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为庆贺我考上985，亲手做了碗面条，我悄悄给她亲女儿吃了

我端着那碗面条，手在微微颤抖。

表姐王欣站在厨房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而八岁的王小月正蹦蹦跳跳地从房间跑出来。

"表舅，我饿了！"王小月甜甜地喊着。

我看了看手中的面条，又看了看表姐，心中的疑虑像石头一样沉重。这碗面条是表姐为了庆贺我考上985而亲手制作的，但刚才我察觉到了异样。

现在，我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

01

十年前，我八岁的时候，表姐王欣刚满十八岁。那时候她刚刚高中毕业，正是最美好的年纪。

我清楚地记得那个夏天，爸妈因为工作忙碌，把我送到了姨妈家住了整整一个月。表姐王欣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着我。

"昊昊，来，姐姐教你写字。"王欣总是这样温柔地叫我。她会坐在我身边，手把手地教我握笔，教我认字。她的手很温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

那时候的表姐话很少，总是安安静静的，但对我却特别好。别的孩子想要的玩具，她总会想办法给我买；我想吃什么零食，她会偷偷塞给我，然后对姨妈说是她自己想吃的。

有一次我发烧了，半夜里哭闹不止。表姐整夜没睡，用湿毛巾给我擦身子，唱歌哄我睡觉。她的歌声很轻很柔，像夏夜的微风。

"姐姐，你以后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我记得自己这样问过她。

表姐沉默了很久，然后轻抚我的额头："昊昊要好好学习，以后考上好大学，让姐姐骄傲。"

那个夏天结束后，我回到了自己家。但表姐的温柔却深深印在了我的心里，就像一个美好的梦境。

我开始更加努力地学习，想着总有一天要让表姐为我骄傲。每次考试成绩好了，我都会第一个告诉表姐。她总是很高兴，会给我买小礼物作为奖励。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表姐变了。她话更少了，眼神中时常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忧伤。有时候我去看她，她会愣愣地盯着窗外，仿佛在想着什么心事。

十五岁那年，我听说表姐要结婚了。新郎是一个叫李强的男人，比表姐大五岁，是姨妈介绍认识的。

结婚那天，我看着穿着婚纱的表姐，觉得她美得像天使，但她的眼中却没有新娘应有的喜悦，反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空洞。

"恭喜表姐。"我对她说。

她笑了笑，那笑容让我心疼："昊昊，你要继续好好读书，不要像姐姐一样。"

我不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只是用力点头。

婚后的表姐搬到了城市的另一边，我们见面的机会更少了。偶尔听家里人说起，都是她生活不太如意的消息。李强经常喝酒，脾气暴躁，表姐在家里地位很低。

两年后，表姐生了王小月。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外甥女的时候，她还是个粉嫩的小婴儿。表姐抱着她，眼中终于有了久违的光芒。

"昊昊，这是小月，你的表外甥女。"表姐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许多。

从那以后，表姐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温暖的人。每次我去看她，她都会抱着小月，给我讲小月的趣事。小月也很喜欢我这个表舅，总是咯咯地笑。

但我还是能感觉到，表姐眼中深处的那种忧伤从未真正消散。它像一团阴霾，永远笼罩在她的心里。

02

时光飞逝，转眼间我已经十八岁了。十年的寒窗苦读，我终于如愿考上了一所985大学。当录取通知书到达的那一刻，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表姐。

我迫不及待地给表姐打电话："表姐，我考上985了！"

电话那头传来表姐激动的声音，还有小月在旁边开心地尖叫。我甚至能想象出表姐眼中闪烁的泪光。

"昊昊，姐姐太为你骄傲了！"表姐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一定要来家里，姐姐亲手给你做顿好吃的，庆祝庆祝！"

那天下午，我就来到了表姐家。这是一套老旧的两居室，家具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八岁的小月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像个小公主一样可爱。

"表舅！"小月扑进我的怀里，"妈妈说你考上了很厉害的大学！"

