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到底存了多少钱？"儿子王建国第三次打来电话。
"就10万，真的就10万。"李秀芳握着手机，声音发颤。
"10万？您退休金一个月五千，工作三十年，就攒了10万？"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的钱我自己清楚。"
"妈，我不是要您的钱，我就是想知道......"
李秀芳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还亮着，她盯着那串数字，心跳得厉害。三天后，一条银行短信让她彻底慌了。
01
李秀芳今年72岁，在这座南方小城的老旧小区里，已经独自生活了五年。
五年前老伴走的那天，正是春节前夕。王老师躺在病床上，拉着她的手说："秀芳，咱们的钱你收好了，别乱动。那是咱们一辈子的积蓄，也是你以后的底气。"
"我知道，你放心。"李秀芳当时红着眼睛应着。
"儿子有手有脚，让他自己闯。你要是太早把钱给他，他就没了奋斗的劲头。"王老师说完这话，闭上了眼睛，再也没醒来。
那笔钱，是两个人当了三十年教师攒下的。工资不高，但他们省吃俭用，一分一分地存。后来单位分的那套老房子拆迁，又补偿了一笔。加上老伴去世前的医保报销和抚恤金，李秀芳手里一共有198万。
这个数字，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
儿子王建国45岁，在省城做建材生意。十年前从小城搬到省城，说是要闯出一番事业。头几年生意确实不错，买了房买了车，娶了媳妇生了孙子。每次过年回来，都是开着新车，拎着大包小包。
李秀芳看着儿子风光，心里高兴。但她始终记着老伴的话，从不主动提钱的事。
这天是周二，傍晚六点半。李秀芳刚吃完晚饭，正在厨房洗碗。手机突然响了，是视频通话。
屏幕上出现儿子的脸。王建国坐在办公室里，身后是一排文件柜。他的头发比过年时又白了些，眼圈发黑，看起来很疲惫。
"妈，吃饭了吗？"王建国笑着问。
"吃了，你呢？"李秀芳擦干手，把手机支在茶几上。
"我也吃了。"王建国顿了顿，"妈，我想问您个事。"
李秀芳心里一紧："什么事？"
"就是......您现在手里有多少钱？"王建国说这话时，目光有些躲闪。
"怎么突然问这个？"李秀芳警觉起来。
"也没什么，就是关心您。您一个人在家，万一有什么急用......"
"我有退休金，够花了。"李秀芳打断他。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王建国搓了搓手，"我就是想知道，您除了每个月的退休金，还有多少存款？"
"存款？"李秀芳声音提高了些，"你问这个干什么？"
"妈，您别多想。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您的经济情况，看看需不需要我这边补贴您。"
"不用，我不缺钱。"
"那您到底有多少？"王建国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
李秀芳盯着屏幕上儿子的脸，一个数字在嘴边转了几圈，最终说出口的是："10万吧，也就10万。"
"10万？"王建国明显愣了一下，"就10万？"
"对，就10万。"李秀芳说得很坚决。
"妈，您退休金一个月五千，这些年攒下来，应该不止这个数吧？还有我爸去世时的抚恤金，还有老房子拆迁的钱......"
