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兵败徽州,军心大乱,问计于一老僧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曾国藩兵败徽州,军心大乱,问计于一老僧。老僧只写四字,曾国藩看后如遭雷击,闭门三日后,从此战无不胜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文学创作,文中涉及的历史人物、地名及部分情节均为艺术加工,与真实历史有所出入。故事主旨在于探讨困境中的人性与智慧,请勿将其作为严谨史实考据。

“水是冷的,大人。”亲兵的声音在身后发颤,带着哭腔。

江风裹挟着水腥气和血腥气,吹得他身上的儒衫猎猎作响。他没有回头,只是望着眼前那片无边无际的、吞噬了灯火与星辰的墨色江水,嗓音嘶哑得像一块被砂纸磨过的木头:“心,比水更冷。”

他向前迈了一步,脚下的泥土松软湿滑,仿佛一只急不可耐的手,要将他拽入那片冰冷的寂静里。



01

咸丰四年的雨,似乎永远不会停。

雨水从铅灰色的天幕上泼洒下来,将整个石牌镇外的湘军大营变成了一片巨大的泥沼。

营帐的帆布被雨水浸透,沉重地往下耷拉着,水珠汇成细流,在帐篷的褶皱间蜿蜒,最后滴滴答答地落在泥地里,溅起一个个浑浊的水泡。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难言的气味。

是血腥气,是草药的苦涩味,是伤口腐烂的微甜,是湿透了的棉衣和稻草散发出的霉味,所有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种名为“败仗”的独特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大帅营帐的帘子已经三天没有掀开了。

曾国藩就坐在那片昏暗里,像一尊泥塑的神像。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在江边被救起时湿透了的儒衫,此刻半干不干地贴在身上,散发着一股江水的寒气。

他的头发散乱,几缕沾着泥点的发丝黏在脸颊上,曾经那双总是闪烁着精明与思虑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空洞的、烧尽了的灰白。

他的面前,是一张被掀翻的矮几。

几上的笔墨纸砚摔了一地,几本被他批注得密密麻麻的兵书泡在积水里,书页涨得发皱,上面的朱砂字迹晕染开来,像一道道凝固的血痕。

这里曾是他运筹帷幄、推演战局的天地。

他在这里给皇帝写奏折,给家人写书信,给幕僚们讲解上古的兵法、历代的战例。

他坚信,只要遵循圣贤的教诲,以“诚”治军,以“理”布阵,天下没有打不赢的仗。

石牌镇的一场大火和一场屠杀,将他所有的信念烧成了灰烬。

“涤帅,涤帅……”帐外传来李元度焦急的呼喊声。

李元度是他的得意门生,也是他最倚重的幕僚之一。

这几日,都是李元度和另一位悍将塔齐布在勉力支撑着这支濒临崩溃的军队。

帘子被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缝,李元度的脸探了进来,他的眼眶深陷,布满血丝,显然也是几日未曾合眼。

“涤帅,您好歹吃点东西吧。人是铁,饭是钢,这么熬下去,身子会垮的。”

曾国藩的眼珠动了一下,视线却没有焦点,仿佛在看李元度,又仿佛穿过了他。

李元度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端着食盘的亲兵。

营帐里的气味让他皱了皱眉。

他挥手让亲兵将食盘放下,自己则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水师那边……彭大人派人过来了。”李元度一边捡拾着湿透的书本,一边低声汇报,“我们的船,被长毛的火船烧了十之七八。彭大人自己驾着小舢板冲杀,身上也中了两箭,所幸不致命。他……他让我转告涤帅,是他无能,没能守住水路,甘愿领受军法。”

曾国藩的嘴唇翕动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

李元度将一本泡烂的《孙子兵法》放在一旁,继续说道:“陆路这边,塔大人已经将溃兵收拢了七七八八。只是……只是伤亡太重。我们出征时,从湖南乡里带来的子弟,这一仗……折损了将近四千人。营里到处都是伤兵,医药不够,粮食也开始紧张。最要命的是,士气已经散了。昨夜里,又有三百多人偷偷跑了。”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敲在曾国藩的心上。

