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之滨的守与望:湛江好玩的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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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沿沈海高速向南穿行时,风里裹着南海的咸湿气息与火山岩的粗粝感 —— 不是攻略里 “港城” 的空洞标签,是硇洲岛晨雾中转动的灯塔光柱,是红树林湿地里跳跃的弹涂鱼,是金沙湾正午晃眼的浪花,是雷州古城墙角斑驳的石狗,是这些景观背后,守护者掌心的温度。七日的穿行像展开一卷浸过南海的蕉叶,每一页都写满湛江与海洋相守的密码:一页是火山岩的黑,印着灯塔守护者的足迹;一页是红树林的绿,刻着巡护员的指温;一页是海滩的金,凝着救生员的目光;一页是古城的灰,藏着文化传承人的凿痕。
硇洲岛(那晏海石滩 + 硇洲灯塔):晨雾中的灯塔与火山海岸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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硇洲岛的晨雾还没漫过那晏海石滩的火山岩,灯塔守护者陈叔的胶鞋已经沾了海露。“要趁日出前校准灯光,雾汽重时光柱才够亮,这灯塔是渔船的眼睛,得细护。” 他的深蓝工装沾着海盐,帆布包里揣着本磨破边的《灯塔运行日志》,那是守护这座 “南海第一灯塔” 的第二十三个年头。
我们跟着陈叔往灯塔走,脚下的火山岩被晨雾润得发滑,空气里混着海腥味与火山灰的淡苦,远处的渔船在雾中若隐若现,风卷着浪花从黑色的岩滩间漫过来。陈叔忽然停在一块蜂窝状的火山岩前,指着岩缝里的小蟹:“这是火山岩特有的‘岩蟹’,2018 年台风刮坏了岩滩的防护栏,我们用本地火山石补了三个月,才护住这些小家伙的家。” 他蹲下身,从包里掏出个铜制扳手:“这是 1998 年换下来的灯塔零件,那时还靠手动上发条,现在改成电动,但老零件得留着,万一停电能应急。”
走到硇洲灯塔下,晨雾里忽然掠过一群海鸥,陈叔翻开那本日志,扉页上贴着张泛黄的灯塔照片:“这是 2005 年拍的,那时灯塔的玻璃罩裂了道缝,我爬了 36 级台阶换了整整一天,现在每季度都要检查一次玻璃的密封性。” 他指着灯塔顶端的棱镜:“这棱镜有 8 面,能把灯光折射到 20 海里外,上个月有艘越南渔船说靠这灯光避开了暗礁。” 晨光渐盛时,朝阳从雾缝里探出头,金光照在黑色的火山岩上,像给海岸缀了层碎金。
陈叔从包里取出块带着海蚀纹的火山岩碎片:“这是那晏海石滩的‘龙床石’碎块,能看出火山喷发的纹理,给你留着,记着海岸的雄。” 我捏着冰凉的岩石,指尖还能触到晨雾的湿润,忽然懂了硇洲岛的美 —— 不是 “火山岛奇观” 的虚名,是灯塔的亮、岩滩的黑、陈叔的守,是湛江把最坚韧的光阴,藏在了晨雾里的南海畔。返程时,他还在给灯塔的底座刷防锈漆,扳手靠在岩石旁,海浪拍打的声响,混着远处的鸥鸣,成了晨光散尽后最清亮的旋律。
高桥红树林自然保护区(核心湿地):正午的气根与湿地守护
从硇洲岛驱车西北行一百二十公里,高桥红树林的阳光已透过枝叶,在泥潭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湿地巡护员小周的胶鞋已经沾了泥浆,手里的记录本正对着一株秋茄苗:“要趁正午查气根,日头足时能看清生长情况,这红树林是南海的绿肺,得细护。” 他的冲锋衣沾着红树林的汁液,帆布包里揣着本《湿地生态日志》,那是加入巡护队的第十一个年头。
顺着木栈道往湿地深处走,空气里混着红树林的淡香与泥浆的湿润,远处的招潮蟹在泥潭上横着跑,偶尔有白鹭的啼叫从树冠间传出来。小周忽然停在一株秋茄旁,指着扎进泥潭的气根:“这气根是红树林的‘呼吸管’,2020 年大旱时,好多气根干了,我们从海里引水灌溉,守了一个月才让它们活过来。” 他蹲下身,从包里掏出个透明袋,里面装着段新鲜的气根:“你看这上面的小孔,就是用来呼吸的,以前有村民砍红树林当柴烧,现在我们设了巡逻队,上个月还阻止了一起偷伐。”
走到湿地中央的观鸟台旁,正午的风从海面上灌进来,掀起他的笔记本,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洒在泥潭上。“这红树林有 12 种红树植物,是中国面积最大的一片,” 小周指着远处的 “鸟岛”,“那是白鹭的繁殖地,每年春天有上万只白鹭来这儿筑巢,去年还发现了绝迹多年的黑脸琵鹭。” 他从包里取出个贝壳标本:“这是泥潭里捡的文蛤壳,能看出红树林的水质变化,现在水质好了,贝壳上的藻类也少了。”
