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日夜守护植物人妻子的赵阳，发现妻子的腹部竟离奇隆起。
当医生宣布她怀孕六个月时，她的世界彻底崩塌。
当真相揭晓的那一刻，他做出了一个疯狂的选择……
1
赵阳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妻子林梦的脸。
一年前，楼上装修，一块瓷砖掉了下来。
妻子为了推开在楼下玩耍的小孩，被砸中了头。
赵阳的世界，从此只剩下黑白两色。
他白天在工地上当监理，挣钱。
晚上回家，就守着他的植物妻子，给她擦身，按摩，说话。
他把阳台上的花，养得比什么都好。
他总觉得，只要花还在开，林梦就总有一天会醒过来。
为了能安心上班，赵阳请了一个保姆。
是家政中心推荐的，叫李阿姨，五十出头，看着很本分，话不多。
李阿姨干活确实没得说。
每天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把林梦也照顾得干干净净。
赵阳对她很放心，工资也给得足。
家里，还有一个不常来，但一来就要钱的客人。
赵阳的亲弟弟，赵雷。
比他小五岁，没个正形，干啥啥不成，欠了一屁股债。
每次来，都是低着头，喊一声“哥”，然后就是借钱。
赵阳又气又心疼。
父母走得早，他就这么一个弟弟。
他狠不下心不管。
所以每次，他都会把身上仅有的现金，都塞给弟弟。
然后嘱咐他，走正道，别惹事。
赵雷每次都点头哈腰地答应，但下次来，还是老样子。
赵阳的生活，就像一台生了锈的机器。
被工作，妻子，和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来回拉扯着，发出“咯吱咯吱”的，痛苦的声响。
2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
林梦的肚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最开始，赵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一个植物人，怎么会有变化。
但那种怪异的，微微的隆起，越来越明显。
他是个粗人，不懂这些。
他以为是妻子长期卧床，消化不良，导致的腹胀。
他还特意问了李阿姨。
李阿姨说，这是正常现象，很多卧床病人都这样，多给揉揉就好了。
赵阳信了。
他每天花更多的时间，给妻子揉肚子。
但那隆起，非但没有消下去，反而变得更加坚实，圆润。
赵阳的心里，开始长了草。
一种不安的，恐慌的草。
这天，他借口单位体检，请了一天假。
他没有告诉李阿姨。
他用攒了很久的钱，叫了一辆私人的救护车，偷偷把林梦送到了市里一家私立妇产医院。
他不敢去公立医院。
他怕遇见熟人。
他怕这件事，被人知道。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医生把他叫到办公室，递给他一张B超单。
“先生，恭喜你，你太太怀孕了。”
“胎儿很健康，已经二十三周了。”
医生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那微笑，在赵阳看来，却像魔鬼的嘲讽。
怀孕了。
二十三周，快六个月了。
他的妻子，一个连翻身都需要别人帮助的植物人，在他的家里，在他的床上，被人给……
赵-阳感觉自己的血，从头凉到了脚。
他抓着那张薄薄的纸，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手心。
他想嘶吼，想砸烂眼前的一切。
但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医生，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野兽一样的声音。
医生被他吓到了，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先生……你……你没事吧？”
“根据你太太的情况，我建议你……报警。”
报警！
对！
报警！
赵阳像一具被抽走了魂的行尸走肉，带着妻子，回了家。
他把妻子安顿好。
然后，他把自己锁进了卫生间。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通红，面目狰狞的男人。
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盘踞在他的脑海里。
是谁？
3
赵阳没有立刻报警。
他要自己查。
他要亲手抓住那个畜生。
他的脑海里，只闪过了一个人的脸。
他的弟弟，赵雷。
这个家里，除了他，就只有赵雷一个年轻男性，能自由出入。
李阿姨虽然有钥匙，但她是个女人。
赵阳无法想象，还有第二种可能。
一想到可能是自己的亲弟弟，对自己那毫无反抗能力的嫂子，做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赵阳的心，就痛得像是要裂开。
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啊！
他需要证据。
一个能让他彻底死心的证据。
他去买了一个摄像头，伪装成一个网络机顶盒，装在了电视柜上。
镜头，正对着卧室的门。
然后，他给赵雷打了个电话。
“你过来一趟。”
他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哥，我最近手头又有点紧……”
“你过来！”
赵阳咆哮着，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赵雷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赵阳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沓厚厚的，红色的钞票。
至少有两万块。
赵雷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哥，你发财了？”
赵阳没有理他，只是指了指那沓钱。
“拿着。”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从今往后，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赵雷愣住了。
“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拿着钱，滚。”
赵阳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赵雷看着赵阳那张冰冷的脸，又看了看那沓钱。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抵不住诱惑，一把抓起了钱。
“行，哥，算你狠。”
“以后我保证不来烦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赵阳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他宁愿相信，凶手就是赵雷。
他用两万块钱，买断了兄弟之情，也买断了这段肮脏的噩梦。
他不想再查下去了。
他怕。
怕自己会忍不住，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
4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赵阳再也没有笑过。
他把那个摄像头，一直开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
也许，这已经成了一种病态的习惯。
直到半个月后。
李阿姨跟他说，她乡下的儿子要结婚，她想请几天假，回去一趟。
赵阳准了假。
李阿姨走后，家里就只剩下他和林梦两个人。
这天晚上，赵阳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半夜，他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声音，是从卧室里传来的。
是一种很压抑的，像是呜咽，又像是呻吟的声音。
赵阳的心，猛地一紧。
他立刻拿起手机，点开了那个监控APP。
他想看看，是不是妻子出了什么状况。
手机屏幕上，卧室里一片漆黑。
但那个奇怪的声音，却通过手机的听筒，清晰地传了过来。
赵阳立刻打开了摄像头的夜视功能。
模糊的黑白画面，渐渐清晰。
当他看清卧室里那个人影时，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