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明初,大将蓝玉自恃功高,向朱元璋讨要城中良田。朱元璋不语,次日仅御赐一道菜。蓝玉见到这道菜后,竟吓得当场跪地,连连请罪
创作声明:本故事为基于历史背景的文学创作,情节及人物对话多有虚构成分。故事主旨在于探讨权力、人性与命运的复杂关系,不代表作者对历史人物的真实评价。文中涉及的残酷描写仅为推动情节所需,请读者理性看待。
“廷芳,还记得吗?当年在濠州,你我兄弟几个,饿得发昏,为了一块发霉的饼子都能打起来。”朱元璋的声音在僻静的宫殿里回响,带着一种追忆往昔的温和,他亲自为蓝玉斟满一杯酒。
蓝玉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双手接过酒杯,粗犷的脸上堆满了笑:“陛下记性真好!臣怎会忘记。若不是当年陛下分了半个窝头给臣,臣早就饿死在乱军之中了。”
“是啊,都是一起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兄弟。”朱元璋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他缓缓抬手,指向桌上那个唯一的,盖着盖子的银质食盒,语气愈发亲切,“朕今天谁也没叫,就你我二人。朕让御膳房给你做了道家乡菜,尝尝看,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说罢,他亲手打开了那个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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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洪武二十一年的初夏,应天府的空气里弥漫着尘土与荣耀混合的味道。
大将军蓝玉,率领十五万大军,于捕鱼儿海大破北元,俘虏北元后主、太子、王公贵族及军民七万七千余人,缴获的牛马骆驼堆积如山。
这是自大明立国以来,对蒙古草原最彻底、最辉煌的一次胜利。
消息传回京城,整个应天府都沸腾了。
这一天,蓝玉凯旋。
长长的队伍如一条钢铁巨龙,从聚宝门缓缓蠕动进城。
街道两旁挤满了百姓,他们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尖,想一睹这位传奇将军的风采。
蓝玉骑在一匹神骏的西域大马上,身披金甲,腰悬宝剑,几十年来刀光剑影的生涯在他脸上刻下了风霜,也刻下了一股旁人无法直视的戾气与骄傲。
他微微眯着眼,享受着百姓们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大明的江山,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他蓝玉用命打下来的。
队伍行至城中主干道,前方却出现了一阵骚动。
原来是御史的仪仗队正要穿过街道,挡住了大军的去路。
按照规制,百官仪仗当避让凯旋王师。
但那御史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自诩风骨,竟命令下人不要让路,还高声斥责大军行进过快,惊扰了街市。
蓝玉麾下的一名亲兵队长是个火爆脾气,常年跟随蓝玉在边塞作战,眼里只有军令,哪懂什么朝廷规矩。
他二话不说,催马向前,马鞭一甩,直接将那御史的仪仗前导抽得人仰马翻。
那名年轻御史气得脸色发紫,指着亲兵破口大骂:“尔等不过一介武夫,竟敢冲撞朝廷命官!无法无天!”
亲兵队长冷笑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稳坐马上的蓝玉。
蓝玉轻轻摆了摆手。
得到主帅的默许,亲兵队长更加嚣张,他催马上前,用马鞭的鞭杆重重地敲了敲御史的官帽,讥讽道:“酸秀才,滚开!别挡了大将军的路!不然连你一块儿抽!”
当众受此奇耻大辱,那御史气得浑身发抖,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军如潮水般从他身边涌过,留下满地狼藉和周围百姓的窃窃私语。
这件事像一阵风,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的官场。
许多文官义愤填膺,准备联名上书弹劾蓝玉骄纵不法。
当晚,皇宫设下庆功大宴。
宴会上,朱元璋对蓝玉大加封赏,赐金银无数,晋爵为“凉国公”。
他拉着蓝玉的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盛赞其为“大明卫青、霍去病”。
整个宴会的气氛达到了顶峰,蓝玉被一杯杯的贺酒灌得满面红光,他感到自己的人生已经登上了巅峰。
酒过三巡,朱元璋似乎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听说今日进城,有个不长眼的御史挡了路?”
蓝玉心中一凛,酒意醒了三分,刚要起身请罪。
朱元璋却笑着将他按回座位,语气轻描淡写:“一个腐儒,不懂军国大事,只会摇唇鼓舌。朕已经把他调去广西当个县丞了,让他去跟山里的瘴气打交道吧。”
说完,他还对蓝玉眨了眨眼。
蓝玉怔住了。
他原以为皇帝至少会象征性地责备几句,没想到却是这般处理。
皇帝不仅没怪罪他,反而把那个御史给罚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气与自信从蓝玉心底喷涌而出,彻底淹没了最后一丝理智和敬畏。
他哈哈大笑,举杯向朱元璋遥敬:“谢陛下体恤!”