"那些钱都用掉了。"李秀芳打断他，"你爸住院花了不少，丧事也花了一些。老房子的拆迁款，我拿一部分买了这套小房子，剩下的存着养老。加起来也就10万。"
"真的就10万？"王建国盯着屏幕，似乎想从母亲脸上看出什么。
"真的。"李秀芳别过脸，"你问这么细干什么？是不是缺钱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王建国连忙摆手，"那行，妈您早点休息，我还有事要忙。"
挂断视频后，李秀芳坐在沙发上，心跳得厉害。她看着茶几上的手机，脑子里乱糟糟的。儿子的眼神，那种急切的表情，让她感到不安。
她起身走进卧室，从衣柜最里层拿出一个铁盒子。里面整齐地放着几本存折和一张银行卡。定期存款198万，活期账户里还有2万多。这是她全部的家底。
老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别乱动，这是你的底气。"
李秀芳把铁盒子重新锁好，藏回衣柜深处。
02
第二天早上八点，李秀芳正在阳台上浇花，手机又响了。
还是王建国。
"妈，起了吗？"
"起了，你这么早打电话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王建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就是昨天那个事，我再跟您确认一下。您手里真的就10万？"
李秀芳的手抖了一下，水洒在了花盆外："建国，你到底要干什么？"
"妈，您别误会。"王建国深吸一口气，"实话跟您说吧，我们想给浩浩在省城买个学区房。"
"学区房？"李秀芳皱起眉，"浩浩不是在上学吗？"
"对，但现在这个学校不太好。我们想让他转到更好的学校，但要买那个片区的房子才行。"王建国说得很快，"我们看中了一套小户型，总价280万，首付要100万。我和你儿媳凑了80万，还差20万。"
"那你们慢慢凑啊。"李秀芳说。
"妈，关键是那套房子很抢手，中介说这两天就要定下来。错过了就没了。"王建国的声音更急了，"我就想问问，您能不能先借我们20万？等我生意好了，一定还您。"
"20万？"李秀芳握紧了手机，"我哪有20万？"
"妈，您昨天不是说有10万吗？再想想办法，凑点出来。"
"建国，妈就10万，真的就这么多。"李秀芳的声音有些发抖，"这10万还是我的养老钱，不能动。"
"养老？妈，您有退休金啊，每个月五千块，够您花了。"王建国说，"您就帮帮我们，这是为了浩浩的前途。"
"我帮不了。"李秀芳咬着牙，"你们自己想办法。"
"妈！"王建国声音提高了，"浩浩是您唯一的孙子，您就真的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是真没有。"李秀芳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坐在阳台的小凳子上，手还在抖。窗外的阳光很刺眼，她闭上眼睛，眼泪却流了下来。
不是不想帮儿子，是不能帮。老伴的遗嘱，她不能违背。而且她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浩浩上的本来就是省城重点中学，怎么突然要换学校？买房为什么这么急？
李秀芳越想越不安。
中午十二点，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儿媳刘芳打来的。
"妈，是我。"刘芳的声音很温柔。
"小芳啊。"李秀芳勉强打起精神。
"妈，建国跟您说学区房的事了吗？"
"说了。"
"那您考虑得怎么样？"刘芳说，"妈，我知道您辛苦一辈子，钱都是血汗钱。但浩浩真的需要一个好的学习环境。现在这个学校老师不负责任，同学素质也参差不齐。您也不想看着孙子前途被耽误吧？"
"小芳，不是我不想帮......"
"妈，我们也不是白要您的钱。"刘芳打断她，"就当是借，等建国生意好了，连本带利还您。您看行吗？"
"我真的只有10万。"李秀芳重复着。
"10万？"刘芳沉默了几秒，声音突然变冷，"妈，您别骗我们。建国的工资单，这些年给您寄的钱，我都算过。您退休金一个月五千，老房子拆迁至少补了一百万，爸爸的抚恤金也有几十万。这些年您也没什么大的开销，怎么可能就剩10万？"
李秀芳被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妈，您是不是不信任我们？"刘芳的声音里带着委屈，"还是觉得我是外人，您的钱不能给我花？"
"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刘芳突然提高了音量，"妈，您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平时也不出去旅游，不买什么东西，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难道要带进棺材里吗？"
李秀芳被这话刺痛了，眼泪又掉下来："小芳，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妈，我这是实话实说。"刘芳冷笑一声，"您就这一个儿子，一个孙子。钱留着不给我们，难道还能给别人？"
"够了！"李秀芳喊出声，"我的钱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你们来教我！"
"行，您有钱您做主。"刘芳说，"那就别怪我们以后不孝顺。"
电话挂断了。
李秀芳瘫坐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她患有心脏病，情绪一激动就会不舒服。她从茶几上抓起速效救心丸，倒了两粒含在舌下。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恢复过来。望着手机屏幕，她想起儿媳那句"带进棺材里"，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养了儿子四十多年，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
03
