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生如戏,最精彩的剧本,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六年前,我被扫地出门,他们说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六年后,我在菜市场偶遇落魄的前岳母,一时心软,给了她两万块钱。
我以为这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旧人重逢。
却没想到,隔天收到的一个快递,揭开了一个埋藏了整整六年的,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
那里面,装着一个女人最深的绝望,和一个母亲最恶毒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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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六年前的那个冬天,特别冷。
雪下得很大,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埋葬。
我,陆泽,就是那天被埋葬的。
前岳母蒋玉梅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陆泽,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配得上我们家许倩吗?」
「一个月挣那三瓜俩枣,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给我女儿买不起!窝囊废!」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
我的心,早就麻了。
旁边的许倩,我的妻子,只是冷冷地看着,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她穿着我省吃俭用两个月才买下的大衣,那件大衣衬得她愈发高贵,也和我这身洗得发白的旧外套格格不入。
「妈,别说了。」
她终于开口,声音却像冰碴子。
「陆泽,我们离婚吧。」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整整五年的女人,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不舍。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决绝和厌弃。
「为什么?就因为孙皓比我有钱?」我哑着嗓子问。
那个叫孙皓的男人,开着宝马,戴着金表,最近一直在追许倩,我不是不知道。
蒋玉梅「哼」了一声,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
「废话!皓皓能给倩倩买名牌包,能带她出入高档餐厅,你能吗?你连物业费都得拖半个月!」
「你就是滩烂泥,扶不上墙!」
那天,我被净身出户。
我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站在漫天大雪里,看着那扇曾经属于我的家门,「砰」的一声在我面前关上。
屋里传来蒋玉梅和许倩隐约的笑声,那么刺耳。
我告诉自己,陆泽,你得记住今天。
记住这扇门的冰冷,记住她们的嘴脸。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一晃,就是六年。
这六年,我拼了命地干,从一个小小的程序员,做到了公司技术总监,有了自己的团队和还算可观的收入。
我以为自己早已把过去那段屈辱埋进了心底,直到那天,我在城西的菜市场,再次看到了蒋玉梅。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跟着许倩和那个孙皓,过着富太太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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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眼前的蒋玉梅,和我记忆中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她穿着一件褪色的花布罩衫,头发花白,乱糟糟地挽在脑后。
脸上沟壑纵横,写满了生活的风霜。
她的面前,是一个小小的菜摊,几捆蔫巴巴的青菜,几堆带着泥土的萝卜,孤零零地摆在地上。
冬日的寒风里,她不停地搓着手,哈着白气,眼神浑浊地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那样子,真是说不出的凄凉。
我站在不远处,心里五味杂陈。
恨吗?
当然恨。
这个女人当初是怎么羞辱我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看着她现在这副模样,那股恨意,又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冲淡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阿姨,这菜怎么卖?」
蒋玉梅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
当她看清是我时,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神里满是震惊、尴尬,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陆……陆泽?是你?」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一样。
我点点头,看着她摊子上那几颗可怜的青菜。
「是我,阿姨,好久不见。」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下意识地想把手往身后藏,那双手,又黑又糙,指甲缝里全是泥。
我没回答,只是从钱包里拿出所有的现金,大概两千多块,又从手机里转了一万八,凑了两万块钱。
我把现金塞到她那冰冷粗糙的手里。
「阿姨,天冷,早点收摊回家吧。」
蒋玉梅像被烫到一样,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钱,眼睛都直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可怜我?」
她的自尊心似乎又冒了出来,语气也变得尖锐。
我笑了笑,很平静。
「谈不上可怜,就当是……谢谢你当年骂醒了我吧。」
「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我说的是实话。
如果不是她当年的那顿羞辱,我可能还在那个小公司里浑浑噩噩。
是那份屈辱,逼着我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蒋玉梅的嘴唇哆嗦着,看着手里的钱,又看看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低下头,用袖子胡乱地抹了抹眼睛。
我没再多留,转身离开了菜市场。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像是一块压了六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以为,我和她们一家的纠葛,到此就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隔天,一个指名道姓寄给我的快递,彻底打乱了我平静的生活。
寄件人那一栏,赫然写着一个我六年没见过的名字:许倩。
她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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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快递盒子不大,也不重。
我拿着它,站在客厅里,迟迟没有拆开。
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像是要蹦出胸口。
许倩……
这个名字,曾是我整个青春的烙印,也是我前半生最大的伤疤。
六年了,她为什么会突然给我寄东西?
是蒋玉梅回去告诉了她我给了钱的事?
所以她也想来分一杯羹?还是想来嘲笑我这个冤大头?
