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晓婷,我这马上就要过70岁生日了,这次的酒席你出钱吧。”
电话里,我爸语气平静,却不容商量。
我攥着手机,指节都捏白了——前段时间,我爸把市区那套商铺,偷偷过户给了我哥。
那首付是我熬夜拼业绩赚的奖金,月供我足足还了三年。
现在他要办七十寿宴,逼着我垫钱操办。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却没半分退让:“爸,我半年前就把户口迁去县城了,工作也早辞了。”
“找我要钱,肯定是一分没有,你去找你好儿子吧!”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响,而我的反抗,才刚刚开始……
01
“喂,是晓婷吗?”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
我正蹲在县城出租屋的小院子里,小心翼翼地给刚种下去的青菜苗浇水。
县城的阳光很柔和,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不像市区那样燥热。
听到父亲的声音,我手里的水壶顿了一下,清水在泥土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自从半年前我离开家,这是父亲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呼吸声,心里五味杂陈。
“晓婷?怎么不说话?信号不好吗?”父亲的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下个月十八号,是我七十岁大寿,你准备一下。”
我直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爸,有事吗?”
我的平静似乎让父亲有些意外,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说:“当然有事,这么大的事你都忘了?我过七十岁大寿,咱们家多少年才办一次这么大的事!你哥本来是要操办的,但他最近忙着装修建材店,还要陪你嫂子去拍婚纱照,根本抽不开身。所以啊,今年这寿宴,就交给你来办了。”
他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让我帮忙买袋盐,“场地我都看好了,就市区那家‘福临门’酒店,你去订个最大的宴会厅,怎么也得摆个二十五桌,亲戚朋友都要请来。”
“钱你先垫着,等寿宴结束收了礼金,我再把钱给你。”
我听着父亲一连串的安排,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福临门酒店,二十五桌,光是场地和酒席,没有十五万根本下不来。
他明明知道,我这些年的积蓄,大部分都被他以“帮你存着”的名义拿走,最后投入到了哥哥的创业计划里,现在却轻飘飘一句“你先垫着”。
在他心里,我好像就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钱袋子,随时都能为哥哥付出。
“爸,我没钱。”我打断了他的话。
“胡说!你怎么会没钱?”父亲的声音立刻尖锐起来,充满了被反驳的愤怒,“你一个月工资不是八千多吗?你一个人在外面,吃穿能花多少钱?我养你这么大,现在让你给我办个寿宴你都推三阻四?陈晓婷,你还有没有良心?”
又是这套说辞。
从我大学毕业开始工作的第一天起,父亲就以“家里困难,你哥要创业”为由,拿走了我工资的一半。
后来哥哥要买车,他让我去银行贷款;哥哥要付商铺首付,他又让我把公积金取出来给他。
而市区那套八十平米的商铺,首付三十万,是我连续三年加班加点做项目,拿到的年终奖凑出来的,每个月的贷款,也是从我工资卡里按时划扣。
我以为我掏心掏肺地付出,总能换来一点家人的温暖,直到半年前,父亲不声不响地把商铺过户到哥哥名下,我才彻底明白,我不过是哥哥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爸,我的钱都在哪儿,您不是最清楚吗?”我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每个字都带着一丝冰冷,“为了给哥买那套商铺,我已经把所有积蓄都掏空了,还背着十几万的贷款。现在,那商铺是哥哥的了,我凭什么还要为您和他的事情买单?”
“你这是什么话!”父亲彻底被激怒了,“那商铺给你哥怎么了?他是你亲哥!他过得好,咱们全家都有面子!你一个女孩子家,要那么多财产干什么?将来还不是要嫁人?我这都是为你好!你别不知好歹!现在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用?我就问你一句,我这寿宴,你办还是不办?”
“我办不了。”我看着院子里绿油油的青菜苗,感觉心里那块早已结痂的伤疤,又被狠狠撕开,但这次,没有再流血,“而且,我也不想办。”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出父亲此刻愤怒的表情,他大概从来没想过,那个一向听话、从不反抗的女儿,竟然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
“好,好你个陈晓婷!”父亲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翅膀硬了是吧?为了点钱,连亲爸都不要了!我算是白养你了!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你公司找你,我倒要问问你们领导,你们公司就是这么教育员工的?连孝敬父母都做不到!”
