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临死前,满脸厌恶的对我说:我死了遗产一分也不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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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妈临终前,脸上满是厌烦地对我说:“这十多年你都是靠你姐和你弟养着,一分钱没赚,在家享福,死了别跟他们抢房子,你没那个资格。”

妈妈走了,遗嘱上两套房子都分得清清楚楚,一套给姐姐,一套给弟弟,存款二十万也让他们平分,我什么都没有。

姐姐和弟弟理所当然地说:“这十五年,你也就照顾了妈,什么都没做,我们养了你那么久,你就该知足。”

我被赶出家门,身体还检查出乳腺癌,医生说是憋屈太久导致的。

我向姐姐和弟弟借钱治病,他们冷漠地说:“钱是救急用的,不是用来救穷的。”

我吃不消癌症的剧痛,跳河自尽了。

没想到,再次睁开眼,我竟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时妈妈中风瘫痪,需要有人照顾。

姐姐说她家娃娃小还忙工作,弟弟说他刚毕业得打拼,让我辞职照顾妈。

这一次,我拒绝了。

冰冷的河水灌进我的口鼻,肺里火烧般的疼痛让我难以承受。

放弃挣扎,我任由身体沉下去,意识渐渐模糊。

乳腺癌发作的痛苦终于快要结束了。

“这十多年你都靠你姐和弟弟养着,一分钱没出,在家享福,死后别和他们抢房子,你没有资格。”

母亲临终前那满含怨恨的话又在脑海里响起,比河水的冰冷还刺骨。

十五年。

我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辞去了即将晋升的工作,忍住了男友的分手痛苦,只为了照顾那个中风瘫痪的妈妈。

十五年,我没睡过一觉好觉,像陀螺一样不停旋转,可换来的却是全家人嘴里“你是在享福”的指责。

被赶出家门的那天,姐姐虞雅雯和弟弟虞志远站在妈妈留下的两套房门口,眼神轻蔑:“这十五年,你就只是在家照顾照顾妈,什么都没做,我们养了你那么久,你就该知足。”

我蜷缩在出租屋里,乳腺癌疼得无法入眠。

化疗的费用花光了我的所有积蓄,可至亲们却冷漠地说:“钱是救急用的,不是救穷的。”

河水淹没了我的头顶,意识陷入昏黑。

“清弥!你发什么呆呢?妈现在这样,可总得有人照顾吧!”

一声尖锐的喊叫硬生生拽醒我,我猛地睁开眼,刺眼的白炽灯光让我本能地抬手遮眼。

消毒水味儿弥漫,医院走廊里冰冷的座椅,一旁妆容精致却满脸不耐烦的虞雅雯站在那里——这一幕太熟悉,冷得我浑身发抖。

“姐说得没错,二姐,你现在工作最清闲,不如辞职回去照顾妈吧。”

虞志远穿着崭新的西装,头也不抬地低头玩手机,“我刚进投行,试用期不能请假。”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光滑细嫩,没了长期泡在洗洁精里的皱纹和裂痕。

手机屏幕亮了,显示着日期:2010年4月12日。

我重生了!回到了妈妈刚中风、住院的那天!

虞雅雯见我沉默不语,声音更是不耐:“我孩子才三岁,正淘气着呢,老公又经常出差。

清弥,你没结婚,照顾妈最合适。”

前世我就是被这套路道德绑架,含泪签下了辞职信。

现在,我还记得十五年后他们是怎么把我当抹布一样扔掉的。

“不行。”

我听见自己声音冷静得有些出奇,“我刚被提名为部门主管候选人,辞职不可能。”

两人同时抬头,带着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盯着我。

“你说什么?”

虞雅雯尖声质问,“妈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升职?”

病房门开了,护士皱眉提醒:“家属们,小声点。”

我深吸口气:“我们可以请护工,大家轮流排班照顾。

我刚查过劳动法,公司员工是有权利申请这些的。”

“虞清弥!”

虞雅雯打断我,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妈白养你这么大,护工这么贵你知道吗?让外人照顾你放心吗?”