正午的阳光从头顶直射下来,在气根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小周操控着无人机升空:“以前靠步行巡护,一天走不了 5 公里,现在用无人机,能覆盖整个湿地,发现偷猎的能及时制止。” 他指着屏幕上的红树林:“那片新种的桐花树,是 2022 年种的,现在已经长到 1 米高了。” 我捏着轻薄的气根,指尖还能触到泥浆的湿润,忽然懂了高桥红树林的美 —— 不是 “湿地秘境” 的噱头,是气根的密、白鹭的灵、小周的守,是湛江把最鲜活的光阴,藏在了正午的南海湿地间。日头偏西时,他还在给新种的红树浇水,记录本靠在观鸟台旁,风吹过枝叶的声响,成了湿地里最沉稳的节奏。
金沙湾滨海休闲区(核心海滩):暮色的浪花与海滩守护
从高桥红树林驱车东南行八十公里,金沙湾的暮色已染黄了金色的沙滩。海滩救生员阿明的救生衣已经沾了海水,手里的救生圈正对着海浪调试:“要趁日落前查浪况,暮色里暗流最易藏,这海滩是市民的乐园,得细护。” 他的皮肤晒得黝黑,帆布包里揣着本《海滩安全日志》,那是守护这片 “城市海滩” 的第十五个年头。
顺着沙滩往防波堤走,空气里混着椰子的清香与海水的咸湿,远处的摩天轮在暮色中闪着光,偶尔有孩子的笑声从沙堆旁传出来。阿明忽然停在一处浪涌区,指着水面的波纹:“这是‘离岸流’的征兆,2019 年有个游客被卷走,我们用救生艇救了半小时才拉上来,现在每天都要测三次浪速。” 他蹲下身,从包里掏出个测浪仪:“这是今年新换的,能实时显示浪高和流速,以前靠经验判断,现在更准确了。”
走到沙滩中央的救生站旁,暮色的风从海面上灌进来,掀起他的日志本,夕阳透过云层洒在沙滩上。“这沙滩有 1.5 公里长,每天有上万人来玩,” 阿明指着不远处的 “儿童戏水区”,“那是我们划的安全区,水深不超过 1 米,还有救生员值守,去年夏天没发生一起意外。” 他从包里取出个贝壳:“这是今早捡的虎斑贝,孩子们最爱收集,以前沙滩上有好多垃圾,现在我们组织志愿者净滩,每周能捡 30 多袋。”
暮色渐浓时,夕阳从海平面沉下去,给浪花镀上了层金红。阿明吹响了收队的哨声:“每天日落前要清场,确保没有游客滞留,上个月有个老人在沙滩上迷路,我们找了半小时才找到。” 我捏着光滑的贝壳,指尖还能触到海水的余温,忽然懂了金沙湾的美 —— 不是 “网红海滩” 的标签,是浪花的软、沙滩的金、阿明的守,是湛江把最热闹的光阴,藏在了暮色的城市海滩间。离开时,他还在给救生艇系缆绳,测浪仪靠在救生站旁,海浪拍打的声响,成了暮色里最温柔的旋律。
雷州古城(骑楼街区 + 石狗文化):星夜的石狗与古城守护
从金沙湾驱车西北行六十公里,雷州古城的星子已缀满骑楼的檐角。石狗文化传承人李伯的凿子已经划过了石狗的轮廓:“要趁星夜修石狗,露水重时石头不裂,这古城是雷州的根,得细护。” 他的围裙沾着石粉,工具箱里揣着本《石狗修复笔记》,那是守护这些 “雷州图腾” 的第三十个年头。
顺着骑楼街往里走,空气里混着老木头的清香与糯米酒的淡甜,远处的石狗雕塑在星夜中若隐若现,偶尔有老人的谈笑声从 “老茶馆” 里传出来。李伯忽然停在一尊残损的石狗前,指着狗耳的缺口:“这是清代的‘镇宅石狗’,2020 年台风刮倒了,我们用传统石雕技法补了两个月,现在每月都要上油保养。” 他蹲下身,从工具箱里掏出块石粉:“这是雷州本地的‘青石粉’,和老石狗的材质一样,补上去看不出痕迹。”
走到古城的 “石狗陈列馆” 旁,星夜的风掀起门帘,暖黄的灯光从馆内漏出来,在石狗身上投下跳动的光斑。“这古城有上千尊石狗,最早的是汉代的,” 李伯抬手摸着一尊 “蹲坐石狗”,“以前好多石狗被埋在地下,我们用了十年时间挖掘整理,现在都集中保护起来了。” 他指着不远处的工作台:“那是我修石狗的地方,教了三个徒弟,上个月还帮广州博物馆修复了一尊明代石狗。”
星夜渐深时,萤火虫从骑楼的缝隙里飞出来,点点微光绕着石狗转,像撒了把碎星。李伯从工具箱里取出张石狗拓片,上面印着清晰的纹饰:“这是今早拓的‘招财石狗’,以前石狗都散落在街头,现在有了陈列馆,游客能好好看了。” 我捏着轻薄的拓片,指尖还能触到石粉的细腻,忽然懂了雷州古城的美 —— 不是 “历史街区” 的噱头,是石狗的古、骑楼的静、李伯的守,是湛江把最悠长的光阴,藏在了星夜的雷州古城间。离开时,他还在给石狗刷保护油,凿子靠在陈列馆旁,风掠过骑楼的声响,成了夜色里最温柔的旋律。
从硇洲岛的晨雾到高桥红树林的正午,从金沙湾的暮色到雷州古城的星夜,湛江的美从来不在 “港城” 的标签里,不在 “打卡胜地” 的空洞宣传中。它是晨雾里陈叔修灯塔的声响,是正午时小周查气根的轻响,是暮色里阿明测浪速的脆响,是星夜里李伯修石狗的细响。是灯塔守护者二十三年如一日的守护,是湿地巡护员十一年的执着,是海滩救生员十五年的虔诚,是文化传承人三十年的坚守。这片南海之滨的土地上,人与海岸、人与湿地、人与海滩、人与古城从来不是观赏与被观赏的关系。灯塔守护者懂得 “护海先护灯”,巡护员坚持 “护林先护根”,救生员践行 “护滩先护浪”,传承人秉持 “护城先护狗”。他们用最朴素的方式,守护着湛江的肌理,延续着南海与雷州文化的脉络,让光阴在守护中沉淀,让美在共生中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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