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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命写忠诚:毛主席为何说“凡不是党员者,一律入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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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秋,川西北草地的泥潭里,一个炊事员的手还在往上举——那是他没写完的入党申请书,纸页边角被泥水浸烂,最后几个字歪歪扭扭:“俺想跟着党走到底”。

三天前泡桐岗的雨夜里,张爱萍举刀劈荆棘,刀刃上挂着带血的荆棘,混着雨水滴进没到脚脖子的泥水里,身后战士们正踩着他刚砍的竹片往前挪。

再早一个月,湘江岸边红34师战士的遗体堵住江道,有的还保持着往前冲的姿势,胸前口袋露出半张揉皱的入党志愿书,边角磨得起毛,钢笔尖还别在纸页上。

这些人用命护着党,可到了陕北一统计,大半都不是党员——毛主席后来为啥拍板“凡不是党员者一律入党”?

1935年5月,红三军团第十三团进了泡桐岗,彭雪枫在前面喊“跟上”,张爱萍拽着马尾巴往前走——没到脚脖子的泥水混着腐叶,踩下去能听见“咕叽”的冒泡声,密匝匝的荆棘像铁丝网拦着路,枝桠上还挂着前一天牺牲战士的绑腿布条。

张爱萍把绑腿往膝盖上缠了两圈,举着马刀就往荆棘丛里钻,刀刃劈下去“咔嚓”响,带刺的枝条弹回来抽在脸上,血珠子顺着下巴滴进泥水里,他不管,只管往前砍,后面战士跟着递毛竹,砍一节铺一节,竹片在泥水里晃悠,人踩上去打滑,扑通扑通往下掉。

有的战士刚把竹片铺好,自己脚下一滑栽进深坑,旁边人伸手去拉,连带着也掉下去,泥潭里冒几个泡就没动静了。

驮畜死了三分之二,有的陷进泥潭只露个脑袋,有的被荆棘扎破肚子,肠子拖在泥里,成百上千的战士倒在这儿,有的是踩着竹片时滑进深坑,有的是被荆棘划破动脉,血顺着泥水淌,把路染成暗红。

后来毛主席跟斯诺回忆,说“战士们在齐胸深的泥水里铺竹路”,谢觉哉日记里写“走过泡桐岗,回头看只剩攀藤附葛的印子,人影子都没几个”。

血战湘江那五天五夜,红34师的阵地在河堤上,湘军的机枪扫过来,战士一排排往前倒,最后连炊事员都端着扁担冲上去。

有的战士怀里揣着用油布包好的申请书,子弹打穿胸膛时,纸页跟着炸开,红的血白的纸漂在江面上,像撕碎的旗帜。

师长陈树湘被俘虏时,手伸进肚子里扯断肠子,他最后喊的是“共产党员跟我来”,可队伍里一半人还没来得及填表——他们原计划过了湘江就开支部会,现在江道里全是遗体,堵得船都划不动,那些揉皱的“入党志愿”,有的还沾着没干的钢笔水。

翻夹金山那天,风跟刀子似的刮,雪厚得能埋住人。

有个小战士冻僵在坡上,手指还攥着半截铅笔,怀里揣着张纸,上面写“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后面的字被冻住的鼻涕糊住了,看不真切。

卫生员想把他抱进避风处,一拉,人硬邦邦的,笔“当啷”掉在雪地里,滚到悬崖边,被风卷下去没了影。

进草地更惨,泥潭里陷下去就别想上来。



炊事班老班长背着口行军锅,锅沿还挂着半截皮带——那是战士们昨晚煮着吃的。

他陷进泥潭时,手里举着个搪瓷缸,里面是张纸片,歪歪扭扭写“俺想入党”,泥水往上漫,把“党”字泡成个黑疙瘩。

旁边战士伸手抓,只抓到他衣角,布片“嘶啦”扯破,老班长最后喊的是“告诉组织,俺没开小差”,可他连组织谈话都没参加过。

这些人到死都没等来支部大会,可枪林弹雨里没后退半步,雪山上没松过手,泥潭里没喊过一声苦——他们用命护着党,党却还没给他们一个“名分”。

到陕北一统计,这些人里七成没入党志愿书——湘江堵江道的、雪山攥钢笔的、草地举搪瓷缸的,大半连支部会都没参加过。

遵义烈士陵园的英烈墙刻了1334个名字,可长征路上平均每300米就倒一个人,更多战士连名字都没留下,坟头插块木牌写“无名战士”,怀里揣着没写完的申请书。



他们背着枪打冲锋时喊“跟党走”,过泥潭时把生的竹片留给别人,可组织册上还是“非党员”——脚底下的血路铺到了陕北,党证上却没自己的名字,这账算不过来。

毛主席在窑洞翻统计册,铅笔尖在“非党员”三个字上戳了个洞:这些人过湘江时堵枪眼、爬雪山时把棉袄让给伤员、过草地时嚼草根也要把青稞面留给党小组,哪点不够党员?

他把烟袋锅往炕桌上一磕:“凡不是党员者,一律入党!”

不是给他们补手续,是给他们补名分——在泡桐岗砍竹子时就该是党员,在湘江抱着炸药包时就该是党员,在雪山上冻成冰雕时,他们早就是党的人了。

连指导员拿着花名册,念到名字就站起来,牺牲的由战友替答,举起攥过枪、握过锄头的手,对着马灯宣誓。

不用写申请书,不用找介绍人,长征路上活下来就是最好的考验,雪山草地就是见证。

有的战士从怀里掏出磨烂的布条,上面是长征路上偷偷写的“我要入党”。

有的红小鬼不识字,就由班长替他念誓词。

把名字填进党支部名册,牺牲证明就是入党介绍人,跟着队伍走了这么远,党早就认他们了。



1940年百团大战,某团团长在战壕里给新兵讲泡桐岗:“那会儿砍竹子铺路,前面人掉泥潭,后面人踩着竹片接着走,现在炸碉堡也一样,党员就得往前冲。”他左胳膊有道疤,是当年劈荆棘时被枝桠划的,现在还留着红印子,讲着讲着就把绑腿解下来给伤员包扎——这绑腿还是长征时发的,补丁摞补丁,布面上“长征党员”四个字磨得快看不见了。

1949年渡江战役,某师政委在船头发动员令,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张入党申请书:“这是湘江战役时从江里捞的,原主没留下名字,但咱知道,他想跟着党走。今天咱过江,就是替他把路走完。”船到江心敌人炮弹打过来,他把申请书塞进贴身口袋,第一个跳上岸,身后战士跟着冲锋,水里漂着的枪托上,有的还刻着“长征”俩字。

1952年成渝铁路工地,总指挥蹲在铁轨旁啃窝头,饭盒上印着“359旅”——当年南泥湾开荒的兵,现在带着工人炸山修路,他总说“长征时没粮食都能开荒,现在有锄头怕啥”。有年轻技术员问他为啥总揣着个旧党证,他翻开给人看,照片上的人穿着破军装,胸前别着半片竹片做的党徽:“这是泡桐岗那会儿,战友拿竹片给我刻的,说‘党员就得像竹片,硬邦邦撑着路’。”

这些人后来有的成了将军,有的在县委大院当书记,有的在工厂里当车间主任,但不管在哪儿,裤脚总沾着泥——就像当年在泡桐岗、湘江边、雪山草地时一样,走的每一步,都把长征的根往土里扎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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