病床上传来虚弱的声音:“雅雯志远。”

我们走进病房,母亲虞桂枝半躺着,左脸因中风稍微歪了,但眼神依旧锐利。

她先对虞雅雯和虞志远露出笑容,转头看我时却脸色沉了下来:“清弥你不孝我全都听见了。”

前世我听到这话,立刻愧疚得签了辞职信。

现在,看着这个未来会剥夺我一切的女人,我心如止水。

“妈,我会好好照顾您,”

我平静地说,“但姐姐和弟弟也得承担责任。

我已经做了排班表,三个人轮流,公平合理。”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母亲浑浊的眼睛闪过震惊,接着转为愤怒。”

“妈,别激动!”

虞雅雯赶紧安抚,又转头怒瞪我,“你看,把妈气成这样!”

虞志远终于放下手机,皱眉说:“二姐,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排班表,放在病床头柜上:“我咨询过医生,妈至少要三个月的康复治疗。”

这段时间,我们每人每周负责照顾两天,剩下的一天请护工帮忙,费用大家平摊。

突然,母亲剧烈地咳嗽起来,颤抖的手指着我:“滚,你给我滚。”

我冷静地拎起包,淡淡地说:“那我先走了,明天轮到我时会准时来。”

转身时,我瞥见虞雅雯和虞志远交换了一个惊慌的眼神。

走出医院,春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脸上。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久违的自由。

心里暗自发誓,这一次,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回到租住的小公寓,我反锁上门,背靠冰凉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咬紧下唇,直到嘴里尝到淡淡的铁锈味才松开。

这不是梦,我真的回到了十五年前。

茶几上摊开的工作笔记清楚写着:明天上午九点有个重要的客户会议。

正是前世因为错过这场会议,才断送了我的晋升机会。

我抓起笔记本,纸张在手中轻轻摩擦,每一页都写满了那些曾被我放弃的事业可能。

浴室里,我打开水龙头,冷水拍打脸庞。

抬头望向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眼角还没有那种因熬夜照顾病人而留下的皱纹,头发乌黑浓密,也不像后来的枯黄又分叉。

叮咚——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

医院家属群里,虞雅雯发来一张母亲输液的照片:“医生说妈需要24小时护理,我和志远都抽不开身,清弥,你赶紧请假过来。”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字:“按排班表,今天应该是你负责。

我明天上午有客户会议,晚上八点会准时接班。”

消息刚发出去,虞雅雯的电话就打来了。

“虞清弥,你还有没有良心?”

她声音一把尖锐,“妈现在连厕所都去不了,你让我怎么照顾?小宝还在幼儿园等着接呢!”

我走到书桌前,打开一个全新的笔记本,在扉页写下“证据记录”四个字。

按下录音键,把手机设为免提。

“姐,我记得你请了保姆照看小宝。”

我声音平静,“再说了,妈最喜欢你,她看到你恢复得会更快。”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酷了?”

虞雅雯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妈养大我们不容易,现在她需要我们。”

前世,这套话每次都让我心软,可这一次,我不会再被蒙蔽了。

但现在,我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她站在母亲的房产门口,指着我鼻子,那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指清晰可见,“你享了十五年福”的样子。

“我很爱妈。”

我对着录音笔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才提出了公平的排班表。

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请专业护工,费用三人平摊。”

“护工?你知道现在护工多贵吗?”

虞雅雯的语气立刻尖锐起来,“一天两百!你来出钱吗?”

我翻开笔记本,冷静地记录下她的反应:“那就按排班表执行。

我还有工作,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我把时间、对话内容和关键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

前世我吃了不少没证据的亏,这一世,每一次推诿,每一句道德绑架,都要准确地记录下来。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虞志远打来的:“二姐,我刚入职,是真的请不了假。

妈一直最疼你,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和大姐吗?”

