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岁光棍拒娶怀孕女教师,老爹急眼:高学历带娃,这便宜哪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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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风刮过黄土坡,卷起细碎的沙粒拍打在孙鸿涛脸上。

他蹲在村口老槐树下,看着远处几个孩童追逐嬉闹。

三十六岁的年纪,在城里或许还算年轻,可在这闭塞的山村里,他已是名副其实的“老光棍”。

媒人张玉珍刚从他家出来,脸上带着神秘的笑,说有个“特殊”的姑娘要介绍给他。

孙鸿涛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这次的说亲不同寻常。

果然,张玉珍前脚刚走,父亲孙长兴就急匆匆地寻了过来。

“鸿涛,这回可是天大的好事!”孙长兴激动得满脸通红,一把拉住儿子的胳膊。

“爹,什么好事让你高兴成这样?”孙鸿涛心里隐隐不安。

孙长兴压低声音:“镇上的女老师,有文化的!就是...就是怀了娃。”

孙鸿涛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要往家走。

“你站住!”孙长兴急得直跺脚,“有文化还怀娃,这好事哪找!”

孙鸿涛的脚步顿住了,却没有回头。

他望着远处连绵的黄土山,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突如其来的说亲,就像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在他三十六岁的人生中,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一场暴风雨的前奏。



01

农历腊月二十三,小年的鞭炮声在村里零星响起。

孙鸿涛裹紧褪色的军大衣,踩着冻硬了的土路往村口小卖部走。

寒风卷着黄土掠过光秃秃的杨树枝,发出呜呜的响声。

小卖部门口的火炉旁,几个老汉正围着下象棋,烟雾缭绕。

“鸿涛来啦?”小卖部老板王老五从柜台后探出头,笑眯眯地招呼。

孙鸿涛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零钱:“来包红梅。”

王老五递过烟,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听说张玉珍又给你说媒了?”

旁边下棋的老汉们都竖起了耳朵,手上的棋子也慢了下来。

孙鸿涛点烟的手顿了顿,火柴差点烧到手指。

他深吸一口烟,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这回是哪家的姑娘?”李老汉忍不住插嘴,棋也不下了。

孙鸿涛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还没定呢,就是随便说说。”他试图轻描淡写地带过。

王老五嘿嘿一笑:“鸿涛啊,你都三十六了,别再挑了。”

“就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娃都会打酱油了。”李老汉附和道。

孙鸿涛勉强扯出一个笑,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这些年来,这样的话他听得太多了。

从二十五岁开始,每次过年都是这样。

亲戚邻居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有对象没”,仿佛单身是种罪过。

他付了钱,转身要走,却被王老五叫住。

“鸿涛,不是叔说你,咱农村人实在点好。”

王老五压低声音,“听说这回是个老师?”

孙鸿涛猛地回头,眼神锐利:“你听谁说的?”

王老五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讪讪地笑:“就...就听张玉珍提了一嘴。”

孙鸿涛没再说话,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小卖部。

身后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挥之不去。

“鸿涛这孩子,就是太挑了...”

“听说那女老师条件不错,就是...”

后面的声音渐渐模糊在风里。

孙鸿涛加快脚步,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路两旁的土坯房冒着炊烟,空气中飘着炖肉的香味。

小年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一派喜庆气氛。

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作为一个三十六岁的光棍,过年就像过关。

亲戚的追问,邻居的议论,父母的叹息...

每一样都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想起去年除夕,母亲偷偷抹眼泪的样子。

父亲喝醉了酒,拍着桌子说老孙家要绝后了。

那一刻,他真想随便找个人结婚算了。

可是...

他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叹了口气。

婚姻大事,怎么能将就?

可是不将就,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三十六岁,在村里已经是爷爷辈的年纪了。

同龄人的孩子都上初中了,他还是孤身一人。

不是没有相过亲,前前后后少说也有二三十个。

不是他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他。

渐渐地,媒人也不愿意上门了。

都说他眼光太高,不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

只有孙鸿涛自己知道,他不是挑。

他只是...在等一个对的人。

可是在这个闭塞的小山村,对的人在哪里?

他踢着路上的石子,慢吞吞地往家走。

快到家门口时,他看见媒人张玉珍从院里出来。

张玉珍看见他,眼睛一亮,快步迎上来。

“鸿涛,正找你呢!”张玉珍脸上堆着笑,“那事你考虑得咋样了?”

