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爸爸，我又冷醒了。"
儿子小宇揉着眼睛走到我床边，脸色有些发白。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手心冰凉。
"怎么会呢？奶奶刚寄来的新被子，15斤重呢。"我有些不解。
老婆在旁边翻了个身："是不是孩子踢被子了？"
"没有，我盖得好好的，就是不暖和。"小宇委屈地说。
我当时没太在意，只以为是孩子太挑剔。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怎么也想不到……
01
快递员按响门铃的时候，我正在书房里加班。
"先生，您有个大件，麻烦下来签收一下。"电话里传来快递员的声音。
我放下手里的工作，下楼去取包裹。电梯门一开，就看到快递员抱着一个巨大的包裹，外面套着厚厚的编织袋。
"这么大？"我有些惊讶。
"是啊，还挺重的，得有二三十斤。"快递员把包裹递给我，"从外省寄来的，应该是老家寄的吧？"
我接过包裹，确实很沉。签完字后，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它搬进电梯。回到家，老婆王芳正在厨房做饭。
"什么东西这么大？"她探出头来问。
"不知道，我看看。"我把包裹放在客厅地板上，开始拆外面的编织袋。
撕开编织袋，里面是一个大塑料袋，透过塑料袋能看到里面是红色的布料。我心里有了点谱，应该是被子。
"肯定是你妈寄的。"王芳走过来，擦了擦手上的水，"前两天她还打电话说要给小宇寄被子呢。"
我把塑料袋也拆开，一床崭新的红色棉被展现在眼前。被面是大红色的，上面印着喜庆的牡丹花图案，一看就是农村那种传统的做法。
"这被子看着真厚实。"我掂了掂重量，手上明显能感觉到分量。
王芳伸手摸了摸被子："确实挺重的，你妈说做了多少斤？"
"她之前说要做15斤的，怕孩子冻着。"我说。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小军，被子收到了吗？"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关切。
"刚收到，妈，这么重您怎么寄过来的？邮费不少吧？"我问。
"邮费没多少，主要是担心小宇冻着。这几天老家降温了，我就想着你们那边肯定也冷了。"妈妈说话的语气里满是惦记，"这被子是我让李婶做的，她在村里做被子手艺最好，针脚细密着呢。"
我心里一暖。妈妈虽然远在老家，但总是记挂着我们。
"妈，您太操心了。家里暖气开着，不冷的。"我说。
"那可不行，小孩子晚上睡觉爱踢被子，薄被子容易着凉。这床被子厚实，就算踢掉一半也不怕。"妈妈坚持说，"我给了李婶200块手工费，还有一大包新棉花，足足15斤，保证暖和。"
"行行行，您放心吧。今晚就给小宇盖上。"我答应着。
"那就好。对了，被子拿出来先晾晾，别着急盖。"妈妈叮嘱完，又絮絮叨叨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我把被子抱到阳台上，铺开晾晒。秋天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被子上，红色的被面显得格外喜庆。王芳也过来看了看。
"你妈真有心，还特意找人做被子。"她说。
"是啊，我妈就是这样，总怕我们照顾不好孩子。"我感慨道。
小宇放学回来，看到阳台上的新被子，好奇地跑过来。
"哇，好大的被子！"他眼睛亮晶晶的，"这是谁的？"
"奶奶给你做的，今晚就盖这个。"我笑着摸摸他的头。
"真的吗？谢谢奶奶！"小宇高兴地蹦了起来，"我要给奶奶打电话！"
晚饭后，我把晾了一下午的被子铺到小宇床上。被子铺开后，几乎把整张小床都盖住了，鼓鼓囊囊的，看着就很暖和。
"爸爸，这被子好重啊。"小宇爬上床，试着掀开被子角。
"重才说明厚实，盖着暖和。"我帮他把被子铺平整，"今晚好好睡，不要踢被子。"
"知道啦。"小宇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我关了灯，在门口又叮嘱了一句："冷的话就叫我们。"
"嗯嗯，爸爸晚安。"小宇闭上眼睛，很快就没了动静。
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心里很踏实。妈妈虽然不在身边，但这份惦记让人感到温暖。
02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我正睡得迷糊，就听到卧室门被推开了。
"爸爸。"小宇的声音传来，有气无力的。
我睁开眼，看到小宇站在床边，头发有些乱，脸色看着不太好。
"怎么了？这么早？"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我昨晚睡得不好。"小宇说，声音里带着委屈。
王芳也醒了，伸手摸了摸小宇的额头："没发烧啊，哪里不舒服？"
"就是觉得冷，总是醒。"小宇说。
"冷？"我有些意外，"那么厚的被子还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暖和。"小宇眨着大眼睛看着我。
王芳皱了皱眉："是不是你踢被子了？"
"没有，我一直盖着的。"小宇摇摇头。
我下床去了小宇房间看了看。被子确实还盖在床上，没有踢掉的迹象。我伸手摸了摸被子，厚厚实实的，压在手上很有分量。
"奇怪了，这么厚的被子怎么会冷呢？"我自言自语。
"可能是孩子刚换被子，不太习惯吧。"王芳说，"今晚再盖盖看。"
小宇去洗漱了，我和王芳也开始准备早餐。吃饭的时候，小宇还是有些没精神。
"小宇，今天在学校要认真听讲啊。"王芳给他夹了个煎蛋。
"嗯。"小宇低着头吃饭，明显还有点困。
送小宇上学后，王芳在车上跟我说："你说会不会是被子质量有问题？"
"不太可能吧，我妈说是村里最好的裁缝做的，手工费都给了200块。"我说。
"那就再观察观察吧，也许真的是孩子不习惯。"王芳说。
