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借狗看门,还狗时,狗脖子上 10 万搜救犬奖励牌让我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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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有些善意,就像是包装精美的盒子,你满心欢喜地接受,以为里面是糖果,直到打开的那一刻,才发现里面藏着的是一枚足以将你平静生活炸得粉碎的炸弹。

对我来说,这枚炸弹,就挂在我家狗的脖子上,上面冰冷地刻着一行字——“搜救犬,奖励10万元。”而递给我这个“礼物”的,是那个刚刚还满脸堆笑,说要替我谢谢狗的邻居。



01

小林啊,你家大黄可真是条好狗!太谢谢你了!

邻居老王把狗绳递到我手里的时候,脸上那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夸张得像是旧电影里的演员。

他的热情有些过头,让我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大黄是我养的一条拉布拉多,性格温顺得像只大猫,平时最大的本事就是在家搞破坏和出门被小泰迪追着跑。

三天前,老王火急火燎地来敲门,说乡下老家的院子没人看,想借大黄去镇镇场子,吓唬吓唬小毛贼。

我当时没多想,邻里邻居的,再说大黄也确实需要多活动活动,就答应了。

可现在看着老王这架势,我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是去乡下看门了,还是去参加什么“最佳好市民”评选了?

他身后还跟着他老婆,手里提着一大袋沉甸甸的东西。

王哥,你这是干嘛,太客气了。不就是看个门嘛,多大点事。”我一边接过狗绳,一边客气地推辞。

大黄似乎是累坏了,舌头伸得老长,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进门就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连平时最爱扑腾的劲儿都没了。

我有些心疼,这三天在乡下估计是撒了欢,体力透支了。

哎,这可不是小事!”老王的老婆李嫂一步跨进门,把手里那个巨大的袋子往地上一放,发出一声闷响。

小林,你不知道,你家大黄简直神了!我们那院子,前两天刚遭了贼,我们回去就是收拾烂摊子的。结果你家大黄去了以后,别说贼了,连只耗子都不敢进!这是我们特意给大黄买的狗粮,二十斤呢,进口的!你可千万别嫌弃。

我低头一看,那的确是一袋价格不菲的进口天然粮,包装袋上全是外文,比我平时给大黄吃的国产粮贵了好几倍。

我心里顿时有些过意不去,赶紧说:“王哥李嫂,这怎么好意思,我就是帮个忙,你们还破费……

应该的,应该的!”老王连连摆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有些飘忽,不太敢跟我对视,“大黄辛苦了,这是它应得的。那……小林啊,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他拉着李嫂,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匆匆忙忙地带上门走了。

我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紧随其后的仓促搞得一头雾水。

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累得像滩烂泥的大黄,还有门口那一大袋狗粮,我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对夫妻也太实在了。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想好好摸摸大黄的脑袋,犒劳一下这位“看门英雄”。

大黄,辛苦啦,给你挣回来一袋好吃的。”我揉着它毛茸茸的耳朵,手指顺着它的脖子向下滑。

就在这时,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异物,藏在它厚实的颈毛下面。

不是狗牌,我给它戴的身份牌是硅胶的,软软的。

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好奇地拨开浓密的毛发,一个金属制作的、样式很规整的牌子出现在我眼前。

牌子做得很精致,上面似乎还刻着字。

我把它翻过来,借着客厅的灯光,一行清晰的黑体字瞬间刺痛了我的眼睛。

功勋搜救犬,编号KJ-7713。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口上。

奖励:拾万元整。

我的大脑“”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搜救犬?

奖金十万?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家的哈士奇行为拉布拉多心的傻狗,怎么就成了搜救犬?

我反复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和上面清晰的刻字,都在告诉我这不是一个玩笑。

我立刻想到了老王刚才那不自然的表情和仓皇离开的背影。

他不是借狗去看门,他是……他带着我的狗去当了搜救犬?

还拿到了一笔十万块的奖金?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夹杂着巨大的困惑,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刚想感谢他送的狗粮,却发现他从我这里偷走了一笔巨款,还差点把我的狗给累垮!

