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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能看到几百人闯进一块菜地,把近200亩的白菜一股脑儿摘空。站在田边的菜地主李先生说不动,拦不住,连夜喊人去把旁边的玉米地围住,怕祸从天降。那一瞬间,你能感到他的无力——丰收应该是喜悦,硬生生被一条“白菜免费摘”的流言掀成了灾难。
这话是怎么传起来的?最早是自媒体的视频,说白菜被冰雹打坏了,卖不出去,干脆不要了。还有人路过拍到菜地里有牛,便顺势解读成“牛都进地了,肯定没人管”。这类内容在网上飘了一阵,信的人不算多,偶尔有人去地里摘两棵,李先生看到了也就是劝两句。邻里之间,你摘我家两颗,我去你家拎一把辣椒,这在农村再正常不过。
变化出现在一条“更有分量”的消息上。有人爆料,当地一家官媒也发布了“白菜免费”的内容,截图里能看到“收获满满”“孩子很开心”这样的词。真要是官媒发的,影响力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但这条视频现在已经找不到,真伪有待官方确认。等人群涌进来、地里一片狼藉时,谁还在乎那条视频究竟存在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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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说,这片地接近200亩,损失近百万。有人事后给他发私信,愿意付白菜钱,他没有收。这点小钱,放在百万元的窟窿面前,连个补丁都算不上。
大家会问,为什么这么多人真的相信“天上掉白菜”这种好事?这并不是第一次有人喊“免费捡菜”。一个月前,内蒙古有“免费挖土豆”的新闻,上了报道;11月7号,又有类似新闻。去过的人都知道,在采摘时,商品土豆已经分装好了,留在地里的多是卖相差、价值不高的小土豆。组织“免费挖土豆”,游客开心,农民省事,当地旅游也被带动,一箭三雕,口碑不错。
也有人说,将来还会推出免费摘南瓜、摘白菜。于是,只要听到“内蒙某地白菜免费”,不少人下意识把它当成之前活动的延续。更要命的是,谣言总比真相更有吸引力,一句“不要钱”,哪怕只多一个感叹号,就能让人群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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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媒在报道这类活动时提醒过一句:“捡之前要问过农民。”这是一条底线。问一声,确认一下,是不是活动、是不是同意,很多麻烦就能被挡在田埂上。可惜,这次没有等到那句“能不能”,只听到“可以随便摘”。
事后,网上几乎一边倒地谴责两个群体:造谣的自媒体,和未经核查就发布消息的当地官媒。谁先动了手,谁带节奏,谁最后得负责任?这个问题很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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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的自媒体,过错不必多说。没有那条松散的传言,未必有后面的规模化“哄抢”。骂声更高的是疑似发布消息的官媒。新闻报道的基本功是准确。一条“免费摘白菜”的官方发布,足以让成百上千的人信任地走进菜地。现在该媒体没有回应,视频评论区清空,其他媒体也没有采访到具体发布者,很多关节点都还是空白。有网友猜测,他们取材时没见到李先生本人,否则只要放出李先生出镜的采访视频,真假立判。这个猜测,暂无相关信息支撑,得等官方通报。
那李先生这边,有没有责任?有人提出,他早期见有人摘菜,应该更明确地制止,或者挂上警示牌,拍个视频声明“非活动、禁止采摘”。也有人觉得,他对个别人的“睁一只眼”是邻里习俗,不该被拿来“反过来”指责。就事论事,核心在于:是否存在公开的免费活动?是否经过菜地所有人同意?目前没有证据显示李先生同意开放采摘。
我注意到一个容易被忽略的细节:现场细碎的误读,一点点堆成了灾难的雪崩。有人看到了牛进地,便认为“主人不要了”;有人看到孩子在地里玩,很开心,便以为“这是公益采摘”。再往上叠一条疑似官媒的发布,逻辑链就完成了——“合法”“免费”“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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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三件事没有一条是铁证。你看,谣言不需要证据,只需要氛围。一旦氛围被建构起来,谁还愿意多问一句“主人在哪里”?我想起之前的“免费挖土豆”,大多数地方都把规则写在最显眼的地方:地是谁的、范围在哪儿、能不能用工具、是否需要提前登记。没有这些规则,就不是活动,是损害。
法律层面怎么走?当地有关部门已经成立联合调查组,正在调查,后续会依法追究相关人员责任。这是一条底线线索,也是李先生最迫切的诉求:找到责任方,挽回损失。可赔偿怎么定、谁来赔、如何认定参与者与传播者的责任比例,这都需要法条和证据支撑。我支持尽快厘清链条:谁发、谁传、谁组织、谁参与。这不是为了“多抓几个人”,而是为了给以后类似事件立规范,给农民一条看得见的安全线。
还有人问,参与摘菜的人要不要负责?这话很敏感。有人可能确实相信了“免费”的说法,主观上以为自己在参加活动。怎么认定“善意误信”和“明知故犯”,要看证据。我只提醒一句:法律从来不保护不问不看的人。哪怕看见官媒宣传,也要现场问一句“这是你们的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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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儿,心里挺不是滋味。一个人一年到头的辛苦,毁在一句轻飘飘的“免费”。一个地方好不容易做起来的“体验式农业”,被一次错误的传播吓退。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善意都耗尽在一次乌龙上,更不该把农民的损失当作“流量的代价”。
说几句实操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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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评论区聊聊。你的一句真诚建议,可能就是下一次避免灾难的那块“警示牌”。让每一份善意被保护,让每一亩庄稼不被流言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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