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割屠夫：校园性侵引发的血色复仇

1.

2013年的夏天，西江市发生连环杀人案，死者皆为壮年男性且死后都被割去下体。

一时间，这座临江的城市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

原本在夜幕中灯火辉煌的酒吧街，生意一落千丈，连平日里最活跃的夜猫子们也宁愿窝在家里。

“阉割屠夫”的凶名像瘟疫一样在西江市蔓延，只是短短不到两个月，已经有6名男性被以同样残忍的方式夺去了生命。

“报警的是负责这片的环卫工人，他以为又是有人喝醉倒地上睡着了，想着把人叫醒，走近了才发现是死人。”

西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黄成为站在阴暗的小巷里，眉头紧锁。

现场已被封锁，几名法医正在仔细勘查。

这是最近发现的第六具尸体，与前五起案件一样，死者裤裆部位浸满鲜血，生殖器被完整割除。

“死者王志强，32岁，单身，生前是‘夜色’酒吧的常客。”年轻的刑警张亮向黄成为汇报，“和前几个一样，一刀毙命，然后被阉割。”

黄成为蹲下身，仔细观察尸体。死者双眼圆睁，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颈部有一道细而深的切口，正是这道切口要了他的命。

而下体的创口则显得更加凌乱，仿佛凶手在发泄某种难以抑制的愤怒。

“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11点到凌晨1点之间。”法医抬起头补充道，“下体是在死者断气后不久被割掉的，创面比较整齐，凶手使用的应该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具。”

“和前几起案件一样，割下的部位没有找到。”

黄成为点点头，心情沉重。

这已经是第六起了，而他们却连凶手的影子都摸不着。

2.

回到警局，专案组立即召开了案情分析会。

会议室的白板上已经贴了六张死者的照片和个人信息。

“六名受害者都是男性，年龄在30到35岁之间，都是酒吧常客。”

张亮指着白板上几个串着关系网的照片介绍：“这四人，赵东、刘明、周华、陈磊是高中同学，曾经都是西江一中的学生。但另外两人，孙伟和王志强，与前四人没有直接关联。”

“作案手法完全相同，”法医接着汇报，“都是先一刀割喉致命，然后实施阉割。从创口判断，凶手使用的是一种特殊的解剖刀，非常锋利，可能是医用器械。凶手对人体结构相当了解，每一刀都干净利落。”

“仇男倾向明显，”犯罪心理顾问分析，“尤其是对男性性征的极端仇视。凶手可能曾遭受过性暴力创伤，或者对某些男性的性行为极度憎恶。”

黄成为沉默片刻，问道：“那四个高中同学的背景查清楚了吗？”

“查过了，”张亮翻看手中的资料，“赵东是他们中的头儿，父亲是本地有名的企业家；刘明现在在一家建筑公司做项目经理；周华是公务员；陈磊自己开了家小饭店。据他们高中同学反映，这四个人在学校时就是个‘小团体’，经常欺负同学，尤其是性格内向的学生。”

“有没有调查他们欺负过的人？”

“初步排查了十多个可能有过节的人，但都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张亮顿了顿，“另外两名受害者孙伟和王志强与这四人毫无关联，所以我们之前没有把调查重点放在这四人的仇家身上。”

黄成为揉了揉太阳穴。

这是最让他困惑的地方，如果凶手是针对赵东四人的复仇，为什么要杀另外两个不相干的人？

如果凶手是随机选择目标，为什么偏偏这四人又都在其中？

3.

接下来的调查依然没有突破性进展。

警方对六名受害者生前的活动轨迹进行了详细复盘，发现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都是不同的酒吧，遇害地点也分散在西江市的不同区域，没有明显规律。

与此同时，媒体的报道越来越密集，“阉割屠夫”的称号不胫而走，整个西江市的男性居民人心惶惶。

公安局压力巨大，上级要求限期破案。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时，一个意外的发现改变了调查方向。

技术科的同事尝试恢复赵东电脑上被删除的数据，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加密邮箱。

经过破解，他们在邮箱里找到了一段令人发指的视频。

视频拍摄于10年前，画质有些模糊，但也能清楚看到视频里的几个年轻男子，正是年轻些的赵东、刘明、周华和陈磊四人。

他们在一个类似储藏室的地方，轮流侵犯一个瘦弱的女孩。

女孩的哭喊和求饶反而引来了他们更猖狂的笑声。

视频最后，赵东还对着镜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视频戛然而止。

“这帮畜生！”看完视频，张亮忍不住骂道。

黄成为面色凝重：“查清楚这女孩的身份。”

通过人脸识别和技术比对，警方很快确认了女孩的身份——

林晓雪，与赵东四人同样是西江一中的学生，比他们低一级。

进一步调查发现，林晓雪高中毕业后就离开了西江市，直到三年前才回来，目前在西江市人民医院工作，担任手术室器械护士。

“手术室护士？”黄成为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她有机会接触解剖刀！”

所有线索开始指向这个沉默寡言的护士。

4.

