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做了十年采购主管，手握公司每年上千万的采购权，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50万的订单，让我失去了一个相识20年的闺蜜。
当我看到她丈夫发来的那条微信时，我的手都在发抖。
"这点利润连个零头都不够，你是不是故意整我们？"
我本以为帮闺蜜就是举手之劳，直到她丈夫贪得无厌的嘴脸彻底暴露。
我才发现，有些人的胃口，永远填不满。
01
十一月的北京，秋风萧瑟。我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摆着厚厚一叠供应商资料。
作为华泰集团采购部经理，每年年底的员工福利采购都是我最头疼的事情。
今年的预算是50万，要为公司1200名员工采购春节礼品。这个数字听起来不小，但要做到让每个人都满意，真的不容易。
正当我为选择哪家供应商而犹豫时，手机响了。
"喂，小雅？"我看到闺蜜的名字，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晓雯，你在忙吗？"小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还好，怎么了？听你声音不太对。"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叹："别提了，店里生意太难做了。这个月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我心里一紧。小雅是我大学室友，毕业后我们虽然各奔东西，但一直保持着联系。半年前她辞职创业，开了家礼品店，当时还兴致勃勃地邀请我去捧场。
"生意真的这么差吗？"我关心地问。
"唉，现在网购太方便了，实体店真的很难做。我和张强商量了，如果这个月再没有起色，可能就要关门了。"小雅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张强是小雅的丈夫，我见过几次，话不多，但给人感觉有些精明。
"别这么悲观，总会有办法的。"我安慰她。
"哪有什么办法啊，现在就是缺大客户。如果能有几个企业订单就好了，可是我们又没有关系。"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雅，你们店里能做企业礼品吗？"
"当然能啊！我们专门做这个的，就是没有客户。"小雅的声音里突然有了一丝希望。
我看了看桌上的资料，心里有了决定。
"这样吧，我们公司正好要采购员工福利，预算50万。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把这个订单给你。"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钟，然后传来小雅激动的声音："真的吗？晓雯，你没开玩笑吧？"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们要保证质量，这关系到我的工作。"
"绝对没问题！晓雯，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小雅在电话里哭了起来，"我这就告诉张强，他一定会高兴疯的！"
挂了电话，我心里暖暖的。能帮到朋友，这种感觉真好。
第二天，小雅就带着张强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晓雯姐，真是太感谢你了！"张强一见面就热情地握住我的手，"小雅经常提起你，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我笑着点点头："都是朋友，应该互相帮助。"
接下来我们详细讨论了订单的具体要求。50万的预算，要采购保温杯、丝巾、坚果礼盒等多种商品，按照市场价格，他们的利润大概在15%左右，也就是7万多块钱。
"利润率怎么样？"我问道。
小雅还没说话，张强就抢着回答："还可以，比我们平时的订单好一些。"
虽然他嘴上说着还可以，但我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一丝不满足。不过我没有多想，毕竟做生意的人都希望利润越高越好。
签合同的时候，张强仔细看了每一个条款，还询问了付款方式和时间。
"按照公司规定，货到验收合格后30天内付款。"我解释道。
"30天？能不能快一点？我们资金比较紧张。"张强皱着眉头。
"这是公司制度，我也没办法改变。不过你们可以先垫付一部分，我会尽快安排验收。"
最终合同顺利签署。小雅激动得眼睛都红了，一个劲地感谢我。
"晓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别说这些，我们是朋友，这是应该的。"我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做，别让我失望。"
"绝对不会！"小雅用力点头。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能用自己的职权帮助朋友渡过难关，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02
订单签署后的第二天，张强就打来了电话。
"晓雯姐，关于这个订单，我想和你再商量一下。"
"什么事？"我有些疑惑。
"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仔细算了一下成本，发现利润空间确实有点紧。你看能不能在价格上再调整一下？"
我愣了一下："张强，合同都签了，价格是按照市场价谈的，已经很公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资金紧张，如果利润太薄，可能会影响资金周转。"
"那你想怎么办？"
"要不这样，你看能不能把单价稍微提高一点？就提高10%就行，反正你们公司这么大，也不差这点钱。"