我看着大黄疲惫不堪的样子,鼻子上还有几道细小的划痕,爪子也有些磨损,心疼得无以复加。

难怪它这么累,搜救现场那种地方,是它这种宠物狗能去的吗?

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找谁哭去?

老王!

你给我等着!

我拿出手机,几乎是颤抖着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老王心虚的声音:“喂……小林啊,怎么了?

“怎么了?”我气得声音都在发抖,“老王,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跟我解释一下,我家的狗脖子上,为什么会挂着一个写着‘奖励十万’的搜救犬牌子!”

02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能听到老王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足足有十几秒,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小……小林,你听我解释,这……这是个误会……

误会?你带着我的狗,瞒着我去做搜救,拿了十万块奖金,现在狗累得跟死狗一样躺在我面前,你跟我说这是误会?”我的音量不受控制地拔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我马上过去!你等我,我当面跟你说清楚!”老王说完,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愤怒、背叛感、后怕,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要爆炸。

我蹲下身,仔仔地检查大黄的身体。

除了鼻子和爪子上的轻微擦伤,它的精神状态非常萎靡,眼神黯淡,连我抚摸它都只是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尾巴。

这和我早上送它出门时那个活蹦乱跳的样子,简直判若两狗。

一想到它可能在某个废墟里,冒着生命危险钻来钻去,我的心就揪得生疼。

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这是对我生命中最重要伙伴的伤害和欺骗。

不到五分钟,我的门铃就被急促地按响了。

我猛地拉开门,老王和李嫂两个人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站在门口,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老王搓着手,满头大汗,而李嫂则是一脸的不忿,眼神躲闪,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小林,你先消消气,先进屋说,进屋说。”老王陪着笑脸,想往屋里挤。

我堵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就在这说。老王,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好邻居,我把你当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老王被我堵得一脸尴尬,求助似的看了一眼他老婆。

李嫂见状,脖子一梗,反而先发制人起来:“小林,话不能这么说吧?我们是借你家狗去做好事,又不是去做坏事!大黄现在不也成了英雄犬了吗?这是荣誉!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荣誉!

荣誉?”我被她这番强词夺理的言论气笑了,“李嫂,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们是为了荣誉,还是为了那十万块钱?再说了,就算是为了荣誉,你们经过我同意了吗?大黄是我的狗,它的安全我负责,你们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让它去冒生命危险?

什么生命危险,说得那么难听!”李嫂的嗓门也大了起来,“不就是去震区搜救吗?现场那么多人,还有专业救援队,能出什么事?再说了,大黄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还立了大功,你作为主人,脸上也有光啊!

我不需要这种光!”我怒吼道,“我只要我的狗平平安安!你们眼里只有钱,根本没想过大黄的死活!

眼看我们就要在楼道里吵起来,老王总算找回了一点理智,他一把拉住还要争辩的李嫂,满脸歉意地对我说:“小林,对不起,对不起!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对,是我们鬼迷心窍了。你先让我们进去,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行吗?

看着他近乎哀求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火气,侧身让他们进了屋。

大黄听到争吵声,勉强抬了抬头,又疲惫地趴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的火又窜了上来。

两人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我则站在他们面前,像审问犯人一样。

老王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口道:“小林,事情是这样的。我年轻的时候,在部队里待过,就是一名军犬训导员。退伍之后,这身本事也没地方用。前几天,新闻里说邻省发生了大地震,急需搜救犬支援。我……我当时就动了心思。”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大黄,“我观察你家大黄很久了,它虽然是宠物狗,但嗅觉和服从性都特别好,是块当搜救犬的好料子。我……我实在是手痒,也想为灾区做点什么,就……

就打着看门的名义,骗我把狗给你?”我冷笑着接话。

我……我承认,我是有私心。”老王的头垂得更低了,“我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看到了那个民间搜救力量的奖励公告,就……就鬼迷心窍了。我想着,既能发挥我的专长,为救灾出份力,又能……又能解决一下经济困难,还能让你家大黄也得到锻炼,一举三得……我就没跟你说实话。

一举三得?说得真好听!”我心里的怒火丝毫未减,“你手头紧就可以拿我的狗去冒险?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这三天,我以为它在乡下院子里撒欢,结果它是在废墟里玩命!老王,你这是诈骗,是盗窃!