我摸了摸她的头，心中满是温暖。表姐站在一旁看着我们，脸上的笑容是我多年来见过的最灿烂的。

"昊昊，你真的做到了，姐姐当年没做到的事情，你做到了。"表姐眼中有泪光闪烁。

李强不在家，表姐说他出差了，要过几天才回来。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安静地聊天。

我们坐在客厅里，表姐给我泡了茶，小月坐在我腿上玩玩具。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十年前那个美好的夏天。

"表姐，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试探着问。

表姐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恢复如常："还行，小月很乖，李强工作也稳定。"

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话里有很多没说出口的内容。表姐脸上有些憔悴，手上有几处淡淡的伤痕，虽然已经愈合，但还是能看出痕迹。

"妈妈，我想吃面条。"小月突然说道。

表姐眼睛一亮："好，妈妈给你做面条。昊昊你也一起吃，姐姐手艺可好了。"

我点点头。表姐起身走向厨房，步伐轻快了许多。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却涌起一种说不清的不安。

这些年来，表姐给我的感觉一直很复杂。她对我的好是真心的，但她身上总有一种压抑的气息，像是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而且，她看我的眼神有时候会变得很奇怪，既温暖又带着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情绪。

我抱着小月，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心中莫名地不安起来。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表姐如此开心，反而让我觉得不真实。

"表舅，你会经常来看我和妈妈吗？"小月仰着小脸问我。

"当然会。"我摸了摸她的头，"表舅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小月开心地笑了，在我怀里蹭来蹭去。她的笑容那么纯真，让我的心暖暖的。

厨房里，表姐正在忙碌着，偶尔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我能闻到面条的香味，还有其他香料的味道。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一根细线在心里轻微地颤动，提醒我要保持警觉。

03

"昊昊，快来尝尝姐姐的手艺！"表姐从厨房里端出一大锅热气腾腾的面条。

香味扑鼻而来，我看到锅里是白白的面条，上面撒着绿色的葱花，还有几片香菜叶。看起来很普通，但闻起来确实很香。

"哇，好香啊！"小月拍着小手，"妈妈做的面条最好吃了！"

表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开始给我们盛面条。她先给小月盛了一小碗，然后给我盛了一大碗，最后才给自己盛。

"这是我的拿手好戏，"表姐坐下来说，"以前你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面条了。"

我端起碗，准备开始吃。这时候，小月已经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嘴里还发出满意的声音。

"慢点吃，小心烫着。"表姐温柔地提醒女儿。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面条。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表姐虽然给自己也盛了一碗，但她并没有开始吃，而是一直看着我和小月。

她的眼神很专注，带着一种期待，还有一种我说不上来的紧张。

这让我想起了什么。小时候有一次，邻居家的阿姨给了我一颗糖，我正要吃的时候，妈妈突然制止了我，说那糖有问题。后来才知道，那个阿姨精神有些问题，经常给小孩子一些奇怪的东西。

妈妈当时的眼神，跟现在表姐的眼神有些相似。

我停下了动作，仔细观察表姐。她的手微微发抖，额头上竟然有细密的汗珠，虽然天气并不热。

"怎么了昊昊？不合胃口吗？"表姐注意到我没有吃，连忙问道。

"没有，就是觉得太烫了。"我找了个借口。

小月还在大口吃着，似乎很享受。表姐看到女儿吃得香甜，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既有欣慰，又有一种我看不懂的痛苦。

我趁表姐不注意，仔细闻了闻面条的味道。除了正常的面条香味外，还有一种淡淡的、很难察觉的苦味。这种味道很熟悉，但我一时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表姐，你怎么不吃？"我试探性地问道。

表姐愣了一下，然后说："我不太饿，想看着你们先吃。"

