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左边境山水:核心竹筏漂流区+稻田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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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沿合那高速向桂西南行驶,过了南宁界后,风里的气息便被崇左的温润浸透——先是归春河的水雾凉,再是稻田的清香,最后裹着德天瀑布的湿意、明仕田园的竹韵、花山岩画的赭红与龙宫仙境的钟乳润,扑进沾着崇左卷筒粉酱汁的车窗。这不是攻略里“中越边境门户”的空洞标签,是德天晨雾中奔腾的瀑流,是明仕正午阳光下的竹筏,是花山暮色里的岩画剪影,是龙宫星夜下的石笋流光,更是这些景观背后,守护者掌心的温度。
七日的穿行像展开一卷浸过归春河的宣纸,每一页都写满人与崇左山水的相守密码:一页是瀑流的白,印着护河员的耙痕;一页是田园的绿,刻着船工的篙痕;一页是岩画的褐,凝着研究员的拂痕;一页是溶洞的银,藏着管理员的拭痕
德天瀑布(核心跨国瀑区+归春河湿地):晨雾中的铁耙与瀑河守护
德天瀑布的晨雾还没漫过归春河的水纹,护河员老覃的铁耙已经探进了瀑下的浅滩。“要趁日出前清浮渣,晨雾里水稳,碎石不滚,这河是中越两国的界河,得细护。”他的靛蓝色土布褂沾着水渍,帆布包里揣着本磨破封皮的《界河巡护日志》,那是他跟着父亲守在河边的第四十三个年头——从帮父亲给过往竹筏递缆绳,到成为“归春河卫士”,他的手掌早被铁耙柄磨出了硬茧,指甲缝里永远嵌着洗不净的河泥,连笑起来眼角的纹路都像瀑布冲刷出的沟壑。
我们跟着老覃往瀑区核心走,石板路被雾打湿后泛着暗光,每一步都踩着“咯吱”的轻响。空气里混着河水的清冽与三角梅的甜香,远处的德天瀑布在雾中只剩一道朦胧的白练,风卷着雾絮从瀑流的水帘里钻出来,打在脸上带着细碎的水珠。老覃忽然停在一处浅滩旁,铁耙轻轻勾起水下的枯木:“这枯木堵在瀑口会改水流,2021年汛期从上游冲来一整棵大树,我们和越南的护河员一起拉,一天下来浑身都泡皱了,花了两天才清走。”他蹲下身,指着泥地上的爪印:“那是水獭的,以前河两岸光秃秃的,它们都不来,现在我们种了固岸的三角梅和芦苇,上周还看到母水獭带着幼崽在浅滩晒太阳。”
走到观瀑台时,晨雾里忽然传来归春河的“哗哗”声,老覃翻开日志,指着2019年的照片:“那时台风‘利奇马’引发洪水,冲垮了部分河岸的护堤,我们用本地的青石补砌,石头缝里都灌了糯米灰浆,比老堤还结实。”他指着不远处的“生态浮岛”:“那是2020年放的,上面种着水生鸢尾,既能净化水,又能给水鸟做窝,今年来的白鹭比去年多了三倍,越南那边的护鸟员还特意来和我们交流经验。”晨光渐盛时,朝阳从雾缝里探出头,金光照在瀑流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风一吹,雾絮散开,露出“跨国双瀑”的全貌——德天瀑布的雄浑与越南板约瀑布的秀美隔河相望,水雾溅在脸上,带着界河的微凉。