话别说那么难听!”一直没说话的李嫂又忍不住了,“什么叫盗窃?狗不是还给你了吗?还好好的!我们还给它买了那么贵的狗粮!再说了,那十万块钱,我们也不是全都要。我们出人出力,带着狗去现场,担惊受怕,总得有点辛苦费吧?我看这样,钱我们四六分,我们六,你四,你看怎么样?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不仅毫无悔意,甚至已经开始理直气壮地跟我谈起了分钱的事情。

我看着眼前这对夫妻,感觉无比的陌生和恶心。

原来在他们眼里,大黄的生命和我的感情,是可以被明码标价,用来讨价还价的。

四六分?”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告诉你们,一分都没有!这笔钱,是我的狗用命换来的,跟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现在,拿着你们的狗粮,立刻从我家滚出去!钱的事,我会亲自去主办方那里说清楚!

“你!”李嫂“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别给脸不要脸!没有我们家老王,你家那条傻狗就是条土狗,能有今天的风光?能拿到这十万块钱?你这是过河拆桥!我告诉你,这狗是老王带出去的,登记的名字也是老王,你想一个人吞了这笔钱,门都没有!”

03



李嫂的这句话,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我熊熊燃烧的怒火,换之而来的是一股彻骨的寒意。

她说得没错,如果登记的名字是老王,那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这意味着,从法律或者规则的层面上,这笔奖金的直接受益人是他,而不是我这个狗主人。

我 এতদিন以来建立的邻里情谊,在这一刻被金钱的獠牙撕得粉碎,露出了最丑陋、最贪婪的内里。

登记的是你的名字?”我死死地盯着老王,声音因为愤怒和失望而变得沙哑。

老王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含糊地点了点头,小声辩解道:“当时情况紧急,报名的时候需要填写训导员的信息……我……我就填了我自己。小林,你放心,我不是想独吞,我们真的可以商量……

商量?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我打断他,心中的失望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老王,你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是吗?从你来敲门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把我和大黄当成了你发财的工具!

我没有!我真没有!”老王急得满头大汗,试图解释,“我最初真的只是想去帮帮忙,钱的事情是后来才……才想到的……

他的辩解在我听来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一个成年人,一个退伍军人,会因为“手痒”就做出如此周密的欺骗行为吗?

我不信。

够了。”我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我不想再听你们的任何解释。现在,请你们离开我的家。”我的语气冷得像冰,不带一丝感情。

李嫂还想说什么,被老王一把拽住了。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愧疚,有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恳求。

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拉着不情不愿的李嫂,灰溜溜地走了。

那袋昂贵的狗粮,被他们遗忘在了门口,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门关上的瞬间,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大黄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蹭到我身边,用它的头拱了拱我的手。

我抱着它温热的身体,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气的不是那十万块钱,而是这种赤裸裸的背叛。

我一直以为老王是个热心肠的好邻居,平时见面笑呵呵的,谁能想到他会为了钱,做出这样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假,决定去把事情弄清楚。

我根据奖牌上提供的信息,在网上查到了这次民间搜救奖励的主办方——“蓝天应急救援基金会”。

我拨通了他们的电话,向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在听完我的叙述后,非常有礼貌地表示,他们对此事非常重视,但需要我提供相应的证据来证明大-黄的所有权,比如狗证、购买记录、以及日常饲养的照片视频等。

同时,她也告诉我,奖金的发放是有一套严格流程的,目前还处于公示阶段,公示期为一周。

在这期间,任何有异议的个人或单位都可以提出申诉。

这个消息让我稍微松了口气。

至少,钱还没有被老王领走,我还有机会。

挂了电话,我立刻开始着手准备材料。

狗证、疫苗本、当年从犬舍购买的合同,以及我手机里成百上千张大黄从小到大的照片和视频。

我将这些材料整理打包,用邮件发送给了基金会。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踏实了一些,但同时也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李嫂昨天那副样子,显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

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自称是社区调解委员会的。

是林先生吗?我们是街道调解中心的。关于您和您的邻居王德海先生因为一条狗和一笔奖金发生纠纷的事情,王先生已经向我们申请了调解。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三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争取把这个矛盾化解在社区内部。”调解员的口气非常官方。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老王这手“恶人先告状”玩得是真溜。

他自己理亏,居然还有脸去找社区调解?

