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大还是法大?”2011年贵州女教师周琴的遭遇抛出这问题。
陪酒后遭性侵,报警竟得“戴套不算强奸”的荒谬答复,这究竟怎么回事?
女老师背后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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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岁乡村女教师的希望人生
1985年出生的周琴,26岁这年,还是贵州山区里一名普通的初中英语老师。
明明能留在大城市拿高薪,她却铁了心回到家乡,想着用自己的学识给山里孩子多些希望。
因为课教得好,跟学生处得亲,没多久就被评上“乡村优秀女教师”,红本本拿回家时,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平时的她总扎着简单的马尾,走起路来带风,脸上挂着藏不住的自信,谁见了都说这姑娘活得透亮,对日子满是盼头。
2011年5月17日,学校搞法制宣传活动,周琴因为讲课受学生喜欢,被校长叫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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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拍着她的肩说,晚上有个饭局,桌上都是“大人物”——交警队的干部,还有土管所副所长王忠贵,让她去敬几杯“表表心意”。
周琴想推,说自己不会喝酒,校长脸一沉:“不去就是不给领导面子,以后学校的事还想不想顺利办?”她没辙,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饭局上,王忠贵他们早就等着,酒杯倒得满满当当。
“小周老师年轻漂亮,能力又强,这杯得喝!”“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基层干部!”一圈人轮番劝酒,50度的白酒像火烧一样灌进喉咙。
她捏着杯子的手抖个不停,喝到第16杯时,眼前的人脸开始重影,头嗡嗡作响,最后“咚”一声趴在桌上,啥也不知道了。
王忠贵设陷阱办公室作恶
等周琴迷迷糊糊醒过来一点时,发现自己被人架着胳膊往外走。
睁眼一看,是王忠贵,他嘴里喷着酒气说:“小周老师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她想挣开,可浑身软得像面条,只能被半拖半架着塞进车里。
车没往她家方向开,反倒停在了土管所门口,王忠贵说:“先去我办公室歇会儿,拿个文件,顺路给你盖个章。”
周琴脑子昏沉,被他扶进办公楼,进了办公室,王忠贵还喊来两个同事,笑着说:“这是学校的周老师,喝多了在这儿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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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坐了会儿觉得没意思,打了声招呼就走了,门刚关上,王忠贵脸就变了,他反锁上门,一把抱住周琴往沙发上按。
周琴吓得拼命推,可没力气,只能连滚带爬躲进旁边的卫生间,锁上门,她缩在角落发抖,没多久就听“咔嗒”一声,王忠贵不知咋弄开了门锁。
他扑过来时,周琴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等她再次昏昏沉沉有点知觉时,只觉得身上疼,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
第二天醒在冰冷的地板上,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沙发旁扔着几张用过的纸巾,垃圾桶里还有个拆开的避孕套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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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套不算强奸背后的绝望
周琴跌跌撞撞冲出办公楼,天已经蒙蒙亮。
她抓着被扯坏的衣服,一路哭着跑回家,冲进卫生间就开始疯狂搓洗身体,直到皮肤发红发痛,还是觉得脏。
缓过神来,她颤抖着手拨通报警电话,警察很快到了土管所,勘查现场时拍了照片,收走了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和沙发上的纸巾,还有她那件沾了污渍的床单。
可等她去派出所做笔录,负责案子的警官钟显聪,正是头天晚上饭局上跟王忠贵他们推杯换盏的人。
钟显聪翻着笔录,突然抬头说:“小周啊,这事怕是不好定性。戴了套,不算强奸,要不你们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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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琴当场愣住,眼泪唰地流下来:“他是趁我昏迷的时候……”“那谁能证明?”钟显聪打断她,“证据不足,检察院那边怕是立不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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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几天检察院就传来消息,说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紧接着,国土局的领导找她谈话,土管所正所长也跑来劝:“王副所长喝多了,给你赔点钱,这事就算了。”
连王忠贵的亲戚都找上门,塞红包说“私了对谁都好”。
周琴看着那些劝和的面孔,听着“戴套不算强奸”的鬼话,只觉得天旋地转,母女俩抱着哭成一团,看着桌上那些劝私了的电话,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求助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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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境母女网曝真相
在报警无果、被人背后嚼舌根说“自愿的”“想攀附权贵”后,周琴和母亲李心萍坐在昏暗的屋子里,看着桌上堆着的不立案通知书和劝私了的纸条,一夜没合眼。
李心萍攥着女儿的手,指甲掐进掌心:“他们不给公道,我们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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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母女俩借了台旧相机,周琴对着镜头,声音发颤却咬着牙,把饭局上被灌酒、王忠贵如何把她拖进办公室、警察说“戴套不算强奸”的经过全讲了出来,李心萍在旁边补充,边说边抹眼泪。
视频没加滤镜,画面抖得厉害,却透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她们不会用复杂的剪辑,就这么原原本本传到网上,标题写着“求大家看看,贵州乡村女教师的冤屈”,只求有人能看见,能帮她们讨回一句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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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刚发出去,没几个小时就炸锅了。
贴吧里、论坛上、当时刚火起来的微博,全是周琴母女的视频截图,评论区像炸开的锅,网友们气得直骂,说王忠贵是人面兽心的畜生,骂派出所的钟显聪是“官官相护的保护伞”。
“戴套不算强奸?这是什么鬼逻辑!”“警察就是这么保护老百姓的?”“必须严惩这个姓王的!”愤怒的评论刷了几十万条。
连带着“贵州女教师被性侵”“戴套不算强奸”的词条,一夜之间冲上热搜第一,全国的媒体都跑来凑热闹,报纸、电视、网络全在追着问:这事到底有没有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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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大还是法大?”的质问在网上吵翻了天。
有人扒出王忠贵平时就爱揩油女同事,饭局上总对年轻姑娘动手动脚。
还有人说钟显聪跟王忠贵早就认识,那天饭局上俩人还喝了好几杯。
之前劝周琴私了的国土局领导、土管所所长,这下全被网友骂成“缩头乌龟”,说他们合起伙来欺负一个没背景的女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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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官相护的遮羞布被扯得稀烂,地方部门被唾沫星子淹得抬不起头。
眼看事情闹得收不住,上级部门终于坐不住了,开始有人透风说,要重新调查这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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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论重压下正义终到
在舆论吵翻天的时候,毕节市公安局终于动真格了,成立专案组重新调查,没几天就把王忠贵抓了,以涉嫌强奸罪刑拘。
2011年10月,法院开庭审理,之前那些说“证据不足”的说法全没了,现场摆着当初勘查时收走的避孕套、纸巾,还有周琴那件沾了污渍的衣服,王忠贵看着这些,没再狡辩,低头认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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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当场宣判,王忠贵强奸罪成立,判十年有期徒刑。
这十年牢饭,算是给周琴讨回了公道,也让那些觉得“有权就能遮天”的人知道,流氓终究躲不过现世报,给后来遇到类似事的受害者提了个醒:别怂,公道或许会迟到,但不会一直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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