这个回答更加加深了我的怀疑。以前表姐从来不会这样，她总是和我们一起吃饭，从来不会单独看着我们吃。

我假装继续准备吃面条，但实际上在仔细观察表姐的表情。她的眼中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既像是期待，又像是恐惧，还有一种决绝的坚定。

突然，我想起了那种苦味在哪里闻过。那是在医院，当时奶奶生病住院，医生给她开了一种很苦的药。那种药的味道，跟现在面条里的味道很相似。

我的心猛地一紧。难道表姐在面条里放了药？但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没有任何理由啊。

小月还在开心地吃着，脸上沾着面汤，看起来天真无邪。表姐看着女儿，眼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母爱，但同时又有一种痛苦的纠结。

这种矛盾的表情让我更加确定，面条里确实有问题。但我不敢直接质问表姐，因为我不确定她的真实想法，也不想伤害她。

"小月吃得真香啊。"我故意说道，想试探表姐的反应。

表姐听到这话，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勉强笑道："是啊，小月最爱吃妈妈做的面条了。"

但我注意到，她的声音在颤抖，手也在桌子下面紧紧握成拳头。

我需要想个办法，既要保护小月，又不能直接伤害表姐。毕竟她是我最亲的人之一，我不相信她会真的想要害我们。

04

我假装吃了一口面条，然后说："表姐，面条真香，但是有点咸了，我去厨房拿点水。"

"我给你倒！"表姐立刻站起来，但我已经起身往厨房走了。

在厨房里，我快速查看了表姐刚才做面条时使用的调料。大部分都是正常的调料：盐、酱油、香油、胡椒粉。但在角落里，我发现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

瓶子上没有标签，但我仔细闻了闻，就是我刚才在面条里闻到的那种苦味的来源。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调料。

我的心跳加速了。表姐真的在面条里加了不明的东西。但是为什么？她想要做什么？

"昊昊，你在厨房里做什么？"表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吓了一跳。

我连忙把瓶子放回原处，转身说："没什么，就是在看你用了什么调料，想学学。"

表姐的眼神很紧张，她快步走过来，把那个小瓶子收了起来。

"这个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普通的调料。"她的声音很不自然。

我们回到客厅，小月已经吃完了大半碗面条，正在满足地擦嘴。

"妈妈的面条太好吃了！"她开心地说。

表姐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她转向我："昊昊，你怎么还没吃完？是不是真的不合胃口？"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急切，仿佛很希望我快点吃完面条。这让我更加确定，面条里确实有问题。

我必须想个办法阻止这个情况继续下去，但又不能直接拆穿表姐。我看着小月天真的笑脸，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表姐，小月是不是该睡午觉了？"我故意岔开话题。

"还早呢，小月平时下午三点才睡。"表姐回答。

小月点点头："我还想和表舅玩呢！"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一点半。我需要想个办法让小月离开这里，至少暂时离开。

"小月，表舅给你买了礼物，在楼下的车里，你想不想去拿？"我灵机一动。

小月眼睛一亮："真的吗？什么礼物？"

"是秘密，你下去就知道了。"我看向表姐，"表姐，让小月下去拿礼物吧，就在楼下。"

表姐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那我跟她一起去。"

"不用，就在楼下，很安全。小月这么大了，自己下去没问题的。"我坚持说。

表姐看起来很纠结，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她帮小月穿好鞋，嘱咐她小心点，然后送她到门口。

等小月离开后，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表姐两个人。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表姐坐回到我对面，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表姐，"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接摊牌，"面条里你放了什么？"

表姐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开始颤抖。她低下头，双手紧紧抓着衣角。

"我..."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

"表姐，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们都可以好好谈谈。但是小月是无辜的，她不应该受到伤害。"我尽量温和地说。

表姐突然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昊昊，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她的情绪突然爆发了，眼泪如雨下："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但是小月怎么办？她一个人怎么办？"

我震惊地看着表姐，开始明白了什么。原来她想要...

