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故事新编》126：借兵破马超的杨阜故事

借兵破马超的杨阜故事

杨阜

杨阜字义山，他是天水冀（今甘肃省天水市甘谷县）人。199年，袁绍发动官渡之战。当时杨阜担任州从事，他受州牧韦端指派出使许昌，被封为安定长史。杨阜回来后，关右诸将问袁、曹胜败结果怎样。

杨阜说：“袁公宽而不果断，好谋而少决。不果断就会没有威信，不善于决策就会失掉机会。现在袁绍虽然暂时兵力强大，却不能成就大业。曹公有雄才远略，决策不迟疑，通晓兵法并且军兵强悍，能团结不同圈子中的人，让他们各尽其力，肯定能够成就大事。”

杨阜并不想担任长史这个差事，于是就辞官。韦端被征召任太仆后，他的儿子韦康代任刺史。韦康征召杨阜为别驾。后来杨阜被举荐为孝廉，到丞相府任职，州中上表请求把他留任为参军事。

马超在渭南战败后逃到西凉，曹操一直追击到安定。因为苏伯在河间叛乱，曹操只好退军东还。杨阜当时正在曹操营中，建议曹操要防备马超东山再起。曹操认为杨阜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因为仓促还军，所以也没有作出周密安排。

马超率领诸戎首领攻击陇上郡县，陇上郡县群起响应，只有冀城坚持固守。马超集合陇右部众，张鲁又派大将杨昂前来协助，军兵达到一万多人，围攻冀城。杨阜率领士大夫和宗族子弟，一共聚齐一千多人抗敌。他派他的堂弟杨岳在城上修筑偃月营，和马超接战，从正月到八月拒守，但救兵却没有来到。刺史派别驾阎温偷偷从水中游出去求救，被马超抓住后杀掉。这时刺史、太守开始有了投降马超的想法，杨阜痛哭流泪，极力劝阻。

最后刺史、太守派人向马超求和，打开城门迎接马超入城。马超入城后，拘捕了杨岳，指使杨昂杀掉刺史、太守。杨阜心中有报仇之志，却始终没有找到机会。之后不久，杨阜以给亡妻发丧为由请假。

杨阜的表兄姜叙屯驻在历城，杨阜从小跟随姑姑长大。杨阜见到姑姑和姜叙后，说起冀城发生的事情，边说边落泪。姜叙问：“你既然已经归降了马超，为什么还这么悲痛？”杨皋说：“守城不能尽责，君亡我不能赴死，有什么面目再见天下人！马超背父叛君，虐杀州将，除掉他不是单单杨阜我一个人的职责，全州士大夫全都蒙受其耻。你拥有重兵却没有讨贼之心，这就像古代的赵盾弑其君一样。再说马超兵强而不行仁义，部下之间矛盾重重，打败他很容易。”

姜叙的母亲听完很感动，让姜叙听从杨阜的计策。计策定下来后，积极联络同乡人姜隐、赵昂、尹奉、姚琼、孔信，武都人李俊、王灵密谋，约定共同讨伐马超。杨阜又派堂弟杨谟到冀城告诉杨岳，联络安定梁宽、南安赵衢、庞恭等人。

212年九月，杨阜和姜叙等人在卤城盟誓起兵。马超听到报告后，亲自率军迎击。这时赵衢、庞宽等人释放出杨岳，关闭冀城城门，杀掉马超的妻子和孩子。

马超转而攻击历城，捕获到姜叙的母亲。姜母大骂马超：“你这背父的逆子，杀君的桀贼，天地间岂能容纳于你。你现在还不早死，胆敢以面目见天下人！”

马超大怒，拔剑杀掉姜母。杨阜和马超接战，身上被刺中五处，宗族兄弟被杀七人，马超战败后向南投奔了张鲁。

陇右平定后，曹操根据讨伐马超之功，封侯的一共十一人，赐杨阜爵位关内侯，杨阜再三推辞。曹操征讨汉中张鲁，任命杨阜为益州刺史，还军后拜杨阜为金城太守。他还没有到任，又被转任武都太守。

武都紧临西蜀，杨阜请求按照龚遂的老办法，实行安抚政策。这时刘备派张飞、马超等从沮道进逼下辩，氐族雷定等七个部落响应马超。曹操派都护曹洪率军一战击退马超。

曹洪大摆酒宴，让歌女穿着很薄很透的衣服踏鼓，在场的人都哄堂大笑。杨阜站起身来斥责曹洪说：“男女有别，这是国家的大节，怎么能在大庭广众面前让女人裸露形体！即使夏桀、商纣的败乱，也不过这样。”

杨阜愤然离席。曹洪下令让歌伎停止表演，又请回杨阜落座，在场的全都对杨阜肃然起敬。

刘备攻取汉中后，再次逼近下辩。曹操考虑到武都距离敌人太近，想把百姓迁移到内地，但又担心当地官兵眷恋故土发生哗变。因为杨阜很有威望，迁徙工作很是顺利，迁居到京兆、扶风、天水等界内的一万多户。治所转移到小槐里，百姓扶老携幼相随而行。

杨阜担任太守时只抓面上大事，小事下属们都不忍心欺骗他。魏文帝曹丕问侍中刘晔等人：“武都太守这人怎么样啊？”大家都一致称赞杨阜是德才兼备之人。杨阜还没有来得及被重用，曹丕就病死了。杨阜在郡太守职位待了十几年后，才被召到洛阳任城门校尉。

杨阜经常看到曹睿喜欢戴着锦绣帽子、穿着半袖的缥绫服装，就故意问曹睿：“陛下这身穿戴，是什么礼法服装呢？”曹睿帝默然无语，从此以后再也不敢穿这身打扮见杨阜。杨升任将作大匠，后来又升任少府。

曹睿最喜爱的女儿曹淑不幸夭亡，他很痛心，追封她为平原公主，埋葬到南陵，在洛阳立庙，并且想要亲自送葬。杨阜进行劝阻：“文皇帝、武宣的皇后去世，陛下都没有亲自去送葬，这是以国家社稷为重，以防备不测之事发生。陛下怎么能为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亲自送葬呢？”曹睿坚持不听。

曹睿在许昌建造新的宫殿后，又在洛阳建造宫殿观阁。杨阜上书劝阻，言辞恳切。曹睿很是感动，亲自写信回复。在每次朝廷会议时，杨阜都以天下事为己任，多次直言劝谏。曹睿根本听不进去。于是杨阜多次请求退休回家，曹睿不予批准。在杨阜死后，他家中没有一点多余的财产，他的孙子杨豹承袭了其爵位。

杨阜

黄其军

作于2019年5月3日（古历三月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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