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当众狠踹我的狗,全家坐等我翻脸,我淡定取消她家百万贷款

分享至

元宝缩在角落发抖的样子,像一根针,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

七年来,它陪伴我度过无数个独自等待的夜晚,早已是我的家人。

而此刻,全家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脸上,期待着我惯常的忍气吞声。

郭又菱站在客厅中央,脸上还带着踹完狗后的嫌恶与挑衅。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丈夫蒋俊英,和欲言又止的婆婆萧玉珏。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

我知道他们在等什么,等我爆发,或者,更可能的是,等我再次忍下去。

但这次不一样了。有些线,一旦跨过,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轻轻吸了口气,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有力地跳动。

然后,我对着郭又菱,露出了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平静得可怕的微笑。

这个微笑背后,藏着一个足以颠覆他们所有人期盼的秘密。



01

周末的傍晚,夕阳给客厅铺上一层暖金色的光。

我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里的红烧肉咕嘟咕嘟冒着香气。

元宝安静地趴在我脚边,毛茸茸的大尾巴偶尔扫过地面。

“晓琳,汤是不是快好了?”婆婆萧玉珏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惯有的温和。

“快了妈,再焖五分钟就好。”我擦了擦手,探头应道。

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清蒸鱼、油焖大虾、蒜蓉西兰花,色香味俱全。

为了这顿每周一次的家庭聚餐,我通常要准备大半天。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接着是蒋俊英和他妹妹郭又菱的说笑声。

“妈,我们回来了!饿死了,今天有什么好吃的?”郭又菱人未到声先至。

她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把手包随意丢在沙发上,视线扫过餐桌。

“哟,嫂子今天又是大展身手啊。”她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是夸是贬。

蒋俊英跟在她身后,对我笑了笑,显得有些疲惫。

“俊英,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我对他说道,顺手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元宝听到动静,欢快地摇着尾巴凑过去,在蒋俊英腿边亲昵地蹭着。

“去去去,一边去,别把毛蹭我裤子上。”郭又菱立刻皱着眉呵斥道。

元宝委屈地呜咽一声,躲到了我身后,我弯腰摸了摸它的头。

“好了元宝,乖,去阳台你的垫子上等着。”我轻声安抚它。

萧玉珏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餐桌前,看了看满桌的菜肴。

“还是晓琳手艺好,这红烧肉看着就诱人。”她笑着说道,眼神里却有些疏离。

“您爱吃就多吃点,我特意多炖了会儿,更软烂。”我给婆婆盛了碗饭。

郭又菱拉开椅子坐下,用筷子拨了拨面前的清蒸鱼。

“这鱼鳞好像没刮干净啊,嫂子。”她夹起一小块鱼皮,挑剔地说道。

我顿了顿,看向那条鱼,蒸之前我明明仔细检查过每一片鱼鳞。

“是吗?我看看。”蒋俊英凑过去看了看,“挺干净的啊,又菱你看错了吧。”

“哥,你就知道护着嫂子。”郭又菱撇撇嘴,把筷子一放,“没胃口了。”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萧玉珏打圆场道:“又菱,别闹脾气,好好吃饭。”

“妈,我真觉得没刮干净嘛。”郭又菱嘟囔着,但还是拿起了筷子。

我默默坐下,给自己盛了碗汤,热气氤氲中,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几年的婚姻生活里,已经上演过太多次。

起初我还会辩解,后来发现沉默是更好的选择,至少能维持表面和平。

元宝在阳台隔着玻璃门望着我们,尾巴轻轻摇动,它在等我。

这顿饭,注定又要在某种微妙的张力中进行了。

02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只有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响。

郭又菱吃得心不在焉,时不时瞟一眼在阳台的元宝,眼神里满是嫌弃。

“嫂子,不是我说,你真该把狗送走。”她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夹菜的手停了一下,抬头看她:“元宝很乖,从不捣乱。”

“再乖也是畜生,掉毛有细菌,看着就烦。”郭又菱语气刻薄。

蒋俊英皱了皱眉:“又菱,吃饭呢,说这个干嘛。”

“我说的是事实啊,家里整天飘着狗毛,妈你鼻炎都快犯了。”郭又菱转向萧玉珏。

萧玉珏轻轻咳嗽一声:“还好,晓琳收拾得挺干净的。”

