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陈雨！你还要点多少次外卖？家里是没厨房还是我死了？"
林浩的吼声在客厅里炸开，震得窗玻璃都在颤。
我放下手机，抬头看着他涨红的脸："你给过我一分钱生活费吗？没钱我就点外卖，怎么了？"
"我工资都上交了，你自己不会找我妈要？"他的声音更大了。
"要？我凭什么低三下四去要？没钱你回你妈家吃去！"
话音刚落，外卖盒被他狠狠砸在茶几上，番茄炒蛋的汤汁溅了一地，红色的酱汁像血一样刺眼。婆婆从房间冲出来的瞬间，我看见她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脸色煞白。
01
晚上八点，我拎着外卖袋推开家门，这是这个月第20次点外卖回家。
客厅里，林浩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到开门声连头都没抬。我径直走进卧室，把外卖放在床头柜上，准备安安静静吃完。
"陈雨，你又点外卖？"林浩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明显的不满。
我没理他，打开外卖盒，热气腾腾的排骨饭香味弥漫开来。
"我跟你说话呢！"林浩突然推开卧室门，"天天点外卖，你知不知道浪费多少钱？"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和我结婚三年的男人："浪费？你知道我点一份外卖多少钱吗？二十五块。"
"二十五也是钱！你就不能自己做饭？家里厨房是摆设吗？"
我放下筷子，冷笑："我月薪七千，房贷四千，还剩三千。吃饭、交通、日常开销，你觉得够吗？林浩，你给过我一分钱生活费吗？"
他愣了愣，随即理直气壮地说："我月薪一万二都交给我妈管了，家里的钱都在我妈那儿，你要钱找她要不就行了？"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心里。我深吸一口气："你妈给过我们生活费吗？"
"那你要钱不会自己找我妈要？我妈又不是不给。"林浩说得轻松，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找她要？"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林浩，你知道我每次找她要钱是什么感觉吗？"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要个钱能有什么感觉？你就是矫情，我妈那么好说话的人。"
好说话？我差点笑出声。
"三年了，林浩，整整三年。"我站起来，直视着他，"每次要钱我都像个讨饭的，你知道吗？"
"你少来这套！我妈对你还不够好？你刚嫁过来的时候，她帮你洗衣服收拾房间，哪点对不起你？"
"那是前三个月！"我的声音突然提高，"前三个月她是对我好，可后来呢？你眼瞎了看不见吗？"
林浩的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嫌弃我吗？"
"我没有嫌弃她，我只是想要我们小两口的生活而已。你的工资，凭什么全部给你妈管？"
"那是我妈，她帮我们理财有什么不对？"
"理财？"我冷笑，"理了三年，理出什么了？账户里有多少钱你知道吗？"
林浩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这时，隔壁突然传来敲门声，邻居李阿姨的声音响起："你们小两口能不能小声点？大晚上的，吵得我们都睡不着了！"
我和林浩都沉默了。
门外的敲门声渐渐远去，客厅里的钟表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心上。林浩转身走出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坐回床边，看着已经凉透的外卖，突然觉得喉咙里堵得慌。手机屏幕亮起，是工资到账的短信提醒：7000元。扣掉房贷，还剩3000。这3000要维持一个月的生活，还要应付各种突发情况。
而我丈夫每个月12000的工资，我连一分钱都没见过。
那天晚上，我们各睡一边，中间隔着三年的冷漠和委屈。
02
第一次向婆婆要钱，是结婚第一年的冬天。
那天我下班回家，发现林浩的羽绒服破了个大洞，我自己的也穿了五年，袖口都磨毛了。想着家里不缺钱，就打算给我俩各买一件新的。
晚饭后，我鼓起勇气对婆婆说："妈，天冷了，我和林浩的羽绒服都旧了，想买两件新的。"
婆婆正在剥橘子，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买羽绒服？多少钱？"
"我看了，质量好点的，一件一千多。"
"什么？"她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一件衣服要一千多？你当我儿子是提款机？"
我被这反应惊到了："妈，林浩的工资都在您那儿，买两件衣服而已......"