老覃从包里取出块磨圆的鹅卵石,上面带着天然的水纹,是从归春河底捡的:“这石头被两国的水冲了几十年,摸起来温润得很,压在书桌上当镇纸,能记着界河的柔。给你留着,记着瀑河的灵。”我捏着沉甸甸的石头,指尖还能触到晨雾的湿润,忽然懂了德天瀑布的美——不是“跨国奇观”的虚名,是瀑的雄、河的柔、老覃的守,是崇左把最绵长的光阴,藏在了晨雾里的瀑河间。返程时,他还在给浮岛补种水草,铁耙靠在观瀑台的栏杆上,风掠过河面的“哗哗”声,混着瀑布的轰鸣,成了晨光散尽后最清亮的旋律。
明仕田园(核心竹筏漂流区+稻田峰林):正午的竹篙与田园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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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德天瀑布驱车向东南行半小时,明仕田园的阳光已透过竹丛的缝隙,在稻田上投下跳动的光斑。船工李阿公的竹篙已经撑进了清澈的明仕河。“要趁正午撑筏,日头足时水透亮,行得稳,这田园是崇左的魂,得细护。”他的灰色短褂沾着竹屑,帆布包里揣着本卷边的《撑筏日志》,那是他守护这片“小桂林”的第五十个年头——他的爷爷是清末的竹筏工,父亲教他“撑篙看水纹”的法子,如今他守着祖辈传下的竹篙,成了明仕河的“活航标”。
我们跟着李阿公往田园深处走,竹筏划过水面,留下长长的水痕,每一次撑篙都发出“噗嗤”的轻响。空气里混着稻花的清香与竹叶的淡味,远处的喀斯特峰林在阳光下泛着青灰,像一幅幅水墨画立在田埂边,偶尔有壮族姑娘的山歌从竹林里传出来,混着竹篙的“咯吱”声。李阿公忽然停在一片稻田旁,竹篙轻轻拨开水面的浮萍:“这稻田是‘稻鱼共生’的,2022年倒春寒冻坏了稻苗,我们用塑料膜盖田,又往水里放了鱼苗,既保了稻又养了鱼。”他指着岸边的竹丛:“这是‘甜竹’,有三十年了,以前撑筏累了,就砍根竹节喝水,甜丝丝的,现在我们都舍不得砍,专门种新竹当筏子。”
正午的阳光从头顶直射下来,稻田的绿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李阿公从竹筏上取下一段旧竹篙头,是从老筏子上换下来的,带着深褐色的包浆:“这篙头陪了我三十年,撑坏了五根竹篙,就它还能用,上面的纹路都是明仕河的水纹。给你留着,记着田园的醇。”我捏着光滑的篙头,指尖还能触到水汽的余温,忽然懂了明仕田园的美——不是“网红打卡地”的噱头,是田的绿、峰的奇、李阿公的守,是崇左把最温润的光阴,藏在了正午的竹筏间。日头偏西时,他还在给稻田放水,竹篙靠在田埂的竹桩上,风掠过稻田的“沙沙”声,混着山歌的调子,成了田园里最鲜活的节奏。
花山岩画(核心岩画区+左江湿地):暮色的软刷与岩画守护
从明仕田园驱车向东行一小时,花山岩画的暮色已给赭红色的岩壁镀上了层金边,岩画研究员小陆的软刷已经拂过了一幅“蹲式人像”岩画。“要趁日落前拂尘,暮色里光线柔,岩画纹路看得清,刷得净,这岩画是崇左的根,得细护。”她的蓝色工作服沾着岩粉,帆布包里揣着本《岩画养护日志》,那是她守护这片“千年天书”的第十八个年头——她的导师是岩画发掘者,如今她守着前辈传下的软刷,成了花山文化的“传承人”。
我们跟着小陆往岩画核心区走,江边的石阶被夕阳染成橙红,每一步都踩着“笃笃”的响。空气里混着岩壁的土腥与左江的清冽,远处的左江在暮色中像一条碧绿的绸带,岩画的赭红色人像在岩壁上格外醒目,偶尔有江鸥的啼叫声从江面传出来,混着软刷的“沙沙”声。小陆忽然停在一幅“铜鼓纹”岩画旁,软刷轻轻拂过岩壁的裂纹:“这岩画有两千多年了,2021年暴雨冲裂了岩壁边缘,我们用硅酮胶加固,又用防风化材料喷涂,花了一个月才保住。”她指着岩画下方的防护栏:“以前有游客攀岩摸岩画,我们装了护栏,又立了‘岩画怕碰’的牌子,现在岩壁都完好无损。”