我回:“我也刚被提名晋升,大家体谅是双向的。

排班表已发群里,如果你们今天都不去,我会联系医院社工协助。”

发完消息,我直接关机。

然后从衣柜挑出明天要穿的藏青色西装。

前世这套衣服因为长时间放在医院柜子里,早已沾上消毒水味和药渍。

而这一世,它要出现在我职业生涯最重要的场合。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前世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

母亲半夜三点喊饿,我顶着寒风出去买夜宵;她失禁弄脏床单,我孤身一人帮她清理换衣;因为频繁请假,我错过了公司的海外培训,而同期同事都升职了。

最痛的,是周叙白。

那个相恋五年的男朋友,在我第三次推迟婚期时说:“清弥,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不能永远排在第二位。”

分手不到一年,他就和别人结婚了。

枕头被泪水浸湿,我翻身坐起来,在笔记本上又加了一页法律咨询,写下明天要联系的几家律师事务所。

前世,我对赡养义务一无所知,这一世,我要武装到牙齿。

第二天一大早,我提前一小时到公司。

人事部刚开门,我就递交了年假和调休申请单——正好覆盖了我的排班日期。

“清弥?真的是你!”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是大学同学莫予薇。

她手里拿着咖啡,眼睛瞪得大大的。

“予薇?你也在这里上班?”

我惊讶地走过去。

前世辞职后,我跟以前的同事几乎没再联系,没想到竟能在这里遇见她。

“我在十六楼的市场部。”

她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听说你被提名为主管候选人了?太厉害了!”

话锋一转,她低声说道:“林总监正在找人带新项目,要不要试试看?”

林总监?林世昀?我心跳一下子加快。

前世那项目最后被我的对手张维接了过去,正是靠那个,他一飞冲天,升到了公司副总。

“当然想,什么内幕消息吗?”

我假装镇静地问。

莫予薇神秘地眨眨眼,“中午一起吃个饭?我听说你家里最近有点事……不过这次机会挺难得的。”

她话里有话地说,“有时候,命运,是能改写的。”

这句话像电流一样击中了我。

难道,她也。

正当我心里一阵翻腾,手机忽然震动。

家属群里,虞雅雯发来一张她和虞志远站在病床两边的照片:“我们请了半天假来看妈,妈一直问你怎么没来。”

照片里,母亲躺得很虚弱,紧紧握着虞志远的手。

虞雅雯正弯腰帮她擦脸,画面温馨又让人心疼。

要不了解情况,谁看了都觉得我做女儿不够孝顺。

我深吸了口气,回道:“我今晚八点会照排班表准时到医院。

麻烦姐转告妈好好休息。”

接着我打开手机相机,把刚拿到的年假批准单拍了张照片,发到群里:“我的假已经安排好了,也希望姐和弟能尽快协调时间。”

发完,我抬头对莫予薇笑了笑:“中午十二点,餐厅见。”

走向办公室的路上,手机又震了一下。

我以为是家属群的回复,打开一看,却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虞小姐,我是明理律师事务所的程玥。

您预约的法律咨询时间定在今天下午三点,具体地址已发到您邮箱。”

我愣住了——我根本没联系过任何律师事务所啊。

中午十二点整,我推开公司餐厅的玻璃门,莫予薇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朝我招手。

她面前摆着两杯咖啡和一个文件夹。

“清弥,这边!”

她声音爽朗,周围几桌人不由得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

我快步走过去,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钻戒——看来她这辈子提前订婚了,跟前世的时间线不太一样。

“恭喜啊。”

我指了指她手上的戒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莫予薇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上个月刚订的婚。”

她很快转移话题,“先说你的事,林总监的新项目下周要启动,需要一个精通国际会计准则的项目负责人。”

我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前世这个跨境并购项目是张维翻身的大好机会,而我因为母亲第三次住院错过了竞聘。

“我符合条件。”

我放下咖啡杯,手指无意识地绕着杯缘转,“可我家里现在。”

“所以更得争取!”

莫予薇压低声音,递过那个文件夹,“这是项目的初步方案,你得赶紧看看。

面试安排在下周三。”

她顿了顿,声音温柔,“我听说你妈妈的事了,真的很抱歉。

但清弥,机会稍纵即逝。”

我翻开文件夹,映入眼帘的正是熟悉的项目名称——“亚太地区跨境税务优化方案”,正是前世张维用来崭露头角的招牌项目。

我几乎能背出每一个关键节点。

“谢谢,我会好好准备的。”

我合上文件夹,忽然想到早上那条神秘的短信,“对了,你认识一个叫程玥的律师吗?”

