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去世以后,皇上命人重植翊坤宫绿梅,却挖出1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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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开门。”

雪下得很大,紫禁城的宫檐上落满了白。

李玉跪在雪地里,浑身都在发抖,他不敢抬头看皇上那张比雪还冷的脸。

“皇上……这道门……是您七年前亲口下令,永世不得开启的!”

李玉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知道门后是皇上心中那道最深的伤疤,也是整个皇宫最大的禁忌。

皇上没有看他,眼睛死死地盯着翊坤宫门上那两把锈迹斑斑的大锁,像是要用目光把它们烧穿。

七年了,他第一次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思念,而是因为一种快要把他逼疯的空洞。

他缓缓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像铁块砸在冰上:

“朕让你开门。”

他不是来寻找温情的,他是来寻找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安然入睡的答案。

他只想知道,那个女人,在被他亲手打入冷宫、孤零零死去之后,究竟是悔了,还是恨了?

他不知道,他即将找到的,既不是悔,也不是恨,而是一枚枯死的绿梅,和一句比死亡更冰冷的谶语。



01

那拉氏死掉的消息,是李玉在养心殿外头说的。

那天早上天光不错,金色的光穿过窗棂,在地上切出明晃晃的方块。

皇上正拿着一柄玉如意,逗着刚会走路的十七阿哥。

孩子咯咯地笑,口水淌在明黄色的袍子上,他也不恼,用手指刮了一下孩子的鼻子。

他说:“你这小子,比你那些哥哥都有福气。”

李玉进来的时候,脚步声很轻,像一片叶子落在地上。

他不敢抬头,跪在离皇上三步远的地方,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皇上,翊坤宫那位……薨了。”

皇上逗弄孩子的手停在半空中,殿里孩子的笑声也跟着停了。

空气像是凝住了,殿外头太监们洒扫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过了一会儿,皇上才把手收回来,他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褪去,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冷得像冰。

“知道了。”他说。

然后他低下头,继续用玉如意去碰十七阿哥的脸蛋,好像刚才听到的,不过是今天天气不好罢了。

他又说:“按嫔的仪制办吧,不必入皇陵,也别设牌位了,就这么着吧。”

李玉磕了个头,退了出去。他走的时候,听见殿里又传来了十七阿哥的笑声,还有皇上那句听不出情绪的“你这小子”。

翊坤宫的丧事办得悄无声息,像往一潭死水里扔了颗石子,连个波纹都没见着。

宫里头的人都学会了闭嘴,没人敢提“翊坤宫”三个字,更没人敢提那个曾经的皇后。

皇上好像真的把她忘了。

他照常上朝,批折子,陪着炩皇贵妃用膳,看着自己的孩子们一天天长大。

他把十五阿哥永琰立为储君,看着魏嬿婉的得意和张扬,他只是看着,什么也不说。

有时候,他会在夜里醒过来,睁着眼睛看床顶的流苏。

他会想起很多年前,他还是宝亲王,青樱还是他的侧福晋。

她也这样躺在他身边,跟他说,她想要个孩子,一个像他的阿哥,或者一个像她的格格。

那时候他说:“会的,都会有的。”

可后来,他们什么都有了,又好像什么都失去了。

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只要闭上眼,就能看见那拉氏断发时的那张脸。

那张脸上没有眼泪,也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她举着刀子割断头发的时候,就像一个手艺人在剪一段没用的布料。

他当时气得浑身发抖,他说:“乌拉那拉氏,你疯了!”