周四晚上九点，王建国又打来了电话。
这次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了之前的急切："妈，这两天是我们不对，说话太冲了。您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李秀芳听到儿子服软，心里的气消了一些："我没生气。"
"妈，学区房的事，我们不强求了。"王建国说，"您说只有10万，那就10万。我们自己再想办法凑钱。"
"建国......"李秀芳心里一软。
"不过妈，我有个问题想问您。"王建国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您是不是不信任我？"
"怎么会？"
"那您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实话？"王建国说，"妈，我是您儿子，不是外人。您到底有多少钱，应该让我知道吧？万一您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也好有个准备。"
"我说了，就10万。"李秀芳坚持着。
"妈。"王建国深吸一口气，"您还记得五年前，爸爸住院的时候吗？我在医院守了一个月，看到过医院的费用清单。总共花了38万，医保报销了25万，自费13万。当时您说是用存款付的，对吧？"
李秀芳没说话。
"还有爸爸的丧事，前前后后花了5万。"王建国继续说，"您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拆迁安置房，没花钱。那老房子的拆迁款，按照当时的政策，至少有120万。对吧？"
"建国，你查我的账？"李秀芳声音发抖。
"我没有查。"王建国说，"我就是算了算。120万的拆迁款，减去爸爸医药费13万，丧事5万，还剩102万。这些年您的退休金一个月五千，五年就是30万。加起来132万。就算您日常开销花了一些，怎么也不可能只剩10万吧？"
李秀芳被说得哑口无言。
"妈，我不是要您的钱。"王建国放缓了语气，"我就是想知道实话。咱们是一家人，您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骗你......"李秀芳的声音很弱。
"好，那我问您。"王建国说，"爸爸去世的时候，有没有留下抚恤金？"
李秀芳沉默了。
"妈，您说话啊。"王建国追问。
"有......有一些。"李秀芳终于承认。
"多少？"
"30万。"
"看，这不就对了。"王建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132万加30万，162万。妈，您手里至少有150万吧？"
"没有，真没有那么多......"李秀芳急忙辩解。
"妈，您就实话告诉我吧。"王建国说，"我保证不问您要钱，我就是想知道您的真实情况。万一您以后生病了，需要钱，我也好有数。"
李秀芳握着手机，心里翻江倒海。她知道儿子说得有道理，可老伴的遗嘱，她不能违背。
"建国，妈求你了。"李秀芳哽咽着，"别再问了，好不好？"
"妈......"王建国的声音也变得哽咽，"您这是为什么？您到底在防着什么？"
"我没有防着你。"李秀芳哭出声，"我就是......就是不能说。"
"不能说？"王建国突然提高了音量，"妈，我是您儿子！您连我都不能说？那还能说给谁？"
"建国，你别逼我......"
"我逼您？"王建国冷笑，"妈，是您在逼我。您知不知道，我现在压力有多大？公司出了问题，急需用钱。我本来想跟您借点周转一下，结果您连实话都不肯告诉我。您说，您还把我当儿子吗？"
"建国，你公司出事了？"李秀芳一惊。
"不关您事。"王建国冷冷地说，"您不是只有10万吗？那10万也帮不了我。妈，您好自为之吧。"
电话挂断了。
李秀芳拿着手机，整个人都在发抖。儿子刚才那句"您好自为之"，像一根刺深深扎进她心里。她想再打过去，手指按在屏幕上，却怎么也拨不出去。
那天晚上，李秀芳失眠了。她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儿子的声音。"您还把我当儿子吗？""您好自为之吧。"这些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
她想起儿子小时候，那个扎着小辫的男孩，每天放学回来都会喊"妈妈我回来了"。她想起儿子考上大学那天，激动得抱着她转圈。她想起儿子结婚时，穿着西装跪在她面前说"妈，谢谢您养我这么大"。
可现在，那个孝顺的儿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凌晨两点，李秀芳实在睡不着，起来吃了一粒安眠药。药效很快上来，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她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用钥匙轻轻拧开了门锁。接着是脚步声，很轻很轻，从客厅走到卧室门口。
李秀芳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安眠药的药效太强了，她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束微弱的光照进来。
有人走到了床边，在她的床头柜旁边停下。
李秀芳努力想要醒来，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那人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然后，脚步声远去，门又轻轻关上了。
李秀芳在昏沉中翻了个身,又沉入了梦乡。
04
周五早上七点半，李秀芳醒了。
她睁开眼睛，头很沉，这是安眠药的副作用。她坐起身，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还在，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梦，太真实了。她甚至记得梦里的脚步声，记得那束微弱的光。