莫予薇皱着眉头想了想:“明理律师事务所的那个吧?她老公好像是咱们集团法务部的。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赶紧转移话题,心里却泛起涟漪。

前世我根本不知道这个程玥,为什么她会主动联系我?

下午三点,我准时出现在明理律师事务所。

前台小姐核对我的名字时,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虞小姐?程律师已经等您很久了。”

程玥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我推开门,看见一位三十出头、短发利落的女性正敲着键盘。

她抬头看向我时,我注意到她左眉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

“虞小姐,请坐。”

她的声音低沉有力,“我猜你现在一定很疑惑,为什么会突然联系你。”

我谨慎地点了点头,“确实很意外。”

程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上周有个匿名委托人专门托我,把这个交到你手上,正好是你咨询母亲赡养问题的时候。”

她把信封递过来,“我核实过,内容没有违法,所以才答应帮忙。”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照片——母亲虞桂枝和一个中年男子在茶楼谈话的场景,照片日期是上个月。

最后一张是二人交换文件的特写,虽然模糊,但“遗嘱”二字清晰可见。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

前世母亲过世后,我才知道她早在我们三姐弟争吵之前就立好了遗嘱,所有财产都给了姐姐和弟弟。

“这些照片。”

我话还没说完,程玥打断我,“来源合法,虞小姐。

根据《继承法》和《老年人权益保障法》,赡养义务和继承权是分开的。

就算你承担了主要赡养责任,也不一定能拿到更多遗产。”

她递给我一份资料,“但法律规定,子女赡养父母的责任是平等的。

你可以要求其他兄弟姐妹分担赡养的费用和责任。”

我深呼吸了一下,“如果我姐姐和弟弟不愿意履行赡养义务呢?”

程玥眼神变得尖锐,“你完全可以告上法庭,强制他们承担起责任。

我这几年来处理的这类家庭纠纷,胜诉率高达98%。”

谈话结束时,程玥陪我走到门口,忽然问,“虞小姐,你母亲有没有个小名叫‘阿荷’?”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了笑,“直觉而已。

如果下周这个时候你还需要帮助,随时来找我。”

回到公司,我立刻投入到跨境税务项目的研究。

前世我查过不少公开资料,但这回看内部细节,才真正大开眼界。

下班前,我把精心修改的方案发给林世昀,抄送给了莫予薇。

晚上八点,我提着水果走进母亲的病房。

虞雅雯正坐在床边削苹果,看到我立刻站起来,“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一整天都陪着她了!”

“按照排班表,我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啊。”

我把包放下,掏出记录本,“姐,你先回去吧,明天是志远的班。”

“清弥。”

母亲虚弱地咳了两声,“你这么计较干嘛?你姐工作那么忙啊。”

“妈,我也很忙。”

我冷静地打断她,掏出体温计,“该量体温了。”

虞雅雯气鼓鼓地拎起包,临走时故意大声说:“妈,明天我还来看你。

某些人没良心,我可不能学她。”

病房门一关,母亲闭上眼不理我。

我耸耸肩,不在意,开始检查她的用药记录。

前世这些细节我全记得清清楚楚——母亲对青霉素过敏,晚上九点得吃降压药,半夜容易口渴。

护士来查房时惊讶地问:“虞小姐,你学过护理?”

“稍微懂一点儿。”

我微笑着应答,没人知道这些知识是我用十五年的青春换来的。

凌晨两点,母亲突然发起低烧。

前世我肯定会慌了,喊值班医生来,现在却冷静很多,知道这是术后正常反应。

我用温水给她擦身,换了冰袋,动作娴熟得像个专业护工。

清弥。

母亲突然握住我的手,眼神模糊,“你怎么会这些。”

我淡淡回答:“梦里学的。”

继续给她擦着手臂。

天刚破晓六点,我趁她睡着,用手机处理了几封工作邮件。

林世昀凌晨四点回了我:“见解独到,周三上午十点到我办公室详谈。”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时,我脑袋里已经排练了三遍项目演讲。

母亲醒了,我帮她洗漱、喂早餐,动作干净利落,一点情绪都不带。

八点整,虞志远打着哈欠出现在门口,“二姐,我来了。”

他西装皱巴巴的,身上还带着酒气。

我皱眉,“你昨晚喝酒了?这样怎么照顾妈?”