看着蓝玉那张狂放不羁的笑脸,朱元璋也笑了,只是那笑容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有些莫测。
坐在下首的丞相李善长,默默地饮下杯中酒,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
02
庆功宴后的第三日,便是大朝会。
奉天殿内,庄严肃穆。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分列两侧,整个大殿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朱元璋高坐于龙椅之上,面沉似水,不怒自威。
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缓缓扫过阶下的臣子们。
朝会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各部院奏报事务,皇帝一一批示。
气氛虽然严肃,但也还算平稳。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今日将平淡收场时,一个身影从武将的队列中走了出来。
正是蓝玉。
他身着崭新的凉国公朝服,气宇轩昂。
“臣,凉国公蓝玉,有本启奏。”蓝玉的声音洪亮而自信,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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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抬了抬眼皮,淡淡地说道:“讲。”
“陛下,”蓝玉躬身行礼,但腰杆挺得笔直,“臣自随陛下起兵,南征北战,大小数百战,为我大明拓土开疆。如今北元已破,臣自忖功劳尚可。然臣如今的府邸,狭小不堪,有损国公体面。臣恳请陛下,将城东织造局那块预留的官地,赐予臣,以建新府。”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所有官员都惊愕地看向蓝玉,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向皇帝讨赏本就犯忌,更何况是讨要已经规划好的皇家用地!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邀功请赏了,这简直是在伸手向皇帝的口袋里掏东西。
文官队列中的李善长,缓缓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身后的官员们,有的面露惊骇,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是一脸凝重。
武将那边,徐达、常遇春等老一辈的开国元勋早已故去,新一代的将领们虽然也敬佩蓝玉的战功,但此刻也被他的大胆吓得不敢出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龙椅上那位的雷霆之怒。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朱元璋并没有发怒。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审视的、探究的目光,一言不发地盯着蓝玉。
大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
蓝玉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但他依旧强撑着,他相信,皇帝最终会答应他的,因为大明还需要他。
良久,就在蓝玉额头开始渗出细汗的时候,朱元璋终于开口了。
“知道了。”
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说完,他便站起身,旁边的太监立刻高声唱喏:“退朝——”
朱元璋拂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呆立在原地,面面相觑。
蓝玉也愣住了,“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
皇帝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让他心里一阵发虚。
官员们如同潮水般退去,经过蓝玉身边时,都下意识地绕开了一些距离,仿佛他身上带着什么不祥的东西。
李善长从他身边走过,脚步顿了顿,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快步离去。
那眼神,像一根冰冷的针,刺进了蓝玉的心里。
03
从皇宫回到凉国公府,蓝玉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皇帝那句“知道了”像一口钟,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敲响,时而沉重,时而飘忽。
他派人去宫里打探消息,可一整天下来,皇宫里风平浪静。
傍晚时分,蓝玉的独子蓝斌,一个年方弱冠、性格谨慎的年轻人,忧心忡忡地来到书房。
“父亲,”蓝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您今日在朝堂上……实在是太鲁莽了!那织造局的预留地是皇家内库的产业,您怎么能开口讨要呢?满朝文武都在看您的笑话啊!”
蓝玉正在烦躁地踱步,听到儿子的话,心头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住口!你懂什么!我为大明流血卖命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我九死一生换来的功劳,要一块地怎么了?陛下心里有数,他离不开我!北边的蒙古人还没死绝,南边的蛮夷蠢蠢欲动,除了我蓝玉,谁还能为他镇守国门?”
“可是父亲,君心难测啊!”蓝斌急得快要哭出来了,“高皇帝(指朱元璋)的手段您不是不知道,当年多少功臣……”
“够了!”蓝玉粗暴地打断他,“那些人能跟我比吗?他们有我的功劳大吗?你一个黄口小儿,整日就知道读那几本酸腐的书,学得满脑子胆小怕事!给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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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斌还想再劝,但看到父亲那双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蓝玉一人,他颓然坐下,胸中的豪气被儿子的话冲淡了不少。
他端起茶杯,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些微微发抖。
是啊,君心难测。
那个和他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濠州兄弟,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他的心思,自己真的还能猜透吗?
