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一条本可避免的伤痛之路,竟从一句“我不想他留疤”开始。浙江宁波妇幼保健院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躺在抢救床上,脸色发黄,呼吸微弱,肠管已被卡死两天。医生说必须马上动手术,再拖几个小时,可能就没救了。可孩子的父亲冲进来第一句话是:“拔掉氧气,我不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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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孩子已经疼得蜷成一团,母亲抱着他哭着求丈夫:“你就看看他,他还这么小啊!”可男人像听不见,只反复吼着:“谁拦我,我砍谁!”有人拉他,他甩开;护士劝他,他怒目相向。最后,他真的亲手拔掉了连接着生命的氧气管。围观的人愣住了,有陌生人掏出手机要报警,还有人当场说愿意垫钱,以为他是怕花钱。可他根本不在乎钱,他只是固执地觉得,手术会伤孩子元气,中医慢慢调才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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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之前,孩子已经疼了整整两天。母亲说他一开始只是肚子不舒服,后来开始呕吐、胀气,脸色越来越差。她一次次求丈夫去医院,换来的是冷眼和指责:“你太紧张了。”直到那天下午,孩子吐出胆汁,她彻底崩溃,咬牙自己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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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查就愣了:嵌顿疝,必须急诊。绿色通道立刻启动,手术室准备就绪。可就在麻醉前几分钟,父亲赶到了。他不听解释,不看检查单,也不信医生的专业判断。他只有一个念头——带走孩子,换个地方治。哪怕医院提出用120转院,他也拒绝,坚持要自己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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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母亲跪在地上,拽着他衣角,声音沙哑到几乎说不出话。她不怕丢脸,不怕争吵,她怕的是眼睁着看着孩子被拖走却救不了。画面传到网上后,很多人都沉默了。不是没人心疼那个父亲,而是太懂那种无力感——明明都为了孩子好,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偏偏谁也拉不回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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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实没给他继续任性的时间。他们去了另一家医院,结果一样:立即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没有奇迹,也没有偏方能顶替现代医学。第二天,也就是11月15日,他们终于回到原医院。孩子被迅速推进手术室,医生紧急修复疝口,所幸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术后转入恢复期,目前生命体征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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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父亲回来那一刻没说话,站在走廊尽头看了很久孩子被推进去的门。没人知道他脑子里过了什么,但至少这一次,他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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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孩子的方式有很多种,可有一种最危险,就是用自己的信念去对抗全世界,哪怕那条路通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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