“就两杯。”

他不耐烦挥手,“你走吧,别唠叨。”

母亲却满脸心疼,“志远啊,工作应酬别太拼。”

我把护理须知写在便签上,贴在床头。

临走时,我拍下他醉醺醺的样子,还有母亲宠溺的表情,存进手机加密相册。

周三的项目汇报异常顺利。

林世昀是个四十多岁的高瘦男人,目光锐利得像鹰一样。

每当我提出关于新加坡税务条款的创新应用时,他总会在桌子上轻轻敲三下手指——这是他表达认可的习惯。

“虞小姐,”

会议快结束时他开口,“你对这个项目的理解,超出了我的预期。”

我心跳不由得加快,“我之前做过类似的研究。”

“项目组下周一正式组建,我希望能看到你的名字。”

他说着站起身,忽然问,“听说你家里有人生病?”

我保持微笑回应:“已经安排好了轮班照顾,不会影响工作的。”

会议室外,手机突然震动。

医院家属微信群里,虞雅雯发来一连串语音消息:“虞清弥,你跟志远说了什么?他竟然提议请护工!妈气得血压都高了!”

我回复:“照顾病人是全家的责任。

如果志远有困难,我们可以重新排班,但不能总让我一个人承担。”

虞雅雯马上打来电话:“你知道志远刚入职吗?请假会影响他的前途。”

“那我的前途算什么?”

我冷静地反问,一边按下录音键,“姐,你总说妈最疼我,但她真的疼我吗?我高中毕业典礼她因志远发烧没来;大学拿奖学金,她却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变得柔和,“清弥,你变了,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要不姐先帮你照顾几天妈?”

我的警觉立刻被点亮——前世她也用同样的伎俩,装出一副体贴的样子,之后却以“已经帮过忙”

为由要求加倍回报。

“不用了,就按排班表来。”

我挂断电话,顺手把这段对话记进了证据本。

周五晚上,我值完班回家,看到周叙白加了我微信,验证消息很简单:“听说阿姨住院了,需要帮忙吗?”

手机屏幕上他这句话让我心头一紧,前世分手的痛楚又涌上心头。

那时他说,“我不能永远排在第二位”,而如今,我正拼命让自己成为人生的第一。

最后我回复:“谢谢,已经安排好了。”

然后关掉手机。

母亲出院的那天,太阳晒得刺眼,毒辣得几乎刺穿眼睛。

医生一遍又一遍叮嘱康复期的注意事项,我认真地记着,虽然这些话我前世无数次听过,却始终难以释怀。

“病人需要定期做康复训练,饮食起居最好有人专门照顾。”

医生推了推眼镜,目光在我们三姐弟间扫来扫去,“至少三个月内,不能让她一个人住。”

虞雅雯马上接过话头,“我们会请保姆的。”

她瞥了我和虞志远一眼,“保姆费用三个人平摊,没问题吧?”

我合上笔记本,语气坚定:“请保姆没错,但必须有明确的排班和监督。

妈现在容易跌倒,保姆也不可能24小时盯着她。”

虞志远头也不抬,低头玩手机,不温不火地说:“姐,你们决定吧,我刚工作,工资还真不多。”

母亲忽然插嘴了,眼神里满是心疼,“他刚入职,工资低。

雅雯家孩子小,开销大。

清弥,你工资高,保姆费你能多承担些。”

我握紧手中的笔,那一幕熟悉得让人心痛——额外的花销总是自然而然地落在我肩上。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份《老年人权益保障法》的打印件。

“法律上,赡养责任是平等的。”

我翻到标记好的条款,“如果志远真有困难,可以申请减免,但必须提供工资证明和银行流水。”

病房突然安静下来。

虞志远脸一红,冲我喊:“二姐,你什么意思?”

