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薪3万,给农村父母买电梯房,回家后房子里却住着“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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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找谁?”

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头发乱糟糟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奶娃娃。她一边不耐烦地颠着孩子,一边用一种审视的、警惕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拎着大包小包的特产,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这里,是我半年前,用我全部的积蓄,给爸妈买的电梯房。16楼,120平,三室两厅。

钥匙,现在就插在我的手里,还带着我手心的温度。

可开门的这个女人,是谁?

我花了一百多万买的家,怎么就变成了别人的?

“我找……”我喉咙发干,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找这家的主人,李保国和王秀兰。”

那女人听到我爸妈的名字,脸上的警惕才消散了些,换上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她侧过身,头也不回地朝屋里喊:

“妈!有人找!”

然后,她就那么抱着孩子,自顾自地走回了客厅,把我一个人晾在了门口。

我僵在原地,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一股混杂着愤怒、屈辱和巨大荒诞的感觉,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瞬间浇到了脚后跟。

02

我叫李强,今年三十五岁。

我是我们村里,第一个正儿八经考上大学,又留在大城市里扎下根的人。

在外人眼里,我是“有出息”的代名词。月薪三万,在大公司的技术部当个小主管,听着是挺风光。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风光的背后,我付出了多少。

我爸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靠着那几亩薄田,硬是把我跟我弟李伟给拉扯大了。

我永远都记得,我上大学那年,我爸揣着手,跟我说:“强子,家里没本事,你弟弟……学习不行,以后就指望你了。”

从那天起,我就把整个家的担子,扛在了自己肩上。

我在大城市里拼命,住最便宜的城中村,吃最便宜的泡面,十年没买过一件超过三百块钱的衣服。我把省下来的每一分钱,都寄回家里。

一半给我爸妈养老,一半,给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娶媳妇、盖房子。

去年,我妈在电话里,又一次跟我念叨,说老家的房子一下雨就漏,她那双老寒腿,爬我们家那个又陡又长的楼梯,越来越费劲了。

我听着,心里一阵阵地发酸。

爸妈辛苦了一辈子,到老了,连个舒坦的住处都没有。

我当时就下了一个决心:我要给爸妈在县城里,买一套好房子!

要电梯房,这样我妈的腿就再也不用受罪了。

要朝南的,阳光好,这样我爸那多年的老腰病,能多晒晒太阳。

要有大阳台,可以让他养养花,种种草。

为了这个目标,我把这几年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又跟朋友借了一部分,终于凑够了首付,在县城最好的地段,给他们买下了一套120平的三居室。

交房那天,我特意请了年假,带着爸妈去看新房。

我爸,一个在村里当了一辈子“强人”的男人,站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看着窗外开阔的视野,眼圈红了。他背着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遍,嘴里不停地念叨:“好,好啊……”

我妈更是激动得直抹眼泪,她拉着我的手,反复地说:“强子,让你破费了,让你受委屈了……”

我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觉得我这十年吃的所有的苦,都值了。

我把新房的钥匙,郑重地交到我妈手里,笑着说:“妈,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你们想怎么住就怎么住,再也不用受罪了。”

可我当时没注意到,我妈在接过钥匙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为难和犹豫。

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说了一句:“强子,你……你还有个弟弟呢……”

我当时没多想,以为她只是随口感慨一句,就笑着打断了她:“妈,你放心,我这个当哥的,不会不管他的。”

现在想来,那句话,原来早就为今天的一切,埋下了伏笔。

03

爸妈搬进新家的这半年,我因为公司项目忙,一直没能回去。

但我几乎每周都会给他们打电话。

起初,电话里,爸妈的声音都透着一股子新鲜劲。

我妈会兴奋地跟我说,电梯真方便,她现在每天都能下楼去小花园里跟人聊天了。我爸也说,阳台上阳光好,他种的几盆兰花都开花了。

我听着,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可渐渐地,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我妈在电话里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疲惫。有时候我打过去,她会说不了几句,就匆匆地挂掉,说家里有事,忙着呢。

我问她忙什么,她就支支吾吾地说,家里……家里挺热闹的。

我爸就更奇怪了。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以前打电话,都是我妈说,他在旁边听。可后来,他好几次都抢着接电话,但每次都只是简单地问我几句“吃了吗”、“穿暖了吗”,然后就急着把电话给我妈,好像生怕我说出什么来一样。

最让我起疑心的一次,是我给我弟李伟打了个电话。

李伟比我小五岁,从小就被爸妈惯坏了,没什么大出息,在镇上的一个厂子里上班,娶了个媳妇,生了两个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打电话过去,是想问问他,爸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结果,电话一接通,李伟的语气就阴阳怪气的。

“哥,你可真是咱们老李家的大孝子啊。”他拖长了音调说,“在大城市挣大钱,给爸妈买这么好的房子,把我们这些没本事的,比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这话听着,酸溜溜的,一点也不像是在夸我。

我皱了皱眉:“小伟,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给爸妈买房,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当然应该。”李伟在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你出息了嘛!我们可比不上你。我们啊,就只能……沾沾光咯。”

说完,不等我再问,他就把电话挂了。

“沾光”?

沾什么光?

