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的指甲划过乔治的喉结,红酒杯在床头柜上晃出涟漪。乔治盯着她锁骨处的珍珠项链——是他买的,却突然想起碧姬首饰盒里的钻石套装,价值够他开三家画廊。手指无意识摸到左手无名指,那里空荡得发慌,婚戒早被他藏在抽屉最底层,像藏起自己既贪婪又懦弱的心。
“离婚吧。”克莱尔咬着他的耳垂说,乔治却猛地僵住。碧姬的脸在脑海里浮现——美丽、冷静,还有她名下那栋能俯瞰整个城市的别墅。他敷衍地吻了吻克莱尔的额头:“再等等。”转身进了浴室,冷水浇在脸上,却浇不灭那个疯狂的念头。
地下酒吧的隔间里,烟味呛得人睁不开眼。乔治把一叠现金推到麦克斯面前,对方指尖沾着油污,捻起钞票的动作比枪口还利。“碧姬·莱尔,我妻子。”他从口袋里摸出照片,碧姬穿着香槟色礼服,笑容优雅得像幅油画,“做得干净点,钱不是问题。”埃德蒙靠在墙边玩枪,枪栓“咔嗒”响了一声:“有钱的女人都精,别给我们设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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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麦克斯和埃德蒙蹲在碧姬家别墅外,却被突然出现的女主人堵个正着。碧姬穿着真丝睡袍,赤着脚站在台阶上,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你们是乔治派来的?”她递过两杯威士忌,指尖不经意碰到麦克斯的手背,“杀我太可惜了——不如帮我做件事,钱是他的三倍。”
埃德蒙的喉结动了动,盯着碧姬领口的钻石项链。麦克斯却先接了话:“你想干什么?”碧姬笑了,眼尾的细纹都透着算计:“绑架克莱尔,拍点‘热闹’的视频给乔治看。”她从手包里拿出克莱尔的照片,还有一把别墅备用钥匙,“别伤她,重点是让我丈夫看清,他爱的不过是个普通女人。”
克莱尔被绑到郊区小屋时,还穿着乔治送的真丝睡裙。麦克斯举着摄像机,埃德蒙靠在门边守着,碧姬坐在沙发上涂口红,红色膏体在唇上晕开,像在给猎物画标记。“笑一个,”她把镜子递给克莱尔,“让乔治看看,他的小情人在镜头前多迷人。”克莱尔的眼泪掉在镜面上,晕开一片模糊的光斑。
录像带送到乔治手上时,他正在和律师讨论财产分割。画面里,克莱尔被吓得发抖,碧姬却端着咖啡站在一旁,姿态优雅得像在看一场演出。乔治的手指攥得发白,录像带“啪嗒”掉在地上——他突然反应过来,麦克斯的枪口从来没对准过碧姬,而是对准了他自己。
当晚,乔治冲进碧姬的别墅,却看见麦克斯和埃德蒙正帮她搬画。碧姬坐在地毯上清点现金,抬头冲他笑:“你以为钱能买到杀手?”她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里面是乔治雇佣杀手的全部对话,“我不过是让他们换个雇主。”
埃德蒙把枪放在茶几上,枪口对着乔治:“碧姬小姐说,帮她做事,不仅有钱,还能讨回被你欠的工程款。”乔治这才想起,去年他拖欠了埃德蒙工地的工资,麦克斯的妹妹还在他的画廊里被无故辞退——他以为自己是猎人,却早把所有仇人都引到了身边。
克莱尔后来回了乡下,乔治净身出户,麦克斯和埃德蒙拿着钱开了家汽修店。我最后一次见碧姬,是在她的新画展上,一幅名为《猎物》的油画格外显眼:画里的男人举着枪,枪口却对着自己,女人站在他身后,手里握着牵住枪口的线。
有人说碧姬太狠,可我看着画突然明白——《夫妻的情妇》里从没有受害者。乔治的贪婪、克莱尔的天真、杀手的逐利,还有碧姬的反击,都不过是欲望棋盘上的博弈。当你想用枪口对准别人时,先看看自己的后背,早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手里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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