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国际组织全退！自家人痛心：特朗普这步棋，断了美国所有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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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国集团（G20）将于11月22日至23日在南非举行年度领导人会议——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当然会缺席，其对国际合作的敌意或许仅次于将世界舞台上的好战行为与实际领导力混为一谈的冲动。美国副总统范斯原定代表美国出席，但总统随后以“南非正在对白人实施种族灭绝”这一广受质疑的说法为由，宣布美国官员将集体缺席。特朗普政府此举延续了其放弃国际参与机会的惯例。过去一个月内，总统还缺席了在韩国举行的亚太经合组织（APEC）领导人会议以及在巴西召开的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COP），错失了本可——也应当——用于推进美国利益的良机。

如今，由于本届政府对传统合作模式的排斥，加之众多国际机构亟需革新与现代化，战后多边主义的根基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动摇。特朗普执政首年，国际规范与促进全球合作的机构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冲击者并非企图重塑全球权力结构的外部势力，而是迄今为止最大的受益者美国自身。特朗普的行径使美国在国际舞台上陷入孤立，损害了国家长期安全，削弱了美国塑造未来的能力——这种能力本应惠及美国消费者、劳动者和企业。

但这并不意味着现有机构应维持数十年前的状态。现代经济与21世纪的挑战需要更新的应对方式。这正是各国领导人的使命——在拒绝特朗普及其全球极右翼盟友鼓吹的多边主义无谓破坏的前提下，大胆重塑国际体系。本周在南非的与会者都应深思此事，尤其当特朗普政府鼓吹的未来蓝图否定了数十年间惠及美国乃至全球的合作模式时。

多边机构造福美国与世界。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国成为全球最强盛的富裕大国。但不同于以往霸权国家的行径，美国领导人作出战略抉择：创建、维系并支持多边机构，以此强化全球协调的必要性与价值。这一决策具有远见卓识且成效卓著。它意味着即使国际规范和权力结构反映美国利益，其他国家同样获得代表权；维护全球和平与繁荣的重担不会仅由世界最大最强大的国家独自承担。这还意味着存在通过国际合作解决全球挑战的机制，避免重蹈以往时代迅速滑向军国主义和战争的覆辙。

由此诞生的机构体系、规则与规范，共同有效遏制了大国冲突，极大促进了美国的安全与繁荣。此后数十年间形成的国际架构——从世界贸易组织（WTO）到世界卫生组织（WHO），再到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及无数国际组织，无不彰显美国价值观——尤以民主、个人自由与资本主义为甚。这套多支柱支撑体系使美国得以与伙伴紧密协作，应对各类挑战，避免重蹈二战前数十年美国民众深陷战争、饥荒或经济灾难的覆辙。

但特朗普政府忽略了关键所在：摧毁多边合作渠道既不能增强国家实力，也无法在国际上获得更大自由度；反而剥夺了本可用于保障美国人民安全、稳定与繁荣的强大工具。

特朗普持续破坏国际合作。体系与规则的强韧程度，取决于对其维护与完善的投入力度。这正是特朗普总统对多边主义及其数十年间维系全球协作的规则与规范发起攻击令人忧虑之处。特朗普政府的行动反映出一种观点：当前国际体系无力应对现代世界的挑战——这种观点源于联合国、世界贸易组织等全球机构屡屡未能阻止或终结冲突、缓解气候变化最严重影响、或解决不公平竞争的现实。然而，若没有多边主义，美国的安全将大打折扣。

试想：摧毁全球多边机构而非推动其现代化，将如何影响美国人民的安全？当冲突可能失控并卷入大国时（历史上屡见不鲜），若缺乏调解交战双方的机构，美国会更安全吗？当缺乏制止全球性流行病和跨国犯罪蔓延的机构与规则时，美国是否更安全？当贸易规则缺失促使企业将生产转移至成本更低的地区时，普通美国人是否过得更好？

在特朗普领导下，美国退出了《巴黎协定》——成为仅次于伊朗、利比亚和也门的第四个不受该协定约束的国家——同时退出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但本届政府对多边主义的攻击远不止这些高调退出。例如，美国代表在国际海事组织竭力破坏旨在降低国际航运碳强度的全球合作；与此同时，世界卫生组织因美国意外削减预算，将更难追踪威胁美国公共健康的传染病传播。特朗普政府削减世界粮食计划署预算的意图，很可能终结数百万人的救命粮食援助，滋生滋养极端主义和冲突的饥荒——最终仍将危及美国人的生命。

这些多边组织并非“掠夺”美国资源，而是增强美国塑造未来的能力，使所有人更繁荣、更安全、更有保障。特朗普对待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北约）的态度正是这种错误观点的典型体现。他将该联盟从共同安全体扭曲为交易性安排，认为忠诚可被收买，威慑力取决于支付额。然而，将盟友视为客户、将对手当作谈判伙伴的做法，已严重破坏了数代以来保障欧美安全的体系。

如此对抗国际合作的态度，实难见其对美国有何裨益。几周前特朗普甚至拒绝参加亚太经合组织（APEC）年度领导人峰会，此举非但未使美国得逞获利，反而助长中国推进其全球人工智能议程。本周全球气候大会在巴西比伦斯召开之际，特朗普不仅缺席，美国更无任何高级官员出席。气候变化关乎美国经济的健康、财富与韧性，未来合作框架将由其他国家主导。