我目光冷静,声音平稳:“我的意思很简单,大家都是成年人,责任得分清。

我愿意多承担,但不能是一种理所当然。”

母亲一巴掌拍在床沿,声音带着怒气:“虞清弥!你眼里就只有钱吗?我白养你这么大了吗?”

我没说话,拿出手机,点开录音。

虞志远的声音清晰传来:“二姐傻啊,妈那点退休金哪够用,她还得掏钱照顾……大姐更狠,孩子一生病就躲得远远的。”

录音戛然而止。

虞雅雯脸色铁青,指责道:“你居然偷偷录音!”

我收起手机,冷静地说:“这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照顾妈,我建议把她送去康馨养老院,那儿有专业的康复护理,费用三人平摊。”

“不行!”

母亲和虞雅雯几乎同时尖叫起来。

前世我知道母亲害怕养老院,但直到她去世后,我才听说那是因为她年轻时在养老院工作过,知道里面有多乱。

“妈不想去,那就别去了。”

虞雅雯妥协地说,“我们轮流照顾,志远可以少安排点。”

“我不同意。”

我打断她,“要么完全公平,要么送养老院。

你们选一个。”

母亲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虞志远赶紧上前拍背,转头狠狠瞪我:“你看,把妈气成这样!”

医生闻声赶来,我们被请出了病房。

走廊上,虞雅雯抓住我的手腕,“你疯了吗?妈刚出院你就这么气她!”

我甩开她的手,“姐,你还记得我大三那年肺炎住院吗?妈说要照顾志远高考,连来看我都没来过一次。”

虞雅雯愣住了,显然忘了这事。

我继续说:“现在我提出合理要求就是气妈,你们推卸责任反倒成了情有可原?”

虞志远插嘴:“二姐,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血了。”

“志远,”

我冷笑,“上周五晚上你在‘夜色’酒吧开了瓶三千块的威士忌,朋友圈照片还挂着呢。”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显然没料到我会看到那条分组可见的朋友圈。

最终,我们达成了一个临时方案:请白班保姆,晚班由我们三人轮流照顾,费用平摊。

走出医院时,手机震动起来,是林世昀发来的短信:“项目批下来了,你负责新加坡板块。

下周出差一周,有问题吗?”

我马上回复:“没问题,谢谢这个机会。”

正准备打车回家,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周叙白。

“五年没见,你去看阿姨了?”

他微微点头,神色成熟稳重,轮廓也更加分明。

我僵在原地,前世我们分手后就没再见过,直到后来在新闻上看到他结婚的消息。

“嗯,今天我妈出院了。”

我机械地答应,突然注意到他西装上的律师徽章,“你成律师了?”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君合律师事务所,主要负责民商事纠纷。

听说阿姨生病了,要是需要法律咨询,可以找我。”

我接过名片,指尖微微发抖。

前世我多想有这样一个专业人士在身边帮忙,而现在,他就站在我面前。

“谢谢,不过我已经有律师了。”

我勉强笑了笑,“明理律师事务所的程玥。”

周叙白眉头微微一挑:“程律师挺专业的。”

顿了顿,他又问,“清弥,你还好吗?”

这句简单的问候让我鼻头一酸。

上一世,当我放下一切去照顾母亲时,没人曾关心过我,好不好。

大家都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责任,没有人在乎我失去了什么。

“挺好的。”

我深吸一口气,“正忙着准备一个新项目,可能得出差。”

他点了点头:“保持联系。”

车窗缓缓升起,他忽然说,“对了,程律师上周刚赢了一个赡养费纠纷案,判对方支付了十五年来所有的垫付费用和利息。”

望着车子渐行渐远,我捏紧手中的名片。

周叙白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这个案子,他一定是在暗示些什么。

回到家,我立刻给程玥发了封邮件,咨询赡养费追讨的具体流程。

然后打开电脑,开始整理出差项目的资料。

晚上十点,虞雅雯突然打来电话:“清弥!妈说胸口闷,我送她去医院了!你明天能不能。”

我冷静地打断她:“按排班表,明天是志远照顾。

下周我要出差,今晚还得准备材料。”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压抑的呻吟和虞雅雯焦急的呼喊:“你听听!妈这么难受,你还想着出差!”

