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内容纯属虚构，所配图片来自网络，仅用于增强表现力。愿通过分享传递温暖，共同营造和谐社会氛围。
春日的阳光透过中介公司的玻璃窗洒进来，我坐在签字台前，看着那份房屋买卖合同，手里的笔怎么也落不下去。
岳母刘素芳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小舅子程林站在她身后，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我的妻子程雨安静地坐在我旁边，低着头不说话。
这套房子是岳父母的老房子，一百二十平米，位于市中心，市值四百五十万。而现在，岳母要以两百万的价格卖给小舅子程林，让他用来做婚房。
"姐夫，你就签个字呗，又不是让你出钱。"程林催促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我看着合同上的价格，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不是因为房子，而是因为这件事背后的含义——岳母要卖掉自己的房子，给小舅子买婚房，而我和程雨，却要继续租房住。
中介小姐看着我们，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先生，您看这边还需要签个字，房产过户手续就可以办了。"
我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劲。
故事要从半年前说起。
那天晚上，我和程雨刚下班回到租住的小公寓，就接到了岳母的电话，说让我们周末回家吃饭，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我和程雨结婚三年了，一直住在租来的房子里。不是我们不想买房，而是这个城市的房价实在太高了。我在一家外贸公司做销售，程雨是小学老师，两个人的收入加起来勉强够生活开销，想要攒够首付，至少还需要五年时间。
周末，我们回到岳父母家。岳父程建军已经去世两年了，是因为突发心梗走的。这两年来，岳母一个人住在那套老房子里，我和程雨每个月都会回去看她，给她生活费。
"雨雨，江浩，来了。"岳母看见我们，脸上露出笑容，但笑容里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程林也在家，他比程雨小五岁，今年二十六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他旁边坐着一个女孩，打扮时髦，正低头玩手机。
"姐，姐夫，"程林站起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孙婷婷。婷婷，这是我姐和姐夫。"
孙婷婷抬起头，眼神从我们身上扫过，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但没有起身。
吃饭的时候，岳母突然开口："雨雨，江浩，妈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
我和程雨对视一眼，放下了筷子。
"是这样的，"岳母看了看程林，又看看我们，"程林要结婚了，婷婷家那边要求必须有婚房。你们也知道，妈这些年就靠你爸留下的那点抚恤金过日子，没什么积蓄。所以妈想......把老房子卖了，给程林买套婚房。"
程雨的筷子掉在了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妈，您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妈知道这样做有点对不起你们，"岳母叹了口气，"但程林是你弟弟，咱们不能看着他娶不上媳妇吧？"
孙婷婷这时候抬起头，淡淡地说："阿姨，我家里的意思是，没有婚房就先不结婚。程林的条件本来就一般，如果连房子都没有，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看着这个女孩，心里涌起一股反感。
"那，您自己住哪儿？"程雨问。
"妈就跟着程林一起住呗，"程林接过话，"反正婷婷家那边也说了，可以跟老人一起住，这样还能帮忙带孩子。"
"可是——"程雨想说什么，被我拉住了。
"妈，这事儿您想清楚了？"我问。
岳母点点头："妈想清楚了。这房子留着也是留着，还不如趁现在能卖个好价钱，给程林解决了终身大事。"
那天晚上，我们是带着满心的沉重离开岳母家的。
在回家的路上，程雨一直在哭。
"江浩，我妈怎么能这样？"她哽咽着说，"那套房子是我爸妈奋斗一辈子买下的，现在说卖就卖，就为了给程林买婚房。可是我们呢？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妈给过我们什么吗？"
我握着方向盘，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雨说得没错。我们结婚的时候，岳父还在世，但他们一分钱都没有给过我们。岳父说，女儿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不能再伸手向娘家要东西。我们的婚礼是我父母操办的，婚房是租的，连婚纱照都是我们自己攒钱拍的。
而现在，岳母却要卖掉价值四百五十万的房子，给儿子买婚房。
接下来的几个月，岳母多次打电话给我们，说要我们陪她去看房子，挑选适合程林结婚的房子。程雨每次接到电话都是敷衍了事，最后干脆不接了。
我知道她心里难受。不是因为贪图那套房子，而是因为这种明显的偏心让她感到寒心。
有一天晚上，程雨突然抱着我哭了起来。