孙鸿涛皱皱眉:“张婶,我说了不相亲。”

“哎哟,你这孩子!”张玉珍急得直拍大腿,“这回真不一样!”

孙鸿涛不想多说,绕过她要进门。

张玉珍一把拉住他:“鸿涛,听婶一句劝,见见吧?”

孙鸿涛甩开她的手,语气生硬:“不见。”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进院子,把张玉珍的呼喊关在门外。

院子里,母亲于芙蓉正在灶台前忙碌。

看见儿子回来,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饭快好了,去洗洗手。”于芙蓉轻声说。

孙鸿涛“嗯”了一声,舀了瓢凉水洗手。

冰凉的井水刺得他打了个激灵,脑子也清醒了些。

他是不是太固执了?

三十六岁,真的不能再挑了吗?

可是...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还要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做不到。

至少现在做不到。

02

晚饭时分,孙家堂屋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四方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土豆丝、白菜炖粉条、一小碟腊肉,还有萝卜汤。

孙长兴闷头喝酒,一杯接一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于芙蓉悄悄给儿子使眼色,示意他说点什么。

孙鸿涛埋头扒饭,假装没看见。

“咳...”于芙蓉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沉默,“今儿小年,我多炒了个菜。”

孙长兴重重放下酒杯,酒水溅了出来。

“炒再多菜有啥用?家里连个孙子都没有!”

于芙蓉脸色一白,筷子掉在桌上。

孙鸿涛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爹,大过年的,说这些干啥?”

“不说?不说你就能娶上媳妇了?”孙长兴猛地拍桌。

桌上的碗碟震得哐当响。

于芙蓉赶紧打圆场:“他爹,少说两句,鸿涛心里也不好受。”

“他不好受?我好受?”孙长兴眼睛通红,“村里人都在看笑话!”

孙鸿涛放下碗筷,饭粒粘在嘴角:“谁爱看谁看,我过我的日子。”

“你的日子?你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孙长兴激动地站起来。

“三十六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我老孙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于芙蓉赶紧拉住丈夫:“你喝多了,少说两句。”

孙长兴甩开她的手,指着孙鸿涛的鼻子:“去年你说等等,前年你也说等等,等到什么时候?”

孙鸿涛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知道父亲的压力来自哪里。

村里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都上初中了。

只有他,还是光棍一条。

每次去亲戚家吃酒,别人问起,父母都抬不起头。

“爹,婚姻大事不能将就。”孙鸿涛闷声道。

“将就?你说将就?”孙长兴冷笑,“张玉珍说的那个老师,哪点配不上你?”

孙鸿涛猛地抬头:“她怀孕了!你要我当现成的爹?”

“怀孕咋了?说明能生养!”孙长兴理直气壮。

于芙蓉捂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爹,这...这传出去多难听...”

“难听?比绝后好听!”孙长兴吼道。

孙鸿涛再也吃不下饭,推开碗筷起身。

“我去看看猪喂了没有。”

“站住!”孙长兴拦住他,“今天把话说明白,这个亲你相不相?”

孙鸿涛咬着牙,指甲掐进掌心。

“不相。”

孙长兴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要打。

于芙蓉赶紧挡在儿子面前:“他爹!让孩子想想...”

“想?他都想了三十六岁了!”孙长兴的手无力地垂下。

他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鸿涛啊...”孙长兴的声音带着哭腔,“爹老了,等不起了...”

孙鸿涛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鼻子一酸。

他何尝不知道父母的心急?

“爹,让我再想想。”他软下语气。

孙长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那张老师...”

“别逼我。”孙鸿涛转身走出堂屋。

院里的寒风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寒颤。

猪圈里,老母猪带着一窝小猪睡得正香。

孙鸿涛靠在栅栏上,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想起小时候。

那时父母还年轻,家里虽然穷,但总是充满欢声笑语。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变得如此压抑?

是从他三十岁还没结婚开始?

还是从他一次次拒绝相亲开始?

他不知道。

只知道年复一年,父母的叹息越来越重。

邻居的眼神越来越怪异。

就连小孩子都会偷偷叫他“老光棍”。

有时他也想,随便找个人结婚算了。

可每次见到相亲对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能将就?

可是不将就,就要让父母一直失望吗?