这话听着像是帮我,实则不痛不痒,并没有真正制止郭又菱。

元宝似乎感受到话题围绕它,站起身,隔着玻璃门摇尾巴。

它用湿漉漉的鼻子抵着玻璃,发出轻微的呜声,想进来。

“你看它那傻样,真碍眼。”郭又菱嗤笑一声,继续低头吃饭。

我心里一阵刺痛,元宝对我来说,早已超越宠物的意义。

七年前,我刚到这个城市工作,举目无亲,是元宝陪着我度过最难熬的日子。

后来认识蒋俊英,结婚,融入这个看似和睦的家庭,元宝始终在我身边。

它是我在这个家里最纯粹的情感寄托,是无声的家人。

饭后,我起身收拾碗筷,元宝还在阳台眼巴巴地望着。

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我走过去拉开玻璃门,想放它进来喝点水。

元宝兴奋地冲进来,先是蹭了蹭我的腿,然后摇着尾巴在客厅转悠。

它走到郭又菱坐的沙发边,闻了闻她掉在地上的一小块食物残渣。

“滚开!脏死了!”郭又菱猛地缩回脚,声音尖利地呵斥道。

元宝被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无辜地看着她,又看看我。

“元宝,过来。”我赶紧唤它,生怕它再惹郭又菱不高兴。

但元宝似乎觉得郭又菱只是在跟它玩,又试探性地向前凑了凑。

它用鼻子轻轻碰了碰郭又菱的拖鞋,这是它表示友好的方式。

“我叫你滚开听不懂吗?”郭又菱抬起脚,作势要踢。

元宝这才意识到危险,夹着尾巴飞快地跑回我身边,躲在我身后。

客厅里的空气再次凝固,蒋俊英放下手机,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一幕。

“又菱,你跟狗较什么劲。”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是它先来招惹我的!我最讨厌这种长毛畜生了!”郭又菱怒气未消。

萧玉珏坐在单人沙发上喝茶,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我蹲下身,抚摸着元宝颤抖的身体,感受着它快速的心跳。

“没事了,元宝,乖。”我低声安慰它,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这种明目张胆的厌恶,在这个家里,似乎只有我能感受到。

而我的感受,往往是最不被在意的。



03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蒋俊英站起身,走到我和元宝身边。

他弯腰摸了摸元宝的头,动作有些敷衍,然后拿起牵引绳。

“我先带元宝去阳台透透气,你们聊。”他对我低声说道。

我看着他牵走元宝,元宝不太情愿地跟着,一步三回头。

蒋俊英把阳台门轻轻带上,隔绝了元宝张望的视线。

他走回我身边,压低声音:“晓琳,又菱就那脾气,你多担待点。”

又是这句话。每次冲突后,他都会用这句话来安抚我。

“直脾气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我看着他,轻声说道。

蒋俊英叹了口气,眼神有些闪烁:“我知道,但她是我妹妹……”

“所以她可以随意对待我的狗,甚至对待我,我都必须忍让?”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心里的委屈却像潮水一样上涨。

蒋俊英沉默了,他避开我的目光,转身走向沙发。

我知道他不是坏人,只是习惯了在这种家庭动态里和稀泥。

婆婆萧玉珏放下茶杯,终于开口:“晓琳啊,又菱从小被我们惯坏了。”

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定调:“你是嫂子,大气点。”

看,这就是这个家的逻辑。犯错的人因为被宠坏所以情有可原。

而受害者因为年长或身份,就应该无条件包容忍耐。

郭又菱得意地瞥了我一眼,翘起二郎腿,开始摆弄新做的指甲。

“妈,哥,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公司新来的小姑娘才叫矫情。”

她迅速转换了话题,开始吐槽同事,仿佛刚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

蒋俊英和萧玉珏也配合地听着,不时插话,客厅气氛似乎缓和下来。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阳台传来元宝轻微的抓门声,它想进来,想回到我身边。

但我没有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很累。

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深处涌上的无力感。

嫁过来三年,我努力做好妻子、好儿媳、好嫂子。

我包揽大部分家务,记得每个人的喜好,对郭又菱的刁难一再忍让。

我以为付出和忍耐能换来尊重和接纳,但现在看来,似乎错了。

他们习惯了我的付出,也习惯了我的忍耐,并将其视为理所当然。

蒋俊英注意到我的沉默,递给我一个苹果:“吃点水果?”