他是想利用社区,利用舆论来向我施压吗?

不好意思,我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好调解的。”我冷冷地回绝,“他未经我允许,私自带走我的狗去冒险,并试图侵占因此获得的奖金。这不是邻里纠纷,这是欺诈。如果你们真的想调解,应该先去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

林先生,您先别激动。王先生跟我们说,他是带狗去做公益,救了人,是好事。而且他也说了,奖金他愿意跟您分的,只是在分配比例上有点分歧……

分配比例?”我打断他,“不存在分配的问题。那笔钱,每一分都属于我的狗。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一个骗子。如果他再骚扰我,我会选择报警。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老王这是要跟我撕破脸了。

他想把水搅浑,把一件非黑即白的侵权事件,描述成一件关于奖金分配的邻里经济纠纷,从而占据道德的制高点。

我不能让他得逞。

晚上,我正在给大黄的伤口上药,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我皱着眉打开门,发现老王和李嫂竟然带着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堵在我家门口,其中一个貌似还是下午给我打电话的那个调解员。

小林,你别躲在里面,你出来!大家给你评评理!”李嫂一见我开门,立刻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那架势,像是要让整栋楼的人都听见,“大家快来看啊!这个人忘恩负负义啊!我们家老王好心好意帮他把狗训练成了英雄,救了人,拿了奖金,他现在想一脚把我们踢开,独吞这笔钱啊!

楼道里立刻有几户邻居闻声探出了头。

我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他们这是要用舆论来绑架我!

04

面对李嫂声嘶力竭的控诉和楼道里邻居们投来的探究目光,我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

他们这是要把我钉在“见利忘义”的耻辱柱上,用唾沫星子淹死我。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李嫂,你说完了吗?”我平静地看着她,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说完了,就该轮到我说了。

我转过身,面向那些探头探脑的邻居们,朗声说道:“各位街坊邻居,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三天前,王德海,也就是老王,以回乡下看门为由,从我这里借走了我的狗,大黄。但实际上,他瞒着我,带着大黄去了邻省的地震灾区,参与了搜救。

我顿了顿,举起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那是我昨天拍下的、挂在大黄脖子上的那枚功勋牌。

这是证据。我家的狗,成了搜救犬,还获得了一笔十万元的奖金。这件事,我这个主人,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直到昨天他把狗还回来,我才发现真相。

大家可以想一想,他为什么要瞒着我?如果真是做好事,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地告诉我?答案很简单,”我将目光转向脸色铁青的老王,“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他看的不是做好事,而是那十万块钱!他用我的狗去冒险,给自己博名博利,现在倒打一耙,说我独吞奖金,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我的话掷地有声,邻居们开始窃窃私语,看向老王夫妻的眼神也变了。

李嫂显然没料到我敢当众把事情的底细全抖出来,一时有些语塞。

那个社区调解员见状,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哎呀,大家都是邻居,有话好好说嘛。林先生,王先生也承认他事先没跟你沟通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他毕竟带着狗救了人,这是事实。现在主要就是奖金的分配问题,我看不如各退一步,坐下来谈……

我再说一遍,这不是分配问题!”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这是原则问题!我的狗,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被他带去从事高风险活动,差点出事!你们看,”我侧过身,让大家能看到趴在客厅里精神萎靡的大黄,“这就是你们口中的‘英雄犬’!

它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你们谁家的孩子被人骗出去干苦力,累得半死还受了伤,回来后骗子跟你说,‘别计较了,这是你孩子挣的钱,我们分了吧’,你们能同意吗?”