听到这话，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什么叫"反正你们公司这么大，也不差这点钱"？公司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每一分都要用在刀刃上。
"张强，这个不行。预算是固定的，而且价格都是按照市场价制定的，已经很合理了。"
"晓雯姐，我们是朋友，你就通融一下嘛。"张强的语气带着一丝撒娇。
"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才把这个订单给你们。但是在价格上，我不能违反公司规定。"我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张强说："好吧，我再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些不安。张强的态度让我感觉不太对劲，但我告诉自己，也许是他压力太大了。
过了几天，订单开始执行。张强又打来电话，这次是关于回扣的事情。
"晓雯姐，按照行业惯例，这种大订单一般都有一些感谢费的。"
"什么感谢费？"我明知故问。
"就是...你懂的，意思意思。毕竟你帮了我们这么大忙。"
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张强，我帮你们是因为友情，不是为了什么感谢费。如果你这么想，那我们就没必要合作了。"
"别别别，晓雯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应该表示一下感谢。"
"感谢就不用了，你们把货做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这次通话后，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张强的想法和我的初衷完全不一样，他把这当成了一笔生意，而我只是想帮助朋友。
又过了几天，小雅给我打电话，声音有些尴尬。
"晓雯，张强让我问你，能不能再介绍几个客户给我们？"
"什么意思？"
"就是...他觉得既然你在这个行业有资源，能不能多帮帮我们？"
我彻底无语了。我已经把50万的大订单给了他们，这还不够吗？
"小雅，我能帮的都帮了。其他公司的事情我管不了，而且我也不能利用职务之便到处拉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是张强让我问的，我也觉得不太合适。"小雅的声音很小，显然也觉得这个要求过分了。
"小雅，你告诉张强，做人要知足。我已经尽力帮你们了。"
"好的，我会和他说的。"
挂了电话，我心里五味杂陈。我本想帮助朋友，却没想到对方的胃口越来越大。
03
订单执行到一半的时候，问题开始暴露出来。
首先是质量问题。第一批货到了之后，我发现保温杯的质量明显不如样品，丝巾的面料也比承诺的要差。
我立即给小雅打电话。
"小雅，这批货的质量有问题，和样品不符。"
"啊？不会吧，我让张强检查一下。"
很快张强给我回电话了："晓雯姐，这批货没问题啊，都是按照合同标准做的。"
"张强，我手里有样品，质量明显不一样。"
"可能是批次不同吧，总体质量是达标的。"张强的语气很轻松，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不行，这样的质量我不能接受。你们必须重新做。"
"重新做？那成本就上去了，利润就更少了。"张强明显不高兴了。
"质量不达标，就必须重新做。这是合同条款。"
最终，在我的坚持下，他们重新制作了第一批货物。但是张强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他似乎觉得我在故意刁难他们。
更让我生气的是，张强开始频繁地联系我，要求追加订单量。
"晓雯姐，你看能不能把订单再增加一点？我们现在产能还有富余。"
"预算就这么多，不可能增加了。"
"那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比如说，把明年的订单也提前做了？"
"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而且明年不一定还是我负责。"
"那你能不能帮忙介绍其他部门？我听说你们公司其他部门也有采购需求。"
张强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他似乎把我当成了他们的专职销售员。
最过分的是，他竟然建议我虚报一些费用。
"晓雯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在发票上多开一些运费和包装费，然后我们把多出来的钱分一下？"
听到这话，我彻底愤怒了："张强，你这是让我违法！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别这么激动嘛，这种事情很常见的，大家都这么做。"
"我不管别人怎么做，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那你看，能不能在其他地方想想办法？毕竟我们的利润确实很薄。"
"利润薄是你们的事情，价格是按照市场价定的，已经很公道了。"
这次通话后，我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要终止合作。张强的想法和做法完全超出了我的底线。
小雅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不满，主动给我打电话道歉。
"晓雯，对不起，张强最近压力比较大，说话可能有些不合适。"
"小雅，我理解你们的压力，但是有些底线不能碰。"
"我知道，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
"希望如此。"
但是事情并没有好转。张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他开始暗示我，其他供应商给的"好处"更多，希望我能"通融通融"。
"晓雯姐，我听说华联公司的采购经理，每年都能拿到不少好处费。你看我们是朋友，是不是也应该意思意思？"