我摇摇头,转身走进厨房,开始清洗堆积的碗碟。

水流声哗哗作响,掩盖了客厅的谈笑声,也掩盖了我内心的波澜。

我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是为了报复,是为了尊严。

04

等我收拾完厨房回到客厅,话题已经转向了郭又菱的丈夫谢翔。

“谢翔那个项目,最近进展特别顺利。”郭又菱眉飞色舞地说道。

她拿出手机,翻出几张设计图给萧玉珏和蒋俊英看。

“看到没,这可是未来几年的风口,做好了能赚这个数。”她神秘地比了个手势。

蒋俊英凑过去看了看,点点头:“看起来是不错,谢翔有能力。”

“那是,我挑的人能差吗?”郭又菱得意地扬起下巴,“就是前期投入大了点。”

萧玉珏关心地问:“贷款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说到这个,还真得谢谢嫂子。”郭又菱突然把话锋转向我。

我正低头给元宝倒狗粮,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

全家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要不是嫂子认识银行的那个王主任,这贷款哪能这么顺利批下来。”

郭又菱语气听着像感谢,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晓琳也是帮帮忙,主要还是谢翔项目好。”蒋俊英接口道,似乎想淡化我的作用。

我沉默着,没有接话。帮谢翔牵线贷款的事,确实是我出的力。

两个月前,郭又菱难得低声下气地来找我,说谢翔创业遇到资金困难。

我看他们夫妻确实着急,就想起了大学同学王薇现在在银行做信贷部主任。

牵线搭桥,准备材料,前前后后我也花了不少心思。

当时郭又菱对我千恩万谢,态度是结婚以来从未有过的热情。

但现在贷款快要下来了,她的态度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甚至更甚。

“王主任说下周就能放款,到时候得请嫂子吃顿饭好好谢谢您。”

郭又菱笑着说道,但那个“您”字听着格外刺耳,充满了虚伪。

“不用客气,能帮上忙就好。”我淡淡回应,继续给元宝准备晚餐。

元宝在阳台吃得很香,尾巴欢快地摇晃着,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看着它单纯的样子,我心里柔软了一瞬,但随即又被现实的冰冷覆盖。

在这个家里,我的价值似乎只有在能被利用的时候才被记起。

一旦利用价值实现,我就又变回那个可以随意对待的“外人”。

“等贷款下来,谢翔就能大展拳脚了,到时候换个大房子……”

郭又菱又开始畅想未来,语气里充满了对财富和地位的渴望。

蒋俊英和萧玉珏听着,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为女儿/妹妹高兴。

我坐在单人沙发上,安静地听着,像一个无关紧要的观众。

或许,我本来就是。只是我花了三年时间,才看清这个事实。



05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映出一片斑驳。

郭又菱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谢翔项目的宏伟蓝图。

元宝吃完晚餐,用爪子扒拉着阳台门,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看大家似乎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就起身去开门放它进来。

元宝一进来就蹭到我腿边,舔了舔我的手,表示亲昵。

我摸了摸它的头,它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真受不了,人狗情深呐。”郭又菱瞥了一眼,讽刺道。

我没理会,继续轻柔地抚摸着元宝柔软的金色毛发。

它是我在这个冰冷的家里,唯一能感受到的毫无保留的爱与温暖。

郭又菱的新款手包放在沙发边缘,logo显眼,价格不菲。

那是她上个月刚买的,几乎逢人就要炫耀一遍。

元宝在客厅溜达,尾巴不小心扫到了那个手包,包滑落到了地上。

“哎呀!”郭又菱惊呼一声,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她冲过去捡起手包,仔细检查有没有摔坏,脸色瞬间阴沉。

“死狗!你眼睛长哪里去了!”她对着元宝厉声骂道。

元宝被吓到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尾巴耷拉下来。

“又菱,元宝不是故意的,它只是尾巴不小心扫到了。”我赶紧解释。

“不小心?我看它就是故意的!嫉妒我买新包了吧?”郭又菱语气尖酸。

这话荒谬得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一只狗怎么会嫉妒一个包?

