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出事那天,我刚回村不到两小时。
天黑前,村后头那座信号塔突然亮了三次灯,每晚都这样,从没停过。
谁都说看着诡异,可问到细节,人人闭嘴不提。
01
我叫李超,五年通讯兵刚退下来,踢着行李箱回老家,天还没黑透。
村口还是一股土腥气,一进门就听见我妈唠叨:「回来好,回来好,外头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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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想笑,实际鼻尖发酸。饭桌上我爸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倒是邻居王婶凑热闹:「超啊,还是部队锻炼人,你瞧瞧咱村小伙子们……」
还没说完,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狗嚎。我爸碗一摔:「吃你的饭!」气氛瞬间凝固。
最让人生气的是,老刘头插嘴:「现在的年轻人混得啥?回来就混日子。」
我真想把饭碗砸过去。忍住了,说:「部队出来的,不会饿死。」
那一刻,满桌子人盯着我,看着像跟我有仇似的。没人问我这些年怎么样,也没人喊一声「辛苦了」。村里人耳根子软,话又多,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最懂道理。
这一顿饭吃得,我咬碎了一嘴牙。
夜里,睡不着,老家的床板还是硌得慌。忽然窗外有亮光闪进屋里,三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全程无声。
隔着窗纱,我能看清村后那根高高的信号塔,像根巨大的银针立在月光下。那三次闪,规矩得让人生气。
谁在搞鬼?
第二天,隔壁王大爷路过院子,「夜里别乱跑,信号塔晚上不干净。」语气里带着凉意。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装聋作哑,只说抓紧种地。我越想越不对劲,这哪是普通电信设施?
02
我拎着相机去了村后,信号塔底下枯草乱生,杂物堆成山。
正好碰上张二狗,胳膊底下夹着一箱啤酒,看着我就躲。他走时嘴角嘟哝一句:「晚上没人敢往这边走,小心撞邪。」
我脾气上来了,大白天还怕个铁架子?手摸着通讯包,忍不住骂自己胆小。
就在塔下蹲着,手机忽然收不到信号。卫星通讯设备也罢工。
我盯着观测箱,却发现有人焊死了接线盒。这是故意的。
村里人各怀鬼胎,也没人和我直说。
傍晚回村,堂弟李浩一脸难色。「哥,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信号塔那是村里定下的祖训,你不懂。」
槽点来了,祖训?一个十几年前才搭起来的信号塔,哪门子祖训?一帮人拿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装神弄鬼,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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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离谱的是,晚饭时,全家人说话都夹枪带棒。我妈特意盛了一碗剩菜给我,还顺手把我的筷子换掉。
我攒了一肚子火,打开抽屉,发现原本放在那里的部队照片全没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一晚上,猫都不叫一声,月亮底下信号塔又是那三下,滴水不漏。
03
第三天,村里有人办喜事,我硬着头皮去,张二狗喝高了,非拉着我问前线打过没。
我忍不住反问:「你见过信号塔每晚闪三下吗?」
他一听,脸都变了色。「别问,知道太多不好,村长不是说了,晚上别往那块儿去。」
这种故作神秘最气人,我越听越想一探究竟。
喜酒席上,村长一副大事不管的样子,喝完酒搂着腰走人,留下大家各种揣测。
更绝的是,有人开始编排我:「李超回来就是想查塔的事,是不是单位让查的?」
我差点掀桌。你们这群人,真会臆想。这点屁事还要我动用关系?荒唐。
我回家直接翻箱倒柜,结果在床垫底下翻出半张烧糊的照片,上面依稀是自己小时候站在塔底下,可惜旁边的人全糊了,认不出来。
看着那照片,满脑子疑问:这塔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更气人的是,家里人居然当我没回来过似的,吃饭也不喊,连句关心问候没有。人情冷暖,比冬天还凉。
这破村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我都快憋疯了。
深夜窗外又是三道闪光,我咬咬牙套好衣服冲出去。
04
信号塔下,冷风直吹脑门。我这回带了望远镜,把塔观察得清清楚楚。
塔身新漆,只有一段是旧的,明显被人翻修过。我拍了照,准备白天拿给村干部看看。
这时候,身后有人踢了石子,是我小学同桌赵翠花,瘦得不成人形。
她说:「李超,你该走了,这地方不是你能待的。」
我问:「为啥?」
她泪眼汪汪:「村里每年都有人得病,医生查不出。有人说,都是塔晚上那三下害的。」
我心里一点不信,「通讯塔有辐射,那也不是能切换次数害人的。」
翠花苦笑:「既然你在部队学过这个,你说说看,塔每夜闪三下,是啥意思?」
这问题问得我愣住——按正规程序,信号塔不会没事闪三次。更奇怪的是,每道闪光之间刚好隔11秒,标准得像校表。
但最大槽点是,大家都知道原因,却谁也不肯说。活活把人逼疯。
村头王婶又来添堵:「我们年轻那会儿,塔根本没这么亮,都是后来,村长他们专门交代,不许外人靠近。」
想象一下,一个农村,全村人合起伙来演戏,保密还比部队都严密,简直匪夷所思。
可更气人的是,站在信号塔下面时,我手机莫名其妙自己开了录音,怎么切都切不掉。
那天夜里,塔下又是三道明晃晃的闪光,短促、精准、毫无意义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忽然有种预感,这背后肯定藏着什么。大家都闭嘴,说明事大到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