我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一个比一个不堪。
这世上的苦,往往不声不响。
我苦笑一声,拿起剪刀,划开了胶带。
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只有一个陈旧的、已经泛黄的日记本,一叠厚厚的医院检查报告,还有一个……小小的、用毛线织成的婴儿鞋。
那鞋子只有我巴掌那么大,看得出织得很用心,上面还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安」字。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一种巨大的、莫名的恐慌攫住了我。
我颤抖着手,拿起了那个日记本。
封面上,是许倩娟秀的字迹。
我翻开第一页,一行字像利剑一样,狠狠刺进我的眼睛。
「2018年3月12日,我怀孕了,是陆泽的。我不敢告诉他,更不敢告诉我妈。」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怀孕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离婚,是2018年2月底的事!
也就是说,她提离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
图片风格「彩色写真」,超高清画质,极高分辨率,堪比摄影大师的作品,比例「16:9」,绘图指令:[一个男人站在豪华公寓的落地窗前,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和一个小小的婴儿鞋,窗外的城市夜景璀璨,但男人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痛苦,眼神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物品,光线从侧面打来,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我疯了一样地往后翻。
日记里,记录了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故事。
一个充满了谎言、眼泪和绝望的故事。
「我妈发现了,她逼我打掉孩子,她说孙皓家有的是钱,不能让这个孩子成为我的拖累。」
「我不同意,她就以死相逼,在家里又哭又闹,还说如果我不跟陆泽离婚,她就从楼上跳下去。」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陆泽,对不起。」
「离婚那天,看着你在雪地里的背影,我的心都碎了。可我能怎么办?我回头,看到的是我妈拿着水果刀抵着自己脖子的样子。」
我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日记本几乎拿不住。
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天的决绝和冷漠,都是装出来的?
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整整六年!
愤怒、心痛、悔恨……各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涌,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继续往下看,后面的内容,更是让我如坠冰窟。
她没有打掉孩子。
她骗了蒋玉梅,也骗了孙皓,偷偷把孩子生了下来。
是个男孩。
她给他取名叫陆安,平安的安。
她说,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
可老天,似乎并没听到她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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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日记的字迹,从一开始的娟秀,变得越来越潦草,甚至有些地方被泪水晕开,模糊不清。
「安安一出生,就被查出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手术费要五十万。」
「五十万……我去哪儿弄这么多钱?」
「孙皓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他打我,骂我是个骗子,把我们赶了出来。他说他一分钱都不会给这个野种。」
「我抱着安安,走投无路。我去找我妈,跪下来求她。她却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下贱,骂我活该,说我当初为什么不听她的。」
「她一分钱都不肯给我,还说,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我的眼睛开始发涩,胸口堵得像压了一块巨石。
我能想象得到,一个刚生产完的女人,抱着一个病重的孩子,被丈夫赶出家门,又被亲生母亲拒之门外,那该是何等的绝望。
图片风格「彩色写真」,超高清画质,极高分辨率,堪比摄影大师的作品,比例「16:9」,绘图指令:[一个年轻憔悴的母亲,紧紧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坐在冰冷的医院走廊长椅上,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手里攥着一张揉皱的病危通知单,走廊的灯光惨白,映照出她苍白的脸和无助的泪痕。]
「为了给安安治病,我什么都做。我去餐厅洗盘子,去发传单,去工地上搬砖。」
「可那点钱,对于高昂的医药费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安安的身体越来越差,他那么小,身上却插满了管子。他看着我的时候,不会哭,只会对我笑。他一笑,我的心就疼得像被刀剜一样。」
「陆泽,我好想你。我好想告诉你,我们有个儿子,他很乖,长得很像你。」
「可我不敢。你那么恨我,怎么会认这个孩子?我妈说得对,是我毁了你,我没脸再去找你。」
看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
「混蛋!」
我骂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
我这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我以为我在努力证明自己,在进行一场快意恩仇的复仇。
可我不知道,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过着地狱般的日子!
我为什么不去查一查?
我为什么就信了她们的鬼话?
如果我早一点知道真相,安安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苦?
是不是……就不会死?
是的,日-记的最后几页,已经是在交代后事了。
许倩的身体,在长期的劳累和精神折磨下,也垮了。
她得了重病,和安安住进了同一家医院。
我拿起那叠检查报告,手抖得像筛糠。
一张张翻过去,上面的每一个医学名词,都像一把尖刀,反复切割着我的心脏。
最后一张报告的日期,是一个月前。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陆安,临床诊断,心力衰竭,抢救无效死亡。
我的儿子……
我甚至都没见过一面的儿子……
就这么没了。
我瘫坐在地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眼泪,终于决堤。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撕心裂肺。
那个快递盒里,除了日记和报告,还有一张薄薄的纸。
我之前没注意到。
现在,我颤抖着手,将它捡了起来。
那是一张……保险单。
受益人的名字,赫然是:陆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