"而已？"婆婆把橘子放下，"你知不知道赚钱有多辛苦？一件衣服就要一千多，你们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
林浩在旁边小声说："妈，确实该买了，我这件穿了好几年了。"
"穿几年怎么了？还能穿就行！"婆婆的声音更大了，"你们要买，自己掏钱买，别找我要！"
我深吸一口气："妈，林浩的工资都给您了，我们哪有钱？"
"那是你们自己不会存钱！陈雨你一个月七千，林浩一万二，加起来都快两万了，怎么可能没钱？"
"房贷四千，水电物业煤气五百，我们俩的手机费、交通费、日常开销，哪样不要钱？"我一项项算给她听。
婆婆听完，脸色缓和了些："那你们要买什么样的？"
"我看了商场里的，质量不错的，一件一千二。"
"一千二？太贵了！"她立刻否决，"我跟你说，网上有便宜的，三四百就能买到。"
"妈，三四百的质量太差了，穿不了多久。"
"能穿就行！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讲究，像我们那个年代，一件衣服穿十年都正常。"
最后，她勉强同意给我们每人买一件，但必须是她挑的款式，价格不能超过五百。我在淘宝上找了半天，最后选了两件四百多的，款式老气，质量也一般。
拍下订单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委屈。这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钱，为什么要这样低三下四地要？
但这只是开始。
第二次要钱，是我生病住院。
那天凌晨三点，我突然肚子疼得厉害，疼到冒冷汗。林浩吓坏了，赶紧送我去医院。检查结果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
医生说手术费加住院费大概要八千，让我们先交押金。
林浩掏出手机，账户余额：352元。
我的账户里，刚好还剩一千五，是留着还信用卡的。
"我给我妈打电话。"林浩说着拨通了电话。
凌晨三点半，婆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起床气："什么事？"
"妈，陈雨急性阑尾炎，要马上手术，需要八千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这么晚了，银行都关门了，我上哪儿给你们转钱？"
"妈，医院可以用手机转账。"
"哦。"又是一阵沉默，"八千太多了吧？真的需要这么多？"
林浩看了我一眼："医生说的，不会有假。"
"那行，我一会儿转给你。"
挂断电话后，我们在病房里等。一个小时过去了，没动静。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动静。
天快亮的时候，林浩又打了个电话："妈，钱什么时候转？医生说要尽快手术。"
"哎呀，我刚起床，忘了！你别催，我这就转。"
又过了一个小时，林浩的手机响了，转账到账：2000元。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这个数字，眼泪突然就流下来了。不是因为疼，是因为憋屈。
林浩又打电话："妈，医生说要八千，您怎么只转了两千？"
"你们自己不是有钱吗？先垫着，等我去银行再给你们补。"
最后，我动用了信用卡，又问闺蜜借了三千，才凑够手术费。
术后第三天，婆婆来医院看我，带了点水果，坐了十分钟就走了。临走前丢下一句："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别老点外卖，那些都不干净。"
我想说：如果不是餐餐外卖，我可能也不会得阑尾炎。但我忍住了，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没用。
出院那天，婆婆把剩下的六千转了过来，还特意叮嘱："这钱是从家里的应急款里拿的，以后你们自己存点钱，别老依赖我。"
我当时就想笑。依赖？我们的工资全在你手里，我们拿什么存钱？
第三次要钱，是家里的冰箱坏了。
那天夏天，冰箱突然不制冷了，里面的食材全坏了。我打电话找维修师傅，师傅看了看说："压缩机坏了，修的话要一千多，不如买个新的。"
我跟林浩商量，他说："问我妈要钱买个新的吧。"
于是我又一次开口："妈，冰箱坏了，师傅说修不划算，我想买个新的。"
婆婆正在看电视剧，头都没转："坏了？怎么突然就坏了？你们是不是没好好用？"
"用了三年了，该换了。"
"才三年就坏？肯定是质量问题！"她说着拿起手机，"等等，我问问修冰箱的，看能不能修。"
"妈，师傅说了，修要一千多，不如买新的。"
"一千多就一千多，总比买新的便宜！"
最后，她坚持要修。修冰箱的师傅来了，鼓捣了半天，收了一千二，说能用一两年。
结果没到半年，冰箱又坏了。这次我没再找婆婆要钱，直接用花呗分期买了个新的。
每一次要钱，都像一次审判。我要详细解释用途，要听她的抱怨和指责，要接受她的质疑和拒绝。慢慢地，我不想再开口了。
我开始自己管自己的工资，能省就省，实在不够就刷信用卡。我不再找婆婆要一分钱，因为那种卑微的感觉，比缺钱更让人难受。
点外卖，成了我唯一的反抗方式。你们不是说我不会做饭吗？那我就点外卖。你们不是说我乱花钱吗？那我就用我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每次拿起手机点外卖，我都觉得这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能做主的事情。
但婆婆的讽刺总是如影随形："不会做饭还敢嫁人？我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林浩从来不帮我说话，他永远站在他妈那边："我妈说得对，你确实该学学做饭。"
"学做饭可以，谁给我买菜的钱？"我反问。
他语塞，然后说："你不会找我妈要吗？"