就在他心乱如麻之际,管家通报,丞相李善长深夜来访。
蓝玉心中一惊,连忙亲自迎了出去。
李善长是文官之首,更是朱元璋最信任的谋主之一,他深夜造访,必有深意。
李善长没带随从,只身一人,罩着一件普通的斗篷,显得行色匆匆。
进了书房,他屏退下人,脸色凝重地看着蓝玉。
“凉国公,你糊涂啊!”李善长开口便是痛心疾首的叹息。
“丞相,陛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蓝玉急切地问道。
李善长摇了摇头,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声音压得极低:“你以为陛下不知道你的功劳吗?他知道,比谁都清楚。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去‘讨’,去‘要’。赏赐,是君王的恩典;讨要,就是臣子的要挟。你把陛下置于何地?”
蓝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那……那我该如何是好?明日我便上书请罪!”
李善长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蓝玉心慌。
他缓缓地吐出几个字:“现在……或许已经晚了。”
他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走到蓝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将军,快跑吧。”
说完,李善长便不再停留,裹紧斗篷,匆匆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快跑吧……”这三个字像三柄重锤,狠狠地砸在蓝玉的心上。
他瘫坐在椅子上,冷汗瞬间湿透了背脊。
他猛地站起来,想立刻收拾细软,带着家小连夜出城。
可是,能跑到哪里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就在他六神无主,如困兽般在书房里团团转的时候,管家再次来报,宫里来人了。
蓝玉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他僵硬地转过身,看到一名面容和善的老太监,正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凉国公,咱家给您道喜了。”老太监躬着身子,声音尖细而柔和。
蓝玉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公何喜之有?”
老太监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皇上口谕,说念及将军远征辛劳,鞍马劳顿,特意让御膳房备了一道家乡菜,明日午时,请将军一人入宫,到西苑暖阁,与陛下一同用膳,共忆往昔。”
一道家乡菜……一人入宫……共忆往昔……
这些字眼组合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催命曲。
李善长让他快跑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皇帝这非同寻常的“私人晚宴”邀请,让蓝玉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
04
翌日,正午。
蓝玉穿着一身素色的常服,摘掉了所有象征身份的玉佩和挂饰,独自一人走进了西苑。
这里是皇家的御花园,平日里妃嫔游玩的地方,此刻却异常安静,连一个宫女的身影都看不到。
只有一名引路的小太监,低着头,默默地在前方带路,脚步轻得像猫。
他被带到了一座名为“暖阁”的僻静宫殿。
殿内陈设简单,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只有几件朴素的黄花梨木家具,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
朱元璋也穿着一身寻常的布袍,正坐在桌边,亲自用小泥炉烹着茶。
看到蓝玉进来,他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来了,坐。”
这场景,不像君臣召见,倒像是两个许久未见的老友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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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心中的恐惧稍稍被这气氛冲淡了一些,他依言坐下,动作显得有些拘谨。
“别紧张。”朱元璋将一杯刚烹好的热茶推到他面前,“咱俩有多少年没这么坐在一起了?朕记得,上一次还是在鄱阳湖,打陈友谅的时候。那时候,你小子才二十出头,天不怕地不怕,敢带着几百人就冲人家的几十万大军。”
听着皇帝提起当年的勇武,蓝玉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他也跟着回忆起来:“臣当时也是年轻气盛,没想那么多,就想着不能让陛下的龙船被围住。”
“是啊,那时候咱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朱元璋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悠远,“睡的是泥地,吃的是草根。有一回,咱俩分一个烤地瓜,你还嫌烫,结果被朕一口抢了大半个,你气得几天没跟朕说话。”
朱元璋的话语充满了怀旧的温情,蓝玉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虽然艰苦但兄弟情深的岁月。
他开始觉得,或许李善长多虑了,或许皇帝真的只是想和自己叙叙旧,昨天的索田之事,皇帝根本没放在心上。
气氛在追忆往昔中变得越来越融洽。
朱元璋聊得很开心,甚至还讲了几个当年军中的笑话,引得蓝玉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君臣之间那道无形的鸿沟,似乎在这一刻被填平了。
聊到酣处,朱元璋话锋一转,指着桌上那个从始至终都盖着的银质食盒,说道:“光说话都忘了正事了。来,尝尝朕给你备的家乡菜。这可是朕亲自盯着御厨做的,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蓝玉的心,随着朱元璋这句话,又猛地提了起来。
所有的轻松和温情,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朱元璋脸上的笑容不变,他伸出手,亲自,缓缓地,打开了食盒的盖子...