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跑口岸,我顺手救下一个被抢的外国人,同伴笑我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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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张建国你脑子进水了?那老外的事关你屁事!”

刘哥指着我鼻子骂,“你知道那几个混混是谁吗?东哥的人!你敢惹?”

我甩开他,冲向那个被围的金发男人:

“老子就管了,怎么着!”刘哥在后面骂骂咧咧:

“你他妈等着吃亏吧!迟早后悔!”



1995年,深圳罗湖。

我叫张建国,二十八岁,跑口岸的。说白了就是水客,帮人带货过关赚钱。一个月能挣两三千,在那年头算不错了。

那天下午,我刚从香港回来,背包里塞满了电子表和随身听。正准备去找买家出货,突然听到前面一阵喧哗。

“抢劫啊!”

我下意识护住包,跟我一起的刘哥拉着我就要走:“快走,别凑热闹。”

但我看到了一幕——三个混混围着一个穿西装的外国人,那人死死抱着个黑色公文包,脸涨得通红。

“给我!不想死就给我!”为首的寸头混混一脚踹在外国人肚子上。

外国人摔倒了,嘴里喊着听不懂的话,眼泪都出来了。

周围的人都在看,没人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热,把包塞给刘哥:“你先走。”

“你疯了?”

我没理他,冲了过去:“干什么呢!大白天抢劫?!”

寸头回过头,上下打量我:“哪来的傻逼?”

“我看你们才是傻逼,”我硬着头皮说,“这么多人看着,你们还想跑?”

“跑?”寸头笑了,“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东哥的人!识相的赶紧滚!”

东哥?我心里咯噔一下。东哥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手下一帮小弟,专门在口岸附近收保护费、放高利贷。很多跑口岸的都被他收过钱。

但话都说出口了,不能怂。

“东哥怎么了?东哥就能光天化日抢东西?”我掏出腰间的黑盒子——其实是个坏掉的收音机——举起来,“看到没?对讲机!我一喊,公安马上就到!”

寸头愣了一下,看着我手里的“对讲机”

“你他妈唬谁呢?”他说着就要上来。

“你试试?”我大喊一声,“老李!老王!有人抢劫!”

寸头犹豫了。那年头对讲机还少见,他可能真以为我有同伙。

“算了,”旁边一个小弟说,“这么多人,搞不好真有条子。”

寸头狠狠瞪了我一眼:“小子,你给我等着!”

他们走了。

我松了口气,腿都有点软。回头看那个外国人,他还抱着公文包坐在地上,眼眶红红的。

“没事了。”我伸手把他拉起来。

“谢谢......谢谢你......”他用生硬的中文说,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找我......”

我接过名片,上面是英文,我一个字都不认识。只有一串数字,应该是电话号码。

“行。”我随手塞进兜里。

刘哥这时候跑过来,拉着我就走:“你疯了?那是东哥的人!你惹大麻烦了!”

“怕什么,人多他们不敢怎么样。”

“人多?现在人多,等晚上呢?”刘哥急了,“你知道东哥多狠吗?上个月老王不就是被他的人打断了腿?”

我这才反应过来,后背冒冷汗。

“我......我也没想那么多......”

“你没想那么多?”刘哥指着我鼻子骂,“你他妈脑子进水了!为了个外国佬,把自己搭进去,值得吗?而且你得罪了东哥,咱们以后在这一带还怎么混?”

当天晚上,我住在刘哥家,不敢回自己租的房子。

第二天,消息传来了——东哥在找我。

“建国啊,你这次真的惹祸了,”刘哥叹气,“我打听过了,东哥很生气,说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那怎么办?”我慌了。

“要么赔钱,要么挨打。”

“赔钱?赔多少?”

“五千。”

“五千?!”我跳起来,“抢钱呢?我全部身家就三千!”

“那就准备挨打吧。”刘哥摇摇头,“我劝你还是跑吧,离开深圳,去别的地方。”

我坐在那里,进退两难。

离开深圳?我好不容易在这里站稳脚跟,积累了一些客户和渠道。离开了,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但不离开,东哥不会放过我。

就在这时,房东太太上来敲门:“建国,有人找你。”

我心里一紧:“谁?”