我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04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一个发小的电话。

他叫明子,也在县城里打工。

那天晚上,他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语气很犹豫。

“强子哥,你……最近没回家吗?”

“没呢,忙。怎么了?”

明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才吞吞吐吐地说:“没……没什么大事。就是前两天,我路过你给叔叔阿姨买的那个小区,看到……看到你弟媳妇,抱着孩子在楼下玩。”

“我当时还想着,是你弟他们去看望叔叔阿姨了。可后来……我连着好几天,都看到他们一家子在那儿……”

明子没再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我挂了电话,心里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我弟一家子,去看望爸妈,这很正常。

可一连好几天都在,这就太不正常了!

我再也坐不住了。

我立刻跟公司请了假,买了第二天最早一班的高铁票。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我倒要亲眼回去看看,我那个“热闹”的家里,到底都有些什么人!



05

二十个小时的奔波,我终于站在了家门口。

小区还是那么新,那么漂亮。楼下的花园里,有老人在下棋,有小孩在嬉笑。一切,都跟我当初想象的一样美好。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股翻腾的情绪,努力地让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或许,是我想多了呢。

或许,只是弟弟一家,临时过来住几天。

我一边这样安慰着自己,一边掏出钥匙,插进了锁孔。

然后,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那个陌生的女人,那个哭闹的奶娃,那个理所当然的态度……

我被晾在门口,足足站了半分多钟,直到我妈系着围裙,满头大汗地从厨房里跑出来。

“强子!你怎么……你怎么回来了!”

看到我,我妈脸上的表情,不是惊喜,而是惊慌!她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好像生怕我看到屋里的情景。

“妈,我回来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家里……来客人了?”

“啊……是,是啊。”我妈的眼神躲躲闪闪,她一边把我往屋里拉,一边手忙脚乱地解释,“是你……是你弟媳妇的娘家嫂子,过来……过来串门的。”

弟媳妇的娘家嫂子?

这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我被我妈推进了客厅,然后,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我那套当初花了十几万,请设计师精心装修的、简约大气的客厅,此刻,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儿童乐园,兼……垃圾场。

地上铺着五颜六色的泡沫垫,上面扔满了各种玩具、零食袋。

我花了两万多块买的真皮沙发上,堆着奶瓶、尿布和乱七八糟的衣服。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穿着鞋,在沙发上又蹦又跳,把薯片渣弄得到处都是。

而我的亲弟弟李伟,就大马金刀地陷在沙发的另一头,一边抠着脚,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里播放的抗日神剧。

他甚至,连头都懒得回一下,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哦,哥回来了。”

那语气,仿佛我才是那个过来串门的客人。

06

我浑身的血液,都“嗡”的一下,冲上了头顶!

我花了一百多万,为我爸妈打造的养老天堂,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就被糟蹋成了这副模样!

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就养了这么一群鸠占鹊巢的白眼狼!

我妈看我的脸色不对,赶紧把我拉到一边,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压低了嗓门对我说:

“强子,你……你别生气。你弟弟他们……也是没办法。”

“他们厂子效益不好,你弟媳妇又刚生了二胎,家里住不下,就……就先搬过来,跟我们挤一挤……”

“挤一挤?”我气得浑身发抖,“妈!这叫挤一挤吗?这120平的房子,到底是谁的家?!”

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大了起来。

客厅里所有的人,都朝我看了过来。

那个蹦跳的小男孩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我。

那个抱着奶娃的女人——我的弟媳妇,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和委屈。

而我的好弟弟李伟,终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关掉电视,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哥,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不是?”

“你的家,不就是爸妈的家吗?爸妈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吗?咱们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我住我爸妈的房子,天经地义!”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那么坦然。

我看着他那张和我有着七八分相似,却写满了无赖和贪婪的脸,只觉得一阵阵地发冷。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父亲,从阳台走了进来。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掐灭在花盆里。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李伟,只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闷的语气,对我说:

“行了,别吵了。”

“你弟弟说得没错。”

“你是我儿子,他也是我儿子。你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

“这房子,既然买了,就大家一起住。”

父亲的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我心里那根名为“亲情”的弦!

我看着眼前这“和睦”的一家人,看着我那唯唯诺诺、不敢替我说一句话的母亲,看着那个偏心偏到胳肢窝里的父亲,再看看那对把“啃哥”当成理所当然的无赖夫妻……

我突然觉得,自己这十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怒极反笑,我指着这满屋子的人,指着这被他们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新房,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好一个‘大家一起住’!”

“行啊,你们住!”

“现在,立刻,马上!所有的人,都给我……滚出去!”

我的吼声,在客厅里回荡。

所有人都被我吓住了。

我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我弟李伟的脸上,也露出了错愕和愤怒的表情。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主卧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睡眼惺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探出头来,一脸不悦地朝着客厅里嚷嚷道: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秀兰!跟你大儿子说,让他小点声!把我的宝贝孙子都给吵醒了!”

我看着那个陌生的老太太,她身上穿着的,是我当初特意给我妈买的那件昂贵的真丝睡衣。

她身后的那张床,是我花了两万块,给我爸妈买的、据说对腰椎有好处的进口床垫。

而她口中的“大儿子”,显然,不是我。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彻底当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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