蒋俊英站起身:“好了,包又没坏,别大惊小怪的。”

“哥!这可是限量款!摔坏了你赔我吗?”郭又菱不依不饶。

萧玉珏也放下茶杯,皱眉看着地上的元宝,眼神里带着责备。

“晓琳,把狗看好点,别让它乱碰又菱的东西。”婆婆发话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走过去想牵走元宝。

但郭又菱的怒气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她死死瞪着元宝,胸膛起伏。

元宝大概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了躲。

这个动作似乎更加激怒了郭又菱,她向前逼近一步。

“躲什么躲?做错事不敢认了?跟你主人一个德行!”她指桑骂槐。

这话终于触及了我的底线,我可以忍受她对我无理,但不能侮辱元宝。

“又菱,请你说话注意分寸。”我直视着她,声音冷了下来。

“分寸?你跟一只畜生讲分寸?”郭又菱冷笑,“在这个家,它连呼吸都是错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心里。原来,他们一直是这么想的。

元宝的存在,对他们而言,是一种错误。那我的存在呢?

是否也是一种不得已的、需要容忍的错误?

客厅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连蒋俊英都意识到这次不同以往。

但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焦虑地看着我们。

风暴,正在酝酿。而点燃引线的那一脚,即将到来。

06

郭又菱见我竟然敢反驳,怒气更盛,她突然抬起脚。

我以为她只是吓唬元宝,下意识地想将元宝拉得更远些。

但没想到,她是真的用力踹了下去,狠狠地踢在元宝的肚子上。

“呜——!”元宝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整个身体蜷缩起来。

它痛苦地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发出断断续续的哀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眼睁睁看着元宝痛苦的样子,大脑一片空白,心脏骤停。

七年了,元宝连大声吠叫都很少,更别说发出这样痛苦的惨叫。

郭又菱竟然真的下得去脚!用尽全力踹一只毫无防备的狗!

“元宝!”我猛地扑过去,跪在地上,颤抖着抚摸它的身体。

元宝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恐惧和不解。

它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类要这样伤害它,它只是想亲近每个人。

“你干什么!”我终于失控地朝郭又菱吼道,声音嘶哑。

郭又菱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但随即扬起下巴:“它活该!”

蒋俊英也反应过来,冲过来查看元宝的情况:“又菱!你太过分了!”

萧玉珏站起身,脸色难看:“又菱!你怎么能踢狗呢!”

但她的责备,听起来更像是担心事态扩大的慌张,而非对元宝的心疼。

郭又菱看着全家人都看着她,有些心虚,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谁让它碰我包的!踢死算了!不就是条狗吗!”

“它是一条命!是我养了七年的家人!”我抱着元宝,眼泪终于落下来。

元宝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小声呜咽着,肚皮剧烈起伏。

我轻轻按压它的腹部,它痛得缩了一下,但依旧舔了舔我的手安慰我。

这一刻,我心里的某种东西,彻底碎了。碎得彻彻底底。

过往所有的忍让、委屈、不被尊重,都随着元宝这一声惨叫涌上心头。

我看着这一家人——我的丈夫,我的婆婆,我的小姑子。

他们在最初的震惊后,表情各异,但无一例外,很快恢复了“常态”。

蒋俊英皱着眉,似乎在思考如何平息这场风波。

萧玉珏走过去拉着郭又菱,低声说着什么,像是在责备,更像是在安抚。

而郭又菱,在短暂的慌乱后,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有恃无恐的表情。

因为他们知道,最终,我会忍下去。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为了家庭的和谐,为了不让蒋俊英为难,我会选择息事宁人。

他们都在等着,等着我爆发后的无力,或者,更可能的是,直接沉默。

但这一次,他们猜错了。彻底错了。



07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元宝偶尔发出的痛苦呜咽声。

我跪坐在地上,紧紧抱着元宝,感受着它身体的颤抖。

眼泪一滴滴落在它金色的毛发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但我没有哭出声,只是沉默地抱着它,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蒋俊英蹲在我身边,迟疑地伸出手,想拍拍我的背。

“晓琳,你先别急,元宝应该没事,我看看……”他语气带着歉意。

我轻轻挡开他的手,没有说话,继续检查元宝的情况。

还好,郭又菱踹的位置偏了些,没有正中要害,但肯定很痛。

元宝依赖地靠在我怀里,湿漉漉的鼻子蹭着我的手臂。

它似乎在告诉我:“妈妈,我没事,你别难过。”

郭又菱被萧玉珏拉到一边,母女俩低声交谈着。

我不用听也知道,婆婆在教女儿如何应对,如何把事情最小化。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它先惹我的……”郭又菱辩解的声音隐约传来。

萧玉珏叹了口气:“好了,少说两句,待会儿给你嫂子道个歉。”

看,这就是处理方式。轻描淡写的一句道歉,就想抹平一切。

仿佛元宝承受的痛苦,我心碎的瞬间,都可以用一句“对不起”抵消。

蒋俊英站起身,走向他妹妹,语气带着责备:“又菱,这次你真的太过分了。”

“哥!连你也怪我?不就是一条狗吗!”郭又菱的声音又拔高了。

“它不是普通的狗!是你嫂子的心头肉!”蒋俊英难得强硬了一次。

但这份强硬,在郭又菱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心头肉?笑死人了,狗比人还重要是吧?那她跟狗过去啊!”