特朗普的贸易政策令美国消费者承担更高成本，同时疏远了传统伙伴。国际贸易领域同样印证了特朗普政府对多边主义的攻击如何削弱而非增强美国实力。该政府将关税提升至近百年未见的水平，并实施针对特定国家的关税措施，无视战后规则体系的核心原则——非歧视性。

美国消费者如今为进口商品支付更高价格； 美国制造商正苦于投入成本上升；美国出口商则因外国买家为抗议特朗普政府政策另寻货源，在海外市场举步维艰。更甚者，过去一年间欧盟相继宣布与印度、印度尼西亚及南方共同市场达成新贸易协定；英国宣布与印度签署新协议；印度、日本、韩国及澳大利亚均宣布了支持对华贸易的新举措。换言之，全球贸易的未来正在没有美国参与的情况下书写——且常常与美国立场直接相悖。

特朗普对多边主义的攻击危及生命——在美国及全球。特朗普政府取消国会授权的近50亿美元对外援助的决定令人深感忧虑，这不仅削弱了美国在全球的影响力，更重要的是使1400万人的生命面临本可避免的死亡风险。特朗普拒绝参与国际合作的做法在诸多领域产生连锁反应，给无数美国人带来负面影响。例如他宣布削减1.07亿美元国际劳工组织（ILO）资金。该组织长期致力于维护劳动者权益、提升关键供应链标准，并就童工、强迫劳动及职业安全等问题促进政府、雇主与劳动者间的对话。

国际劳工组织并非如特朗普白宫宣布削减资金时所称的“惩罚美国企业海外利益”，而是为海外工人创造更公平的条件，使出口商难以通过非法或不道德行为与美国工人进行不公平竞争。削弱国际劳工组织能力或关闭其在关键市场的办事处——更不用说美国政府对国际劳工项目实施的其他毁灭性削减——只会适得其反：这将削弱美国产业的竞争力，并纵容海外最恶劣的违规者。正因如此，美国商界对特朗普政府的削减计划反应强烈，而反对者不仅限于工会及其他劳工组织。

重振多边主义是抵御特朗普有毒单边主义的解药。特朗普似乎认为多边主义束缚了美国在国际舞台上追求利益的脚步。例如当特朗普政府宣布拒绝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时，其借口竟是“全球目标设定有悖美国主权且损害美国人民权益”。这种说法与事实相去甚远——尤其在当今世界，深度融合的供应链、气候变化、跨国犯罪、移民潮及全球性流行病正日益主导着美国的内外政策。多边主义本身并非目的，而是实现目标的手段——它既能维护美国利益，又能解决跨境挑战并取得持久成效。与他国合作绝非软弱表现，当单边行动无法解决全球性问题时，这恰是各国携手应对的必然选择。

因此，当各国领导人下周齐聚南非参加年度二十国集团（G20）峰会时，他们必将嘲笑特朗普政府将气候变化称为“骗局”的言论——尤其在包括美国在内的众多国家正面临严重干旱、热浪及其他前所未有的极端天气之际。但各国领导人也将深切遗憾美国不再参与应对全球性挑战所需的多边主义建设——美国民众同样应当如此。

当今世界正处于转折点，威权主义正日益抬头。一个有效运作的多边体系，正是抵御这些黑暗倾向的重要力量。但这需要各国重新承诺遵守国际法、加强合作，并建立应对未来全球性挑战的新机制。某些情况下，解决方案可能只需改革现有组织；另一些情况下，则需要全新的思维方式。新协议、新机构，甚至新的合作模式都应纳入考量。

二十国集团（G20）乃至全球面临的挑战在于：摒弃那些远非完美的旧有体制与规范，以焕然一新的国际协作承诺回应特朗普政府有毒的单边主义——这种协作应切实惠及各国公民，并契合现代社会需求。若非通过合法且有意义的跨境合作，移民、气候变化、大流行病、森林砍伐或全球饥饿等议题恐难获得有效解决。更遑论人工智能监管与社交媒体对儿童影响的管控。这些并非零和博弈，通过合作解决既惠及美国民众，亦造福全球。特朗普对多边主义的攻击不仅破坏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更使那些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更健康、更可持续、更公平的工具丧失合法性。其结果反而使美国更弱小、更不安全。

多边主义的核心并非特定机构，而是这样一种理念：影响多个国家的问题，唯有通过协调才能得到最佳——甚至唯一——解决。正如前辈们在国际联盟或欧洲协约等平台所践行的那样，多边主义的本质不在于参与特定组织，而在于解决共同关切。事实上，这些早期机构未能阻止下一次重大冲突，其根源或许不在于国际协调机制的效能，而在于世界未能及时改革旧有组织——当新权力结构、价值观或技术出现时，这些机构本应更新以更准确地反映现实。当大国战争间隔的八十年岁月成为人类历史上最漫长的时期之一，这无疑令人警醒。

历史的钟摆似乎总在“合作”与“孤立”之间摇摆。当下的挑战，无论是气候、贸易还是流行病，早已跨越了国界。在南非的会场外，那些等待解决的问题并不会因为某个国家的缺席而消失。一个国家选择转身离开，并不能阻止世界其他部分继续书写规则。真正的问题是，当新的规则被写就时，那个转身离开的背影，是否还能找到回到谈判桌前的路？

面对全球化挑战，你认为“单边”与“多边”的平衡点在哪里？欢迎在评论区分享你的看法。

作者：

瑞安·马霍兰

国际经济政策高级研究员

达米安·墨菲

国家安全与国际政策高级副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