"表姐，你不能这样想！"我急切地说，"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你不能放弃！"

表姐摇着头，泪水不停地流："你不知道我这些年过得多痛苦！李强经常打我，骂我，我在这个家里就像个奴隶！我想过离婚，但他威胁我，说如果我敢离开，就要夺走小月的抚养权！"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原来表姐这些年一直生活在痛苦中。

"我想带着小月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表姐哭着说，"这样她就不用受苦了，我们母女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

我被她的话彻底震惊了。我终于明白了面条里到底放了什么，也明白了表姐为什么会有那种复杂的眼神。

05

"表姐，你不能这样做！"我急切地抓住她的手，"小月还这么小，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

表姐痛苦地摇头："可是如果我死了，小月跟着李强，会比死还痛苦！他根本不爱小月，只是把她当成拴住我的工具！"

我看着表姐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我能理解她的痛苦和绝望，但我不能接受她的做法。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也...？"我不敢把话说完。

表姐愣了一下，然后更加痛苦地哭泣："因为我舍不得你！从小到大，你是我最疼爱的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和小月的尸体，不想让你承受那种痛苦！我想我们三个人一起走，这样就谁都不用痛苦了..."

我感到一阵眩晕。表姐的爱是如此扭曲，如此绝望，以至于她认为带我一起死是对我的关爱。

"表姐，这不是爱，这是伤害！"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们可以找别的办法，可以报警，可以离开这里，重新开始生活！"

表姐摇头："没用的，李强有关系，警察不会管家庭纠纷。而且我没有工作，没有钱，带着小月能去哪里？"

我看着表姐绝望的眼神，心中涌起巨大的痛苦。但同时我也意识到，我必须阻止这个悲剧的发生。

楼下传来小月清脆的声音，她正在楼下找我所谓的"礼物"。我知道她很快就会回来，我必须在她回来之前做出决定。

面前的面条还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但我现在知道其中隐藏着死亡的味道。表姐的目光在我和面条之间徘徊，眼中有期待，有恐惧，也有一种病态的解脱。

"昊昊，求求你，和姐姐一起走吧。"表姐伸出手想要抓住我，"这个世界太痛苦了，我们一起离开，到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我看着她的手，那双曾经温柔地教我写字的手，现在因为绝望而颤抖着。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小月的脚步声，她正在上楼。

我必须立刻做出决定。

我的手慢慢伸向了那碗面条...

"表舅！我找遍了楼下都没有找到礼物！"小月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越来越近。

表姐听到女儿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看着我的手，等待着我的最终选择。

我端起那碗面条，在表姐期待而紧张的目光中，慢慢站起身。

小月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她正在开门。

我看着表姐，心中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当小月推开门，蹦蹦跳跳地走进客厅的瞬间，我深深地看了表姐一眼，然后...

06

"小月，过来，表舅给你好吃的。"我转身面向刚进门的小月，将那碗面条递向了她。

表姐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身："昊昊，不要！"

但已经太晚了。小月开心地接过碗，对我甜甜地笑："谢谢表舅！我刚才还没吃饱呢！"

"不！"表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想要冲过来阻止，但我挡在了她和小月之间。

"表姐，既然你这么爱小月，就让她先品尝你亲手做的面条吧。"我冷静地说，"作为母亲，你应该先确认食物是否安全，不是吗？"

表姐瘫倒在地上，双手掩面痛哭："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小月看到妈妈的样子，吓得愣住了，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妈妈，你怎么了？"

我蹲下来，轻抚小月的头："小月，你知道妈妈在面条里放了什么吗？"

小月摇摇头，眼中满是困惑和恐惧。

我从小月手中拿过碗，走到表姐面前："表姐，既然你想让小月和你一起'走'，那就请你先示范一下。证明给小月看，这真的是一条通往'没有痛苦的地方'的路。"

表姐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昊昊，你怎么能这样残忍...你怎么能让我亲手伤害小月..."