这个比喻非常奏效。

邻居中养宠物的人不少,立刻就有人感同身受地附和起来。

就是啊,这事儿做得太不地道了!

骗人家的狗去冒险,这跟偷有什么区别?

太过分了,要是我家的狗,我得心疼死!

舆论的风向瞬间逆转。

老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李嫂的脸色也一阵红一阵白。

她似乎还想争辩,却被老王死死拉住了。

够了!别再丢人了!”老王低吼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挫败和羞恼。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然后拉着李嫂,在邻居们的指指点点中,狼狈地挤出了人群。

那个调解员也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说了句“我们会再联系”,便匆匆溜走了。

一场闹剧总算收场。

我关上门,靠在门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暂时击退了他们,但我知道,这件事远没有结束。

老王夫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倒是没有再上门骚扰,但社区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却多了起来。

有人说我小题大做,不近人情;有人说我财迷心窍,为了钱连邻居面子都不要。

甚至还有人编得有鼻子有眼,说我以前就和老王有过节,这次是故意借题发挥。

我懒得去辩解,清者自清。

我相信基金会那边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我的预料。

第三天,我接到了基金会的电话,但电话里的内容却让我如坠冰窟。

林先生,您好。关于您申诉的‘功勋搜救犬KJ-7713’奖金归属问题,我们已经收到了您的材料,也和王德海先生进行了核实。”

工作人员的语气非常公式化。

那结果呢?”我紧张地问。

是这样的,林先生。王德海先生向我们提交了一份声明,并附带了一段视频。”工作人员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声明中,王先生表示,这条犬虽然是您的,但您早已口头将这条犬的‘使用权’和‘训练权’全权授予了他。

他还说,是您鼓励他带着狗去发光发热,为社会做贡献的。

而那段视频……是您在家门口,笑着把狗绳交给他,并说‘大黄就交给你了,好好干’的画面。”

我的大脑瞬间“”的一声,几乎无法思考。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授权?

鼓励?

这简直是凭空捏造!

那段视频,不就是那天他来借狗时,我家门口监控拍下的画面吗?

好好干”那句话,我当时的意思是让大黄在乡下“好好看门”,怎么就成了他口中鼓励他去搜救的证据?

这……这是断章取 ઉ!是诬陷!”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林先生,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是,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材料来看,王先生的证据链似乎更完整一些。他有现场的登记信息,有您‘授权’的视频证据,还有社区调解中心出具的、证明你们双方确实在为‘奖金分配’进行沟通的记录……”工作人员的声音充满了无奈,“所以,根据我们的规定,在公示期结束后,如果没有更强有力的反证,奖金将会按规定发放给登记人王德海先生。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我感觉天旋地转。

我怎么也没想到,老王竟然如此处心积虑,不仅歪曲事实,甚至还利用社区调解来为自己制造伪证。

他把我逼到了一个绝境。

我所有的证据,在他们精心设计的圈套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难道我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骗子,拿着属于大黄的荣誉和奖金,逍遥法外吗?

我不甘心!

05

不甘、愤怒、还有一丝绝望,像三条毒蛇,疯狂地啃噬着我的心脏。

我瘫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基金会工作人员的话。

证据链、视频、社区调解记录……老王布下了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局。

他利用了我的信任,利用了监控的片面性,甚至利用了官方机构的程序,将自己从一个卑劣的欺诈者,粉饰成了一个“接受委托,代友行善”的英雄。

而我,这个真正的受害者,反倒成了無理取鬧、试图抢夺功劳的小人。

我该怎么办?

报警吗?

警察会如何定性这件事?

大概率还是会以“民事纠纷”为由,建议我们自行协商或者走法律程序。

走法律程序?

旷日持久的官司,我耗得起吗?

就算最后赢了,在这期间,奖金恐怕也早就被老王领走了。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这不仅仅是为了十万块钱,更是为大黄,为我自己,争一口气,讨一个公道。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梳理整件事的脉络。

老王的计划看似完美,但只要是谎言,就一定有破绽。

他的破绽在哪里?

