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存在仅不到10年的朝代,却影响中国1000年,曾经差点一统中国。
要说历史里让人惋惜的朝代,后周总被人提起,时间不长九年,统一这件事摸到门槛,把制度和钱粮和兵甲的路搭起来,后来宋朝顺着走下去,气息就稳了。
乱到不行的那段年头,皇位像走马灯,城里田里都不好过,郭威就是在那样的光景里出来的,家里根浅,父母早走,姨母带着拉扯大,脖子上有只飞雀纹,街上人喊他郭雀儿,谋一口饭学兵书,写写奏牍,挪到后唐后汉做侍卫,当到枢密使,手上渐渐有了兵,有了事权。
九五一年变故起,刘承祐那边一刀下去,郭威家里被害,他就没路可退,披黄袍,立国号后周,北地风声紧的年代,硬生生撑出一个短暂的清明。
他做事简省,用度抠着来,朝里不铺张,出宫骑小马,碰到民间的苦,心里有杆秤,他的话传下来,大意是走到这一步是机运,不能靠搜括百姓给自己添享受,田地荒了这么久,修修渠,减一减役,粮仓慢慢鼓起来,路上赶车的多了,城门口卖粮的吆喝得响。
郭威走了,柴荣接位,养子,史书上叫后周世宗,上来就见北汉跟契丹合兵压境,朝里主张守着京师不动,他亲自把甲穿上,到了高平,硬把敌军打散,旗子一立,北线稳住了,手里的时间就出来了。
朝内的章程开始理,吏治抓紧,敢用能做事的人,不看门第,军中练兵,挑出来的禁军一茬一茬地整,行伍的章法变了味道,钱谷上修堤修渠,铺水网,钱币上合一套规矩,市面上的秤杆不再乱。
南边看过去是南唐,三次发兵,打下来又谈,江北十四州入账,淮水两岸的屯田有了归处,转身又到北面,盯着燕云十六州这块心病,一线一线地拿回,用了四十来天的功夫,边墙外内的烽火少了,骑兵巡弋的路线拉直了。
这么几步落下去,后周在北方的气势起来,朝堂的文武配合顺,地图上的空白一点点补,几乎把统一的图纸画完整。
天命有时不等人,柴荣三十九岁病重,人还没缓过来,年仅七岁的柴宗训抱着玉玺坐到龙座上,枢密院里赵匡胤握着兵权,九六零年北汉契丹又动手,他领兵北上,到了陈桥驿,军心一边倒,黄袍披上,柴宗训交出皇位,后周的国祚收住,事到了这一步,换了旗号。
赵匡胤把柴荣铺的路接过去,北面打通的关隘,朝廷里成形的制度,财政军政的框架,往上一搭,宋朝立住脚跟,他用更稳的手法往下推。
后周只九年,影响却长,钱和兵的制度做成底板,宋朝拿来用,北面战区的治理方式留了样子,边军和农事两边照看,吏治翻检的法子也被沿用,柴荣的子孙没能枝繁叶茂,赵匡胤立了誓碑,承诺善待柴氏,名义有了,血脉终究稀薄。
像夜空里掠过的一道光,时间短,人心里印得深,后来人顺着它照的方向走了很远,宋代的江山,就在这束光打下的底色上延伸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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