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自古就是我国的领土。早在清朝康熙年间,1712年的时候,中朝双方就派人去勘界,在长白山南麓的分水岭上立了界碑,把主峰和天池都划在我国这边。那时候朝鲜王朝也承认了这个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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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世纪末,鸭绿江和图们江的界河问题闹得挺凶,1885年和1887年两次勘界都没彻底解决,主要是图们江的源头有争议,我国坚持是石乙水,朝鲜说是红土水。
1909年,日本和清政府签了间岛协约,确认图们江为界,间岛地区归我国,这也把界线基本定下来了。但朝鲜那边一直有点不服气,尤其是后来日本占领朝鲜半岛后,这事就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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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朝鲜建国后,他们开始反复提领土要求。1950年代,朝鲜战争刚打完,我国志愿军帮了大忙,但边境问题没解决。朝鲜提出鸭绿江对半分,理由是明确边界好专心打仗,我国当时为了同盟关系,就同意了。
结果,一些岛屿就归了朝鲜,比如皮岛那种历史上有名的地儿。战争结束后,长白山问题又冒头了。
朝鲜的理由有几条:一是长白山对他们民族有特殊意义,叫白头山,是起源地;二是金日成在那儿打过游击,想当革命圣地;三是南麓有不少朝鲜族人住着,生活了好几代。他们觉得历史上有过占有权,清朝时被迫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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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国立场清楚,长白山自古属中国,证据一大堆。谈判从1950年代后期就开始了,但一直拖着。关键转折在1960年代初,中苏关系闹僵了。
我国当时外交局面真难,四面楚歌的感觉。要是和朝鲜闹翻,边防得多出一条线,苏联和朝鲜两面夹击,那可扛不住。周边国家里,蒙古和苏联站一边,韩国日本美国更不会帮我国,他们巴不得看热闹。
要是我国强硬,国际形象可能更糟。权衡下来,只能选择谈判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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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3月,朝鲜外务相朴成哲邀请我国大使讨论,2月底我国同意。4月双方副外长规划谈判。10月,周恩来和陈毅去平壤,12日签了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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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约内容挺具体:边界沿鸭绿江和图们江,中段过长白山,天池成界湖,我国占45.5%,朝鲜占54.5%,周边约1200平方公里土地相应分。鸭绿江上205岛,按民族居住分,朝鲜127,我国78。
1964年3月20日,又签协议,细化河岛分配,总451岛,朝鲜264,我国187。条约没向联合国登记,到2000年南韩媒体才泄露中文版,学者觉得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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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一出,国内很多人不满,尤其是吉林和辽宁地方官员,觉得让步太大。长白山是我国神圣领土,分出去一半,资源和象征意义都丢了。从领土上看,肯定亏了。
那1200平方公里不是小数,天池是中国名胜,现在一半归别人,旅游开发也受限。朝鲜得益多,他们拿了更多水面和山地,还建了纪念设施,强化民族认同。学者说,这协议对朝鲜有利,我国让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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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大局看,是不是赚了呢?当时我国首要任务是稳住后院,避免多线作战。签条约后,中朝关系稳了,朝鲜在中苏争端里保持中立,没完全倒向苏联。这帮我国减轻北部压力,能集中精力对付南边印度和东边美日。
1962年正好中印边境冲突爆发,北部稳住就等于多出一口气。经贸上,签条约后合作多,技术援助和贸易帮我国恢复经济。长白山成界山后,边境冲突少,鸭绿江航行和渔业共享,边民生活方便。长远来说,这决定维护了同盟。1961年中朝签了互助条约,边界稳固后,合作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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