“您不用白跑一趟了。”我轻轻吐出一口气,仿佛要把心里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全都吐出来,“我早就辞职了。”
“辞职了?”父亲愣住了,“辞职了你吃什么?喝什么?你……”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我打断他的话,说出了那句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话,“而且,您也找不到我。爸,我半年前就已经把户口迁到县城了。”
说完这句话,我没有给父亲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掉了手机。
世界瞬间变得清净了。
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一只蝴蝶慢悠悠地飞来,停在院子角落的月季花上。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满是泥土和花草的清香。
是的,我自由了。
从半年前递交户口迁移申请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为自己的人生按下了重启键。
而这通电话,不过是过去阴影的最后回响。
02
我以为挂断电话、关掉手机,就能彻底隔绝过去,却低估了父亲和哥哥的执着,更低估了他们道德绑架的能力。
第二天一早,我的微信就炸了。
不是通过我的手机号添加,而是通过一个我新注册的、只加了县城几个朋友和工作伙伴的微信账号。
一个陌生的号码申请添加好友,验证信息是:“晓婷,我是你大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通过。
几乎是瞬间,大姑的语音条就一条接一条地弹了出来,每条都接近六十秒。
“晓婷啊,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怎么能跟你爸那么说话呢?他可是你亲爸啊!还把户口迁到县城那种地方,你是不是疯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户口迁到小地方,将来怎么办啊?你的工作呢?你的前途呢?”
“你爸都跟我说了,不就是为了那套商铺的事吗?你爸也是有苦衷的。你哥那对象,家里条件虽然一般,但人家就要求必须有个商铺才能结婚,你哥也是没办法啊。你哥是你亲哥,他过得好,不也是给你长脸吗?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为了一套商铺,跟家里闹成这样,值得吗?”
“你爸都快被你气病了!昨天打完你电话,他一晚上没睡着,今天早上起来血压都高了。他都七十岁的人了,还能活几年?你就不能顺着他点吗?不就是办个寿宴吗?花点钱怎么了?就当是孝敬他了。你挣钱不就是为了让家里人过得好点吗?”
“听大姑一句劝,赶紧给你爸打个电话,认个错,说你那天是昏了头了。寿宴的事,你好好给你爸办了,钱不够大姑先借你点。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别让你爸晚年还为你操心……”
我面无表情地听完所有语音,然后平静地打字回复:“大姑,如果陈阳是您儿子,您会把家里的商铺给外甥,然后让您儿子净身出户吗?”
消息发过去,对面沉默了很久。
过了将近十分钟,才发来一句干巴巴的文字:“那不一样……”
我没有再回复,直接把大姑拉黑了。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果然,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三姨、四叔、表哥……各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轮番上阵,说辞大同小异,核心思想就是:我是妹妹,就应该让着哥哥;我是女儿,就应该孝顺父亲;商铺、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亲情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进行着密不透风的指责,仿佛我不是一个被欺负的受害者,而是一个自私自利、大逆不道的罪人。
我的心很平静,甚至有些想笑。
这些人里,有几个在我当初为了还贷款焦头烂额时,主动提出过帮忙?
又有几个在我父亲生病住院,我一个人跑前跑后照顾时,来看望过一次?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只是享受着充当“和事佬”的快感,享受着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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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一个地拉黑他们,直到微信再次恢复清净。
我在县城租的这个小院子,是房东王阿姨家的老房子。
院子不大,但很整洁,我花了一点积蓄把它重新收拾了一番,种上了青菜、番茄,还在角落种了几株月季。
我还在县城的菜市场附近盘下了一个小铺面,开了一家小小的早餐店,卖豆浆、油条和包子,生意不算火爆,但足够我维持生活,还有一些结余。
这里的邻居都很淳朴,王阿姨经常把自己种的蔬菜送给我,隔壁的李大哥会帮我修理铺面的水管,斜对面的张姐每天早上都会来我店里买早餐,还会帮我介绍顾客。
在这里,我感受到了久违的、不求回报的善意。
下午,我正在早餐店里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的食材,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号码打了进来。
是哥哥陈阳。
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怒火,但还是努力挤出温和的语气:“晓婷,你什么意思啊?爸给我打电话,说你把他气得够呛。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爸都七十了,你就不能让他省点心?”