警方立即对林晓雪展开暗中调查。

发现她独自居住在老城区的一栋公寓里，性格内向，几乎不与邻居来往。

同事们形容她“专业、冷静，但有点冷漠”。

更重要的是，通过排查六名受害者遇害时间段林晓雪的行踪，警方发现她均无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而另外两名受害者孙伟和王志强，虽然与赵东四人没有直接关联，但警方深入调查后发现，这两人都曾被指控性侵，最终因证据不足未被起诉。

其中，孙伟的指控者甚至因此抑郁自杀。

所有线索都串起来了。

8月15日清晨，警方决定对林晓雪实施逮捕。

黄成为带队来到林晓雪的公寓，敲门后，门很快开了。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清秀瘦弱的女子，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连环杀手。

“林晓雪？”黄成为出示逮捕令，“因涉嫌与六起谋杀案有关，请你回警局配合调查。”

林晓雪的表情异常平静，仿佛早就等待着这一刻。

她轻轻点头：“让我换件衣服。”

在等待的过程中，警方对她的公寓进行了初步搜查。

在卧室的衣柜底层，他们找到了一个密封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六把不同类型的手术刀，其中一把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迹。同时找到的还有一本日记。

林晓雪换好衣服走出来，看到被翻出的盒子，嘴角竟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够本了。”她轻声说。

在审讯室里，林晓雪出乎意料地配合，对所有指控供认不讳。

“赵东、刘明、周华、陈磊、孙伟、王志强，全都是我杀的。”她平静地说，仿佛在念一份与自己无关的名单。

“为什么要杀他们？”黄成为问。

林晓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因为他们该死。”

5.

她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高中时的林晓雪性格内向、家境贫寒，是校园霸凌的常见目标。

赵东四人组经常找她麻烦，从最初的嘲讽、推搡，到后来的勒索、恐吓。

但最可怕的噩梦发生在她高二那年的校园文化节晚上。

“那天我负责收拾音乐教室的器材，回去得晚了些。赵东他们四个喝醉了，把我堵在教学楼的储藏室里……”林晓雪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们轮流侵犯了我，还威胁说如果我告诉任何人，就杀了我全家。”

年幼的林晓雪害怕极了，没有报警，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试图忘记那个可怕的夜晚，但不久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不得不去做流产手术，那种痛苦，你们永远无法理解。”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更可怕的是，这件事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同学们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勾引男生。连老师都找我谈话，暗示我行为不检。”

绝望中的林晓雪选择了退学，离开了西江市。

她去了外地的一所护校，毕业后在几家医院辗转工作，最后又回到了西江市。

“我以为时间能治愈一切，但我错了。”林晓雪说，“三年前，我在一家酒吧偶然遇见了赵东他们。他们认出我后，不但没有愧疚，反而又开始骚扰我。有一天晚上，刘明甚至跟踪我回家，试图再次侵犯我。”

林晓雪的眼睛里燃起怒火：“那次我拼命反抗，抓伤了她的脸，逃过一劫。但从那天起，我知道他们永远不会放过我。这个世界不会惩罚他们，只有我能惩罚他们。”

她开始策划复仇。

作为手术室护士，她很容易获取手术刀和麻醉剂，也熟悉人体解剖结构。她跟踪赵东四人，摸清了他们的生活习惯，然后一一实施“处决”。

“杀赵东的时候，我手在抖，但想起那个晚上的每一秒，我就坚定了。”林晓雪面无表情地说，“我看着他们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们流血，看着他们死去，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

“那孙伟和王志强呢？他们和你无冤无仇。”

林晓雪冷笑一声：“无冤无仇？是啊，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但我看过新闻，知道他们对那些女孩做了什么。”

“孙伟性侵了自己的侄女，那孩子才十四岁，事后自杀了！王志强迷奸了至少三个女同事，却因为‘证据不足’一直逍遥法外！”

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法律惩罚不了他们，就由我来惩罚！我要让所有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找他们算账！”

黄成为沉默良久，最后问道：“为什么要割掉他们的生殖器？”

林晓雪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微笑：“因为那是他们犯罪的工具，也是他们自以为是的骄傲！我要让他们做鬼都不能再害人！”

审讯结束后，林晓雪被押回拘留室。

黄成为站在办公室里，久久无法平静。这起震惊西江市的连环杀人案终于告破，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破案后的喜悦。

六个罪有应得的男人，一个被毁掉一生的女人，还有永远无法真正得到伸张的正义。

窗外，西江市的夏天依然酷热，但这座城市记忆中，将永远刻下这个充满血腥与复仇的记忆。

黄成为拿起案卷，沉重地写下了结案报告的第一行字：

“2005年春，西江市发生了一系列由二十年前校园性侵案引发的复仇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