那些数字不是冰冷的统计,而是一个个鲜活的面孔。

有临行前对他叩首,发誓要跟着他建功立业的年轻后生;有将家中独子交给他,只求一个好前程的老实乡农。

如今,他们都变成了泥沼里冰冷的尸体,或者躺在营帐里呻吟的残躯。

“涤帅,”李元度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恳求,“您得说句话啊!您是这支湘军的魂,您要是倒了,这几万弟兄就真的完了!皇上还在等着我们的捷报,天下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魂?”曾国藩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像是两块粗糙的石头在摩擦,“魂已经被那场大火烧掉了。”

他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点情绪,那是一种混杂着自嘲、痛苦和巨大迷茫的神色。

“我让他们读《孝经》,让他们知道忠义廉耻。我告诉他们,我们是仁义之师,吊民伐罪。可长毛们呢?他们不读经书,他们只知道往前冲,用命来填!我布下的连环阵,我推演的口袋计,在他们那种不要命的疯劲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一捅就破!”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那些泡烂的书:“这些东西,骗了我!圣贤的书,骗了我!!”



他的情绪激动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随即引发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咳得弯下了腰,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李元度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涤帅,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只是一时失利,只要重整旗鼓……”

“常事?”曾国藩一把推开他,惨笑起来,“元度,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我们那些饱读诗书的军官,被一个大字不识的长毛一刀砍下脑袋!我看到我们的士兵,在长毛的呐喊声中,吓得丢下武器,转身就跑!我看到我亲手设计的水师战船,被人用几艘破烂的火船烧成了通天火炬!”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帐门口,掀开帘子。

雨还在下。

整个大营死气沉沉,只有远处伤兵营里不时传来的呻吟,提醒着这里还是一片活人的世界。

“你看看外面,”曾国藩的声音低沉下去,“这不是一支军队,这是一群被吓破了胆的羊。而我,就是那个把他们带进屠宰场的牧羊人。”

说完,他放下帘子,重新把自己关进黑暗里。

他缓缓地坐回原处,抱着头,将脸埋进膝盖里,像个迷路的孩子。

那晚在江边的冰冷感觉再次包裹了他,一种想要彻底沉入那片黑暗、获得永恒安宁的欲望,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

李元度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蜷缩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任何安慰的言语,在这样彻底的绝望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默默地退了出去,轻轻地放下了门帘,将那份令人窒息的黑暗与绝望,重新还给了他的恩师。

帐外,塔齐布正焦急地等待着,他是个满人,性子火爆,看到李元度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涤帅肯说话了吗?”

李元度沉重地摇了摇头。

塔齐布一拳砸在旁边的木桩上,雨水四溅。

“这叫什么事!打了败仗,就寻死觅活,这还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帅吗?像个娘们一样!”

“慎言!”李元度低喝一声,看了一眼营帐,“涤帅是读书人,心气高。这一仗,败的不仅是仗,更是他的‘道’。心里的坎,比身上的伤更难过。”

“道?道能当饭吃?道能把长毛杀退?”塔齐布气得来回踱步,“再这么下去,不用长毛来打,我们自己就散伙了!不行,得想个办法!”

两人在雨中相对无言,脸上的雨水和愁容混在一起。

远处的黄山山脉,在雨雾中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宛如一头沉默的巨兽,静静地俯瞰着这片充满绝望的营地。

“对了,”李元度忽然眼睛一亮,“黄山里,是不是有座卧云寺?”

塔齐布一愣:“好像是有这么个地方,听说破败得很,就一两个老和尚守着。你去那干嘛?这时候还有心思拜佛?”

“不是拜佛。”李元度目光闪烁,“涤帅现在需要的,不是劝,是‘度’。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话,他听不进去。或许……或许那些方外之人,能有不一样的说法。我们不求他问到什么锦囊妙计,只要能让他离开这个地方,换个环境,喘口气,就是好事。”

塔齐布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这……能行吗?”