晚上回到家，小宇做完作业后，我特意检查了一下被子。被子针脚确实很密，布料也很厚实，看不出任何问题。
"小宇，今晚早点睡，爸爸把暖气调高一点。"我说。
"好的，爸爸。"小宇点点头。
我把房间的暖气温度调到了最高，又确认了一下窗户关严实了。
"这下总不会冷了吧。"我想。
可第二天早上，小宇又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爸爸，我又冷醒了好几次。"他揉着眼睛说。
这下我真的有些着急了。连续两天睡不好，会影响孩子的身体。
"你确定被子一直盖着？"我问。
"确定，我每次醒来被子都盖得好好的。"小宇说。
王芳也有些担心了："要不今天带他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觉得不是身体问题。"我说，"如果是生病，应该有其他症状。"
中午的时候，我特意请了半天假回家，想仔细研究一下这床被子。我把被子拿到客厅，摊开在地板上，从头到尾仔细检查。
被面是新的，没有破损。被套的针脚很密，确实是手工缝制的，线头都收得很整齐。我用手按了按被子各个部分，厚度都很均匀，重量也符合15斤的标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小宇又抱怨说冷。王芳终于有些不高兴了。
"小宇，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皱着眉头问，"奶奶给你做的被子，你是不是嫌弃？"
"没有，我真的觉得冷。"小宇眼睛红了，快要哭出来。
我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别为难孩子。我相信小宇说的是真的。"
"那你说怎么办？这么厚的被子还说冷，我看他就是娇气！"王芳有些生气。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小宇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叹了口气："要不这样，今晚我们先给他换回原来的被子，这床新被子放几天再说。"
王芳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厨房。我知道她不是针对孩子，只是觉得小宇不领老人的心意。
03
那天晚上，我把小宇房间的被子换成了之前的那床旧被子。旧被子虽然没有新被子厚，但也足够保暖了。
"爸爸，我是不是很不乖？"小宇躺在床上，小声问我。
"没有，爸爸相信你。"我摸摸他的头，"睡吧，明天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小宇起床后明显精神多了。
"爸爸！我昨晚睡得可好了！"他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觉睡到天亮！"
我和王芳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明白了——问题确实出在那床新被子上。
"看来真的不是孩子的问题。"王芳说，语气里带着点歉意，"是我昨天说话太重了。"
"没事，咱们先搞清楚被子到底怎么回事。"我说。
吃早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一床15斤重的新棉被，看着厚实，针脚也密，为什么就是不保暖呢？
送完小宇上学，我专门去查了查棉被不保暖的原因。网上说可能是棉花受潮、棉花质量不好、或者棉花太紧实不蓬松。
"受潮应该不太可能，被子刚寄来的，我还特意晾过。"我想。
那天下午，我又把那床被子拿出来，用手仔细摸了摸。被子表面摸起来确实很柔软，应该是新棉花。我试着把被子掀起来，感受了一下重量和厚度。
很重，很厚，但就是摸着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说不上来是哪里怪，就是感觉和正常的棉被不太一样。
晚上王芳回来，我跟她说了自己的疑惑。
"要不你今晚自己盖盖试试？"王芳建议，"亲身体验一下，说不定就能发现问题。"
"也好。"我点点头，"正好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天晚上，我和王芳把那床红色的新被子铺到了我们的床上。躺下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被子压在身上，重重的，但这种重量感和普通棉被的厚重感不太一样。普通的厚被子压在身上是一种绵软的重，让人觉得踏实。但这床被子，压在身上却是一种硬邦邦的重，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我问王芳。
"嗯，好像确实不太对。"王芳翻了个身，"感觉被子里面不太蓬松。"
我们盖着这床被子躺了一会儿，确实，虽然被子很重，但总觉得有股凉气往身上钻。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被子里面是空的一样，无法形成一个温暖的包裹。
"现在我相信小宇说的了。"王芳说，"这被子确实不保暖。"
半夜的时候，我被冷醒了。虽然房间开着暖气，但身上就是觉得凉飕飕的。我伸手摸了摸被子，被子明明盖在身上，可就是感觉不到应有的温度。
"你睡着了吗？"我小声问王芳。
"没有，我也觉得冷。"王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这被子真的有问题。"
我打开床头灯，坐起身来。被子好好地盖在我们身上，没有任何踢掉的迹象。
"一床15斤的棉被，怎么会不保暖？"我真的想不通。
"要不明天给你妈打个电话问问？"王芳说，"看她做被子的时候有没有注意什么。"
"嗯，我明天就问。"我关了灯，重新躺下。
可那一夜，我和王芳都没睡好，总是被冷醒。到了早上，我们俩都顶着黑眼圈起床。