我彻底被激怒了："张强，你再说这种话，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别生气嘛，我就是随便说说。"
"这种话不能随便说！"
挂了电话，我的手都在发抖。我万万没想到，我的善意会被这样理解和利用。
04
十二月初，距离交货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张强打来了那个让我彻底死心的电话。
"晓雯姐，我想和你谈谈。"张强的语气很严肃。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算了一下，这个订单我们的利润实在太少了。50万的订单，我们才赚7万块钱，连我们店铺两个月的房租都不够。"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7万块钱还少？这已经是15%的利润率了，在这个行业算是很不错的了。
"张强，7万块钱不少了，这个利润率已经很合理了。"
"合理？"张强的语气突然变得不满，"晓雯姐，你们公司这么大，年营业额几个亿，就给我们这点利润，说得过去吗？"
"什么叫'就给你们这点利润'？这是按照市场价计算的，已经很公道了！"我的火气上来了。
"公道？我看其他供应商给你们报价，利润率都在25%以上。你给我们的价格这么低，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才把订单给你们的！如果按照正常流程，你们根本拿不到这个订单！"
"既然是朋友，那就更应该照顾一下我们。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把利润提高到20%？"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张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价格不能改。"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把一些商品换成更便宜的，然后价格保持不变，这样我们的利润就能提高一些。"
"不行！质量标准不能降低！"
"那你总得想个办法吧？我们现在真的很困难。"
"我已经帮你们了！给你们50万的订单就是最大的帮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张强说出了那句让我彻底死心的话：
"晓雯姐，说实话，你们公司这么大，就给这点利润，也太抠门了吧。既然是朋友，就应该多帮帮忙。我听说其他公司的采购经理，都会给供应商一些额外的好处，你看..."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他："张强，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帮你们是因为友情，不是因为你们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如果你觉得利润少，可以不做！"
"别生气嘛，我就是觉得..."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挂断了电话。
坐在办公室里，我气得浑身发抖。我万万没想到，我的善意会被这样践踏。
我本以为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贪得无厌。7万块钱的利润还嫌少？还要我违反原则给他们更多好处？
我想起了那句话：升米恩，斗米仇。我给了他们50万的订单，他们不但不感激，反而觉得我给得太少。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恩将仇报。
当天晚上，小雅给我打来电话，声音很小心翼翼。
"晓雯，张强和我说了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他说话确实有些过分。"
"小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的声音很平静。
"你说。"
"在你心里，我给你们这个订单，是帮助还是应该的？"
小雅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当然是帮助，我一直很感激你。"
"那为什么张强会觉得我给得太少？"
"他...他可能是压力太大了，说话没有经过大脑。"
"小雅，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小雅说："晓雯，我们真的很困难。如果这个订单的利润再少一点，我们可能真的要关门了。"
听到这话，我彻底失望了。连小雅都觉得我给得不够。
"我知道了。"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那一夜，我失眠了。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从最初的善意帮助，到现在的恩将仇报，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凌晨三点，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拿起手机，开始查找其他供应商的联系方式。既然他们不珍惜这个机会，那我就没必要继续委屈自己。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我们公司的纪检部门。
"晓雯，有人举报你在采购过程中存在违规行为，请你到纪检办公室一趟。"
我的心咯噔一下。谁会举报我？我所有的操作都是合规的啊。
"好的，我马上过去。"
走向纪检办公室的路上，我的心跳得很快。难道是张强？他不会真的这么无耻吧？
推开纪检办公室的门，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当我看清那个人的脸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