“一个外国人,开着很好的车。”

我和刘哥对视一眼,下楼去看。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那个被我救的外国人站在车边,看到我就笑了。

“你好!”他用中文说,比昨天流利多了。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打听了一天,”他说,“很多人认识你。我想当面谢谢你。”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

“不,对你是举手之劳,对我是救命。”他认真地说,“那个包里的文件对我很重要,如果丢了,我会损失上百万美元。”

上百万美元?我震惊了。这老外这么有钱?

“我叫约翰·史密斯,”他伸出手,“来深圳谈生意的。”

“我叫张建国。”我握住他的手。

“张先生,我想请你吃饭,表示感谢。”

刘哥在旁边拉我:“算了,你现在麻烦一大堆,别再惹事了。”

“什么麻烦?”约翰问。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约翰听完,皱起眉头:“那几个人还找你麻烦?”

“对,他们老大要我赔五千块,不然就打断我的腿。”

约翰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来处理。”

“你?”

“相信我。”他拍拍我的肩膀,“明天晚上七点,在罗湖大酒店门口等我。”

说完他就开车走了。

刘哥说:“老外能有什么办法?东哥在这一带是地头蛇,老外人生地不熟的。”

我也觉得约翰多半是说说而已。



第二天傍晚,我还是去了罗湖大酒店。主要是没地方去,躲又躲不掉,干脆死马当活马医。

七点整,约翰的车准时出现。

“上车。”

“去哪?”

“去见你说的那个东哥。”

“什么?!”我吓了一跳,“你疯了?”

“别怕,我有办法。”

我硬着头皮上了车。车里除了约翰,还有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

“这位是李律师,”约翰介绍,“深圳最好的律师。”

车子开到了一家夜总会门口。这是东哥的地盘。

我腿都软了:“真的要进去?”

“走吧。”约翰很轻松。

进了夜总会,一个小弟看到我,冷笑道:“哟,还真敢来?”

“我们找你们东哥。”约翰说。

小弟上下打量约翰:“你谁啊?”

“我是昨天那个被抢的人。”

小弟愣了一下,转身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他出来说:“东哥让你们进去。”

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包厢。包厢里烟雾缭绕,一个光头男人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旁边坐着几个陪酒的小姐。

这就是东哥。

“呦,”东哥抽着烟,斜眼看着我,“还挺有种,真敢来啊?”

“东哥,这位是约翰先生,”我介绍道,“就是昨天那个......”

“我知道,”东哥打断我,“老外是吧?来干嘛?替这小子求情?”

“不是求情,”约翰坐下来,很平静,“是来谈生意的。”

“谈生意?”东哥笑了,“你一个老外,能跟我谈什么生意?”

“我在香港做贸易,每个月都要在深圳和香港之间运货,”约翰说,“我需要一个本地的合作伙伴,帮我处理一些事情。”

东哥眼睛亮了:“什么货?”

“电子产品、服装、日用品,各种都有,”约翰说,“一个月至少要过关二十次,每次的运费我可以出一千块。”

一千块一次?一个月二十次就是两万!

东哥坐直了身体:“你说真的?”

“当然,”约翰掏出一份文件,“这是我公司的资料。你可以找人去香港查,我的公司叫史密斯贸易有限公司,在香港注册了五年。”

东哥接过文件,翻了翻。

“李律师,”约翰示意旁边的律师,“给东哥解释一下。”

李律师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合作协议。如果您同意,我们可以马上签约。第一个月的运费,我们可以预付五万。”

五万?!

东哥的眼睛都绿了。

“约翰先生,”东哥的态度马上变了,“您这生意,我接了!”

“很好,”约翰点点头,“但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

“张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在深圳的朋友。我希望以后他在这一带,不会有任何麻烦。”

东哥愣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约翰。

过了几秒钟,他突然大笑起来:“约翰先生说笑了!建国兄弟是您的朋友,那就是我东哥的朋友!昨天的事是个误会,误会!”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建国兄弟,之前是我的人不懂事,多有得罪。以后在这一带,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我整个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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