她看着他,笑了笑,说:“臣妾只是不想再做您的皇后了。”

从那天起,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他把她关在翊坤宫里,不闻不问,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以为他赢了。他用皇帝的权力把她踩在了脚下,让她成了一个活死人。

可现在她真的死了,他却觉得心里空了一块,有风呼呼地往里头灌。

白天,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说一不二。晚上,他只是一个睡不着觉的男人,一遍遍地回想过去。

他想起他们在城墙上初见,她穿着一身粉色的旗装,像一朵刚开的花。

他想起他们大婚,他掀开她的盖头,她羞涩地低下头。

他想起她为他生的第一个儿子,他高兴得像个孩子,抱着孩子不肯撒手。

那些记忆像针一样,一下一下地扎着他的心。他烦躁地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想把那些声音都赶出去。

他告诉自己,是她背叛了他们的情分,是她不配做他的皇后。他没有错。

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朕没有错。



02

日子一天天过去,紫禁城里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炩皇贵妃魏嬿婉成了后宫最得势的女人,她的儿子永琰是板上钉钉的太子。

她走路的时候,下巴都抬得比别人高。

皇上对她还是一样,不好不坏。他会去她宫里坐坐,跟她一起吃饭,但眼睛里总像是隔着一层雾。

魏嬿婉看不懂那层雾是什么,她只知道,皇上心里有个地方,她永远也走不进去。

那个地方,被翊坤宫的那个死人占着。

这天,御花园里的绿梅开了。

一个小太监不懂事,折了一支最好看的,捧到养心殿,想讨皇上欢心。

他说:“皇上,您瞧,今年的绿梅开得真好。”

皇上正在批折子,听到“绿梅”两个字,手里的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墨汁溅了一桌子。

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太监,一字一句地问:

“谁让你折的?”

小太监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直哆嗦:“奴才……奴才看花开得好……”

“拖出去,掌嘴五十。”皇上冷冷地打断他。

李玉赶紧上来,想求个情,可看到皇上那张铁青的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把那个小太监拖了出去,很快,殿外就传来了“啪啪”的掌嘴声和压抑的哭声。

皇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御花园里那片耀眼的绿色。

他记得,那拉氏最喜欢的就是绿梅。

她说,红梅太艳,白梅太素,只有绿梅,清冷孤傲,像她自己。

有一年冬天,他陪她在宫里赏梅。

雪下得很大,他们撑着一把伞,他把她冰冷的手揣在自己怀里。

他对她说:“青樱,朕会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我不要最尊贵,我只要你。”

现在,梅花还在开,看花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从那天起,宫里再也没人敢提“绿梅”两个字。皇上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易怒。

他开始在夜里一个人走出养心殿,漫无目的地在宫里走。

他会不知不觉地走到翊坤宫的宫墙外。那座宫殿黑漆漆的,像一只趴在地上的巨兽,门口挂着两把大锁,锁都已经生了锈。

他就在墙外站着,一站就是大半夜。风吹着他的龙袍,猎猎作响。

李玉不敢劝,只能拿着一件大氅,远远地跟在后头。

他看着皇上那个孤独的背影,心里一阵阵地发酸。

他想,皇上心里是苦的。可这苦,又是他自己亲手种下的。

有一次,皇上从翊坤宫外头回来,正好碰上从自己寝宫里出来的炩皇贵妃。

魏嬿婉看见他,脸上堆满了笑,迎上来说:“皇上,您去哪儿了?臣妾等了您好久。”

皇上没看她,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魏嬿婉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

她知道,他又去看那个死人了。

她恨那个叫乌拉那拉·如懿的女人,死了还要跟她抢。

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她想,总有一天,她要把那个女人留下的一切痕迹,都从这宫里抹得干干净净。



03

七年了。

那拉氏死了整整七年。

这天是她的忌日,外头下起了大雪。

雪花像扯破的棉絮,纷纷扬扬地往下落,很快就把整个紫禁城都染白了。

皇上晚膳时喝了些酒。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养心殿里,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都是她从前爱吃的。

李玉在一旁伺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看着皇上把一杯接一杯的暖情酒倒进嘴里,脸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

“李玉。”皇上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奴才在。”

“你说……她会不会怪朕?”

李玉心里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低下头说:“主子的事,奴才不敢妄议。”

皇上自嘲地笑了笑:“不敢?这宫里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外走。李玉赶紧拿了件狐皮大氅跟上去:

“皇上,天冷,您要去哪儿?”