他吐出一口烟圈,看着它们消散在夜色中。

就像他三十六岁的人生,一事无成。



03

第二天一早,孙鸿涛被院里的说话声吵醒。

他披衣起身,从窗户缝往外看。

媒人张玉珍又来了,正和孙长兴在院里嘀嘀咕咕。

于芙蓉站在一旁,脸上写满担忧。

孙鸿涛心里一沉,知道又是为那件事。

他故意在屋里磨蹭,等张玉珍走了才出去。

“鸿涛,过来坐。”孙长兴难得和气地招手。

孙鸿涛警惕地走过去:“爹,什么事?”

孙长兴和于芙蓉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于芙蓉开口:“鸿涛,张婶刚才来说...”

“要是相亲的事就别说了。”孙鸿涛打断她。

孙长兴眉头一皱,又要发火,被于芙蓉按住。

“孩子,你先听我说完。”于芙蓉柔声道,“这次...真的不一样。”

孙鸿涛不说话,等着下文。

于芙蓉斟酌着词句:“那姑娘是镇上的老师,有文化...”

“我知道,怀孕了嘛。”孙鸿涛语气讽刺。

孙长兴忍不住插嘴:“怀孕怎么了?说明能生养!”

“他爹!”于芙蓉瞪了丈夫一眼,继续对儿子说:“张婶说,那姑娘人特别好,就是命苦...”

孙鸿涛冷哼一声:“命苦就找我接盘?”

“你怎么说话呢!”孙长兴猛地站起来。

于芙蓉赶紧打圆场:“鸿涛,你别急,先见见再说?”

孙鸿涛摇头:“不见。”

说完就要往外走。

“站住!”孙长兴厉声喝道,“今天你要是不答应,就别进这个门!”

孙鸿涛脚步一顿,背影僵硬。

于芙蓉急得直抹眼泪:“你们爷俩这是干啥...”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老孙在家吗?”

是村长朱宏。

孙长兴赶紧换上一副笑脸:“村长来啦?快请进。”

朱宏背着手走进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这是咋啦?大早上的吵吵嚷嚷的。”

孙长兴讪笑:“没啥,家里一点小事。”

朱宏目光落在孙鸿涛身上:“鸿涛也不小了吧?该成家了。”

孙鸿涛低着头,不接话。

朱宏意味深长地说:“我听说张玉珍给你说了个媒?”

孙长兴连忙点头:“是是是,镇上的老师。”

朱宏挑眉:“是不是姓彭那个?”

孙长兴一愣:“村长认识?”

朱宏笑了笑:“听说过,挺有名的。”

孙鸿涛抬起头,敏锐地察觉到朱宏话里有话。

“有名?什么意思?”

朱宏摆摆手:“没什么,就是听说挺有文化的。”

但他眼神闪烁,显然话没说完。

孙长兴没注意这些,还在夸赞:“有文化好啊,将来孩子教育不愁。”

朱宏干笑两声:“是啊...不过鸿涛要想清楚,这娶媳妇是大事。”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孙鸿涛一眼。

“我还有事,先走了。”

送走朱宏,院里的气氛更加诡异。

孙鸿涛盯着父亲:“爹,你听见村长的话了吗?”

孙长兴不以为意:“村长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多想。”

“我总觉得不对劲。”孙鸿涛皱眉。

于芙蓉也担心地说:“他爹,要不...再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孙长兴不耐烦,“人家是老师,还能差了?”

孙鸿涛想起朱宏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村长肯定知道什么。

他看着父亲期盼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也许是他想多了。

一个女老师,能有什么问题?

除了...怀孕这件事。

04

三天后的傍晚,张玉珍又来了。

这次她直接找到了在地里干活的孙鸿涛。

“鸿涛,婶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张玉珍一脸诚恳。

孙鸿涛放下锄头,擦了把汗:“张婶,如果是相亲的事就算了。”

张玉珍叹口气:“孩子,我知道你心里别扭。”

孙鸿涛不说话,算是默认。

张玉珍压低声音:“可你想过没有,你这条件,能找什么样的?”

孙鸿涛脸色一沉:“我条件怎么了?”

“婶说话直,你别不爱听。”张玉珍掰着手指头数:“三十六了,初中文化,家里就三间土坯房...”

孙鸿涛打断她:“张婶,我要干活了。”

“你别急,听婶说完。”张玉珍拉住他,

“那彭老师虽说怀了孕,可人家是正经师范毕业,有铁饭碗。”

孙鸿涛冷笑:“所以我就该捡别人不要的?”

“话不能这么说。”张玉珍凑近些,“你知道她为啥离婚吗?”

孙鸿涛终于有了一丝好奇:“为什么?”

张玉珍左右看看,神秘兮兮地说:“听说是在婆家受气,跑出来的。”

孙鸿涛愣住:“受气?”