郭又菱口不择言的话,像冰锥一样刺进我心里。

萧玉珏赶紧捂住女儿的嘴:“又菱!胡说八道什么!”

然后她转向我,脸上堆起勉强的笑:“晓琳,又菱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妈,这不是懂事不懂事的问题。”我抬起头,看着他们,声音异常平静。

我的平静似乎让他们有些意外,连元宝都抬头看了看我。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脸上。

他们在等。等我像以前一样,在爆发后接受那句轻飘飘的道歉。

等我为了“大局”着想,再次咽下所有的委屈和愤怒。

等我用沉默,来维持这个家庭表面上的和谐。

蒋俊英的眼神里带着恳求,他希望我像以前一样“懂事”。

萧玉珏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力,她在暗示我适可而止。

郭又菱的眼神里则充满了挑衅和笃定,她认定我会屈服。

但这一次,我看着他们,心里一片冰凉。我知道,是时候了。

08

我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继续轻柔地抚摸着元宝。

手指划过它柔软的毛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心跳的节奏。

七年前,我刚把它抱回家时,它只有巴掌大,窝在我手心睡觉。

那时候我刚毕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租着小小的房子,做着不喜欢的工作。

是元宝,用它的依赖和陪伴,温暖了我无数个孤独的夜晚。

后来遇到蒋俊英,恋爱,结婚。我以为找到了归宿。

刚结婚时,他也是维护我的,会在他妹妹过分时站出来说话。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了和稀泥,学会了让我忍耐。

“她是我妹妹,你让着她点。”“妈年纪大了,别惹她生气。”

一次又一次,我的感受被放在最后,我的边界被一再践踏。

记得有一次,我辛辛苦苦做的方案被同事抢功,回家心情低落。

郭又菱却冷嘲热讽,说我能力不行就别怪别人。

当时蒋俊英就在旁边,他只是沉默地玩手机,假装没听见。

还有一次,我母亲生病住院,我想回去照顾,婆婆却暗示家里离不开我。

最后是蒋俊英劝我,说请护工也一样,让我以婆家为重。

一桩桩,一件件,我以为已经遗忘的委屈,此刻清晰地浮现。

我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太珍惜这个家,太想维持表面的和平。

所以我忍,我让,我把自己缩得很小,小到几乎看不见。

我以为这样能换来尊重,结果只换来了变本加厉的轻视。

甚至连我视若孩子的元宝,都要因为我而承受无端的伤害。

元宝似乎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轻轻舔了舔我的手背。

它的眼神纯净而担忧,仿佛在问:“妈妈,你还好吗?”

我看着它,突然觉得无比清醒。忍耐,从来换不来尊重,只会招致践踏。

在这个家里,我付出得越多,就越不被当回事。

我的善良和包容,成了他们肆意妄为的底气。

如果今天我能容忍元宝被这样伤害,那明天呢?

是不是任何伤害,只要披上“家人”的外衣,我就必须接受?

不。底线一旦被突破,就再也守不住任何东西了。

我轻轻把元宝抱到它的软垫上,给它倒了点水。

它喝了几口,依旧担忧地看着我,尾巴轻轻摆动。

我摸了摸它的头,轻声说:“元宝,没事了,妈妈在。”

然后,我缓缓站起身,面向这一家子等待我反应的人。

我的脸上,没有他们预想中的愤怒或泪水,甚至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暴风雨前的,死寂的平静。



09

我站直身体,目光平静地扫过客厅里的每一个人。

蒋俊英脸上带着不安,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萧玉珏皱着眉,眼神里带着审视,像是在评估事态的严重性。

郭又菱则依旧是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有恃无恐模样。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空气凝固得几乎能捏出水来。

他们在等我的“表演”。等我哭,等我闹,或者,等我忍。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