“去翊坤宫。”皇上说。

李玉的腿肚子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拦在皇上身前,哀求道:

“皇上,使不得啊!那儿是禁地,您忘了?”

“滚开。”皇上推开他,眼神冷得像外头的雪。

他一步步地往翊坤宫走去,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雪下得更大了,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夜晚。

他也是这样喝了酒,然后冲进翊坤宫,跟她大吵了一架。

他骂她善妒,骂她不守妇道,骂她丢尽了乌拉那拉氏的脸。

她就那么静静地听着,不辩解,也不哭。等他说完了,她才拿起那把刀子。

翊坤宫到了。门口那两把大锁还挂在那里,上面落满了雪,像两个白色的肿瘤。

守门的太监看见皇上,吓得魂飞魄散,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开门。”皇上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监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钥匙,试了好几次才把锁打开。

那锁大概是太久没开过了,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

门被推开了。一股陈腐的、冰冷的气息从里面涌了出来,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皇上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李玉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一座坟墓。

院子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

从前种满花草的院子,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泥土和枯死的枝桠。

东配殿的窗户破了一个洞,冷风灌进去,吹得里面的什么东西“呼啦啦”地响。

皇上没有停留,径直走向了正殿。

正殿的门没有锁,他伸手一推就开了。

殿里很暗,也很冷,比外面还要冷。所有的家具都用白布盖着,像一个个沉默的鬼影。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灰尘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的香味。

是她身上常用的熏香。

皇上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04

他让人点亮了殿里的所有蜡烛。

烛光驱散了黑暗,也照亮了这座被遗忘了七年的宫殿。

一切都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不,是她被幽禁时的样子。

墙上挂着她亲手绣的字画,已经有些褪色了。桌上的茶具还好端端地摆着,只是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皇上挥退了所有人,只留下李玉。

他一个人在殿里慢慢地走,像一个闯入别人梦境的陌生人。

他走到窗边,那里曾经摆着一盆她最爱的绿梅。现在,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花盆,里面装着一抔干硬的土。

他走到她曾经坐过的长凳前,伸手抚摸着冰冷的凳面。他好像还能看到她坐在这里,一边绣花,一边等着他回来的样子。

可他一次也没有来过。

他走到她的寝殿。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像军队里的士兵。

梳妆台前,一面铜镜蒙着灰尘,映不出人影。

他用袖子擦了擦镜面,镜子里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苍老的脸。那是他自己。

他愣住了。他才四十几岁,怎么就已经有了白头发?

他的目光落在梳妆台的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一把很普通的桃木梳子,梳子旁边,用一块手帕包着几根剪下来的头发。

他认得那把梳子。那是他还在做宝亲王的时候,在地摊上花两文钱买给她的。

她当时高兴得不得了,说这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他伸手拿起那块手帕,慢慢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截乌黑的头发,发梢像是被利器剪断的,很不整齐。

是她断发时留下的。

皇上的手开始发抖。他想起那天,她剪下头发,扔在他脸上,说:

“我乌拉那拉·如懿,今日断发为祭,给去了的青樱和弘历。”

青樱和弘历。

那是他们年少时的名字。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变成了皇上和皇后,再也回不去了?

他紧紧地攥着那截头发,像是要把它嵌进自己的肉里。

一股巨大的悲伤和悔恨淹没了他。他忽然很想哭,可是眼眶干干的,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他这个皇帝,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他站了很久,直到腿都麻了。李玉在旁边小声提醒:“皇上,天色不早了,该回了。”

皇上没理他。他的目光在房间里逡巡,像是在寻找什么。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书架上。

书架上摆满了书,大多是他送给她的。他一本本看过去,诗词,经义,史书……

在书架的最角落,他看到了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盒子。

他的心猛地一跳。

他认得那个盒子。那是他们定情的时候,他送给她的。

他记得,他把盒子交给她的时候,跟她说:

“这里面装着我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她问:“是什么?”