又是这句话。找她要。每次都是找她要。
我不想再要了。
03
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孕吐特别严重。
每天早上起来，胃里翻江倒海，什么都吃不下。只有外卖的清淡粥和煮玉米能咽得下去。
那天中午，我照例点了外卖，一份小米粥，一个煮玉米，一碟小菜。送来的时候，婆婆正在厨房热饭。
"又点外卖？"她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保鲜盒，"我给你热了昨天的红烧肉，你把外卖退了，吃这个。"
我看着那盒泛着油光的红烧肉，胃里立刻开始翻腾："妈，我吃不下，太油了。"
"吃不下也要吃！你现在怀着孕，不吃肉怎么行？"她把保鲜盒放在我面前，"外卖那些东西都是地沟油，你还敢吃？"
"妈，我真的吃不下。"我捂着嘴，感觉恶心。
"矫情！"婆婆的脸色立刻变了，"我怀林浩的时候，天天干活，什么都吃，也没见我这么娇气！"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我现在只能吃清淡的。"
"清淡的？家里的粥不清淡吗？非要点外卖？"她指着保鲜盒，"这肉是昨天刚做的，一点都没坏，你不吃就是浪费！"
"我不是不吃，是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她突然拔高声音，"你以为你怀个孕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你不好好吃饭，孩子生下来有问题，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林浩这时从房间走出来："陈雨，你就吃一点吧，我妈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看着他，"她让我吃隔夜的红烧肉，这叫为我好？"
"什么隔夜的？昨天才做的！"婆婆的声音更大了，"你这是嫌弃我做的饭菜不干净是吧？"
"我没有嫌弃......"
"还说没有？你嫌弃就直说！"她一把拿起保鲜盒，"不吃拉倒，以后也别指望我帮你带孩子！"
说完，她端着保鲜盒回了自己房间，砰的一声摔上门。
林浩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责备："你看看你，把我妈气成什么样了？"
"林浩，是她先发火的。"
"我妈一片好心，你这样伤她心了你知道吗？"
"那我的心呢？"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我怀着孕，难受得要死，只想吃点清淡的，这有错吗？"
"没错，但你不应该这样跟我妈说话。"
"我怎么说话了？我好好说的！是她非要我吃那个红烧肉！"
"那不就是一碗红烧肉吗？吃一点能怎么样？"
我看着林浩，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人，真的是我的丈夫吗？我们结婚三年，他什么时候站在过我这边？
"林浩，我问你一个问题。"我深吸一口气，"你的工资，这三年一共多少钱，你知道吗？"
他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算过吗？月薪一万二，三年就是四十多万。这四十多万在哪里？"
"在我妈那儿啊，我都说了，她帮我们存着。"
"存着？"我冷笑，"存了三年，账户里有多少钱？你看过吗？"
林浩的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三年我们的钱都去哪了？房贷是我还的，生活费是我出的，你的工资呢？你妈存了多少？"
"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我只是想知道实情。"
"我妈不会骗我们的！"林浩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只是想看看账户。"
"不行！"他断然拒绝，"那是我妈管的钱，我不能随便看。"
不能随便看？那可是我们自己的钱！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跟他争论。跟他说再多都没用，他永远不会站在我这边。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肚子里的宝宝轻轻踢了我一脚，好像在安慰我。我摸着肚子，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查清真相。
第二天早上，婆婆和林浩都出门了。婆婆去超市买菜,林浩去上班。我独自在家，看着紧闭的婆婆房门，犹豫了很久。
最后，我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收拾得很整齐，床上叠着整整齐齐的被子，衣柜门关得严严实实。我站在房间中央，心跳得厉害。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必须知道真相。
我打开了衣柜。
衣柜深处，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被压在几件旧衣服下面。
我伸手拿出来，手指碰到纸袋的瞬间，莫名地感到一阵发冷。袋子很沉，里面塞满了东西。
我拆开封口，抽出里面的文件。
第一眼，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叠银行流水单，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日期。第二眼，瞳孔骤然放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