“总得试试。”李元度下定了决心,“死马当活马医吧。”

02

去卧云寺的路,比想象中更难走。

青石板铺就的山路,因为常年被雨水和苔藓侵蚀,变得湿滑异常。

曾国藩穿着一身半旧的便服,脚下是一双普通的布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山路上。

他形容枯槁,面色蜡黄,眼神依旧是空洞的,仿佛一具被抽走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他不是自愿来的,是李元度和几个亲兵半劝半架,几乎是把他从帐篷里拖出来的。

他们告诉他,山里清静,去散散心。

“心都死了,还散什么心。”他当时这样喃喃自语,但终究没有力气再反抗。

或许,离开那个充满失败气味的大营,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山里的空气确实不一样。

雨丝细密了许多,带着草木的清香。

风穿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洗涤着人的耳朵。

只是这一切,都无法进入曾国藩的心里。

他的世界,依旧是石牌镇那场冲天的大火和震天的喊杀声。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转过一个山坳,一座破败的寺庙出现在眼前。

这便是卧云寺了。

说它是寺,都有些抬举。

山门上方的牌匾,字迹已经剥落得看不清楚,一边的门轴已经损坏,门板歪歪斜斜地靠着。

院墙多有坍塌,露出里面黑洞洞的豁口。

院子里,落叶混着雨水,積了厚厚的一层。

除了风声雨声,听不到任何声响,不像一座寺庙,更像是一座被人遗忘的荒宅。

李元度心里也有些打鼓,这种地方,真的能有“得道高僧”吗?

就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一阵轻微的、有节奏的“唰啦……唰啦……”声从院内传来。

他们走进院子,看见了声音的来源。

一个身形异常干瘦的老僧,正背对着他们,站在大殿前的台阶上。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僧袍,袍子上还打着几个补丁。

他手里拿着一把竹子扎成的破扫帚,正在一下、一下地扫着台阶上的积水和落叶。

他的动作很慢,很吃力,仿佛每挥动一下扫帚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雨水不断落下,新的落叶不断飘零,他刚刚扫过的地方,很快又被一层新的水渍和落叶覆盖。



这景象看起来徒劳而又荒谬。

曾国藩停下了脚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亲兵想上前去通报,被李元度用眼神制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炷香的功夫,或许更长。

曾国藩忽然开口了,他的声音因为许久未曾好好说话而显得格外沙哑,带着一种冰冷的、看破一切的嘲讽:

“大师,这雨不停,叶不落,积水扫了又积,落叶扫了又落。如此往复,究竟有何意义?何必白费这番力气?”

老僧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地直起腰,用手捶了捶后背,然后继续他那缓慢而专注的清扫。

“唰啦……唰啦……”

就在曾国藩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一个苍老而平静的声音,顺着风雨声飘了过来。

“施主,老僧扫的不是叶,是心。”

这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像一根细细的针,轻轻地扎在了曾国藩那颗麻木僵死的心上。

扫的不是叶,是心?

他愣住了。

他一生都在谈论“心性”之学,讲“存天理,灭人欲”,讲“慎独”,讲“格物致知”。

他以为自己对“心”的理解,早已登堂入室。

可此刻,从这个扫地老僧口中说出的这七个字,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和震撼。

他扫的是院子里的落叶,扫的是台阶上的积水,那自己呢?

自己这些天,把自己关在帐篷里,一遍遍地回想那场败仗,一遍遍地拷问自己,那又是在扫什么?

是在扫清自己的过错,还是在用悔恨的尘土,把自己埋得更深?

老僧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他终于停下了扫帚,慢慢地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

皮肤像老树的树皮一样干瘪,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皱纹,但那双眼睛,却异常的明亮、宁静,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不起一丝波澜。

他看着曾国藩,没有惊讶,没有探究,只是平静地看着,仿佛在看一块山石,一棵树木。

“施主,你心里的雨,下得比山里还大。”老僧开口说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曾国藩的心猛地一抽。

这个形容枯槁的老僧,这个在破庙里扫着扫不尽落叶的老僧,只用两句话,就看穿了他所有的伪装和挣扎。

那种被瞬间洞悉的感觉,让他无所遁形。

他压抑了数日的痛苦、委屈、愤怒、迷茫,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决口。

他再也无法维持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儒臣形象,也无法维持那个心如死灰的失败者形象。

他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几步上前,站在老僧面前,双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僧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李元度等人,然后转过身,拖着那把破扫帚,向旁边一间同样破旧的禅房走去。

“外面雨大,进来坐吧。”

曾国藩没有丝毫犹豫,迈步跟了上去。

李元度等人想跟上,却被曾国藩用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制止在了门外。

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吱呀”一声关上,将外面的风雨和焦灼等待的众人,都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03