“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挺可怜的。”张玉珍叹气,

“一个女人,怀着孕,无依无靠的...”

孙鸿涛心里某根弦被触动了一下。

但他马上摇头:“可怜归可怜,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张玉珍急道,“人家说了,只要对孩子好,别的都不图。”

孙鸿涛沉默片刻:“她多大了?”

“三十一,比你小五岁,正合适。”张玉珍赶紧说,

“长得也俊俏,要不是...哪轮得到咱们农村人?”

孙鸿涛握紧锄头把,内心挣扎。

张玉珍看出他动摇,趁热打铁:“见一面吧,不成就算了,婶再也不提相亲的事。”

孙鸿涛看着远处连绵的黄土坡,久久不语。

夕阳西下,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就像他孤独的三十六年人生。

也许...真的该妥协了?

“就见一面。”他终于松口。

张玉珍喜出望外:“好好好,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张玉珍欢天喜地离开的背影,孙鸿涛心里空落落的。

他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晚上回家,孙长兴听说儿子同意了,高兴得多喝了两杯。

“这就对了!男人嘛,就要有担当!”

于芙蓉却忧心忡忡:“他爹,我总觉得不踏实...”

“有啥不踏实的?”孙长兴不以为然,“明天我就去镇上取钱,准备彩礼。”

孙鸿涛皱眉:“爹,就是见个面,还没定呢。”

“见见面差不多就定了。”孙长兴大手一挥,

“彩礼我都想好了,按最高标准给,不能让人家老师受委屈。”

孙鸿涛还想说什么,但看父亲兴奋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也许...这就是命吧。

三十六岁的老光棍,还能指望什么爱情?

有个女人愿意跟他过日子,就该知足了。

他眼前浮现出朱宏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05

相亲的日子定在腊月二十八,镇上的集日。

孙鸿涛穿上了唯一一套像样的衣服——灰色的确良中山装。

虽然洗得发白,但熨得平平整整。

于芙蓉特意给他梳了头,抹了点发油。

“我儿子打扮打扮,也挺精神。”于芙蓉眼圈发红。

孙长兴在一旁催促:“快点,别让人家等。”

孙鸿涛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心里五味杂陈。

三十六年来第一次相亲,居然是这种情形。

去镇上的路上,孙长兴喋喋不休地交代:“见了人家客气点,多听少说...”

“知道。”孙鸿涛闷声应着。

他的手心在出汗,心脏跳得厉害。

比第一次相亲时还紧张。

也许是因为这次的情况太特殊。

镇上比村里热闹多了,年味也更浓。

集市上人山人海,叫卖声不绝于耳。

相亲地点定在镇中学旁边的茶馆。

孙鸿涛和父亲到的时候,张玉珍已经等在门口了。

“来了来了!”张玉珍迎上来,压低声音,“彭老师到了。”

孙鸿涛深吸一口气,跟着走进茶馆。

角落的卡座里,坐着一个穿蓝色棉袄的女人。

她低着头,双手捧着茶杯,看不清面容。

但身段窈窕,气质文静。

“彭老师,这就是孙鸿涛。”张玉珍介绍道。

女人抬起头,孙鸿涛愣住了。

他很意外。

不是意外她的美貌,而是意外她的...干净。

对,就是干净。

皮肤白皙,眼神清澈,完全不像怀孕的样子。

更不像他想象中那种“不检点”的女人。

“你好。”彭雅洁轻声说,声音也很好听。

孙鸿涛一时忘了回应,直到父亲捅了他一下。

“你...你好。”他结结巴巴地说。

坐下后,气氛更加尴尬。

张玉珍努力活跃气氛:“彭老师是教语文的,可有学问了。”

彭雅洁浅浅一笑:“张婶过奖了。”

孙长兴忙接话:“有文化好,有文化好。”

孙鸿涛偷偷打量彭雅洁。

她大概三十出头,眉眼清秀,带着书卷气。

最让他注意的是她的手。

手指纤细,但指节有些粗大,像是常年拿粉笔造成的。

这是个认真的老师,孙鸿涛心想。

可是...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怀着孕还要再嫁?