“我怎么不懂事了?”我反问。
“你……”陈阳噎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顶回来。
他换了种策略,开始打感情牌:“我知道,商铺的事,你心里不舒服。可是晓婷,我也是没办法啊。你嫂子她家里……你也知道,条件一般,他们家就希望我能有个稳定的产业,这样她嫁过来也有保障。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陈家的脸面吗?再说了,那商铺写我名字,不也还是你的家吗?你随时都可以回来住啊。”
“我的家?”我冷笑一声,“陈阳,那套商铺的首付,是我连续三年加班到凌晨,差点累垮身体换来的三十万奖金。每个月八千块的贷款,是我从毕业开始,省吃俭用,不敢买一件新衣服,不敢跟同事出去聚餐,一分一分还的。你所谓的‘我的家’,在我搬出去的那天,门锁就被爸换掉了。你告诉我,那是我的家?”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些事,他比谁都清楚。
当年他拿着我给的钱去买最新款的手机时,我正在为了省下几块钱的公交车费,每天骑半小时自行车去上班;当年他带着女朋友去高档餐厅吃饭时,我正在家里啃着馒头,计算着这个月的贷款能不能按时还上。
03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陈阳的语气终于不耐烦起来,露出了本来面目,“陈晓婷,我告诉你,爸的寿宴你必须办!你要是不办,让亲戚朋友怎么看咱们家?怎么看我?我的脸往哪儿搁?你嫂子家里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我?”
“你的脸面,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字一句地说道,“陈阳,你住着我用血汗换来的商铺,计划着你的建材店生意,现在反过来要求我,为你那可笑的脸面,去承担一场我根本无力负担的寿宴。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哥!”陈阳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利刺耳,“陈晓婷,我把话放这儿了,下个月十八号,你要是敢不出现,不把这寿宴给我办得风风光光的,我跟你没完!你别以为你躲到县城就没事了,我照样能找到你!”
说完,他狠狠地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看着窗外县城街道上慢悠悠走过的行人,心中一片平静。
来吧,我等着你。
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从我身上榨取什么。
陈阳的威胁并没有让我感到丝毫恐惧,反而让我更加确信,我的离开是正确的。
他们就像是附在我身上的寄生虫,只要我还在他们能触及的范围内,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吸干最后一滴血。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亲戚们的骚扰电话和信息渐渐少了,大概是发现我油盐不进,也懒得再白费口舌。
我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准备早餐店的食材,中午休息时打理院子里的蔬菜,晚上则在灯下研究新的早餐配方,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是我在市区从未体验过的。
然而,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以我对父亲和哥哥的了解,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尤其是陈阳,他把自己的“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父亲的七十岁寿宴,正是他展示自己“孝顺”和“能力”的绝佳机会。
如今这个机会的“执行者”——也就是我——撂挑子不干了,他必然会恼羞成怒。
果然,一周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的早餐店门口,与这条充满烟火气的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车门打开,先下来的是一个穿着得体的年轻女人,应该就是陈阳的女朋友,我的准嫂子李娜。
随后,陈阳穿着一身名牌西装,梳着油亮的头发,一脸嫌弃地从车上下来,仿佛脚下的水泥地是什么脏东西。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门口收拾桌子的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陈晓婷,你就在这种地方生活?”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可思议。
李娜也上下打量着我的早餐店和我身上的围裙,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是淡淡地问:“你们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我当然是来带你回去的!”陈阳踩着皮鞋,哒哒地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寿宴的酒店我已经替你订好了,还是福临门,我多加了五桌,凑个三十桌,图个吉利。宾客名单也发你手机了,你照着去发请柬。钱我先让李娜垫了,回头从礼金里扣。”
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烫金的酒店预订单,想塞给我。
我没有接,任由那张纸片飘落在地上。
“我说过,我不会办。”