首先,是他的动机。

他一口咬定是为了公益,但他的种种行为,从欺骗到伪造证据,都指向了那笔奖金。

其次,是他的专业性。

他说他曾是军犬训导员,这为他带着大黄去搜救提供了合理性。

但这件事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会退伍?

一个专业的训导员,会用如此不负责任的方式,带着一条未经专业训练的宠物狗进入危险的灾区吗?

这本身就存在巨大的疑点。

对!

突破口可能就在老王这个人身上。

如果我能证明他的人品有问题,或者他所谓的“专业背景”是假的,那么他所有的证词和证据都将不攻自破。

可是,我该如何去调查他?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

我们虽然是邻居,但平日里也只是点头之交。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请问是林默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听起来很干练。

是我,您是?

我姓张,是一名记者。”对方开门见山,“我在一个社区论坛上看到了关于您和您邻居因为搜救犬奖金产生纠纷的帖子,发帖人似乎是您的邻居。我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想跟您聊一聊,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记者?

我心里一惊,随即涌上一股希望。

媒体的介入,或许是打破僵局的唯一机会。

方便,当然方便。”我立刻答应下来。

我们约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张记者很年轻,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但眼神却十分锐利。

他详细地询问了事情的经过,我将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包括老王的欺骗、基金会的电话,以及我的猜测。

张记者一边听,一边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时不时地提出几个关键问题。

林先生,您是说,您怀疑王德海所谓的‘前军犬训导员’身份可能存在问题?”

是的。”我点头,“一个真正专业的训导员,是绝不会拿犬的生命开玩笑的。他的行为,更像是一个急功近利的赌徒。

张记者合上笔记本,推了推眼镜,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林先生,感谢您提供的线索。您放心,我们新闻工作者的职责就是还原真相。我们会对您所说的一切进行核实调查。请您保持电话畅通,我们随时可联系您。

送走张记者,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虽然不知道他的调查能有多大作用,但这至少是一个转机。

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坐立不安。

基金会的奖金公示期只剩下最后三天了。

如果张记者那边再没有消息,一切就都晚了。

而老王那边也异常安静,再没有来找过麻烦,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终于,在公示期截止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了张记者的电话。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

林先生,我们查到了一些东西,你绝对会感兴趣。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查到了什么?

我们通过一些渠道,核实了王德海的服役记录。他确实曾经在某部队的军犬基地服役,也确实是一名训导员。

听到这里,我的心沉了下去。

难道我猜错了?

但是,”张记者话锋一转,“他并不是正常退伍的。他是被部队强制除名的。原因是在一次重要的演习中,他为了让自己的军犬获得好成绩,违规给军犬注射了超大剂量的兴奋剂,导致那条战功赫赫的军犬,在演习结束后,因为急性心力衰竭而死亡。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为了成绩,害死自己的战友?

这是何等扭曲的心态和歹毒的手段!

还不止这些。”张记者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我们还联系上了一位当时在现场的救援队队员。他告诉我们,在这次的地震搜救中,王德海的行为也十分可疑。他说,有一次,他们明明已经在一片废墟下标定了一个生命迹象点,但王德海却故意带着你的狗,大黄,绕到另一个方向,抢先进行了挖掘,最终‘成功’救出了一名幸存者,把功劳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原来是这样!

大黄的“功勋”,竟然是这么来的!

老王不仅骗了我,他还用同样卑劣的手段,窃取了其他救援人员的功劳!

林先生,现在我们手上已经有了王德海的处分记录复印件,还有那位救援队员的实名录音证据。”张记者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剑,刺破了所有的黑暗,“明天一早,我们的报道就会发出去。同时,我们也会将这些证据,同步提交给蓝天应急救援基金会。真相,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

挂断电话,我激动得浑身颤抖。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王德海,你的末日到了!

然而,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基金会打来的。

电话那头,工作人员的语气异常凝重和急促。

“林先生,出事了!我们刚刚接到警方通知,在这次搜救行动中被评为‘功勋搜救犬’的几条犬只,包括您的‘大黄’在内,全部被检测出体内含有违禁药物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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