他似乎能理解父亲为什么这么积极了。

这样的女人,在平时确实轮不到他。

“孙先生在哪里高就?”彭雅洁主动开口。

孙鸿涛脸一红:“我...我就是种地的。”

彭雅洁点点头,没有看不起的意思。

“种地好,踏实。”

孙长兴赶紧补充:“我家鸿涛可能干了,家里十亩地都是他一个人种。”

彭雅洁微笑:“那很辛苦。”

孙鸿涛鼓起勇气问:“彭老师为什么...同意相亲?”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太直接了。

彭雅洁的笑容僵了一下,低头看着茶杯。

“我需要一个家。”她轻声说,“给孩子一个家。”

孙鸿涛心里一颤。

这么直白的回答,反而让他不知如何接话。

张玉珍打圆场:“都是实在人,说话都实在。”

接下来的时间,基本都是大人们在说话。

孙鸿涛和彭雅洁偶尔对视一眼,又很快移开目光。

但孙鸿涛能感觉到,彭雅洁在偷偷观察他。

就像他偷偷观察她一样。

临走时,彭雅洁轻声说:“孙先生考虑考虑,我不急。”

孙鸿涛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她的背影单薄,走在熙攘的集市上,显得格外孤独。

“怎么样?”孙长兴急切地问。

孙鸿涛没有回答。

他的心情很复杂。

06

回家的路上,孙鸿涛一言不发。

孙长兴却兴奋不已:“我就说不错吧?多有礼貌!”

张玉珍也附和:“彭老师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

孙鸿涛突然问:“张婶,她前夫是什么人?”

张玉珍一愣:“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你怎么会不清楚?”孙鸿涛追问。

“听说是在城里做生意,具体我没多问。”张玉珍眼神闪烁。

孙鸿涛不再追问,但心里的疑团更大了。

晚上,孙家召开家庭会议。

孙长兴态度明确:“我看行,抓紧把事办了。”

于芙蓉犹豫:“是不是太快了?再多了解了解...”

“了解什么?”孙长兴不以为然,“人家老师都不嫌弃咱们,咱们还挑?”

孙鸿涛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我再想想。”

“还想?”孙长兴急了,“你都想了三十六年了!”

于芙蓉劝道:“他爹,让孩子自己拿主意。”

孙长兴气得直拍桌子:“主意?他要有主意能打光棍到现在?”

孙鸿涛猛地站起来:“是!我没主意!所以我更不能害了人家!”

“怎么叫害了人家?”孙长兴不解。

孙鸿涛深吸一口气:“爹,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孕妇?”

“慢慢学啊!”孙长兴理直气壮,“谁天生会当爹?”

于芙蓉也劝:“鸿涛,妈可以帮你们带孩子。”

孙鸿涛看着父母期盼的眼神,心里堵得慌。

他知道,父母是为他好。

“让我静一静。”他转身走出屋子。

院里的老枣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孙鸿涛靠在树干上,点了一支烟。

他想起彭雅洁那双清澈的眼睛。

还有她说“我需要一个家”时的神情。

那么脆弱,又那么坚强。

也许...他真的可以试试?

可是朱宏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浮现在眼前。

第二天,孙鸿涛特意去了趟村委会。

朱宏正在算账,看见他有些意外。

“鸿涛?有事?”

孙鸿涛直截了当:“村长,你认识彭老师的前夫吗?”

朱宏手一顿,抬头看他:“怎么问这个?”

“就是好奇。”孙鸿涛说。

朱宏放下笔,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事,不知道比较好。”

“什么意思?”孙鸿涛追问。

朱宏犹豫片刻,压低声音:“她前夫家...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

朱宏却不肯多说:“总之,你最好考虑清楚。”

从村委会出来,孙鸿涛心情更加沉重。

朱宏的欲言又止,反而印证了他的猜测。

彭雅洁的离婚,肯定不简单。

晚上,张玉珍又来了,带着彭雅洁的口信。

“彭老师说,如果你同意,彩礼可以不要。”

孙长兴大吃一惊:“不要彩礼?”

“她说只要人对孩子好就行。”张玉珍说。

于芙蓉感动得抹眼泪:“多好的姑娘啊...”

孙鸿涛却更加怀疑。

一个不要彩礼的女人,要么特别善良,要么...特别有问题。

“我能不能再见她一次?”孙鸿涛突然问。

张玉珍一愣:“当然可以,你们单独聊聊更好。”

第二次见面,还是在那个茶馆。

这次只有他们两个人。

彭雅洁穿了一件红色的棉袄,衬得脸色好了很多。

“孙先生考虑得怎么样?”她开门见山。

孙鸿涛看着她:“彭老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彭雅洁点点头:“你问。”

“你为什么离婚?”

彭雅洁的脸色瞬间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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