"这被子确实有鬼。"王芳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吃早饭的时候，小宇看到我们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爸爸妈妈，你们昨晚也盖那床被子了吗？"
"嗯，盖了。"我说。
"那你们也觉得冷了吧？"小宇眨着眼睛问。
"是有点。"王芳摸摸他的头，"对不起，妈妈之前不该说你。"
"没关系的。"小宇笑了，"那我们不盖那床被子了吧？"
我和王芳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为难。这毕竟是妈妈一番心意做的被子，就这么不盖，实在说不过去。
"我再研究研究。"我说，"说不定能找到原因。"
上午送完小宇上学，我开始认真琢磨这件事。我把被子铺在客厅地板上，用手一点点地摸，想找出问题所在。
被子的四个角我都摸了，厚度差不多。中间部分我也按了按,同样很厚实。可就是这种厚实，总觉得和正常的厚棉被不太一样。
"到底哪里不对呢？"我皱着眉头。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妈妈说她给李婶的是一大包新棉花，足足15斤。可做被子，棉花要经过弹打、铺平、缝制等步骤，成品的重量一般会比原料轻一些。
"这床被子足足有15斤，会不会......"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不对，会不会是里面的棉花有问题？
我想起小时候在农村见过村里人做被子。好的棉被，用手拍打的时候会有一种柔软的回弹感。我试着拍了拍这床被子，感觉确实不太对劲。回弹很硬，不是那种柔软的感觉。
"王芳，你过来一下。"我叫来老婆。
"怎么了？"王芳走过来。
"你帮我看看，这被子是不是有点硬？"我让她摸摸被子。
王芳伸手按了按："好像确实有点硬，而且这个厚度......感觉不太对。"
"我在想，会不会是里面的棉花有问题？"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的意思是......"王芳愣了一下，"质量不好？"
"不知道，但肯定有问题。"我说，"要不剪开看看？"
"剪开？"王芳犹豫了，"这样好吗？毕竟是你妈特意做的。"
我也有些犹豫。剪开被子，就意味着这床被子算是废了。但如果不搞清楚，心里总是不踏实。
"我先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她做被子的情况。"我说。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响了几声后，妈妈接了起来。
"小军？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妈，我想问问您，那床被子是怎么做的？"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些。
"怎么做的？就是正常做啊。"妈妈说，"我把棉花给李婶，她给弹了弹，然后铺平了缝上被套，就做好了。怎么了，被子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小宇盖着说不暖和。"我如实说。
"不暖和？"妈妈的声音立刻提高了，"怎么可能？那可是15斤的新棉花啊！"
"我和王芳昨晚也试了试，确实感觉不太保暖。"我继续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不对啊，我给李婶的棉花都是新的，刚从镇上买回来的。"妈妈的声音里带着疑惑，"而且我还特意嘱咐她要做厚实点。"
"妈，您做被子的时候在现场吗？"我问。
"在啊，我看着她把棉花都接过去了。"妈妈说，"不过后来做的时候我没在，她说要好几天才能做好，让我过几天去拿。"
我听到这里，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妈，那您拿被子的时候检查过吗？"
"检查了啊，我掂了掂重量，还看了看针脚，都挺好的。"妈妈说，"小军，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妈，我怀疑被子里的棉花可能有问题。"
"有问题？什么问题？"妈妈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不太对。"我说，"我想剪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您觉得可以吗？"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剪开......那被子就废了。"妈妈的声音里有些心疼，"不过...如果真的有问题，那确实该查清楚。你剪吧，剪开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好的，妈。我剪开后给您拍照片。"我说。
挂了电话，我和王芳对视了一眼。
"那就剪开看看吧。"王芳说，"反正现在也盖不了了。"
我去厨房拿了一把剪刀，回到客厅。看着眼前这床红彤彤的被子，我心里有些复杂。这是妈妈的一片心意，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她该多伤心啊。
"从哪里剪比较好？"王芳问。
"就从这个角吧。"我指了指被子的一角，"先剪个小口子看看。"
我拿起剪刀，找准被子缝合的地方，准备下手。
04
我深吸了一口气，握紧剪刀，对准被子的一角。剪刀的刀尖抵在厚实的布料上，手在微微发抖。
"你别紧张，就剪个小口看看。"王芳站在旁边说。
我点点头，用力把剪刀刺进被子的缝线里。"咔嚓"一声，线被剪断了。我沿着缝线慢慢地剪开，大概剪了十几厘米的样子。
被子的一角被剪开了，里面的填充物露了出来。我却彻底傻眼了：被子里面根本不是棉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