暮色渐浓时,夕阳从左江的尽头沉下去,给天空染成了淡紫色。小陆从包里取出一小块赤铁矿碎末,是从岩画周边捡的,带着天然的赭红色:“这是画岩画的原料,磨成粉能做颜料,记着它,就记着骆越先民的智慧。给你留着,记着岩画的厚。”我捏着细腻的矿粉,指尖还能触到岩壁的余温,忽然懂了花山岩画的美——不是“世界遗产”的空洞标签,是画的古、江的绿、小陆的守,是崇左把最古老的光阴,藏在了暮色的岩壁间。离开时,她还在给岩画装红外监测仪,软刷放在观景台的石台上,风掠过江面的“哗哗”声,混着江鸥的啼叫,成了暮色里最沉稳的旋律。
龙宫仙境(核心溶洞区+钟乳石群):星夜的软布与溶洞守护
从花山岩画驱车向北行一小时,龙宫仙境的星子已缀满溶洞的穹顶(模拟自然光折射效果)。溶洞管理员老黄的软布已经擦过了一根“定海神针”钟乳石。“要趁星夜擦钟乳,人少干扰小,布擦得净,这溶洞是崇左的奇,得细护。”他的深色工装沾着石粉,帆布包里揣着本《溶洞养护日志》,那是他守护这座“地下宫殿”的第四十二个年头——他是溶洞旁的壮族村民,小时候跟着爷爷进洞采钟乳石(旧时不懂保护,现已禁止),如今成了钟乳石的“守护者”。
我们跟着老黄往溶洞深处走,石阶被水汽润得发凉,每一步都踩着“咯吱”的轻响。空气里混着钟乳石的温润与石笋的淡味,远处的“龙宫宝座”在弱光下像镀了层银霜,钟乳石的水滴“滴答”落在水潭里,偶尔有蝙蝠的轻鸣声从洞顶传出来,混着软布的“擦擦”声。老黄忽然停在一根“石幔”旁,软布轻轻擦去表面的浮尘:“这石幔要一百年才长一厘米,2022年有游客用手摸,留下了汗渍,我们用纯净水擦了三天,又喷了保湿剂,才恢复原样。”他指着洞壁的通风口:“这是2019年修的,溶洞里湿度太高会腐蚀钟乳石,通风口能调节湿度,保护钟乳石的生长。”
走到“水晶宫”区域时,星夜的风(溶洞通风系统形成)掀起老黄的日志本,弱光洒在钟乳石的结晶上,像撒了一地碎钻。“这龙宫仙境的钟乳石是碳酸钙沉积形成的,每一滴水珠都在长新的石笋,”老黄指着一根新生长的石笋,“那是2016年溶洞加固时留下的记录,当时洞顶有块危石,我们用钢架固定,又用树脂胶粘合,没伤到一根钟乳石。”他指着不远处的“禁止触摸”警示牌:“以前游客多的时候,每天都要擦好几遍钟乳石,现在大家都懂保护了,钟乳石越来越亮。”
星夜渐深时,溶洞的弱光透过钟乳石的缝隙,形成一道道光柱,像走进了梦幻的宫殿。老黄从包里取出一小块钟乳石碎块,是自然脱落的,表面带着细腻的结晶:“这碎块是从洞底捡的,能看到碳酸钙的层次,像把溶洞的岁月握在手里。给你留着,记着溶洞的奇。”我捏着轻薄的碎块,指尖还能触到水汽的湿润,忽然懂了龙宫仙境的美——不是“溶洞奇观”的标签,是石的奇、水的清、老黄的守,是崇左把最梦幻的光阴,藏在了星夜的溶洞间。离开时,他还在给钟乳石喷保湿剂,软布放在石台上,水滴的“滴答”声,混着通风的“呼呼”声,成了夜色里最灵动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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