"不，表姐，是你要伤害小月。"我的声音越来越严厉，"你打算以爱的名义杀死自己的女儿，现在却说我残忍？"

小月终于明白了什么，她惊恐地看着妈妈："妈妈，你想杀死我吗？"

表姐听到女儿的话，彻底崩溃了。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对不起，小月，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只是太痛苦了，妈妈不想让你也受苦..."

我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我理解表姐的痛苦，但我不能容忍她的做法。

"表姐，如果你真的爱小月，就应该为了她而好好活着。"我说，"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制造更大的悲剧。"

小月走到妈妈身边，用小手擦着妈妈的眼泪："妈妈，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的。"

07

看着母女相拥而泣的场面，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我要举报家庭暴力案件，地址是..."

表姐听到我在报警，突然抬起头："昊昊，不要报警！李强会杀了我的！"

"表姐，你已经想死了，还怕他杀你吗？"我反问道，"而且现在有了证据，警方会保护你和小月的。"

很快，警察和救护人员赶到了现场。在我的说明下，他们将那碗面条带走进行检验，同时对表姐进行了心理评估。

检验结果显示，面条中确实含有大量的安眠药成分，足以致命。表姐被送到医院进行心理治疗，小月暂时被安置在儿童保护机构。

三天后，李强被警方传唤。在面对确凿证据时，他承认了长期家暴的事实。更让人震惊的是，警方在他的手机中发现了大量欠债记录和赌博信息。原来他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赌博欠债，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怪不得表姐这么绝望。"我对前来了解情况的社工说，"她不仅要承受家暴，还要面对巨额债务。"

社工点点头："像这样的案例我们见过不少。女性在极度绝望的情况下，有时会做出非理性的选择。幸好你及时发现并阻止了悲剧。"

一周后，表姐的精神状态稳定了一些。我去医院看她，她显得憔悴了很多，但眼神不再那么绝望。

"昊昊，你恨我吗？"她问。

我摇摇头："我不恨你，表姐。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做法。"

表姐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现在想通了。小月还这么小，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我没有权利替她做决定，哪怕是出于爱。"

"表姐，现在还不晚。"我说，"李强已经被拘留了，他的赌债不是你的责任。你可以重新开始。"

表姐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已经联系了律师，帮你申请离婚和小月的抚养权。而且我会资助你们，直到你能独立生活。"

08

半年后，表姐的离婚手续办完了，她获得了小月的抚养权。李强因为家暴和故意伤害被判了刑，他的赌债与表姐无关。

表姐租了一间小公寓，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足够她和小月的基本生活。我也时常去看她们，帮助她们解决生活中的困难。

小月在新的环境中逐渐恢复了孩子应有的天真和快乐。她不再害怕爸爸的回家，不再看到妈妈偷偷哭泣。

"表舅，我长大了要像你一样考大学！"小月对我说。

我摸摸她的头："好，表舅等着你。"

表姐在一旁看着我们，脸上有久违的平静。她虽然还会偶尔陷入回忆的痛苦中，但她学会了寻求帮助，学会了为了女儿而坚强。

"昊昊，谢谢你。"有一天，表姐对我说，"如果没有你，我和小月都不会有今天。"

我摇摇头："表姐，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你选择了生，选择了希望。"

那天晚上，我想起了小时候表姐教我写字的情景。她的手依然温暖，她的爱依然真挚，只是现在她学会了用正确的方式去爱。

有时候，最深的爱不是拉着对方一起沉沦，而是推着对方走向光明。

我很庆幸，在那个关键的时刻，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不是因为我不爱表姐，而是因为我更爱生命，爱希望，爱那个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现在每当我看到小月天真的笑容，看到表姐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之光，我都会想起那碗面条。它曾经盛满了绝望和死亡，但最终却成了新生和希望的起点。

人生就是这样，最黑暗的时刻往往是黎明前的最后一刻。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还有改变的可能，就还有希望的存在。

而爱，真正的爱，永远指向生命，指向未来，指向那些美好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