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贵州22岁保姆,带6岁双胞胎回家求助。不料,父亲不认她,母亲给她100元和半袋米:“离开村子吧!”然而,国家知道她的情况后,却直接奖励17万元,这是怎么回事?
1999年的夏天,贵州贵阳市的雨水一场接一场,李泽英带着一对6岁的双胞胎女孩,站在家门口,鞋上全是泥。
她那年22岁,眼圈乌青,背有些佝偻,小姑娘们紧紧拉着她的衣角,生怕走丢。
村里人都围过来看热闹,有人悄声说:“不结婚,怎么带着两个孩子回来?”
李泽英站在人群边上,什么也不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掐红了。父亲盯着她看了很久,声音很冷:“你自己过得都难,还扯俩孩子回来?”
李泽英没抬头,只是蹲下来,侧身把两个小女孩护在身后,轻轻拍她们的背,嘴唇动了动,低声安慰,“别怕,姐姐在这儿。”
这两个小孩,她从十六岁进城那年就一直带在身边,1993年,李泽英刚到贵阳,人生地不熟,进了卓家做保姆,那会儿,两个孩子刚满月,哭声特别大,屋里没大人,全靠她一个人轮流抱着哄,手忙脚乱中常常把奶溢出来,自己也跟着哭。
慢慢地,她学会了怎么拍背止哭,怎么冲奶最顺手,夜里孩子闹腾,她抱着在屋里转圈,哄到天亮。
时间久了,孩子见她比见亲妈还亲,一眨眼,六年过去,没想到,屋里的大人忽然都不见了,那一年,卓家生意垮了,夫妻俩走得干干净净,桌上只剩下一封信,李泽英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回不过神。
邻居来敲门,说:“你别管了,这不是你的事。”李泽英把孩子的衣服收好,刚想整理行李,两个小姑娘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腿,头埋得死紧,谁拉都拉不开,她看着她们,心头一下软了下来,什么都没再说。
可欠债的房子很快被收回,几个大人一来,东西全搬走了,她抱着孩子,站在房门口发愣,那天晚上下大雨,她们在居民楼楼道里坐了一夜,李泽英冷得直打哆嗦,看孩子睡着了,自己才敢小声哭。
第二天,她把仅剩的钱给孩子买了点面包,钱用光了,她想起老家,背上简单的行李,牵着两个孩子,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回到贵州农村。
刚进村,父亲看见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李泽英鼓足勇气解释,父亲却皱着眉头,说:“你自己过得都难,还管别人家的孩子?”
母亲在旁边低声劝她,“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吧,你一个姑娘,怎么带得动?”
那天傍晚,母亲偷偷塞给她100块钱和半袋米,哽咽着说:“你再想想,两条命啊,你不管,谁管?”李泽英点头,抱着孩子没走。
父亲气得摔门,母亲一边抹泪一边做饭,给她和孩子添了两双筷子,晚上,母亲背着父亲又塞了一些粮食和旧衣服给她们,“你要真决定养,就把她们当亲闺女养。”
日子没法过得更苦,老家也难养活三个人,李泽英带着孩子又回了贵阳,租了间小屋,她白天在餐馆刷碗,晚上在小工厂做手工,孩子就在屋里写作业。
晚上收工回家,李泽英一边给孩子洗澡,一边检查功课,她从不敢和别人诉苦,邻居偶尔看到两个小姑娘跟着她买菜,都说,“这姑娘命苦,心也真善。”
最难的时候,孩子生病发烧,她连药钱都拿不出,只好借钱买药,守了一夜,孩子醒了,李泽英把剩下的钱给她们买了一点早餐,自己却连口热水都没喝。
后来,周围的人慢慢知道了她的故事,社区干部帮她们申请了低保,学校也免了孩子的学杂费,偶尔有好心人送点旧衣服和米面,李泽英总是感激地说谢谢。
生活虽然苦,但她从不让孩子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孩子过生日,她省下一个月的钱,买了个小蛋糕,孩子问她,“姐姐,我们以后能一直在一起吗?”李泽英笑着把她们抱在怀里,“只要你们愿意,咱们就一起过。”
2001年,李泽英遇到了刘毅,刘毅是同村的老乡,知道她的遭遇后,没说什么,只是经常帮她挑水、修门。
李泽英怕拖累他,刘毅反倒安慰她,“日子怎么过都是过,咱们一起努力。”两人后来结了婚,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刘毅对这对双胞胎视如己出,家里虽穷,却其乐融融。
时间一晃到了2009年,那年,李泽英成为了第二届全国诚实守信模范,很多人被她的善良和坚持感动,中央文明办专门为她拨付了17万元帮扶资金,帮助她们改善生活和住房条件。
这笔钱拿到手,李泽英第一件事就是用来还债和给孩子们交学费,她说,“这钱不是奖励,是帮咱们一家挺过最难的关。”
家里墙上,贴着孩子们的奖状和照片,桌上摆着当年母亲偷偷给的那只旧米袋,每到晚上,家里灯光亮着,刘毅陪着孩子们写作业,李泽英在厨房里忙活,屋外的风雨都挡不住屋里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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