他笑着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05

那个紫檀木盒子,样式已经有些旧了,但擦拭得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

皇上看着那个盒子,眼睛有些发直。他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穿着宝蓝色袍子的少年,和他面前那个一脸娇羞的少女。

“李玉,去取钥匙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知道皇上说的是哪把钥匙。

那把小小的金钥匙,皇上一直贴身戴着,从不离身。

他从皇上腰间的荷包里找出那把钥匙,恭敬地递了过去。

皇上的手伸过去,却在碰到钥匙的那一刻停住了。他突然有些害怕。

他怕打开这个盒子,会看到一些他不想看到的东西。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了钥匙。他的指尖冰凉,钥匙也是冰凉的。

他走到盒子前,把钥匙插进锁孔里。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他的心也跟着这声轻响,猛地往下一沉。

他慢慢地,慢慢地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面没有他想象中的珠宝首饰,也没有什么信物。只有一本已经泛黄的剧本,静静地躺在红色的丝绒上。

剧本的封面上,写着四个字:《墙头马上》。

皇上的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

《墙头马上》,那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那年元宵节,他带她出宫看灯会。他们在戏台下,一起看了这出戏。

戏里说的是李千金和裴少俊一见钟情,私定终身的故事。

她看得入了迷,对他说:“弘历,你看他们多好,可以为了自己的心意,不管不顾。”

他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你放心,我也会对你好的。我会让你成为我的福晋。”

那时候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她。他以为,他们会像戏里的人一样,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故事,会比戏里还要曲折,还要悲凉。

他颤抖着手,从盒子里拿出了那本剧本。

剧本很旧了,书页都卷了边。他能想象出,她曾经多少次在深夜里,一个人抚摸着这本剧本,回想着那些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想,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然,她不会把这本剧本保存得这么好。

她只是在跟他赌气。她一定是后悔了,只是拉不下脸来跟他认错。

对,一定是这样。

他这么想着,心里好受了一些。他迫不及待地想从这本剧本里,找到一些她还爱着他的证据。

他翻开剧本,一股陈旧的纸张和墨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书页里夹着很多东西。有她练字的纸,上面写满了他的名字,弘历,弘历,弘历。

有她画的小像,画的是他穿着龙袍的样子,眉眼间都是笑意。

还有一些干枯的花瓣,他认得,那是他们一起在御花园里摘的。

他一页一页地翻着,眼眶渐渐湿润了。

这些都是他们曾经拥有过的美好。他以为他忘了,其实他都记得。他也以为她忘了,可她却把这些都珍藏了起来。

他翻得很快,像一个溺水的人,急切地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想找到一丝慰藉,或者一个她后悔的证据,来证明他这七年的冷酷和绝情,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他想告诉自己,他没有错,错的是她。



06

他急切地翻动着书页,纸张发出脆弱的“沙沙”声。

就在这时,一枚早已干枯成土褐色的东西,从书页间悄然滑落。

它很轻,飘飘悠悠地,掉在了他明黄色的龙袍上。

那是一枚枯萎的绿梅。

花瓣已经完全失去了水分,缩成了一团,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颜色也从当初的青翠,变成了如今的死气沉沉。

这枚绿梅,他认得。

是他当年第一次送她的定情信物。那时候,他还是个不懂情事的少年,从御花园里折了这支最好看的绿梅,藏在袖子里,偷偷塞给了她。

她当时脸都红了,接过花,像是接过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后来,她把这枚绿梅做成了标本,一直夹在这本《墙头马上》里。

皇上看着龙袍上那枚死去的绿梅,心脏像是被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地刺了进去。

它的“死亡”形态,像一个无声的控诉,控诉着一段情意的消亡。

他的目光立刻被绿梅掉落的那一页吸引了过去。

那正是剧本的扉页。

在扉页的空白处,有一行字。不是他熟悉的、她早年那种娟秀婉约的字体,而是一种清瘦、冷硬,却又力透纸背的笔迹。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写下的。

那行字只有四个字。

“兰因絮果”

皇上盯着这四个字,瞳孔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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