李秀芳摇摇头，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
她下床洗漱，煮了一碗白粥，配着咸菜吃了。吃完饭，她打开电视看新闻。手机放在茶几上，屏幕一直是黑的。
中午的时候，李秀芳去楼下的菜市场买菜。路过银行门口，她突然想起来，应该查一下存款。不知道为什么，昨晚那个梦让她心里不安。
但她又觉得自己太多疑了。手机一直在身边，密码也没人知道，能出什么事？
她摇摇头，继续往菜市场走。
下午两点，李秀芳午睡醒来，打开手机刷新闻。突然，屏幕上弹出一条银行短信。
"尊敬的客户，您尾号3847的账户于11月12日23:07分支出150,000.00元，当前余额48,326.75元。【工商银行】"
李秀芳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150,000元？
11月12日？那不就是三天前吗？
她立刻点开手机银行APP，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输入密码。登录进去，账户明细清清楚楚：
11月12日 23:07 提前支取定期存款 -150,000.00元
转账对象：王芳（尾号6218）
李秀芳盯着这行字，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定期存款被提前支取了15万，转给了一个叫王芳的人。
王芳？
她不认识这个人。
她看着转账时间：11月12日晚上11点07分。
那天晚上，她吃了安眠药，早就睡着了。她根本没有进行任何操作。
这笔钱，是怎么被转走的？
李秀芳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变得急促。她翻看更多的交易记录，发现就这一笔异常。其他的都是正常的退休金入账和日常小额支出。
她点开转账详情，看到操作地点：工商银行建设路支行自助服务区。
建设路支行？
李秀芳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三年前，她陪儿子去那里办过业务。那是儿子公司楼下的银行网点。
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三天前那个晚上，卧室门被推开，有人拿走了她的手机。
那不是梦。
那是真的。
李秀芳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她扶着墙，一步步走到卧室，打开衣柜，拿出那个铁盒子。
打开盖子，存折还在，银行卡也在。她拿出那张工商银行的卡，正是尾号3847的那张。
这张卡，绑定了她所有的定期存款。
李秀芳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银行客服电话。
"您好，工商银行客服......"
"我的账户被盗了！"李秀芳打断对方，"我要挂失，马上挂失！"
"女士请您冷静，请提供您的卡号......"
李秀芳报了卡号和身份证号，客服很快查到了她的账户。
"女士，您的账户显示，11月12日晚上11点07分，在建设路支行自助服务区，进行了一笔定期存款提前支取业务，金额15万元，随后转账至尾号6218的账户。"
"我没有操作！"李秀芳喊出声，"那天晚上我在睡觉，根本没去过银行！"
"女士，这笔交易是通过您本人的银行卡，在ATM机上操作的，并且通过了密码验证和人脸识别。"客服说。
"人脸识别？"李秀芳愣住了，"我没去啊......"
"根据系统记录，人脸识别是通过的。"客服说，"如果您认为是盗刷，建议您报警处理。"
李秀芳挂断电话，瘫坐在床边。
人脸识别通过了，那就说明，操作的人拿着她的银行卡和手机，在ATM机上用了她的脸。
可那天晚上，她明明在家睡觉。
除非......
除非有人进了她家，拿走了她的银行卡和手机，然后带她去了银行。
不对，不是带她去。
是拿着她的手机，用手机里储存的面部信息，在ATM机上通过了识别。
现在的银行系统，很多都和手机绑定。手机里有她的面部识别数据，如果有人拿到她的手机，知道她的密码，就可以......
李秀芳突然想起来，她的手机密码是老伴的生日：0826。
这个密码，她从来没改过。
而老伴的生日，儿子肯定知道。
李秀芳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想起三天前晚上那个梦，想起那轻轻的脚步声，想起那束微弱的光。
那不是梦。
她想起家里的备用钥匙，两年前给儿子的那把。
"妈，您一个人住不安全，我留一把钥匙，万一有事我能进来。"
当时儿子是这样说的。
李秀芳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
她不敢相信，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同一个人。
建设路支行，那是儿子公司楼下。
转账对象"王芳"，王是她的姓，芳......
刘芳。
儿媳妇叫刘芳。
李秀芳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又是一条银行短信：
"尊敬的客户，您于11月12日23:07的转账交易，现已到账。如非本人操作，请及时联系银行。【工商银行】"
李秀芳盯着这条短信，脑海里全是儿子这三天的电话。
"您到底有多少钱？"
"我就是想知道您的真实情况。"
"您是不是不信任我？"
"妈，您好自为之吧。"
她明白了。
儿子一直在试探她，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少钱。而她一口咬定只有10万，儿子不相信，所以......
所以他深夜来到她家，拿走了她的手机和银行卡，去银行取走了15万。
李秀芳站起来，走到客厅，拿起手机。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终没有拨给儿子，而是拨打了另一个号码。
"110，您好，这里是报警服务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