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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国庆,有点反常。景区闸机口“哔哔”不停,人挤人是真的挤;商户数着算盘准备大干一场,结果一夜回到解放前。年轻人嘴上说着“来都来了”,脚步飞快、手机“咔咔”拍照,转身就走——“报复性消费”没等来,“报复性白嫖”倒成了热词。
青海茶卡盐湖成了典型。当地人自嘲,偌大的景区像个大型停车场,车来车往,旅拍一套,油门一踩就散。零消费,不是个例。一路上,我听到最多的三个词是:免费、自己带、能省则省。路线挑免费的博物馆和公园,饭点在长椅上泡面、拆面包,矿泉水自己备足。住宿呢?民宿溢价看都不看,去洗浴中心凑一宿,或者把车停在安全地带,放倒座椅,睡。00后流行一句话:“门票超过20块钱的景区,别去了。”这句话,不是玩笑,是态度。
很多人问,年轻人咋这么“抠”?我更愿意换个词:他们对“被宰感”极度敏感。谁没被坑过?节假日酒店价格翻两三倍,很常见;机票比平时贵个三成,跑不了;景区里的套路更细,步步伸手。你看那条“从售票口到核心景点”的两三公里路,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走路犯懒,打车觉得亏,摆渡车二十块,刚刚好。听当地人说,这个距离不是拍脑袋,是“算过的”。一次两次,大家忍;次次都来这一套,谁还愿意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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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也苦,“景区里卖烤肠的大哥,站一天可能都开不了张。”形成了一个怪圈:人来了,钱不花;商户熬着,景区挠头。“客流”不等于“现金流”,这一课,今年不少地方补得生疼。
更扎心的,还在“假”。从2016年到2019年,一口气造出了2800多座人造古镇。数字好看,效果难看。青石板、网红标语、银饰古玩、文创摆件,一条街逛下来像走进复制粘贴。有的更是风格大乱,“中式吊脚楼”硬跟“希腊蓝白房”混搭,别说文化味,连基本的审美都顾不上。后果是啥?2020到2022年,关门的这类人造景区超过200家,倒下的速度翻了三倍。天眼查里能看到,背后的公司注销了近1500家。张家界的大庸古城,砸了24亿,单日游客平均不到20人,四年亏了10多个亿。钱没了,景还在,尴尬也就留在那儿了。
烂尾之后,麻烦接踵而来。浙江有个假古镇,经营不下去,把环卫工人一辞,整个景区直接“变脸”,垃圾成山。更让人心寒的,是在真正的古城遗址上“盖假古董”,把老祖宗留下来的文脉一铲子埋了。这种损失,没法补课。财政也跟着“受累”。不少项目背后站着地方国企,项目黄了,谁兜底?结账单最后往往落在公共财政上,兜来兜去,还是纳税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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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年轻人不花钱,经济咋活?我看问题不在年轻人,在供给侧。过去那套“涨价—宰客—复刻—拉客”的老路,走不通了。消费者换了一代,观念也换了:花钱不怕,就怕不值。你真有内容、有诚意、有体验,大家愿意买单;你堆套路、卖假货、整“景观快餐”,那就别怪游客“只看不买”。
这波“极限省钱”背后,是消费者用脚投票。它不是对消费的否定,是对“劣质供给”的抵抗。市场在变,监管也得跟上。价格要透明,套路要少,公共服务要补齐,强制二次消费该砍就砍。再说得直白一点——别把游客当“韭菜”,把游客当“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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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声音,我挑几句,大家感受一下——
“不是我们抠,是我们怕被坑。”——年轻游客
“看着人多,摊位一天开不了几张单。”——景区小商户
“客流很大,转化很难。”——景区从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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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票贵、停车贵、摆渡贵,玩的是心累。”——自驾博主
目前有没有统一的官方权威数据来证伪每一个网传细节?暂无。有没有对部分景区“强制消费”问题的专项整治统一通报?也暂无公开材料可查。但这些被反复提起的问题,是真的存在,从舆情到现场反馈,一眼就能看出民意的方向。
我更关心接下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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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年轻人,真不欠谁一张门票。他们不反对消费,他们反对被当成“移动钱包”。谁能尊重时间、尊重智商、尊重文化,钱就会流向谁。别再埋怨“白嫖”,先照照镜子,问一句:你提供的,配得上“来都来了”吗?
我把话放这:靠套路,注定短命;靠内容,才能长红。别跟消费者斗心眼,斗不赢。把心思放在把“坑”填平,把“质”做硬,把“真”端上来,生意才会越做越顺。
这事,您怎么想?你有过“只看不买”的旅游经历吗?你遇到过最离谱的“套路消费”是哪种?或者你有一份“极限省钱但不亏体验”的旅行攻略?评论区聊聊,互通有无,也许就能帮下次出行的人,少走点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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