“你!”陈阳的脸色瞬间涨红,他大概没想到当着李娜的面,我还是这么不给面子。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旁边的李娜,换上一副委屈又无奈的表情:“娜娜,你看我这个妹妹,就是这么不懂事。从小被我们惯坏了,一点责任心都没有。爸把她养这么大,现在让她给爸办个寿宴,她就这个态度。”
李娜显然很吃这一套,她上前一步,用一种教训的口吻对我说:“晓婷是吧?我是你嫂子。你哥说得对,做人要懂得感恩。你爸爸养你们兄妹俩不容易,现在他老了,过个生日,你们做子女的理应尽孝。你这样躲到县城来,算怎么回事?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听你哥的,赶紧跟我们回去,把事情办妥了,别让你爸再操心。”
我看着眼前这对惺惺作态的男女,觉得无比可笑。
我抬起头,直视着陈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陈阳,你告诉李娜,你住的那套商铺,是谁出钱买的吗?你告诉她,你创业的启动资金,是谁辛苦工作挣来的吗?你告诉她,你去年买的那辆汽车,首付是谁帮你付的吗?”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让陈阳的脸色白一分。
他眼神慌乱,不敢与我对视,只是色厉内荏地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那商铺是爸妈给我买的!我的钱都是自己挣的!陈晓婷,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转向李娜,平静地说,“李娜姐,我不知道陈阳是怎么跟你介绍我们家情况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从我十八岁上大学开始,我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自己兼职挣的。从我二十二岁工作开始,我每个月百分之八十的工资都交给了家里。那套商铺,首付三十万,月供八千,还了整整三年,全是我一个人的钱。现在,这套价值五百万的商铺,房产证上是陈阳一个人的名字。而我,净身出户。现在,你还觉得,我应该感恩戴德地回去,掏空我仅剩的积蓄,甚至可能要去借钱,为他们举办一场风光的寿宴吗?”
李娜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从最初的傲慢,到惊讶,再到怀疑。
她转头看向陈阳,眼神里充满了审视。
陈阳彻底慌了,他冲上来想捂我的嘴,尖叫道:“你闭嘴!你这个疯子!娜娜,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找到了你这么好的女朋友,所以故意编故事来诋毁我!”
“我有没有编故事,很简单。”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是我这些年所有的银行转账记录、工资流水,以及和父亲、哥哥关于钱的聊天记录截图,“这里有所有的证据,你要看吗?”
李娜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她不是傻子,从陈阳的反应和我笃定的态度里,她已经信了七八分。
04
看着陈阳和李娜驾车狼狈而逃,我心里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麻木的悲凉。
血浓于水的亲情,在赤裸裸的利益面前,被撕扯得如此不堪。
我从没想过要和他们争抢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想要停止被无休止地压榨。
我以为经过这次的当面对峙,他们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父亲的决心。
两天后,一辆破旧的中巴车在县城的早餐店门口停下,父亲在几个远房亲戚的簇拥下,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我面前。
他比半年前我离开时更显老态,头发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不少,眼神却依旧精明而刻薄。
他看到我,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反而眼圈一红,颤巍巍地向我走来,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晓婷啊……我的女儿啊……”他拉住我的手,哭嚎起来,“你怎么这么狠心啊!说走就走,半年都不给爸打个电话!你知不知道爸有多想你啊!”
同来的几个亲戚也立刻开始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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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晓婷,你看你爸都瘦成什么样了。”
“快别犟了,跟你爸回去吧。父女哪有隔夜仇。”
“你爸大老远跑来看你,多不容易啊,快让你爸进屋歇歇。”
他们一唱一和,把我塑造成一个不孝的、铁石心肠的女儿,而把父亲塑造成一个思女心切、千里寻亲的慈父。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那些事,我恐怕自己都要被这场面感动了。
我没有挣脱他的手,只是任由他拉着,平静地看着他表演。
“爸,有事说事,别在这里演戏了,邻居都看着呢。我的店还要做生意。”
我的冷静和直白让他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但很快又被一层悲痛所掩盖。
“演戏?在你心里,爸做什么都是在演戏吗?好,你不认我这个爸,我认你这个女儿!我今天来,就是来带你回家的!你的户口必须给我迁回去!我的寿宴,你也必须给我办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我的人生,就是他可以随意规划和支配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