动。”
一旁的柳明微装模作样地对着徐清窈说起了教,
“清窈,你也真是的,这大小姐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否则传扬出去,可是要落下话柄,有辱我国公府的名声的啊......”
话音未落,徐清窈就直接抓起佣人端上来的茶盏,狠狠朝她砸了回去!
砰的一声,碎片四溅。
柳明微吓得尖叫。
而一直淡然的裴司鹤几乎一瞬间就来到了柳明微的身边,想看她被擦伤的手腕,却硬生生停住双手。
转而看向徐清窈,“徐小姐,休得放肆。”
徐清窈心口处抽疼了一下,但依旧冷冷瞥向柳明微: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你算什么东西?”
“要是再多嘴,我立刻就找人牙子把你发买了!就你这身段样貌,怕是连青楼都不肯收你!......”
“够了!”
徐父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一个女儿家,张口闭口就是这些难听的话,算什么样子!?滚回你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这一刻,仿佛他们三个人是同一阵营。
而徐清窈,成了他们针对的对象,孤立无援。
徐清窈的手指攥紧到发白,眼眶酸涩,几乎无法维持脸上强硬的表情。
“走就走,谁稀罕待在这里!”
她转身愤愤离开。
站在花园的湖畔,迎着微凉的晚风,可她心中的烦闷却吹不散分毫。
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柳明微得意的声音。
“怎么样,爹不疼,心上人不爱的感觉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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