"江浩，我是不是很自私？"她说，"我不该嫉妒我弟弟的，可我就是忍不住。我们结婚三年了，一直租房住，每个月房租就要去掉三分之一的收入。我也想有个自己的家，可是我妈连问都没问过我一句。"
我抱紧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雨雨，你不自私，"我说，"这是人之常情。但那毕竟是你妈的房子，她想给谁就给谁，我们也管不了。"
"我知道，"程雨擦了擦眼泪，"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江浩，我爸在世的时候，我妈不是这样的。她对我很好，什么事都会想着我。可自从我爸走了以后，她就变了，眼里只有程林。"
我沉默了。我知道，失去丈夫的打击对岳母来说很大，也许她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了。
一个月后，岳母打电话来，说房子已经看好了，让我们周末一定要回去。
这次我们没法推脱，只好回去。
到了岳母家，发现孙婷婷的父母也在。他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气氛看起来很融洽。
"雨雨，江浩，来了，"岳母招呼我们，"快坐，妈跟你们说个好消息。房子已经定下来了，在南区，一百平米，三室两厅，很适合结婚用。"
"多少钱？"程雨问。
"总价两百八十万，"岳母说，"首付要一百万，妈把老房子卖了，应该够了。"
"可是妈，您的房子市值四百五十万啊。"程雨忍不住说。
岳母愣了一下，说："市值是那么多，但实际能卖多少，还不一定。再说了，卖给外人和卖给自己家人，能一样吗？"
"什么意思？"我问。
程林这时候开口了："姐夫，是这样的，妈说把房子两百万卖给我，这样我就能有足够的钱付首付，还能剩点钱装修。"
我和程雨都愣住了。
"妈，您的意思是，把四百五十万的房子，两百万卖给程林？"程雨的声音有些颤抖。
"对啊，"岳母说得理所当然，"都是一家人，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了，妈以后还要跟程林一起住，这房子不还是妈的吗？"
孙婷婷的母亲这时候说话了："亲家，您真是个明事理的人。现在像您这样为孩子着想的父母不多了。我家婷婷能嫁到您家，是她的福气。"
岳母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可我和程雨却笑不出来。
当天晚上，我们提前离开了岳母家。程雨一路上都在抹眼泪。
"江浩，我妈是真的偏心到家了，"她哽咽着说，"两百五十万的差价，她说给就给了。可是我们呢？我们结婚的时候，她连一万块都没给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不是因为贪图那套房子，而是因为这种明显的不公平。
又过了一个月，岳母再次打电话来，说房子的买卖合同已经准备好了，让我们周末去中介公司签字。
"为什么需要我们签字？"程雨问。
"因为你爸留下的那套房子，当初登记的时候把你的名字也加上去了，"岳母说，"所以现在要卖，需要你签字同意。"
程雨愣住了："我的名字也在房产证上？"
"对啊，你爸当时说，以后这房子是要留给你们姐弟俩的，所以就把你们的名字都加上去了。"
挂了电话，程雨看着我，眼里含着泪："江浩，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握住她的手，沉默了很久，才说："雨雨,这是你的决定，我支持你。"
那天晚上，我们失眠了。
程雨说："江浩，如果我不签字，我妈肯定会恨我一辈子。可如果我签了，我心里这辈子都会不舒服。"
"那你想怎么做？"我问。
程雨想了想，说："我想跟我妈谈谈，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二天，程雨打电话给岳母，说想单独跟她聊聊。岳母同意了。
那天下午，程雨去了岳母家。她们聊了很久，具体聊了什么，程雨回来后没有告诉我。她只是说，她决定签字。
"为什么？"我问。
"因为那是我妈，"程雨说，眼里含着泪，"不管她怎么对我，她都是生我养我的人。我不能让她为难。"
我看着她，心里很心疼。
周末，我们来到了中介公司。岳母、程林和孙婷婷都在。
中介小姐把合同递给我和程雨，说："两位先看一下合同条款，没问题的话就在这里签字。"
我翻开合同，看到上面写着：卖方刘素芳、程雨，买方程林，房屋总价两百万。
程雨看着合同，手开始颤抖。
"雨雨，签吧，"岳母在一旁说，"签完了，程林的婚事就有着落了。"
程雨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歪歪扭扭的，看得出她在强忍着什么。
签完字，中介小姐说："好了,手续办完了，接下来就是等过户了。"
程林和孙婷婷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岳母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江浩，你留一下，妈有话跟你说。"
程雨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示意她先下去等我。
等其他人都走了，岳母拉着我坐下，眼里突然涌出了泪水。
"妈，您......"我愣住了。
"江浩，"岳母握着我的手，声音颤抖着说，"妈对不起你和雨雨。"
我更加糊涂了："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岳母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一个让我震惊的真相——
"江浩，妈其实是装的。妈并不是真的偏心程林，妈是在试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