禅房里很简陋,甚至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一张掉漆的木桌,两只同样掉漆的木凳,桌上放着一套粗陶茶具。

墙角是一张硬板床,床上只有一床薄薄的旧被子。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混杂着木头和旧书册的陈年气味。

光线很暗,只有一缕微光从糊着旧纸的窗格子里透进来,在布满灰尘的空气中,形成一道看得见的光柱。

老僧没有请他坐,也没有看茶,只是走到那张木桌前,沉默地站着。

曾国藩也站着,他像一个犯了错等待老师训诫的学生,所有的骄傲和官威,在踏入这间禅房的瞬间,就已经被剥离得干干净净。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终,还是曾国藩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哀求:“大师……”

他只叫了两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那些关于战败的细节,关于士兵的惨死,关于理想的崩塌,关于自己的无能……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一股巨大的悲痛,让他无法言语。

他“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对着老僧磕了一个响头。

这一下,把门外偷听的李元度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他的涤帅,皇上跟前的二品大员,大清朝的经世之臣,竟然给一个山野老僧跪下了!

老僧却仿佛没看见一般,既没有去扶,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曾国藩,那双古井般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



“我……我败了。”曾国藩终于挤出了几个字,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败得一塌糊涂。数千子弟,埋骨他乡。我读尽了圣贤兵书,我以为我懂得为将之道,我以为我能扫平妖氛,澄清宇内……可我错了,我全错了!”

他抬起头,泪水混着脸上的污泥,纵横而下。

“长毛……那些长毛,他们不讲道理,他们不按兵法来。他们就像蝗虫,就像野火,一拥而上,悍不畏死。我的兵怕他们,我的将也怕他们。我用尽了办法,设下了计谋,可是在他们那种蛮不讲理的‘势’面前,全都不堪一击。”

他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哭诉:“大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圣贤的道理,到了战场上,就变成了无用的空谈?为什么我一片赤诚,换来的却是惨败和羞辱?我如今军心已散,士气全无,我自己……我自己也已经是个废人。敢问大师,这长毛之‘势’,究竟如何可破?这天下之局,究竟如何可解?求大师指点迷津!”

说完,他又是一个响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砖上。

禅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只有曾国藩沉重的喘息声,和窗外不绝于耳的雨声。

老僧终于动了。

他没有去扶跪在地上的曾国藩,也没有开口说任何玄奥的佛偈。

他只是缓缓地转过身,走到那张积满灰尘的旧书案前。

他拂去案上的尘土,从一个破旧的木盒里取出一块干硬的墨锭,又倒了些许瓦罐里的清水在砚台上。

“沙……沙……沙……”

他开始研墨。

墨锭在粗糙的砚台上,发出了单调而又清晰的声响。

这个声音,在寂静的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又格外地有穿透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了,每一声摩擦,都像是在打磨着曾国藩那颗焦躁不安的心。

曾国藩跪在地上,抬着头,屏住呼吸,双眼死死地盯住老僧的背影和那只正在研墨的手。

他一生信奉学问,信奉文字的力量。

此刻,他将自己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了这位山野之人的笔端之上。

他期待着,等待着。

他想象着老僧会写下一句玄奥深邃的禅语,比如“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者“以退为进,以柔克刚”,又或是一个他从未听过的、蕴含着无上智慧的佛家偈语。

无论是什么,只要能给他一个答案,一个让他从这无边地獄中爬出来的梯子。

墨,终于研好了。

老僧拿起一支笔杆已经磨得发亮的旧毛笔,饱饱地蘸足了墨汁。

他没有丝毫迟疑,提起笔,就在一张粗糙泛黄的草纸上,缓缓地写了起来。

他的动作不快,甚至有些颤抖,但每一笔,都显得沉稳而有力。

曾国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几乎是爬过去的,凑到书案前,想要看清那即将决定他命运的文字。

终于,老僧停笔了。

纸上,没有长篇大论的经文,没有奇诡深奥的计谋,甚至没有一句完整的句子。

只有四个墨迹淋漓、朴实无华的大字。

曾国藩凑上前,将那四个字一个一个地看进眼里,念进心里,一瞬间,曾国藩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大师,你这是何意?”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