我把手机拿远,等她声音小了点才说:“姐,如果妈真的不舒服,应该打120,而不是打电话给我。

我挂了。”

关机后,我继续整理文件,但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

上一世,这种电话总让我慌乱地丢下一切赶去医院,可现在我清楚,母亲十有八九是在装病——她以前常用这招逼我妥协。

凌晨一点,手机自动开机,弹出一条虞志远发来的短信:“妈没事,医生说是轻微心绞痛,观察一晚就行。

大姐让我照顾,但我明天有客户见面。”

我回复:“排班表已经考虑了大家的工作安排。

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可以启用B计划——送妈去养老院。”

发完短信,我关掉手机,泡了个热水澡。

浸在浴缸里,我盯着天花板,脑中反复回想周叙白今天的表情。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门口?难道真是巧合?

出差前三天,我严格按照排班表尽心照顾母亲。

她对我冷冰冰的脸,却对来医院探望的老邻居夸虞雅雯孝顺,虞志远有出息。

我安静地削着苹果,耳边是那些熟悉的对话。

“我家雅雯啊,天天给我炖汤志远虽然工作忙,可总会抽时间来看我。”

老太太满眼羡慕地看着我,“清弥也不错,一直照顾你。”

母亲撇了撇嘴:“她啊,现在眼里只有工作,连请个保姆都还要跟我算计着。”

我放下水果刀,掏出手机拨通视频电话。

屏幕里立刻跳出程玥严肃的脸:“虞小姐,关于赡养费追索的法律意见我已经准备好了,要现在讨论吗?”

母亲表情瞬间僵住,我轻笑着说:“不好意思,程律师,打错了,我是想打给林总监。”

电话一挂,病房里突然安静得出奇。

老太太尴尬地告辞离开,母亲狠狠瞪着我:“你就是故意的!”

我递上削好的苹果,“妈,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坚持公平吗?因为我已经尝过不公平的苦果。”

她扭头不接过苹果,我也不勉强,自己啃起苹果来。

前世,我总把最好的留给她,自己啃着苹果核;这次,我决定先照顾好自己。

出差的前一晚,我收拾行李时看到林世昀发来的邮件:“新加坡那边临时改了数据口径,附件是最新资料,明早会议得用。”

我马上打开电脑开始准备。

凌晨两点,手机突然响起来,是虞志远:“二姐!妈又说不舒服,大姐说她带孩子走不开。”

我盯着屏幕上的数据表,语气淡然:“志远,我凌晨四点得赶飞机,也在准备重要材料。”

他声音忽然变小了,背后隐约传来母亲嘟囔:“她说你不来就不吃药。”

我闭眼,前世被这种软硬兼施折磨无数遍的画面浮现脑海。

睁开眼时,声音冷到不带感情:“告诉妈,如果她真的不舒服,我已经帮她叫了救护车。

如果她是在装病,我已经录音了,法庭上见。”

电话那头安静得像死了一样,好一会儿,虞志远结巴着说:“二、二姐你变了。”

“是啊,”

我轻轻应道,“我终于长大了。”

新加坡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我睁开眼,刚开始还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儿。

头边的项目资料和笔记本电脑告诉我,这里不是那个充满消毒水味的小公寓了。

手机震动,是林世昀发来的短信:“九点大堂集合,客户提前到了。”

我迅速洗漱完毕,换上藏青色西装。

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清澈,不再有过去那种长期熬夜带来的疲惫感。

这周在新加坡的工作让我重新找回了久违的职业热情。

酒店大堂,林世昀正和两名新加坡客户交谈。

见我走近,他轻轻点头示意:“虞小姐,这位是星洲集团的财务总监陈先生。”

我用流利的英语打招呼,递上提前准备好的项目方案。

陈先生翻阅文件时,林世昀低声问我:“昨晚发的数据你看了没?”

“不光看了,还发现了旧系统的漏洞。”

我打开平板,调出一组对比数据,“如果按原计划转移资产,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税务风险。”

陈先生猛然抬头,惊讶地看着我:“虞小姐,你怎么知道我们用的是旧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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